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夕是何夕？让我很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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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个北极贝应该是小鱼的菜，这个可以提高免疫力，滋阴补阴！”
楚语飞白了他一眼。
“柠香海鲜沙拉，应该是朵朵的，这个才有一种建构美，美容润肺。”
花儿朵朵冲他眨眨眼，算他说对了。
上官和青眉也停止了揍他的节奏，听他继续说。
“怎么都是贝类啊，难道你们都是蛤蜊精变的？”冯剑用眼神一个个看，“牛柳是上官点的，吃西餐的习惯。这酱蛙鱼头是不是语飞的，这个有手术刀的感觉！”
“清蒸石斑鱼，是你们商量的点的。”冯剑胸有成竹，“这猪脸，有点不着调……难道是你们给我点的？”
众美女嗤嗤的笑，被猜中的腼腆，如同偷吃糖果的小女孩被抓了一个现行。
那几个就偷偷看着上官。
溱溱立马横刀，端起酒杯：“算你合格！来，值此月圆之时，风清之际，群美毕至，冰心玉壶，我们走一个吧！”
“老虎姐，怎一个牛字了得！” 冯剑大笑，向上官抱拳，端起杯喝了一口。
大家开始畅饮，说笑。
“除了上官，你们几个算是客居他乡，天涯共此时，这里也算是你们的家了！”冯剑看着她们心里也是一暖。
“是不是不收我们房租了？”青眉目光盈盈，好像放电。
“上官，你用的是宝格丽莲还是娜丽姿？这味道好，闻香睡美人啊！”冯剑假装没有听到。
“小鱼，你再笑笑，小酒窝比月亮都美啊！”冯剑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就是，我们秀才老是说你的酒窝窝醉人！”青眉和依依唧唧的应和着。
楚语飞一脸嫣红，“谢谢你的夸奖，咱们俩喝一个呗！”
上官给他夹过一个扇贝。
窗外明月高悬，纤尘不染。
醉里不知身是客，每个人何尝不是红尘中的一个过客呢？
“小鱼，你为什么会有酒窝，遗传的？”朵朵很好奇，“你是医生，你说说呗！听说有人手术做出来呢。”
“这个不好说，是皮肤好，脂肪少，小肌筋膜的事，其实就是一种肌肉缺陷！”语飞有点窘迫。
小刀接口说：“稀有的缺陷也是美啊！”
“我倒是认为啊。”冯剑接口说，“传说在黄泉路，盛开着只见花朵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和叶生生两不见。
“路尽头有一条河就是忘川河，孟婆端着忘情汤，守在奈何桥上。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相见不识。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再行投胎。
“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就在这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脸上留下了酒窝。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个酒窝寻找前世的恋人……”
几个美女一下子听痴了，忘了饮酒，忘了吃菜。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冯剑，然后看着语飞。
“冯老师这么有学问啊！”朵朵一脸的崇拜。
“小鱼，既然你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你的白马王子什么样，说说？”上官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当然了，带着前世记忆的不仅有酒窝，还有身上的痣啊，你们有没有？”冯剑没心没肺的问。
…………
几个女孩子在窃窃私语。
冯剑走到窗口，望着一轮圆月，点上一支烟。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或是穿越到了某个节点。
