第40章 金大夫回乡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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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岔开，禹若冰顿感压力顿释，松下一口气来。“他干嘛自己不开口，还要拐弯抹角走迂回线路哇。”
“你给了他们那么多钱投资，他还好意思吗？不想方设法弄几饼好茶‘孝敬’你这个大方的金主，就算是烧高香了。”秦苏怡嘻笑起来，“他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特殊关系，我说出来，你肯定会答应。所以才找上了我。”
“什么特殊关系？” 在漂亮女人面前，禹若冰感到脑子不够使的，话已出口才想到不妥。
“再这样调口味，有意思吗？”果然，对方的脸色由晴转阴。禹若冰赶紧说道：“你走的时候拿两饼去，一饼送给他，另一饼让他去孝敬顶头上司去。”
禹若冰从书房里取出两饼中茶出品的蓝印普洱茶，用塑料密封袋包装好，递给了她。“天色晚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秦苏怡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矜持地哂然一笑，“好的，你也早点儿歇息吧。今天你舌战群医，也够拼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顺风顺水。幼儿园的主体房舍已经基本落成，两层楼框架式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用空心砖砌内外墙，下一步就是内外装饰装修了。由于资金充足到位，近两千平米的主楼施工进度很快。按照禹若冰的意思，在幼儿园的大院东隅，还要建一幢二十多户的教师员工宿舍楼，并特地交待除了那些七十平米两室一厅的之外，加建几套一百平米三室一厅的户型，而且要全部是精装修，将来供园长和高资历的幼儿教师拎包入住。由于拟建的宿舍楼临近马路，他还要求把一层按照门面房的规格设计和施工。
当初禹若冰提出这个方案时，韩芳和秦苏怡都说出疑惑来，“包括人家公办幼儿园也没有建过宿舍楼啊。”
“咱们这幼儿园在度假区，距市区较远，老师们上下班不方便，住宿条件会成为制约招聘优质教师的问题，所以咱们得未雨绸缪。”
“可是，三百万的预算不够呐！” 韩芳说。
“那就再追加两百万呗！苏怡，你辛苦点，还是走福彩中心的程序拨款吧。” 禹若冰叮嘱道。
其实，禹若冰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时下，仙照的商品房房价和全国一样噌噌地往上涨，旅游度假区虽说是在城郊结合部，毗邻渔村，但也是几乎以每年增值一千块的速度上升，一千块足足是建房和简约精装修的成本价了哦！趁着幼儿园还有富余的地，咱又不是缺钱的主，干嘛便宜了那些房地产开发商？他是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过来的，那时候闹房荒，弄套蜗居的房子比找个漂亮婆娘还难。他深知，一套住房哪怕是没有产权的廉租房，对于吸引和安抚员工的作用有多大。他安抚道：“没有梧桐树，招不来金凤凰。追加这项投资，将来必定是一举多赢！”
“这些宿舍房建成后的产权归谁？”秦苏怡作为投资顾问，考虑的更多一些。她太了解福彩中心那些当官的了，担心他们会插一脚。
韩芳不假思索地说： “宿舍楼只能按照幼儿园的辅助用房和配套设施来申请规划，产权自然属于幼儿园罗。”
“可是，你原先的规划书中，并没有配套的宿舍楼哇。”秦苏怡质疑说。
“那时候没有那么多钱呀。”韩芳说：“禹老师这不是在追加投资了嘛。”
她已经大抵搞清楚了，这建幼儿园的钱压根儿不是禹若冰拉赞助找投资弄来的，而是他自家掏的腰包。不过她也纳闷，明明能几百万的往外掏，咋就只买了一套才八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呢？是财不露白么？
“恐怕我们单位的那些头儿会纠缠不休，我这‘两面派’夹在中间可不好当呢。”秦苏怡露怯地说。
“怕他们做什么？明白白地说，走福彩中心的程序，他们多少还有钱捞。如果打歪主意，我直接投资就是！”禹若冰硬气地哼道。那神态，让俩小女子双目放光。
市医院的攻关多少也有了进展。
金大夫出差回到老家，辗转找到了当年那位患火龙缠腰的患者。患者是位中老年女性，将近五十岁的年纪，说起两年多前的事儿，她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没咋的哟，就和蜈蚣、蜘蛛啥的爬过一样，起了水疱和疹子，只不过面积挺大，一长溜呢，像条火炼蛇趴在身上，先痒后痛。村里的老郎中过来看了，说这是‘蛇缠腰’，不赶紧治会留下后遗症，往后痛得要命的……”
“那位老郎中是咋给你整治的？”金大夫问道。
“他看到我家田埂上长着铜钱草，屋前屋后还长着当篱笆的仙人掌，就让我老公采了一些，他弄了几粒六神丸，还弄了一点儿冰片掺和在一起捣烂，敷在起疱疹的地方，用绷带捆扎好，每天他来换一次药，七八天就好了。”女患者回答说。
“没让你吃什么药吗？”金大夫又问道。
“吃了。我在一旁瞧见那包装盒子，上面印着‘西黄丸’几个字。大夫说，那是北京同仁堂的正宗货。里面是一个个的又小又细的玻璃瓶，盛着小药丸子。大夫让一天早晚给她吃一次，三天吃四瓶，一盒吃完了，婆娘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婆娘插嘴说：“那药好贵哟，老郎中要了一千块钱哩。”
金大夫是中医出身，自然晓得价钱，解释说道：“‘西黄丸’的主要成分是牛黄、麝香和没药、乳香，那天然牛黄稀罕得很，价钱金贵得很呢。同仁堂用的应当是真牛黄，不是人工牛黄，市面上是要千把块钱一盒的。”
“照你这么说，那老郎中没坑我们？”对于农户来说，拿出十张红彤彤的大票子，时过境迁这会儿想想还是肉痛呢。
金大夫肯定地点点头，继续问道：“老郎中没再给你用别的法子治吗？”
俩夫妻想了想，还是患者自己说：“噢，我想起来了。他还用棉签蘸碘酒擦抹长疱疹的地方，后来用针管抽出一些脓液，又掺合了盐水和双黄连粉，搅拌后又再抹在长疱疹的地方，然后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