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工匠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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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的装甲决定了它的外观，而内部结构的变化虽然对外人而言不可见，却影响着这台机器的核心与灵魂。张志豪在改装尼禄及其重生版的过程中学到了许多关于凯撒·奥古斯都设计哲学的知识。
他知道杰森试图尽可能多地将各种高级部件塞进机架内，这样做虽能提升性能，但也对机甲的内部完整度产生了不利影响——一旦装甲被穿透，任何损害都可能引发一连串故障。
杰森依靠国家航空动力公司出色的装甲减轻了这一问题，但张志豪只能利用马林解决方案出品的注重性价比的1004-hRF第五代装甲材料。尽管他竭尽全力，马克·安东尼机甲最脆弱部位的装甲承受力仅能达到原装装甲的三分之一左右，而最好的部分也只能达到原装甲80%的防护效果，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面对平均防护强度只有基础型号一半的装甲配置，张志豪不禁考虑是否应该移除一些不必要的组件，以便腾出空间增加结构支撑。
机甲的内部结构涵盖了外壳之下的一切组成部分。凯撒·奥古斯都的内部骨架坚固且厚重，必须如此，因为它有时会因承载的重量和装甲被穿透时遭受的攻击而承受巨大的压力。
控制其四肢活动的高耐用性合成肌肉也占据了大量空间，因为要驱动cA-1那豪华的装甲需要大量的能量供给。
各个组件根据各自需求占据不同的空间。驾驶舱、引擎和动力反应堆占据了躯干大部分空间，而传感器、处理器等其他系统则充分利用了机甲头部那些看似无用的空间。
连接各组件的管道和电缆看起来细小，但加在一起构成了机甲内部重要且可观的部分。
原始凯撒·奥古斯都机型配备了一系列极为精良的组件。即使这款机甲如今已被认为是上一代产品，其众多高质量组件使其只要能源充足，就能在对抗当前大多数前线主力机型时占得上风。然而，这也导致cA-1内部空间因电缆布线过于密集而显得拥挤不堪，所有这些组件都需要与引擎、动力反应堆、驾驶舱或其他部分相连通，这种布局远远超出了张志豪大学时期所学到的所有推荐安全标准。
机甲的承重能力有限。凯撒·奥古斯都被归类为中型机甲，这类机甲在战场上扮演着主力角色，能够避开慢速攻击，并承受较轻程度的打击。为了确保这款机甲仍能在战斗中保持最低限度的机动性，杰森已经将凯撒·奥古斯都的设计推向了极限。
再增加重量的话，这台机甲就会陷入一种尴尬的状态：既不属于中型也非重型，它几乎无法躲避大部分攻击，但装甲又不足以抵御持续性的猛烈攻击。
张志豪琢磨着如何在保证马克·安东尼机甲有效执行其角色的同时解决内部结构的问题。
“马克·安东尼是一款极具侵略性的机甲，只要能够在战斗开始时迅速冲向敌人并给予沉重一击就足够了。消耗战和持久对峙并非它的强项，这款机甲并不需要太高的耐久度。”
他的第一个内部改造措施是做出了痛苦的决定，移除了机甲15%的能量电池。虽然此举降低了机甲进行激烈战斗的续航能力，但也释放出了相当可观的空间。
机甲通常配备两种类型的能量电池：最常见的电池型能量单元如同蓄电池或电容器，可以提供相当数量的即时可用能源。这类电池可以用来驱动高能激光炮，使其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射，因为它们耗能非常快。这种电池型电池通常被应用在依赖能量武器、需要进行短而激烈的战斗的机甲上。
另一种类型的能量单元则携带燃料或其他高能材料。尽管这些单元不能立即为武器提供能量增益，但在同等质量和空间下能提供更多能源。当这些燃料注入动力反应堆后，机甲就能获得稳定的能量输出，足以支持其在中等强度战斗中长时间作战。这种能量配置非常适合强调持久力和耐久性能的机甲，比如前线大规模量产型机甲。
杰森选用的是高端电池型能量单元，为机甲提供了适量的瞬时能量。然而一旦耗尽，马克·安东尼只能依赖工作速度较慢的动力反应堆。在低强度模式下，这些反应堆通常能够提供足够的功率维持机甲移动，但却无法为其他设备如武器系统供能。
