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金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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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豪走上了他人生中至今为止最大的一场赌局。如果成功，他将能制造出一款卓越的机甲，并以高价售出，赚取足够的利润偿还即将到期的利息。然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旦张志豪稍有闪失，整个计划就可能土崩瓦解。
首先，张志豪需要熟悉凯撒·奥古斯都这款机甲。幸运的是，在《铁血精神》的服务条款中，真实宇宙中的生产许可同样被视为虚拟许可证。只需向游戏客服提交一份许可协议副本，就能在游戏中对这款机甲进行改造和销售。
作为当今标准下的上一代机甲，cA-1在游戏内被列为5星级机甲。这意味着只有经验更丰富、技能更高的玩家才有能力购买这款机甲。凯撒·奥古斯都可以卖到较高的价格，只要设计出足够优秀的变体版本，张志豪就能够从销售中赚取实实在在的利润。
《铁血精神》设有分级联赛制度，根据玩家在游戏中的进展程度限制可操作机甲的质量上限。
青铜联赛玩家只能使用1星级机甲；
白银联赛玩家可以使用2星级和3星级机甲，不过他们也可以选择玩1星级机甲找乐子；
黄金联赛玩家则可以使用4星级和5星级机甲，大多数非职业机甲驾驶员玩家都停留在这个级别；
当玩家达到白金联赛甚至更高级别时，他们将不受任何限制地接触到所有级别的机甲，包括传说中的10星级机甲。但是等级越高，购买机甲及维修的成本也越高，即使是完全摧毁后修复高档机甲也可能需要数周的游戏内时间。因此，许多白金和钻石级玩家偶尔仍会选择驾驶5星级机甲参加比赛，以此轻松赚取金币。
这就使得5星级机甲成为《铁血精神》中最赚钱的一个等级，其中高性能的型号尤其受到关注。但考虑到张志豪对凯撒·奥古斯都并不熟悉且缺乏专业知识，能否打入这个市场还是个未知数。
在青年虎展开始前的45天里，张志豪需要对cA-1的基础型号进行全面而实际的重新设计。他需要获取新的子技能，并用光辉币购买用于重新设计所需组件的虚拟许可证。
同时，他还得在游戏中发布一些机甲设计方案，以赚取更多光辉币。大部分资金将用来购买他在游戏中所使用的组件的真实宇宙生产许可证。
这听起来极其复杂，但实际上张志豪并不需要改变目前的做法。本质上来说，他只需要继续设计变体并在游戏市场上出售即可。
首先，张志豪联系了《铁血精神》的客服，以便获得他的虚拟许可证。上一代机甲的生产许可就已经价值数百万元的光辉币，如果被迫购买一个5星级机甲的虚拟许可证，那成本可能会高达数百万之巨。
等待申请批准的过程中，张志豪关闭了所有干扰，将cA-1加载到系统设计师程序中，开始对其进行调整。他想揭开其华丽装甲的面纱，看看那臭名昭着的内部构造到底有多糟糕。除了寻找替代装甲材料外，张志豪还需要优化内部结构，使cA-1变成一台具有竞争力的机甲。
一眼看去，他的希望破灭了。内部构造真的就像有人试图把一盘意大利面塞进一个小杯子里一样乱七八糟。虽然勉强做到了，但却把所有部件挤在一起，几乎没有留下多少余裕空间。电缆、管道和结构支撑彼此紧挨着，有时还危险地纠缠在一起。例如，如果某根电缆断裂并产生电火花，就有可能点燃因破裂管道泄漏出来的气体。
尽管张志豪知道这些连接问题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但他却因为缺乏技能和资源而无法解决。他只能记录下遇到的每一个故障，留待日后处理。张志豪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仔细检查每个组件，甚至连发动机他也拆解开来研究，尽管他对这种高级组件的工作原理了解甚少。
