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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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志豪登录《铁血精神》时，他首先访问了客服部门以注册一个免费的虚拟许可证。游戏中对于马林解决方案1004-hRF第五代装甲板的虚拟许可证收费很高，考虑到如果设计并成功销售一款哪怕只是半成功的机甲就能赚取生活费，这样的价格也并非不合理。
客服人员迅速处理了他的请求。由于张志豪之前已经申请过，所以他们还保留着他的所有信息。在确认他拥有该装甲板的真实生产许可后，半小时后他就获得了批准。完成所有手续后，他将马克·安东尼的设计文件上传到了虚拟工作间。
“开始干活吧。”
受先前评估结果的激励，张志豪毫无困难地进入了正确的工作状态。马克·安东尼体现着激进的热情，为了保持其x因素的完整性，张志豪进入了一种轻微的狂热状态。
借助更加全面的装配技能，他热情洋溢地操作着3d打印机。部件如同打印纸一般源源不断地从打印机上滚落。这并不是说他在操作3d打印机上的技巧有了显着提升，真正的原因是他的知识储备增加了。他知道如何更好地调整打印机，使其在制作特定组件时产生更少的问题。
坚硬的装甲需要与精密传感器区别对待。热量对一种工序的影响很大，而另一种制造过程则必须在振动停止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得当。张志豪以前忽视学习的所有这些琐碎细节现在都浮现在脑海里。新学知识应用起来如此轻松自如，再次让他惊叹于系统的强大威力。
当然，并非每个部件都能完美出炉。知识并不必然转化为更好的工具使用技巧，就像通过读书来学习弹钢琴一样。至少装甲板无任何缺陷地完成了制作。hRF装甲需要大量加工，但这只需要时间和大量的资源投入。作为量产型装甲，它的开发方式就是为了便于大批量生产。为他的机甲制作一套装甲板并不难。
接下来，张志豪转到组装台，开始将部件组装在一起。从内部骨架，到各组件，再到人造肌肉、电缆和管道，直至最后将最后一块装甲精确嵌入其位。他的装配技能使他能够优化部件组装的顺序，避免因空间布局不便而产生的麻烦。使用没有重大缺陷的零件也有助于流程顺畅进行。
坦率地说，整个制造过程仍有改进的空间。凭借之前对凯撒·奥古斯都的工作经验，张志豪有信心在现实世界的工作坊中也能成功打造出马克·安东尼。
他面临的最大挑战其实是制造过程中保持正确的意图。尽管尽了最大努力，但他还是花了超过一天的时间才完成整部机甲，而且在整个制造过程中不可能始终保持同样的情绪状态。他尽可能地短暂休息，但时间的压力促使他继续工作。
当虚拟工作间完成对成品机甲的测试时，张志豪几乎累垮了。幸运离开了沙发上的位置，焦急地用头撞向他的身体。
“哈哈，我没事，伙伴。”
规格表显示他的机甲没有任何故障。只有微小的错误影响了机甲的表现，但它们只对性能造成轻微影响。在其他方面，各项指标均达到预期。
“现在我要定个价格。”
定价是一门主观且微妙的艺术。游戏内市场上，凯撒·奥古斯都cA-1的默认售价为50,000光辉币。由于张志豪曾亲自制造过一次cA-1，他知道游戏设定的基础型号的“原材料”成本为40,000光辉币。不考虑人工成本和生产时间，仅靠制造基础模型，张志豪每售出一台就可以期待获得10,000光辉币的利润。
马克·安东尼的制造成本明显较低，《铁血精神》只为张志豪计算了18,000光辉币的原材料费用。这要归功于hRF装甲板的成本降低。虽然现实中节省的成本并未完全体现在此，因为与授权相关的费用是固定的——即使张志豪用废弃纸张和木材替代凯撒·奥古斯都的所有组件，最低也得支付几千光辉币。
凯撒·奥古斯都的性能比马克·安东尼高出约35%。如果张志豪仅根据实用价值来定价，他会把信用价设在约29,000光辉币，这样就有11,000光辉币的利润空间，对于一款比基础模型更便宜、生产速度更快的变体而言，这是一个显着的收益提高。
