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4.不羡鸳鸯不羡仙2 那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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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四牛的好意:“不……不用,我还要出去寻一场艳遇呢。”
我挥手离去,忽略掉四牛那一脸的失落黯然。
四牛的心思我是知道的,知道归知道,感情的事,不是一句等待就能说得明白的。
小笨笨……小笨笨……姐带你回家家……嗝……
我欢乐唱着歌:“像中枪了一样……喔……像中枪了一样……喔……”
“小笨笨,你怎么不动了?喔?争气一点小笨笨,咱们还没到家啊……哇喔小笨笨,你耍赖皮姐怎么带你回家啊?小笨笨?小笨笨?”
小笨笨一动不动地躺在路中央。
“没良心的笨笨,人家欺负姐姐你不安慰就算了,还要过来踩一脚吗?姐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你这样不道德,非常不道德!你怎么能把我抛在半路就睡觉呢?你再不动一动给我看,姐可要自己回家了……我真的走啰……小笨笨?……好吧,那你先待在这里,明早姐叫人过来拖你,姐不是不要你,发四……嗝……”
眼前晃着四个直直的手指,我甩甩头认真的掰弯一个:“发四……”
我下车,顺着路走,不知为何,今天的路好长,不止路长,晕黄的月亮也好多,我走到哪,月亮也到哪,我跑,它跟着我跑,我停……咦?还真的停下了…
“小月亮…暖暖的,黄黄的……嘿嘿,姐喜欢,姐最喜欢“黄”…色了,哪天姐“黄”一个给你瞧瞧,免费的…不…不收钱…”
“叭……叭……”
“叭……叭……”
“喔?我的小月亮呢?”
一个声音传来,充满厌恶:“这位女士,你可以不趴在我的车灯上吗?”
有人说话耶!长得还不错,好高兴:“小月亮,你知道姐今晚春宵难度,特意把玉树临风的吴刚带来给姐蹂躏吗?”
我直起身子,扒开遮住眼睛的大波浪卷发,刚别到耳后一簇,又掉下来一簇,我捧着蓬松的头发商量:“乖乖地在上面,你一直掉下来,又一身白裙子,你是要姐拍鬼片吗?待在上面别动!”
我把头发别到耳后,仰起头来看气宇轩昂的吴刚,这个吴刚又高大又帅气,还有点眼熟。
“小姐……”
“你才是小姐呢!别急,该滚的床单还是会滚的,在月球“憋”久了吧,行!姐别的不能保证,待会让你舒服还是能保证的,一定让你做了一次想两次,做了两次想……你怎么长这样啊?”
我打开车门坐上去,抬起他的脸,上去毫不客气毫不吝啬的揩了一把油:“…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嘴巴是嘴巴…你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他挥掉我的手,没了支撑我一下子扑在他身上,他一把将我推开:“是人都长这样!下车!这是我的车!”
他冷声冷气的宣布主权。
“咦?鉴于你的冷漠,今晚你没机会露鸟了~”
我意味深长的哼着小曲:“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他冷漠的哼声:“下车!”
冷硬的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我那坞什么时候这么不被待见了?
“我的喜欢可是有限度的……呜…想不到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这般恃强凌弱…sorry,我为那天道歉行不行?”我边说边挤几滴眼泪,可它偏偏彪悍的屹立在眼角不动,真是让人灼急呢……
“接着哭,使劲哭,别停下,加油!你要是停下我立马把你扔下去。”宁原一副我看你表演的模样。
这辈子我还没遇见过这么嚣张的男人,没同情心,爱记仇,眼神还嫌弃,下车就下车,我那坞,怕过谁?
“希望你过得没我好,死得比我早,吃不好也睡不好,还特别显老……呕……”
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口头上的气话会变成现实,我就算死,也不会口无遮拦的说出那些话。
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觉得,宁原的骤然离去,全归咎于我无心的诅咒。
隔天我醒来躺在一张陌生的沙发上,整个房子不大,却十分雅致,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很懂得生活。
我从沙发上翻身做起,头微痛,还有些恶心想吐,我又重新躺回去。
我按着发疼的太阳穴,我那坞何时睡过沙发,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完全把我当成了流浪犬,不情不愿的收留我一晚。
房子的主人似乎出去了,茶几上摆着一碗清粥,看到粥,恶心再次涌来,慌忙的四处寻找卫生间的所在之地,最后在卧室找到。
我伏在马桶上吐了很久,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
吐完我虚弱的直起腰杆,伸长手够抽纸,看来这次宿醉比较严重。
卫生间整理的很干净整洁,用品摆放有序,像是电视剧里部队生活区一样。
我散逛到卧室,一律整齐,一尘不染,打开衣橱,我吓一跳,里面清一色的衬衫,西装,分类分颜色吊挂。
我对这个房间的第一个印象是,整齐得让人受不了。
我对这个房间的第二个印象是,使用这个房间的主人严谨得让人受不了。
参观完毕我重新倚在沙发上,粥让人看着十分流涎,我吞吞口水,舀起一勺,刚要送进嘴里就看到一个醒目的便利贴,超级让人倒胃口:
“吃完赶紧离开,我回家不想再见到女鬼!!!”
嗬!我是蝗虫吗?我是害虫吗?
竟然用了三个感叹号!
难不成我会赖在这里不走?
就他这样死板的品味,难不成我那坞还会巴巴的送上去?
这个笑话有点冷。
女鬼?