曾经那样潦倒的他，现在和几个超级美女肆意地聊天，惬意地说笑；偶然间拥有了大把的财富，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
两瓶酒喝完，上官又说，咱们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去千千阙唱唱歌，喝点啤酒吧。
众女纷纷响应。
冯剑不想去，他不喜欢吵闹，可还是被上官和朵朵一边一个架着上了那辆帕拉丁。
千千阙是上官的场子，灯红酒绿，美女如云。
冯剑几个人随意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早有服务生为她们送过来几箱子啤酒。
冯剑坐在沙发一头，要了一壶铁观音，听朵朵用粤语唱《笑看风云》。
声音婉转凄迷，让人心颤。
上官说：“朵朵，你把欧阳姐的保留曲目抢过去了，她来了，看你怎么说，哈。”
她一边扭动着魔鬼般身材，一边唱了一曲英文歌，不愧是喝过几年加拿大墨水。
“how long will I love”欧美风十足。
冯剑见上官溱溱长发飞舞，几分狂野，十分豪气。
不长时间，欧阳一身整洁的浅蓝色职业装，丰盈修长地款款而来。
白南雪则白色超短裙，碎花小衫，外罩一件藤黄色风衣，紧随而来。
两人也不推辞，一人喝了一大杯啤酒，然后一左一右坐在冯剑身边。
欧阳故意挤挤他。
冯剑只好往里挪挪，笑着问：“你俩累了吧？自己的公司还这样拼啊？南雪，你被欧阳抓壮丁了吧？哈。”
小白兔很自然的依靠在他肩头，长长睫毛，如星的双眸。
欧阳也枕在他的另一个肩头。
“看你俩这样，得‘祸害’多少小伙子啊？”冯剑支着身子倒了两杯茶，“喝口茶，听她们唱歌！”
冯剑把眼光从南雪的白嫩的大腿上挪开，却又看见欧阳丰满的胸部，只好再次扭头看青眉唱《听心》。
青眉清脆亮丽的嗓音，真真不输她的美貌。
朵朵说：“小青的声音，和大明星夏梦有一拼啊！”
“是啊，最近夏梦就在我们市呢，老师，你不去一睹女神的风采？”作为记者的南雪一脸浅笑。
“真的？”冯剑坐直了身子，眼睛一下子精神起来。
“假的！”南雪给他一个白眼。
“大叔，你也来一个吧？练练，说不定可以同台对唱呢！” 青眉把话筒递给冯剑。
“你们这都是靡靡之音啊。”冯剑直直身，“我来一段《打虎上山》吧？”
“你能不伤风雅吗？你看这氛围？”朵朵翘着腿说。
“你们都是老虎嘛。”冯剑低声抗议了一句。
齐刷刷的眼光射过来，冯剑有被剥光的感觉。
他只好吼了一首《驼铃》，别说还是有模有样的，没有被她们笑话。
欧阳似乎又充满了电量，先是一首《千千阙》，又是一首《情人》，职业装的魅力展露无遗。
冯剑有点人间天堂的感觉，乐不思蜀就是这种感受吧？
那几个竟然不知何时，两两跳起了舞蹈。
后来上官和南雪跳了一段探戈。
冯剑的心都跳得有点乱，喝了两杯茶水，才平静下来。
冯剑和青眉合唱了一首《千言万语》，众人也跟着哼唱。
忽然门开了，进来一个黄毛爆炸头的小子，后面是一个纹身大汉：“这么多美女啊！我可以请你们喝一杯吗？”
上官斜着眼，“滚”。
还没有说完，外面来了一个倩影，一个照面，直接板过黄毛的手臂，一脚就把他踢出去了。
那个大汉一愣，刚要出手，上官一丢手，酒杯带着啤酒就砸在他的脸上，血水呼啦就是一脸。
“把你们老大叫来！”上官冷冷的说。
那大汉愣了愣，听话的离开了。
小霸王柳千羽才慢慢坐下，拿起冯剑没有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这亮相真是惊天动地啊——你在家受刺激了？”冯剑问。
“客人太多，忙死了，无聊至极！”柳千羽说。
这时门外经理苦着脸领着一个一身西装的小伙进来。
小伙英俊、潇洒，他脸上带着笑，手下被揍，他似乎一点也不恼。
“老板，秦公子到了！”
“你都是什么虾兵蟹将啊，德龙公子？”上官眼睛看着酒杯。
“溱溱姐，是我瞎眼了，没有看黄历，今晚算我的！”
“算你识相，谢谢了。”然后不再说话。
秦公子冲冯剑笑笑，微微弯身，然后走了。
冯剑没有应声，只是看着茶杯，好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谁啊？”朵朵问。
“东方公司的一个花花太子！”上官淡淡的说。
“没有兴致了，咱们回吧？”冯剑知道，总有横来煞风景的事。
