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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罪犯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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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音轰鸣激荡,炸裂惊心,嘹亮回荡,震撼着小山屯中的空气,震醒陌睡的北大荒,驱走了邪祟,迎接着吉祥......轰轰的爆竹声又把夜空照亮了,瞬间就把小山屯的夜空变成花的海洋,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烟花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照亮了人们的脸和一双双渴望的眼;像红红的石竹子花在天际绽放开来,红的清晰,红的闪亮,渐渐地划落下来,消失在黑黑的夜幕中......

张景方终于如小梦妍梦中梦到的样,被放回来了,回到了傲宝四队这个小山屯。

张大娘高兴极了,买了好多爆竹烟花,在小山屯整整放了一天,还杀了一头猪,邀请全屯的父老乡亲,去她家里吃酒席,酒席期间,张大娘让儿子张景方给乡亲们敬酒,人们发现张景方目光变得时而呆滞时而惊慌,头还不自主的摇晃,原本有残疾的双手,有一只还缠着绷带,一只胳膊还骨折了打着夹板,与原来阳光向上的张景方判若两人,好像只是躯壳回来了,魂儿却丢了......

“唉!好好的这么个人,就这么毁了,真是造孽啊!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乡亲们从张大娘吃完酒席在各自回家的路上,边走边议论着。

张景方能够被放回来,功劳最大的是王宝贵与翠花爷孙及家里的猎狗小黑虎。

小梦妍自从被王宝贵,翠花爷孙俩相救后,爷孙俩如果打到好的猎物,就时不时的,带着猎物来看望小梦妍,前几日来看望小梦妍正好赶上,小梦妍因为看到血肉模糊的死尸而惊吓过度,神志不清。王宝贵说:“这孩子是中了邪祟,驱驱就好了。”

于是王宝贵带着猎狗小黑虎,来到河套草甸死尸存放地,让猎狗嗅了嗅,并咬了一块死者穿的羊皮大衣的羊皮,烧成了灰,放在小梦妍头前,振振有词的絮絮叨叨了什么......不日后,小梦妍果真清醒了,还知道饿了,知道要东西吃了......

张景方被羁押,张大娘呼天抢地的喊冤。王宝贵听说后觉得事情很是蹊跷,再次带着猎狗小黑虎来到放死尸的河套草甸上寻找线索。王宝贵不知道在猎狗小黑虎耳边说了什么,猎狗小黑虎带着王宝贵在方圆几十里的各个屯子转了几日,一日,在傲宝屯附近的三沟屯遇上一个身材不高,但很魁梧的壮汉,此人长得黝黑,一脸凶像“老汉你这狼皮卖多钱一张?”他看到正在屯中叫卖狼皮的王宝贵,就问道。此时猎狗小黑虎正趴在装着狼皮的驴车旁边眯着狗眼,听到黑壮汉的声音,机警的睁开狗眼,上前围着黑壮汉嗅,接着狂吠不止,“你这是什么破狗啊,乱叫什么啊,是要咬人吗?”黑壮汉说着,找个木棍就向猎狗小黑虎打来,王宝贵急忙呵斥猎狗小黑虎,猎狗小黑虎停止叫声,黑壮汉仍不肯,还要打猎狗小黑虎,王宝贵急忙阻拦,黑壮汉很是恼怒,好想不打死猎狗小黑虎无法平息中心怒气,王宝贵说好许多好话,央求黑壮汉手下留情:“小伙子别生气,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最后,王宝贵送给了黑壮汉一张上好的狼皮,黑壮汉才肯放下木棍,骂骂咧咧的心满意足的走了....

黑壮汉离开后,王宝贵急忙收拾好山货,赶着驴车带着猎狗小黑虎向公安局飞奔而去。

王宝贵来到公安局说明了情况,引起了公安局领导的重视,并要求刑侦科的刑警带上警犬开着警车,由猎狗小黑虎带路,警灯高扬,警笛长鸣,飞驰电掣行驶在向三沟屯的大路上......

在猎狗小黑虎带领下,来到黑壮汉的住所,黑壮汉叫李二横。

在李二横的住所警犬嗅到了,被李二横藏在炕洞中的血衣和尖刀。

经过公安局刑侦科工作人员对李二横审讯,李二横对自己的杀人犯罪供认不讳。

李二横经人介绍认识了,从辽宁来的黑龙江谋生的赵洪宝,快过春节了,赵洪宝准备回辽宁老家过年,来找李二横要被他借走的钱。李二横是一名不务正业的懒汉,父母早亡,三十岁了还靠三个姐姐救济度日,还时常赌博,欠下外债.赵洪宝向他几次索要欠款,李二横心里不满,根本不想还钱,动了杀机。这日,赵洪宝又来向李二横催要欠款,李二横谎称带赵洪宝去向在三沟屯居住的姐姐李芬要钱,还赵洪宝的欠款,赵洪宝信以为真,跟随李二横去三沟屯,临行前,李二横找了个大木棒,握在手中,“你拿这么粗的大木棒干什么啊?多沉啊!”李洪宝问李二横。“三沟屯家家户户都养狗,进屯不带个木棒防身,用来打咬你的狗。准会被狗咬到的。”李二横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道。眼睛里却露着不易察觉的凶光......

李二横把赵洪宝带到了一处山沟旁,见四处无人,用手指着前面说道:“洪宝你看前跑的是野鸡不?”赵洪宝伸着头集中精神向前面草丛看,李二横趁其不备,来到赵洪宝身后,举起木棒狠狠的向赵洪宝后脑勺打去。“哎哟”赵洪宝痛得直喊,打了个趔趄,刚抬起手喊道:“你怎么打我啊?”李二横手里的木棒雨点般落下,棒棒打到赵洪宝头上,赵洪宝被打得晕头转向,挣扎着与李二横撕打,两人撕打中,李二横被赵洪宝压到身下,李二横急忙拔出早已准备好,藏在绑腿带中的尖刀,向赵洪宝猛刺数刀.....

李二横杀死赵洪宝,将尸体拖到河套,塞进冰窟窿里后,天已渐黑,借着暮色掩护,急忙跑向姐姐李芬家。

李二横来到姐姐李芬家院外,蹲在院墙根下,平复一下心中的恐慌,偷偷翻墙进了院内,姐姐家黑漆漆的,没有光亮。门没锁,虚掩着,屋内却空无一人。李二横走进屋,找到煤油灯,又从灶台边上找到火柴,把灯点亮,脱下血衣,从衣柜中翻出姐夫的衣服穿上,将血衣与尖刀藏到炕洞中。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穿上你姐夫的衣服了?你自己的衣服呢?”姐姐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李二横身后问道。

“我的衣服刚进屯时,被一家狗撕咬坏了,让我给扔了。”李二横吓了一跳,喘着粗气回答道。

“让姐看看,被狗咬伤没?看给你吓得脸都变白了”姐姐边说边上前,要查看李二横的伤情。

李二横急忙躲闪:“没伤到!没伤到!我怎么能废物到被狗咬伤呢?就是衣服被撕咬破了。”

”人没伤到就好,你还没吃晚饭吧?前院二柱子今天结婚,你姐姐带你外甥女去吃酒席了,我也吃过酒席了,还喝了点酒,感觉头有点晕就先回来了。”李芬边说边去外屋,给李二横拿吃得去了。

公安局的刑警开着警车,带着警犬来到李芬家,给李芬吓得直哆嗦,磕磕巴巴的说不上一句完整话来,惊恐的瞪着眼睛,听着刑警说明来意。

直到公安局把李二横带上警车,李芬都处在傻愣愣的状态中,没有回过神来,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弟弟会是一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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