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赔礼又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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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杨走进餐厅时，时间才下午五点多一点，这个点来吃饭有些早，整个餐厅除了服务员就他一位客人，一位服务小哥把他领到预定座位，泡上一杯茶便去忙别的去了。
一身烦热被空调一吹凉爽了不少，慢慢啄口茶，眼睛观摩着服务员出色的业务水平，耳中享受着欢快的乐曲。仔细听，是一首成名几十年的电子琴演奏的《潜海姑娘》，熟悉的乐曲优美的旋律暂时把他带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不久，各行各业都处在大爆发当中，音乐界除了兴起各种流行歌曲，各种中西方新式乐器也纷纷闪亮登场，让人耳不遐接，演奏出来的乐曲令人耳目一新，这其中就包括这首流传至今的《潜海姑娘》。
五点半之后，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到，服务员开始忙碌起来，泡茶、菜单、点菜，通知厨房等等，一套流程展开，不一会儿，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行云流水般的送上桌来，很快整个餐厅充满了饭菜的香味。
“先生，您的客人还没到？是否先点菜？”
正看着别人吃的津津有味的老杨，被服务小哥唤回。
“再等一等，马上。哪有客人没到主人擅自点菜的道理，太不礼貌了……”
打发走服务员老杨继续观赏别人的进餐活动。鉴于昨天今天的教训，一定要等那位姑奶奶来到，自己点爱吃的菜吧。咱只负责服务买单这两样工作就可以了，只要顺利的度过今晚，咱就算高奏凯歌胜利大逃亡了。
这个时候何亚男姜燕燕还有康秀灵已经来到餐厅门口，两位陪客因为白宰肇事老头一顿而兴奋的满面桃花。
“亚男，老头呢？怎么不在门口接着你，服务不到位呀！”
“对呀，就算不手捧鲜花也要毕恭毕敬的在门口迎接呀？亚男，这老头态度有问题，心不诚啊！”
“你俩说够了没有？我和他有什么关系，要人家门口迎接还……还还献花？”
亚男翻着白眼，驳斥俩死党的谬论。燕燕秀灵根本不当回事，一左一右架住她的手臂，撒娇道：
“开玩笑吗，急什么呀？你离婚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件有意思的高兴事，还不让人家乐一乐？来，美丽的公主，笑一笑，笑一笑十年少，比你整日弄的美容养颜效果强多了。”
俩闺蜜像两挺机关枪，扫射起来没完。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俩，你们在这聊吧，我自己进去吃饭去了。”
何亚男作势要走，却被俩人拉住。
“亚男，今天你可是主角大腕，压轴戏还得你出场，那能先登场？你应该最后一位上台。灵灵，走，咱先，给女一号暖暖场活跃一下气氛。”
“得令，走起。”
俩人一唱一和的先进门去了。
热闹的餐厅里突然安静了不少，吃饭的男男女女纷纷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老杨见别人抬头回头，他也随着人家的视线转了过去。
门口进来一美丽的少妇，一身方格子的浅红波希尼亚长裙，头上戴着一顶同颜色的宽边遮阳帽，踩着猫步走了过来。走了几步停下眼睛雷达般的扫瞄一圈，最后锁定在老杨身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婀娜多姿的身子花蝴蝶一样朝这边飘过来。
“妹子，这里有人了。”
看这靓妹直奔自己而来，不用说是看中他对过的空位置，所以老杨赶紧站起来解释。
“你是老流？”
“不不，你认错人了，我姓杨。”
少妇摘下帽子，放下身上的小包包，甩甩满头的黑发笑着说：
“错不了，你就是老流，你看满屋子人，还有一个白头发或是当中央的人吗？”
这哪跟哪呀，满屋子就我一个老头，你看……嗯？还真没有，刚才没注意客人的年龄结构，现在看周围岁数大的也就四十多，像他这样六十岁左右的，嘿，一个没有。
“那么，您是哪位？我们见过？”
少妇不回答他，反而朝门口一招手：
“这里……在这哪。”
又一位同样美丽的女人走过来，一身合体的短袖薄旗袍，衬托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摇一摆的走过来。
用餐的男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他们，女人则用欣赏妒忌的心情观望两眼这边的状况，然后美丽的小手快速准确的揪往身边男人的耳朵。
后来的女人走近前，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老杨：
“是他吗？不像啊，别弄错了。”
说完四处打量一下，回过头来点点头：
“看来就是他了……”
就是谁呀？您二位是谁呀？看着俺像买一样东西，俺是老杨，不是东西……啊不，俺是东西，不，不是东西……娘啊！俺的嘴该上机油了！
老杨拼命保护着自己客人的位置，伸手拦住要坐在对面的两位女士。
“拦什么拦？是不是马上揭晓了。看看……当当当……孔雀公主驾到……来了！”
老杨闻言抬头往门口处一瞧，果然又来了一位美丽的少妇，还认识，正是自己今晚请的客人。
何亚男还是早上那身衣服，款款而来，看衣服发型有点像男人，但是看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可以确定这十足十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
“小何，你来了？这两位是你朋友？”
“嗯。”
简洁明了的回答，没了下文，显然不想介绍自己的朋友。但看见焕然一新的老杨，心中暗自点头，像个人样子了。
燕子和灵灵此时己抢先坐上空位，见场面有点冷边自我介绍道：
“我叫姜燕燕，她叫康秀灵，我们是亚男最好的朋友。我俩不比亚男，都有老公，所以……手，就别握了。避嫌，是吧？”
谁想与你握手？我这别说避嫌都要避难了。老杨心中诽谤着对方，嘴里也打着哈哈：
“对对，我这老头子没什么，你们这么漂亮年轻，有学舌耍乖的传出去，对你们不好。对吧？我可是想啊，揩油，我沾光。”
俩美女一愣，这是哪个亚男说的老实巴交抠抠索索的老头吗？怎么油嘴滑舌的，亚男的判断不准确呀？不过，更有趣……更好玩了。
老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嘴巴真的像上满了机油，说话滑快利索了不少。
“那个，老流，我们俩不请自来，是不是很不礼貌，给你添麻烦了？”
燕燕朝亚男努努嘴，示意她坐下，自己却拉着灵灵与老杨说着话。
“没有没有，像你们仙女一样的美人，我请都请不到呢。今日你们能来是我的荣幸，你们瞧瞧，周围的人多么羡慕嫉妒我，他们眼睛要是利箭，早把我射的千疮百孔了。”
嗯……巧妙的吹捧对方，这个老头应该是个老油条才对，以前老实的样子一定是装出来的。
“既然你这么欢迎我们，那，你为什么不请亚男坐下？”
“噢噢，嗐，光顾说话了，小何还站着呢，对不住，小何，快请坐……”
老杨自己一直站着没什么，可是，怎么能让客人，特别是掌握着自己生死大权的客人站着。老杨惊恐了，暗骂自己该死，讨好人家的闺蜜，但也不能冷落了正主啊！这不是犯了方向性错误吗？
何亚男没动，她看的很明白，俩死党今日这是要整自己。一个卡座四个人的位置，她俩抢占一边的坐位，这不明显要让自己与这个老流氓坐一块。这算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还是把酒言欢忘情于江湖？
燕燕灵灵俩人只是抿着嘴偷笑，看闺蜜怎么办？
老杨也看出不妥来了，这怎么办？早知道多两个人直接订单间包房好了。
“这个……小何，你请坐。服务员……服务员，请再添把椅子来。”
哼哼，亚男松了口气，同时对老流氓的看法改善不少。小老头，还不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