然而，事情并非总是阳光明媚。并非所有机甲都是通过光辉币购买的。许多玩家选择花费游戏内的金币购买虚拟机甲。金币与光辉币之间的汇率并不固定，部分特权玩家可以用光辉币购买金币，但不能反向兑换。bSbh公司不想在他们的游戏中损失一分钱，这意味着像张志豪这样的机甲设计师在玩家用金币购买他们的设计时无法赚取真实的光辉币。
“这群贪婪的混蛋，每年赚那么多天文数字般的收入，就不能拿出0.01%的钱去补偿那些在虚拟工作坊拼命工作的设计师吗？”
如果愿意，张志豪可以禁用金币价格。事实上，很多精英设计师都这么做了。这些知名设计师的作品即便玩家需要用真实光辉币购买，依然销量可观。张志豪既没有名气也没有口碑，只能依赖金币价格来销售自己的产品。
“距离青年虎展还有两周时间，我没有时间宣传我的机甲。我会设置一个合理的价格，保持销售势头。”
[cA-1c 马克·安东尼]
等级：5星级
基础型号：凯撒·奥古斯都 cA-1
购买价格：425,000金币（-50%）
高级价格：25,000光辉币
游戏内425,000金币的价格对于一款有着如此性能的机甲来说简直是物超所值。不过，即使手工版被卖出，自动化的批量生产型号仍然保持在850,000金币的合理范围之内。遗憾的是，张志豪不确定一旦游戏接手生产，x因素是否还能发挥作用。
“它会在设计师、机甲和驾驶员三位一体之间引入一个薄弱环节。负责无感情地生产机甲的冷酷机器会污染我在设计中注入的情感。”
也许系统给出的令人印象深刻的c-级x因素评分可能会降至d或E级。“大概不会降太多。我的意图深深地烙印在它的轮廓之中，即使是最冷漠的机器人参与了我的设计，其中的一部分意图也可能会保留下来。”
据他所知，游戏若是模拟这种繁琐的过程，那就太愚蠢了。《铁血精神》仅仅是复制了机甲设计师的手工设计，稍微降低了规格参数，然后在其努力的基础上翻倍标价金币。在这种情况下，x因素应该能保留大部分效力。
“至少我希望如此。就我所知，x因素是无法测量的，而且我还没完全确定它是否能在虚拟游戏中表现出来。”
张志豪计划在自己的模型售出后再去深入研究这个问题。他登录银河网络进行常规的营销活动，在留言板和在线社区留下消息，希望这款机甲能得到足够的曝光，从而促成第一笔交易。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方面等待了。”
张志豪查看了自己的开支账户，发现自己有足够的资金再制作一台马克·安东尼。接下来两周无事可做，他便再次投身虚拟工作间，亲手打造另一台机甲。
“我需要尽可能多的练习，造得越多，我在现实中建造马克·安东尼真身时就会越熟练。”
在虚拟世界中犯错只会损失几百光辉币，而在现实世界中如果出了差错，代价可能高达上百万光辉币，他不能在制造过程中更具挑战性的部分出差错。
与此同时，在远离云幕星球的遥远星系，张圣文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当天的文件。通讯器亮起，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嘿， 圣文叔叔。”
“筱雅。”男人露出微笑，面对自己最喜欢的表亲时放下了严肃的表情。
“既然你在我还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想你应该有件等不及的事情要说。”
“没错，你知道志豪最近从某个不知何处获得了一对生产许可吧？”
张圣文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所谓的未来之子科技学院背后是一些他从未听说的人，接受的是空壳公司的捐赠，并且没有提供任何申请其资助的途径。张家调查发现，FStI其实是一个第三方势力的幌子，问题是这个第三方是谁——维西亚人？新鲁巴哈人？还是地球人？张圣文排除了这些选项，他认为张志豪太微不足道，不值得被操纵。
“我们仍在调查这个组织，新鲁巴哈人在账目管理方面非常隐晦。”