完成对凯撒·奥古斯都的研究后，张志豪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想要深入理解这款机甲，就必须先制作基础模型。他花了一分钟登录游戏市场，查看该款机甲的市场状况。
“真是贵得要命！”
平均而言，一架cA-1在游戏内售价约为五万光辉币，而且这只是虚拟物品的价格！5星级机甲与1星级机甲属于完全不同的市场细分领域，前者面向专业人士，后者主要针对儿童玩家。
制造这款机甲所需的原材料估计也要花费数万信用点。由于张志豪为他的虚拟机甲设定了最低价，即使已经卖出上百架模型，他仍然没有赚到哪怕一分钱或一块金币。
“每一笔销售我都能赚取一定数量的设计点。如果提高价格，我的机甲在市场上就失去了竞争力。还是保持原价不变比较好。”
凯撒·奥古斯都在其时代堪称奇迹之作。为了解开它的众多谜团，张志豪需要学习许多新技能。
但在积累大量设计点的同时，他也离不开光辉币的支持。张志豪切换到邮件，看到游戏客服已经批准了他的请求，获得了cA-1的虚拟许可证。将机甲的基础模型载入游戏内的工作间后，他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账单。
“原来制作基础模型就需要大约四万光辉币的原材料成本。即便金币价格看起来稍微友好些，但我也没有一大袋虚拟金币可用。”
手头现金短缺阻碍了张志豪研究凯撒·奥古斯都的进程。仅凭现有的条件，他只能在设计师程序中对机甲设计进行有限的尝试。
在设计梦幻变体时，张志豪学到了一个重要的教训：一个充满热情的机甲设计师必须亲手触碰自己的作品。仅仅在设计程序中画几笔草图并不能让你成为资深设计师。真正的专家会亲自动手组装每一个部件，观察它们如何运作以及可能出现哪些问题。
手上仅有约九千光辉币的张志豪至少还需要筹集三万一千光辉币。他首先查看了系统，发现并没有将设计点转换成光辉币的选项。或许可以从商店购买一些小玩意儿然后转手卖掉赚取一笔，但这无疑浪费了宝贵的设计点。
“要不要给筱雅表姐打电话呢？”张志豪自言自语道。
张志豪深知家庭成员间应该相互扶持，但他也清楚不能轻易去求助。如果他花时间向表姐李筱雅解释自己的计划和遇到的资金困境，她或许会借钱给他。
“不对，是因为我规划不周才导致光辉币短缺。”张志豪心想，若自己哭诉着去找家人帮忙解决问题，固然可能得到援助，但这也会暴露他的窘境，让那些原本就对他选择职业道路持有异议的叔伯阿姨们找到更多反对的理由。
考虑再三后，张志豪放弃了出售幸运宝石的想法。这些闪耀的小玩意儿安装在任何机甲上都能带来一些小优势，如果有专家发现只需安装一颗宝石就能提升机甲性能，肯定会趋之若鹜。然而摇头否定这一方案后，张志豪意识到，一旦将这些宝石公之于众，必定引来众多实力强大的玩家探寻其来源。身处一个高度互联的世界中，张志豪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保护自己免受追踪与纠缠。
“算了，得另寻出路。我有什么既值钱又不至于必须贱卖以换取现金的东西呢？”他自问自答。
自家的工作室？那显然是不可能放弃的。建筑、3d打印机以及装配器是机甲制造商的基本配备，张志豪一样也不能舍弃。若是连工作室都放弃，还不如直接跟银行商量贷款的事宜。
除了工作室，他还拥有各种许可证。在仔细阅读了凯撒·奥古斯都生产许可证的条款之后，张志豪明白了自己能对它们做些什么。国家航空动力公司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胡闹行为，而且他们对于通过慈善资助获得的许可证也不接受退款。
“我还有一些1星级的虚拟许可证，现阶段它们是有用的，但并非我计划中的必需品。不知道能否退款。毕竟那些许可证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也许条款没那么严格。”
