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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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王看着远去的马车，脸十分苍白。
“吁。”
南荣池来到身旁，见他似要哭，扬鞭抽在马屁股上，顿时垚王飞蹿出去。
“南荣池，要死啊。”
南荣池跟着，他声音很稳很清晰。
“京城是非多，离开是好事。”
“娘娘自来情淡，你纠缠只会增加她负担。”
再者，你脑子不够用，离开京城能安全点。
尚家风头大盛，尤其是绍帝身体再度出问题后，宁王直接理政。
虽有大臣辅助，但宁王刚愎自用，向来是决定了什么就直接下令，根本不会让大臣拟章程，或是朝中商议法子。
尚家气焰嚣张，尚家军跟着猖狂，几番挑衅林家军，都被林瑶光压得死死的。
尚国忠对上林瑶光，向来都是败落的份。
杨琰办了趟差事稳重很多，唐圳几次忍不住要跟尚国忠干架，都是杨琰和林朝歌拦了下来。
朝中局势不好，一向看热闹的王虎，也跟着劝说唐圳，同时更加约束手下的人。
“呦，阿郎俊俏，阿妹欢喜。望家中阿姊阿兄同意，定不会亏待阿郎。”
林瑶光放下信，笑得不行。
卫衡道：“他向来得女子喜欢。”
“这是羡慕了？”林瑶光问，卫衡猛地凑近，低头就是吻上。
呼吸逐渐短促，卫衡暂作分离，抵着她额头：“阿瑶，呼吸啊。”
耳语缱绻，最是让人心溺。
林瑶光刚刚吸了口气，就被一把抓着按在椅子上，迫人的气息将她完全覆盖，唇上火热，腰间的手好似铁臂，让她逃无可逃。
“我有阿瑶，旁人该是羡慕我的。”
林瑶光抬手抵着他胸膛，热气熏腾在面上，眸色含水。
“起开。”
厉声显得无力，嗓音沾着情色，勾人得很。
卫衡摸了摸她耳垂，起身抚着衣袖，一本正经。
“主子，白丞相递了奏折，要辞官回乡。”
小七从外面进来，后边小六跟着一起，小六端着糕点放到林瑶光手边，见她脸颊发红皱了皱眉：“郡主是哪不舒服吗？”
林瑶光抬手捏了块糕点，“没有啊。”
小六：“那郡主怎么脸红成这样？”
“咳咳。”林瑶光呛了一口，卫衡递上茶水，眼底带着笑。
小七一把拽着小六：“出去。”
卫衡偷笑出声，林瑶光暼他一眼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辞官呢。”
见卫衡不意外，心中了然。
“打算做什么？”
卫衡抿了抿唇，两人对视片刻，林瑶光冷笑：“又是什么鬼事，怕我打你啊。”
“那倒是没有。”
卫衡犹豫一二，说：“咱们要去西疆，总得有个理由。”
林瑶光：“所以呢。”
“白丞相想要爱女归故乡，自然是需要人护送的。”说着怕她生气，卫衡急忙道：“这是白丞相原本的意思，我只是借了这个事情，寻一个机会。”
林瑶光眼垂了下来，脸上有几分黯然。
“嗯。”
“你若是不喜——”
“没有。”
卫衡半蹲在她跟前，林瑶光抬手摸着他眉角，“我知道，只是心中有些……”
“别人如何同我无关，我只要阿瑶好。”卫衡顺势握着她手，“阿瑶要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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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不敢随意同意白丞相辞官一事，折子递到绍帝跟前，病床前绍帝拒绝白丞相要求。
“卿尚正当年，朕舍不得埋没卿一身才干。”
绍帝说着话有气无力，忍不住咳嗽，郑姝兰伺候在旁，给绍帝擦了擦嘴，递上茶水。
“微臣心有余而力不足，心念家中旧景，盼归乡一了情念。”
郑姝兰望着白丞相鬓边的白发，想起去年见他的样子，风姿端雅，文骨挺立。
君臣互表情意，最终白丞相退而求其次，“容臣迁移小女归乡，且当替微臣了。”
绍帝点点头：“自然。只是沿途路遥远，爱卿当珍重。”
“多谢皇上关怀。微臣寻了镖局的人，由他们护送回乡，应是安全的。”
话到这，绍帝皱了皱眉：“镖局？不费那事，朕让皇城司调派人护送爱卿。”
白丞相拒绝的话没说出，绍帝直接就派了常喜，让其立刻去皇城司传旨。
皇城司跟白丞相的消息前后脚进了衡王府，两天后就护送白丞相回乡。
“李谦还真派你去啊。”林瑶光问，说完一笑：“也是，这趟差事无功无钱，又是当朝丞相，自然不能随便派个人。”
卫衡笑笑：“你怎么不说他顺水推舟呢。”
林瑶光眨眨眼：“他倒是精。”
约定好两天后出发，林瑶光回了趟老宅，同林老夫人说了此事，林老夫人虽担忧，但因为事出有因，也阻拦不得。
听到将玄英留下做替身时，老夫人不赞同：“她功夫好，跟在你身边祖母放心。不如找别的人代替，左右都是在家里。”
林瑶光笑笑：“她功夫好才放心。祖母别担心，衡王跟我一起。您忘了，我还有凤翎卫呢。”
说到这，林老夫人点点头：“那是先皇时就训练的暗卫，你父亲当时还做了训练官呢。”
想到卫衡的身份，老夫人心又不免提起来。
自古帝王多薄情，若是来日衡王登基，也不知是祸还是福。
林瑶光去安排好林家军中事情，挑选了王虎跟着一起西疆，特意吩咐了林朝歌：“尚家如今风头正盛，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避开。你功夫好，留你在就是看顾杨琰和唐圳的，你千万别跟他们一样冲动。”
林朝歌知道轻重，加上这次可能会带回大伯，她点点头应下。
出了营地，林瑶光骑马走得慢，看到王虎在林子里跟人说话，拉紧缰绳瞥了眼。
“这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此番回来，该给王虎换地方立业了。
“王虎，我，你不在，我害怕。”
卫玲珑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压着唇瓣可怜兮兮。
王虎摸摸她发髻，声音很是轻柔：“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我告诉了底下的人，有事你就过来这，他们会帮你的。”
“只是出去一趟，又不是打仗，没事的。”
卫玲珑还是忍不住掉眼泪，“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却又害怕他回来忘了自己。
王虎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回来我给你带礼物，独一份的那种。”
他俊朗的面容很温柔，眼睛注视着眼前女孩，好似一颗珍宝，满心满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