“咱们回别墅喝茶吧？”欧阳看看众人问。
一时汽车轰鸣，香车美女。
在月色下，几辆轿车雪亮的灯光如同一柄柄长剑刺向前方。
冯剑知道她们凑到一起过仲秋，除了放松一下自己，更多的是想陪他。
她们懂得冯剑不喜欢热闹，却又害怕孤独。
别墅的地下车库，二百多个平方，除了改造成酒窖，后来又装修成酒吧模式，台球桌、大屏幕投影，俨然一个小型俱乐部。
或许是喝了酒，或是来回奔波，或许是唱歌的兴奋，美女们一开门就喊着开空调。
外套就丢弃在一旁的沙发上，有的更是换上了鞋托，高跟鞋也热闹地散乱了冯剑的眼睛。
上官和小霸王两人玩起了台球。
欧阳主动的烧水，朵朵去洗刷了杯具。
冯剑对语飞说：“晚上不能喝浓茶，喝咖啡也不好，咱们喝点菊花茶吧！”
几个人坐下来，洗茶、泡茶。
一个个不再“淑女”，慵懒得有些“原形毕露”，淡雅的香气，纤细的腰肢，嫣红的脸，粉红的唇，流转的眼波，妖娆的笑……
冯剑忽然对柳千羽喊：“千羽，把你的墨镜给我一下！”
“为啥？”千羽放下台球杆不解。
“这里妖精太多！”冯剑眯着眼说。
“美得你冒泡了吧？得便宜卖乖！”青眉一脸的不屑。
朵朵嫣然一笑，带着求教的眼神：“老师，为什么会有仲秋节呢？”
“你可以很美，但我不怕美人计的！”冯剑闭着眼睛说，“不过呢，我倒是知道点原因。”
“当然是为了男女相会了，不是有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嘛！”上官很不客气。
“老大，你说的那句是元宵节好不好！”冯剑一脸笑。
“那就是找个由头，聚聚呗！”依依若有所思，“明月让人想家，想的多了，人们就想聚聚了。”
“有道理，但想当然了，你还是律师呢，这是主观臆断啊！”冯剑给她倒了一杯水。
然后看着一群虚心学习的女生，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应该说跟李隆基有关！”
“他和杨贵妃在这晚相遇的？”南雪放弃了职业习惯也八卦起来。
“不是，唐朝是宵禁的，晚上不能出门。只是他的生日是八月初五，那一天叫千秋节，晚上是可以出来娱乐的！”那两个打台球的也聚在冯剑周围。
“皇帝向四品以上的官员赐金镜，群臣献寿，也要进奉宝镜。那时这千秋镜上就有桂树、嫦娥、蟾蜍、玉兔了，哈。”
“癞蛤蟆可一点都不美！”青眉插了一句。
“嗯，这是另一个传说的事，屈原时期就有，可能是月亮的阴影像蛤蟆，更多的是蛤蟆也像月亮一样晚上出来，上古有蟾蜍图腾的！”
“一点都不霸气！”上官评价。
欧阳就笑了。
“上古人崇尚生殖，蛙后代子孙多啊！”冯剑笑了一下。
“那白兔呢？”欧阳也凑热闹起来。
“那可能是因为洁白的月光与白兔的颜色相似，或者是认为月中的阴影与兔形相似的缘故！”
“我外婆告诉我月亮的桂树下面有个老太太在纺棉花呢！”青眉嘻嘻的吐吐舌头。
“扯远了吧！老师。”语飞理理刘海问。
大家点点头，都看着冯剑。
“后来呢，玄宗宾天了，千秋节也就不办了，可人们习惯有一晚出来‘放风’啊，于是就慢慢的把这个娱乐的日子，推迟十天，因为十五那夜唐明皇曾梦到仙女，《霓裳羽衣曲》就是这样来的。再加上文人墨客写了大量的明月诗词，一个伟大的传统节日就诞生了！”
冯剑看着众美女，等着掌声。
“哎呀，狐狸发来图片了！”欧阳坐在电脑旁，对大家说道。
大家急忙围拢过去。
电子邮件里，是夏菁菁在青海湖的几张图片。
远处远山苍翠，近处湖水碧澄，波光潋滟；葱绿的草滩，羊群似云。一望无际的湖面上，碧波连天，雪山倒映。
夏菁菁一身户外服，马尾辫，小虎牙，看得出，她很兴奋。
青海这个时候也该是月到中天了吧？
“刚才我们听老师讲课了，看到了你的照片了，一切顺利吧？”欧阳打电话的声音很是亲切。
“嗯，姐妹们好，半年不见了，挺想你们的，过几天我们就见面了……我是不是黑了？哈。见面了，你们就知道了。”菁菁脆脆的笑着。
“听说新疆的维族小伙子很英俊啊，有没有？”冯剑不合时宜的吼了一句。
“是啊，是啊，很有欧洲人的阳刚之气呢，我们驴友队伍了也有一个！”夏菁菁点头回应。
“那还等什么，领几个回来啊！”上官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上官大人，你流哈喇子了！”冯剑冲她喊。
大家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