张志豪敢于减少能量电池的数量，是因为他也曾调整过腕部搭载的激光加农炮的功率上限。即使最大容量有所减少，这些武器应该还能维持同样的使用时间。当然，这样做是以牺牲机甲总体伤害输出为代价的，许多机甲驾驶员对此特别关注。而且，知道自己电量会更快耗尽也会让人感到不安。
但这确实腾出了足够的空间来重新布局，优化之前创造的多余空间。他实施了比尼禄及尼禄重生版更为广泛的改造。在那些旧型号上，他必须竭尽全力去榨取每毫米空间的最大价值。而现在拥有更大的缓冲空间，对于解开拥挤不堪的内部空间来说简直是奇迹般的效果。
这就像是整理一个塞满衣物、洗漱用品和其他物品到无法合上的行李箱。到了某个节点，无论你施展多少打包技巧，都无法进一步压缩体积。只需去除几件不那么重要的东西，行李箱就有了喘息之机，让主人能轻松填补空出来的空间，确保箱内物品分布均匀。
张志豪对待自己的设计也是类似的方式。能量电池占用的空间不大，但移除一部分之后，仍然释放了机甲内部5%的容积。这样就可以移动部件A，为空出部件b的位置腾出空间，接着部件b的移动又为部件c创造了条件，以此类推，直到张志豪最终解开了x和Y部分高度拥堵的部分。
经过连续几天的不懈努力，张志豪终于完成了对基础模型内部结构的重新布局。所作的改动至少减少了弱点数量的一半，机甲承受内部结构损伤的能力显着提高。虽不至于使他的机甲变得像僵尸一样坚韧，但已足以弥补马克·安东尼在装甲方面略逊一筹的劣势。
张志豪在改造过程中，确保优先考虑了与引擎和动力反应堆相关的最关键部件。最重要的是，机甲必须保持运行。
马克·安东尼的改造接近尾声，张志豪对其内部结构进行了精雕细琢，甚至为了适应改动而调整了一些装甲的轮廓。一种微弱却实实在在的期待感在心中逐渐积聚。最终，他花了两周时间倾注大量心血来打造这台马克·安东尼，这是他首次涉足真正的机甲设计领域。
“为什么我感觉我的设计还不完整？”张志豪在设计软件中缩小查看机甲全貌时自问。他感到一种不协调的感觉阻止他完成最终设计，“我的机甲好像缺了点什么。”
这是张志豪在根据意图进行创作时新获得的直觉，它引导他的行动和决策，并不一定让他选择最高效的途径，但总能找到合适的道路。
当张志豪审视机甲徽章以及从狭缝中飘出的红色蒸汽羽翼时，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是涂装！”
凯撒·奥古斯都主要采用白色涂装，杰森选择这种颜色是为了呼应古代那些用大理石雕刻而成、威严庄重的人物雕像。
而马克·安东尼则缺乏统治者的高贵气质，张志豪将其塑造成一个激进的先锋形象，那种端庄的白色外观显得格格不入。
“幸好标准油漆也就几千光辉币。”张志豪嘟囔着，开始利用设计软件中的涂装功能工作起来。
他选择了黑色作为主色调，并配以红色和青铜色装饰，这种搭配与凯撒·奥古斯都形成鲜明对比，赋予了他的设计一种令人敬畏且嗜战的外表。他还把盾牌也涂成红色，并添加了几笔黄色的鹰翼图案和闪电符号，以此向历史上马克·安东尼的故乡致敬。
张志豪退后一步，整体审视了自己的机甲作品。深沉的颜色、侵略性的线条、红色的蒸汽头盔徽章，所有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这款专为战斗而生的机甲，散发出强烈的阳刚之气。凯撒·奥古斯都那适合集结下属投入战斗的庄严外观与此不同，马克·安东尼更倾向于直接压迫敌人。
到了完成新设计并让系统对他的作品进行严格审查的时候了。
“我准备好了，来吧，系统，给我你的最佳评估。”
【设计评估：cA-1c 马克·安东尼】
变体名称：cA-1c 马克·安东尼
基础型号：凯撒·奥古斯都 cA-1
原始制造商：国家航空动力公司
重量等级：中重型
推荐角色：突击兵
装甲防护：c+
承载能力：d
外观美学：A-
耐力：d-
能源效率：c-
灵活性：E
火力强度：b-
结构完整性：c+
机动性：d+
侦察能力：c-
x因素：c-
差异度：35%
性能提升：-35%
成本效率：+60%
总体评价：一款可接受的凯撒·奥古斯都变体。尽管与基础模型相比装甲有所欠缺，但在成本节省方面较原版取得了显着的进步。
