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人,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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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月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阴暗潮湿，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苏乔月捂紧鼻子，以防误吸入什么有害毒气。
“终于有人发现这里了。”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苏乔月警觉地闻声看去，一个披着中短发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手里好像拿着几根实验试管。
“你是谁？在这里研究什么东西？”
苏乔月突然觉得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低头看去，心中大惊。
这间屋子里满地都是蠕虫，纷纷往自己所立足之地靠近。
苏乔月立马在地上撒了一转盐粉圈住自己，那些蠕虫只能急得在圈外扭曲舞动，却不敢靠近苏乔月。
“显而易见，我在做一项伟大的生物实验。只要等我研究出毒虫之王，整个医学界都会记住我的名字！”
女人放下手中的试管，转身看向苏乔月。
苏乔月被她的正面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的半张脸已经被烧伤毁容，脖子、手臂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疮口，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苏乔月皱紧眉心，“你是人，不是鬼？”
女人愣了愣，随即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我这副样子，和鬼又有什么区别？”
苏乔月扫视屋内一圈，到处都摆着实验试管，动物白骨、各类爬虫都被认真归类放置。还有一些玻璃罐子中，存放着未知生物的五脏六腑。
标榜悬壶济世的为民大药房后院中，竟然还有这样一间做有害生物实验的屋子，真是细思极恐！
苏乔月将目光重新移到神秘女人的身上，说道：“你到底害了多少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收手吧！”
“他们可曾关心过我？那些实验品的下场如何，与我何干？我只关心我的实验成果！”神秘女人丝毫不听劝，继续点燃桌上的酒精灯。
苏乔月想上前阻止她，却又被盐圈外的满地蠕虫困住脚步。
眼下，只能先靠言语去说服她了。
“看你这满身的伤，想必是在做这些实验的途中，不小心伤害到自己了，你又何必继续害人害己呢？有什么苦衷大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神秘女人突然像失了智一样，朝苏乔月大吼道：“没有人可以帮我！连我的父母都对我不管不问，旁人怎么可能会帮我！”
劝服不成，苏乔月只好来硬的了。
她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桃木剑，奋力朝四周挥斩，那满地的蠕虫瞬间蒸发。
苏乔月一个箭步冲上去，想阻止那女人继续做害人的生物实验。
女人由于常年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屋子内，下肢已经无法如常人般动作利索。
她看着冲过来的苏乔月，并无闪躲，而是露出了诡异而又残忍的笑容。
“不自量力！”女人猛地将手中的针管刺向苏乔月的脖子。
“这是……麻醉剂？”
苏乔月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混入自己的血液之中，她立马封住了自己的关键经脉穴道，避免麻醉剂继续深入身体。
“哼，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女人拿出一个玻璃罐子，从里面拎出一条体型庞大的毒虫，“那就让你成为我最后的实验品吧！”
说着，女人便引导着那条毒虫朝苏乔月扑去。
由于被麻醉剂限制了部分行动力，苏乔月躲闪不及，手背被那毒虫咬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哈哈哈哈！这是我养出来的虫王，被它咬上一口，你必死无疑！”
女人面目狰狞地笑着，而那条虫王也兴奋地扭动着身体。
江月眠使出灵力将虫王打落在地，又掏出一张黄色符纸将它牢牢钉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你竟然敢伤害我的虫王？”女人面露怒色，端起桌上的一盏酒精灯，便要往苏乔月脸上去。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女人的动作顿住。
“未来师傅！太忙了，我又叫了几个学生来给那些人问诊看病，总算是能歇口气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白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女人身形一滞，双眼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是他？他怎么会来这儿？”
苏乔月皱了皱眉，“你认识白老？”
“哼，岂止是认识。”
说话间，白老推开了门，当看到眼前这番景象的时候，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在做什么？未来师傅，你怎么倒在地上了？”
苏乔月被麻醉剂限制了一部分行动力，她只能坐在地上用尽力气对白老说道：“快，阻止她！”
“什么？！”白老看向那个毁了半张脸的女人，嘴唇颤抖着，“你……你是……涵涵？”
“白启胜，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白老冲上去抓住女人的肩膀，大声质问道：“涵涵，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那个叫涵涵的女人一把推开了白老，“你心里只有你的学术研究，连妈妈死了你都还在实验室里，还顾得上我去了哪里吗？”
女人的语气中尽是冰冷的疏离，目光恨恨地盯着白老，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研究医学吗？你不是为了医学连家庭都可以置之不理吗？那我就研究出无人可治的毒虫之王，让你的余生都待在实验室里，一辈子都研究不出来治病之方！”
白老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身躯一震。
“涵涵，我在实验室里不眠不休，是为了找到救治你妈的法子啊！只恨我能力有限……即使争分夺秒，也没能赶在她死去之前找到救命的办法……”
他看着这满屋子的实验试管，痛心疾首：“我让你从小读那么多生物知识，不是为了让你做这种害人的事情啊！”
白老泪流满面地慢慢靠近女人，伸出双臂：“涵涵，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明天就是你妈的忌日了，跟爸回家吧，明天一起去给你妈扫墓。告诉她，我终于找到你了！”
女人紧紧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晚了，我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