张志豪在网上搜索是否可以从这些许可证中获取资金，所幸bSbh公司确实设定了标准退货政策。购买后的前一周内未使用过的虚拟许可证可以免费退回；持有超过一年的则无法退款；而持有期限在一周以上但不足一年的，若未使用可退75%的费用，已使用的则只能退还50%。这些条款仅适用于正常价格下个人购买的许可证，折扣购买或由其他机构赠送的许可证则不在退款范围内。不幸的是，系统赠予的虚拟许可证就属于此类别。
经过一番梳理，张志豪头晕眼花却也收获颇丰，明确了哪些许可证可以退，又能拿回多少钱。他访问《铁血精神》的支持网站提交了退款申请。
[阿斯托利亚实验飞行系统]：12,500 光辉币
[费耶特Ecm模块. I]：3,500 光辉币
[红眼辅助瞄准模组]：4,999.50 光辉币
[mttR可拆卸电池包]：1,500 光辉币
[哈科诺克斯轻型dmR版本 3]：9,999.50 光辉币
[米林-21超轻装甲板]：5,000 光辉币
预计能退回的光辉币总额为37,499 光辉币。不过张志豪并未将节日云雾发生器加入退款清单，因为他已经对它产生了感情，打算在其适合的时候将其融入到其他设计中。
支持人员在收到张志豪之前的许可申请时已经获取了他的个人信息，因此这次退款处理迅速。一小时后，张志豪收到了邮件通知和转账信息，表明退款成功，他现在手头有了约45,000 光辉币可用资金。
虽然这让他在《铁血精神》中制作凯撒·奥古斯都的准备工作更加充分，但在动手之前，他犹豫了。凯撒·奥古斯都是一款极其复杂的机甲，在《铁血精神》的虚拟制造环境中虽然许多流程被简化，但仍是一个真实度极高的模拟环境。如果张志豪未能按照原版规格打造机甲，最糟糕的结果就是制造出一台无法销售的废品。
一旦机甲项目停滞不前，就意味着没有新的现金流。没有其他光辉币收入来源，他就无法制造新的虚拟机甲来深入理解该型号并赚取更多现金。
这一切意味着他在第一步就不能失败。
“我并不孤单。”张志豪拍了一下额头，突然醒悟，“虽然不能向李筱雅乞求金钱支援，但我完全可以向她寻求建议。”
于是他启动通讯设备给本塞姆星球上的李家打了个电话。
李筱雅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这次她穿着正式制服而非最近来访时的休闲装束。
“嘿，志豪，怎么啦？”她问道。
“我挺好的，只是有点小麻烦。”张志豪回应道。
“行，简单说一下吧，我现在实际上是在上班，很快就要回去工作了。”李筱雅回答。
张志豪点点头，讲述了他如何从系统设立的慈善基金那里获得了臭名昭着的凯撒·奥古斯都的授权许可，并强调了他决心攻克这款机型设计挑战的决心。尽管这个慈善基金在文件上看似乎清白无瑕，张志豪并不担心李筱雅会查出什么不妥之处。
皱眉的李筱雅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们真是把你扔进深水区了。cA-1是一台怪物般的机器，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该接触的东西。听起来有些可疑啊。”
“先不管那个，筱雅姐。你就告诉我，你能不能从机甲军团或者李家那里搞到点有用的信息？当然，前提是不能给你惹麻烦。”
李筱雅紧锁眉头：“我可以向机械师们请教一些技巧，另外我会看看档案里能不能挖出些资料。只要不是机密或专有知识，我会把能找到的一切转交给你。”
“太感谢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多。”
“嗨，咱们是一家人嘛，志豪，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我现在得回去工作了，回头见！”
告别了李筱雅，张志豪转向另一个问题。随着设计点的稳步积累，他应该开始拟定一个关于所需子技能的初步购物清单，以便重新设计cA-1。他打开了技能树界面，开始逐一审视可学习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