像我这种身材窈窕,风姿卓越,天生丽质,举世无双的相貌,他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我是女鬼的?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嫉妒,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
我摸摸这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没办法,长得美就是容易遭人嫉妒,早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优待,那就让他用力的嫉妒吧。
我原本没胃口了,可面对宁原这样的赞美,我不吃怎么好意思啊,这可不是我那坞的风尚。
一碗粥去了一小半,我才慢悠慢悠的甩着包包滚~出这里。
走到门口,计上心头,有来无往非礼也,他收留了我一晚,我总得有所表示不是。
一不做,二不休,我动作飞快的换掉密码。
“修改密码成功。”电子女音让我心情大好,一扫连日来的压抑,我扭着优雅的猫步大咧咧的出门say goodbye!
回家不想看见我是吧?
嫌弃我是吧?
那就干脆别回家了。
真不知道,有家不能回是什么感觉……
一定超赞的!
回到家,我恶心的往卫生间又吐了一次,接二连三,吐得我快虚脱,肚子还是疼。
他是下药了吧?
在那碗粥里?
不然本小姐能吐成奇迹?
我越心神不宁,就越想起他,想起他昨晚说的:“好好生活吧,你这样不健康。”
宁原并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只是温尔的看着我,温尔得冷漠,凶狠的像丢一条死狗似的把我砸在沙发上,就跟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我不就是不小心上了他的车,顺便不小心吐了车一身,他用得着摆着一副同情的臭脸?
我很可怜很可笑吗?
温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为何让我如此难堪?
我却TM该死的,动心了。
只为那珠玑数字。
谁说我没有好好生活,我正在为好好的生活,而这么努力。
一个不了解我的人,凭什么对我说教!
我得去和他说清楚,我那坞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教诲的。
管不了天是否已经乌漆嘛黑,我杀了过去。
到门口我才后知后觉的记忆回放,宁原家密码被我换了。
也许宁原回家发现密码错误,到外面借宿了。
也许宁原工作下班时间晚,现在还没回家也不是不可能,我现在过来也堵不到人啊。
杀去宁原工作的那间法国餐厅?
还是留在这里守株待兔?
算了,当我善心大发吧,这次先放过他,下次再让他守门。
密码是多少来着?
“1,1,1,1”
“滴”的一声,门缓缓打开,嗬!我舒了一口气,还真是这个密码。
难怪言小情说,像我这种大脑,能率领一群手下,也能统帅一群男人,却不能征服密码,在遇见言小情前,我的银行卡密码是六个一,电脑密码是六个一,手机密码是六个一,家门口密码是四个一……反正,我的密码人生都是由一组成,需要几个,就有几个。
我刚踏进门口两步立马刹住脚,屋里灯火阑珊,而沙发上贡着一个男人。
他没有半点惊讶,淡淡的望着我,略微鄙夷的开口:“不管你是男人女人,夜深人静闯入一个男人家里不合适吧?”
我心里一晃一晃的,居然被抓个现形。
宁原怎么进来的,按理说,他家密码被我改过了,他现在应该在门口愁苦才对吧。
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还是他跟我一样,记不住复杂的密码,设置的密码也是四个一?
对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不管我是男人女人?
有我这么凹凸有致的男人吗?
我那坞的身材用凹凸有致四字形容简直是抬举了它们。
我不动声色的勾唇,不能输在气势上:“放心,本小姐吃斋念佛,不近男色,你怎么在这里?”
宁原像听了啥好笑的话,脸上有几分戏谑,唇微微勾勒:“这是我家,我在这里不奇怪吧,不过……这个点你出现在这里就十分有趣了。”
我从容自若的在他旁边坐下,完全像在自己家里一般:“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宁原笑了:“看来不能随便把狗皮膏药往身上贴。”
狗皮膏药?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差劲最侮辱的赞美了吧!
可恶,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他面前居然屡屡处于下风,我暗暗咬牙:“不管这块狗皮膏药有用没用,姑且你暂时得,贴着了。”
宁原开始下逐客令:“还有事吗?没事我要清场了。”
有事吗?
我被问倒了,那时我根本忘了是为何而来了。
我眼睛左右巡梭,正愁找不到一个借口,可下一秒老天立马给我送来一个,我眼尖的看见我的手机在茶几上,难怪今天生活格外平静,敢情是在这屋活跃了。
我抓起桌上的手机,微笑:“我过来拿这个。”
我的手机屏幕是亮的,密码被解锁,但我不生气,有仇不报非君子…不,是女子,如今我有理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凑近宁原,扬唇:“想不到仪表堂堂只是摆设,竟和个娘们一样,没素质的偷看别人手机,怎样,看得还爽吧?”
宁原扬眉:“娘们?素质?偷看?”
他用了三个反问词,每说一个,就朝我逼近一步,我被逼到沙发栏上身子快要掉在地上。
宁原微微伸手抓住我快跌倒在地的躯体,目光热烈的凝视我的眼睛,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吞了一口口水,秀色可餐啊!
唉!我真不是一般两般好色,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能想入非非。
宁原浓厚的男性气息扑在我面颊上:“昨夜我同情心过甚,不畏辛苦的将一个死赖在我车里的醉得半死的女人扛回家,隔天这女人不懂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换掉免去她睡马路的救命恩人的入门密码,夜里还恬不知耻的私闯到人家里给人一顿臭骂,只差指着别人的鼻头说人没素质。没素质?什么是没素质?不懂得投桃报李的,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讲话大言不惭的,不积极主动道歉的,态度极度不友好的,就是没素质,比如我眼前这只。”
我愣着眼望着头顶居高临下的男人,他从我身上离开。
我那坞生平第一次被人堵得哑口无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临阵脱逃是我那坞会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