“他们相互之间设下那么多阴谋诡计，以至于他们的会计手法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李筱雅笑着，实际上并不担心张志豪那边的情况，“那小子没事，生产许可在他名下，现在那个机构拿不走他的东西。”
“这个问题我们稍后再讨论，你找我有什么事，筱雅？”
女人的笑容更灿烂了：“志豪终于做到了！他刚发布了一款看起来会成为他的第一款赚钱机甲。”
“他一直在修改凯撒·奥古斯都，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拿到机甲生产许可才不过一个月左右，我查看过他的进度，迄今为止发布的都是只有边际改动的模型。”
“这次不一样，他成功地整合了hRF装甲。”
“这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得多。”张圣文回答道，眉毛微微上扬，“我在仓库咨询的技术人员告诉我，完全替换一台机甲的装甲并非易事。”
虽然缺乏了解机甲设计细微之处的技术背景，但作为经验丰富的机甲指挥官，他对这方面还是略知一二。如果更换机甲装甲成分这么简单的话，市场上早该充斥着各种重新装甲化的机甲了。
事实上，任何资深机甲设计师都能做到这一点，但他们不屑于去定制别人的设计，宁愿专注于自己的项目，以免支付巨额授权费而损失大量收入。
李筱雅挥手一划，通讯器向她叔叔发送了一份文档：“你应该看看那些模拟图像和规格表，对于像志豪这样初出茅庐的设计师来说，这是一个非凡的作品。”
“到目前为止，我对他的表现表示尊重。”张圣文点头道，目光专注地扫过规格表，“颂文哥发生的事情很遗憾，但突然的责任感确实让这个孩子受益匪浅。”
“唉呀，我的小志豪已经长大啦，再也不想跟筱雅姐姐抱抱了。”李筱雅假哭着，然后又恢复了笑容，“总之，我是来向家里借点光辉币的，我刚把工资花在了新住所上，现在没钱体验一下表弟的机甲了。你也知道我不常玩《铁血精神》，所以也没有足够的金币。”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你的王叔叔已经购买了志豪在游戏中发布的每一款机甲，并向我们反馈了他的感受。”
“但这不是志豪的一款练习作品，这是真正要卖到现实宇宙中的机甲。”李筱雅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我觉得作为家人，我们应该推动他的销售。”
“秦伟上将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李筱雅，我们只会购买一台用于测试，不会再多了。”
“至少借我一些光辉币去——咳咳，测试新的机甲，我可以做得和王叔叔一样好。”
“他会不高兴的。”
“那他就用自己的钱买好了。”
两个张家人隔着通讯频道互相对视，信号瞬间跨越了星际系统。“好吧，你会得到光辉币，我期待你能对志豪的作品做出专业的评价，不要偏向他。”
“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好我的工作。”
张圣文滑动手指打开一个小菜单，选择银行选项后准备给李筱雅转账。
“转多少光辉币？”
“只要25,000光辉币，比他的尼禄系列便宜多了。”
“听起来是挺便宜的，毕竟基于凯撒·奥古斯都的变体。”
转账完成后，李筱雅匆匆告别，留下张圣文独自在办公室里，面前还有一堆报告等着签字批准。他又开始阅读最新的报告，一份情报更新提到了在与外星种族——蛇蜥族接壤的边境附近出现的未知势力。
作为一名光辉共和国机甲军团的指挥官，他对过去几年内这个星区潜流涌动的情况更为了解。探险家、雇佣兵和海盗时不时出现在他们本不应有任何交集的外星种族边境，这显然是有第三方势力插足他们的星区。
只是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即使找到了又能怎样？除非是维西亚王国或其他三流国家，光辉共和国根本无力对抗更大的强权。
“小国的悲哀。”张圣文苦笑着。
相比眼前的问题，张志豪那边的事情相比之下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