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展羽头中弹片诱发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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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横同几位杀人犯在县里被开公审大会后，被带上刑车，胸前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杀人犯的名字，还红笔打上叉叉。游街示众，然后押赴刑场，准备枪决。

罪犯在执行枪决前晚，监狱派来精神保健师，安抚死刑犯的情绪，还会满足死刑犯合理要求，也就叫断头饭。

李二横的断头饭要了猪肉炖粉条，他吃得特别香。

与李二横一同被执行枪决的杀人犯，还有个叫孙五奎的人，他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媳妇，给人家当倒插门女婿的，天天干最重最脏的活，却不被给饱饭吃，受尽岳丈的白眼与打骂，有一次被岳丈打急了，孙五奎顺手拿起，身边的喂猪槽子扔向岳丈，孙五奎以为岳丈能躲开的，岳丈以为孙五奎不敢打他，所以也没躲闪，结果岳丈被孙五奎扔出的猪槽子砸死了......

监狱保健师无论如何安抚，孙二奎还是很焦虑，恐慌。不停的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断头饭什么也没要。

李二横看着痛哭流涕的孙五奎：“你也太没钢了，真不像个东北爷们儿，有什么好哭的，二十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了，来来来，快同我一起吃猪肉炖粉条吧，特别香，再不吃，可要等下辈子了......\

执行枪决的刑场，挤得人山人海。

一声枪响，孙五奎应声倒地。

等到执行枪决李二横时，却一枪被李二横躲过，再一枪又被他躲过，第三枪正好打到李二横耳朵上，本来按规定，如果第三枪没打中，得改日再执行的，李二横可多活些时日的，但李二横被打破耳朵，鲜血直流，痛得破口大骂法警，最后换了一名老法警，李二横被一枪毙命......

展羽也同傲宝四队的男社员一起去了刑场，当枪声响起时，展羽感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昏死在刑场......

血红的晚霞渐渐退去，沉重的硝烟在战场上弥漫出来，爆炸声不断响彻中间，赤红的烈焰从战壕中窜出，充满破坏力的火苗卷走漫天烬烟。从远处可以看到战场升起的一股股灰色浓烟，穿梭在黑烟中间，时不时的有炸弹从空中掉落，震得整个战场都在颤抖，被炸的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余血，空中透着死亡的气息。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展羽紧握枪杆，看着身边已死的战友，那双凝望天空的眼睛，终究没有闭上，许多战友从他身边跃出，随着一阵阵激烈的枪声与惨叫，展羽这位战场军医，被极度疲劳恐惧攫住，仿佛要榨干他身体里所有活力，正当他拖着被炮弹炸伤的腿，倒坐着帖在战壕边上，又一波冲锋开始，硝烟伴随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他腾的站起来，压上子弹，拉上枪栓，一边咒骂：“该死的美国鬼子！”一边爬出战壕，晃晃悠悠举起枪，踉跄几步，疯狂的对着敌人射击。头顶尖利的呼啸声过后，在一片铺天盖地的爆炸声中，展羽与他的战友倒在了浸满鲜血的朝鲜战场上......

“展羽，展羽，快醒醒”韵清呼唤着。

展羽再次从他的朝鲜战场中归来......

展羽敲打自己的头，又摔打着韵清。

展羽变了，变得易怒，残忍。时常因生活琐事与韵清吵架，并打伤韵清。

“爸爸，你看我给你做了这多玉米饼，可好吃了！”迎迎看到回家的展羽说。展羽看到迎迎用泥巴做成圆圆饼子状的泥巴块。都贴到自家门上了，感觉把门都弄脏了，展羽头又痛起来了，就忍着头痛生气的说：“真的那么好吃吗？既然你说好吃就让你多吃点吧！”展羽快速从门上，撕下一块块泥巴“饼子”塞到迎迎嘴里，迎迎吓得大哭，韵清听到急忙，给迎迎漱口，结果迎迎还吃到不少泥巴.因此韵清与展羽大吵起来。

展羽头一痛，有时是无缘无故的，有时是因为展子强同他顶嘴，就打老四展子强。子强是个倔脾气，被打不知道跑，硬挺着，所以时常被展羽打得皮开肉绽......

小梦妍向翠花要了个小狗崽，小狗崽肉呼呼的，憨态逗人喜爱，因偷吃猪食被展羽看到，用铁叉子给插死了，小梦妍看着死去的小狗崽，伤心极了，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后来把小狗崽安葬在后山坡一个野梨树旁，小梦妍每天都要在那棵梨树旁默默呆许久......

小梦妍再次开始蜕变，变得有时像个小大人，沉默寡言了，有时有意无意的躲避展羽......

展羽的性情变化引来了乡亲们的议论纷纷：展羽可能是在刑场被李二横附身了，引来了他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美国佬的恶魂，他打死那么多美国佬，恶魂是想报复啊！得做下法事，把这美国佬的恶魂打到十八层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