[您因成功完成了具有显着成本节省优势的上一代机甲原创变体设计，获得了200设计点。]
[您因设计了一款具备适度x因素的机甲，获得了500设计点。]
自从上次设计评估以来，系统新增了一个参数。减少首款真正意义上的变体机甲的成本一直是张志豪的首要目标，很高兴看到系统能理解他的初衷，并花时间评判他的成果。考虑到他在降低成本60%的同时仅损失了35%的性能，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张志豪感受到了真正的机甲设计师们所说的自豪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赌上了自己的工坊和父亲的遗产，拒绝了其他所有职业机会，坚持经营自己的事业。
“这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他在从各个角度仔细检查马克·安东尼的设计时说。这是他自己设计的产品，可以借此新品建立他的新生机甲精品店的基础。
无形却可能产生重大影响的x因素是这款机甲的最大亮点。张志豪几乎将所有时间投入到围绕单一目的构造机甲上。虽然他自己并非机甲驾驶员，但作为设计师，他感觉马克·安东尼拥有一种微妙的攻击性气息。客户可能并未意识到他的设计能够激发x因素，即便他们对此一无所知，这也仍是一个小优点。
张志豪坚信马克·安东尼这款变体会让顾客满意。虽然它的性能参数可能不算出色，但相较于基础型号，制造成本降低了60%，这意味着如果他想要推动销售，可以设定一个极具竞争力的价格。
当然，每造一台、卖一台机甲，他都得支付税费和授权费。即便如此，剩下的利润也足够回流到他的生意中，使他能够升级设备，并且获得更多机甲和部件的生产授权。更棒的是，这样还能获得更多赚取设计点的机会。
“天哪，700设计点，这比我一周挣的还多出一倍不止。”而他现有的销售额也在逐渐减少，梦幻系列机甲的热潮已经过去，几乎所有想拥有天使之翼、幻影或游牧者机甲的年轻驾驶员都已经购买了。这进一步印证了张志豪必须不断前行的观念，成功设计一款机甲变体后不能就此止步。
“而且，相比设计一百台史前机甲，设计一款至今仍在使用的机甲能赚取海量的设计点。”
这一点很合理，随着技术进步和复杂性增加，成本也随之上升。400年前的一星级机甲应用的是张志豪大学时期学到的知识，但他并未真正取得突破。相反，在处理《铁血精神》认定的五星级机甲时，张志豪对机甲设计有了更多的了解。
凭借已积累的设计点，张志豪现在拥有一千多设计点，这是一笔意外之财，也为他在系统商店里解锁了许多好东西。
“彩票、属性糖果，我甚至能买一台全新的三维打印机放在工坊里。”张志豪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有时间胶囊，能让时间减速两倍，真是疯狂。这系统强大到连时空都能影响。”
或许当系统宣称只要有足够的设计点，它就是全能的时候，并不是在吹牛。
他摇摇头说：“不能再做这些白日梦了。我已经提前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设计点花费。”
带着一丝不舍与痛苦，张志豪从技能树中购买了装配技能升级。一股能量在他脑海中爆发，一股知识爆炸般的信息开始压迫他的大脑，他痛苦地尖叫起来，之前读过却从未真正理解的信息变得清晰无比，外部数据也持续流入，深深嵌入他脑中最深处的部分。
当大脑内部的奔腾稍作平息后，张志豪深吸一口气。
“我以为自己在学校的学习还算不错，结果发现自己太无知了。”
将装配技能提升至学徒等级让他再次深刻感受到了系统的威力。他想象自己就像是个普通懒散的学生，突然间摔倒撞到了头，然后莫名其妙变成了天才。他对装配的理解突飞猛进，令他以前的工作相形见绌。
掌握主要技能的好处远比单独提升像操作三维打印机这样的子技能要全面得多。这次升级填补了很多空白，弥补了他在操作三维打印机和装配机械方面熟练度提升之间的缝隙。
“我已经准备好把这份设计变成现实。”
自然，张志豪希望亲自制造这款机甲。实际建造的风险太大，但在《铁血精神》的模拟环境中构建它，则能使他测试自己的产品并解决可能遗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