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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史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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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强迫史官书写错误历史的情况,史官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答应的,并且会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对待强迫他们的人。

但今天老农史官遇到完全硬不起来的局面,自己对于这个遗迹中的东西就算是烂熟于心了,可就怕记在简书之中的某一条想法是被抛之脑后给忘了但却十分关键的东西。

面对如此威胁,老农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要答应白树的条件。

老农史官自成为史官以后,一直抱着对先辈们直书其事,不掩其瑕的精神为,自己的榜样,让这样一个人书写错误的历史,如同逼着他把面前盘子里摆着的一坨刚刚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狗屎当成什么美食来吃。

没错,老农史官满面痛苦的看着白树一点点用力的手,和那马上就要被撕碎的简书,手下的刀笔在一本空白的简书上刻得飞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那刚正不阿,直书其事的史官先辈们呐,请原谅无能后辈委曲求全的恶心作为吧。

老农史官的心中默默的向先辈的英魂祷告自己的错误,希望自己后面还能有写下正确历史的能力和时间,而不是在写下这卷被自己认为是胡编乱造的史实之后,白白被白树一刀砍了。

憋屈的背负着伪造史书,史官一脉的叛徒的名声,进入轮回之中。

史官记载史书的简书是特制的,可能形状和样式不同,但是这种简书制作出来就具备将历史记载在世界中的能力。

用来准备描写一段时间历史的内容,就要看这份手稿最后成为什么样子,简书会在史官们领悟到的法决当中形成最终一本有着正确格式的史书。

作为一个传承从未断开过的体系,史官在诞生之初就一直延续下去,贯彻了自那以后的时间。

修练的方式就是探索撰写一本本的史书,初版的手稿是其中的关键,缺失了这份从头记到尾的手稿就,史书在最后成型的时候会额外花费上更多的时间。

并且还不一定会展现出完整的内容。

这最初手稿的关键就关键在这本记录一段历史的简书在探究最开始的时候就沾染上了足够浓重的历史气息。

这个历史气息对于史官来说,是用来确认记载史实的准确性用的。

一部分历史气息往往是由史官在不断地探索中带来的,一部分是在书写在上面的过往历史越准确,文字所能提供的历史气息就越是浓厚。

如果失去了最初的手稿,或者上面的历史气息消散掉,对于史官而言,判断起来就更加的困难。

过往的历史不可能完全被记载下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说法,这个时候史官之间总会有人对某一段历史有两种看法。

为了对比双方的准确性,会对双方所记载的史书进行比对。

历史气息远超者,为更真实的,相近者,则有两种情况,二者记录的都有正确的地方,一种是上面的气息是常年浸泡在遗迹古物边上,被染上的一些气息。

一般为了避免出现染上的气息扰乱了史官们的判断,史官们都会选择额外携带的一些空白书简来做参考。

最终,在撰写完成一本史书以后,史官们依据史书的内容抄录一份副本收藏,正本用秘法烧掉上传到史官一脉的镇派之宝“世界史书”当中,在世界史书中留下自己记录的一笔历史。

世界史书是由史官一脉在世界当中铸造的,作为承载记录的一个终端,只有史官才能找到并从中获取信息。

因为世界史书位于世界的不可见不可知之地,可以很好的保存记录下了的历史。

同时,世界史书也是维持史官一脉永不失去传承的一个前提,只要世界史书还在,就能够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有着史官资质的人成为史官。————————————————————————————————————

在白树的胁迫下,老农不敢放松一刻,手上紧赶慢赶,还时不时的看一眼白树那边,终于是在白树要毁坏简书的样子下将手中的简书刻画完成。

痛,实在是太痛了!

扭曲着面孔一副痛苦万分的神色,老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也没看就直接把记载了白树口述内容的史书丢了过去。

白树空出一只手接过简书,上面的字迹新鲜出炉,老农的把柄在手,不怕他敢胡写乱写,摊开史书简单扫视一眼,没有问题。

白树随手就将老农的手稿丢了过去,她只在乎自己口述的那段历史能不能被记录下来,专门记录历史的史官肯定是要比自己这个外行人更专业,写出来的文字用词也更加妥当。

“哎哟!”老农急忙接住,检查起书简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还好还好,白树那让自己看不懂的手段虽然能将历史气息彻底抹去,但是好在她还有点分寸,没成功动手。

白树这边正兴致勃勃的拿着史书,翻来覆去的打量起来,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合上简书,白树突然发现这书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字。

\嗯,就叫你,蓟北起义实录好了!“

手指如刀笔,指尖锋芒吞吐之间,在书简的最外侧空白处刻上了‘蓟北起义实录’的名字。

史官对于历史气息的感知相当敏锐,这也是他们常常能够发掘出遗迹的原因。

白树给书简刻下了名字,由她这个亲历者承认了这段历史的真实性,也让那些岌岌无名的战友留下了痕迹。

从未有过那么强盛蓬勃的历史气息自白树手中的史书上传来,合上的史书当中,那些老农刻下的文字开始不断的扭曲变形,组合排列成了白树心中所想的,一本史书的内容。

老农史官吃惊的看着白树手上那本自己刚刚刻出来的史书。

那么浓重的历史气息他只听闻一位大前辈说过,那是由因为长生而活到现在的长生者所言的一小段历史。

那一小段历史被记下以后,也如同这‘蓟北起义实录’一样,有着无比浓厚的历史气息,远远不是史官们自己瞎摸索的出来的结论能比的上的。

它们之间的十倍百倍都不止啊!

虽然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异象之类的由天地加持出来的异象,但是现在白树手上的那本‘蓟北起义实录’在他眼里正冒着万丈金光,说出这段历史的白树神色更是霞光万丈,如同一座尚未开采的金山。

这书简刻得哪是一坨狗屎啊!

先辈们恕我有眼无珠,竟然不能认出面前这位曾经夸夸其谈的姑娘竟是历史的亲历者。

我曾经竟然认为这是一坨摆在盘子里,热腾腾刚出炉的恶臭狗屎,我tm可真该死啊!

这,那里是狗屎,这分明是让我在有眼无珠的情况下吃了一顿龙肝凤髓啊!

老农史官当即猛抽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你…………你……你可真该死啊!“

白树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本史书还能再添上不少的东西,要是拿不到后续继续书写这本史书的权利,老农就是喝了孟婆汤也得给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你可是真该死啊,这么好的机会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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