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飞扬云顶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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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楠被喉咙处抵着的剑尖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自己刚来也没得罪什么人。他不动声色的问：“不知在下是……”
“噗嗤~”他话还没问完，青年道士突然一笑，手里的剑也歪到一边，拱手道：“浩楠兄勿要动怒，刚才是和你开个玩笑，我叫佳卓，是恒守长老门下的弟子。”
“哦哦”程浩楠也连连拱手，“莫非是我和水麒麟一起玩，恒守长老生气了？”
佳卓一听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的。昨日在大殿上，我就站在恒守长老身后，因看你我年纪相仿，所以想来找你玩耍。”
程浩楠一听心中大悦，正好他觉得山上有些无聊呢，当即拍手：“好啊，好啊，我也正愁没个伴儿。”
佳卓露出大白牙，望着山下的方向笑着说：“好羡慕仁杰师兄，起星师兄还有凝羽师姐和梨白师姐，可以跟着无趣师叔一起下山。”
程浩楠说：“等过几天我下山的时候，带你一起去。”
“不行，门规规定不可以随便下山，即便是师父们也都十多年没下过山了。平日里不许我们玩，每日都以修炼为主，我是说来找你切磋才能出来。”佳卓咬着嘴唇说，“一会儿我们还得先比试一番。”
程浩楠一听这山上的生活着实枯燥无聊，别说无趣和尚能呆十几年了。让他在这呆一年都够呛，还是等无趣和尚回来，跟他告个别，带李凡下山去吧。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片空地处。
佳卓手掐法诀，祭出一柄白色飞剑，高悬其头上六尺处，不断嗡鸣，剑刃直指程浩楠。
“浩楠师兄，我要出手了。”佳卓大喝一声，以示提醒。
程浩楠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个飞剑的造型真帅呀，可惜自己没有这么个好东西。
“飞剑斩，去。”佳卓右手一指，剑身在空中迅速一分为三，携破空之势，直奔程浩楠而来。
“好快的剑。”程浩楠赞叹一声，驱使御风诀，脚下一动，瞬间退至数百米之外。
“嚯，我现在这么快了吗？”程浩楠心下一喜。当即，心念一动，眨眼间已至佳卓眼前。
佳卓见眼前突然出现张人脸，心中大骇，驱使飞剑回防已然来不及，只见程浩楠伸出手“啪”的一声，在佳卓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嘣。
“第一回合是我输了。”佳卓摸摸脑门。
“没有，是我用了些实战经验罢了。”刚才这一招，程浩楠是想到当初无趣和尚打王韦仁那一巴掌化用而来的。
“再来。”佳卓召回飞剑，二人重新站好。
“焰击术。”佳卓说着连人带剑冲过来，剑上燃起青色的火焰。
程浩楠不慌不忙的等佳卓走近后，双手结印，笑道：“心飞扬。”
只见佳卓脚下突然升起一股小型龙卷风，将他和剑一起裹挟着升到半空去了，随后又化作一股柔和的风，把他轻轻托着下来。
“我又输了。”佳卓懊悔地说。
“额，我只是恰好运气好罢了。”程浩楠嘿嘿笑着。
“没关系，师父说了，修炼就是要在切磋中才能进步的。”佳卓瞬间从沮丧变得朝气蓬勃，笑着对程浩楠说，“再来，我们还有第三场没比呢。”
“还……还比呀？”程浩楠实在不想再折腾自己这个玩伴了，虽然刚才比试的时候，灵儿一直在鼓掌叫好，但一直以来，他揍的都是敌人，对朋友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这第三式，是我苦练了很久的，浩楠兄你要小心。”佳卓瞪大眼睛，一脸认真地提醒。说完，佳卓一跃而起，跳上那柄白色飞剑，升至半空。只见他在空中脚踩玄功步，空中念念有词地说：“煌煌玄功 以气驭使 青雷~落。”
程浩楠正在饶有兴致的观看佳卓做法呢，猝不及防，一道碗口粗的落雷从天而降，正中头顶，只感觉眼前青光直冒，浑身一麻，“啊”了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程浩楠听得耳边隐隐有啜泣声，睁眼一看，漫天繁星，转头旁边佳卓正在小声啜泣。
“浩楠兄，你醒了。”佳卓关切地问。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睡了多久？”程浩楠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
“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佳卓充满歉意地说，“我忘了你不是我们守尘观的弟子，没学过避雷诀，也没学过御空术。”
“没事，没事，那第三回合就算你赢了。”程浩楠拍拍佳凡的肩膀，“不过，三局两胜还是我赢，哈哈哈。”
见程浩楠无所谓的样子，佳卓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他离开时告诉程浩楠，明早带他去恒宝那里为他讨一个法宝。
送走佳卓后，被雷劈过的程浩楠睡意全无，回到户外青石上，盘腿修炼起来。
天刚擦亮，佳卓就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说是平日里师父赏赐，他舍不得吃攒的，让程浩楠一定收下。
程浩楠明白佳卓还是为昨晚之事过意不去，索性收下，免得他有心理负担。
随后，佳卓御剑带着程浩楠一起向恒宝峰方向驶去。
程浩楠站在佳卓身后，欣赏着延云山周围的景色，踏上飞剑之前他还担心会掉下来，踩上之后才知道，剑身会牢牢吸住双脚，十分牢固。
“佳卓，你们平日里不修炼的时候都做什么呀？”程浩楠问。
“不修炼的时候，就洗洗衣服，整理内务。”佳卓回。
“那你们平时能去灵敏峰吗？我朋友在那个峰上。”程浩楠问。
“若无掌门之间的传话是不行的，男弟子禁止去灵敏峰。”佳卓一拍手，“不过，我可以去探亲，看看我妹妹佳蕊，这样就可以见到你朋友了。”
“那我们快去，快去。”程浩楠催促。
佳卓调整剑身，二人在空中转个圈，直奔灵敏峰方向而去。
到了灵敏峰，佳卓让守门的女修士通报下求见者的姓名。
不一会儿，就远远看见山坡上下来两人，手挽手，边走边说笑着向山门走来。
两人中，一人身材稍矮些，圆脸大眼，说话清脆，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另一人，身材高挑，脖颈修长，腰肢轻盈地扭动着，不是李凡又是何人。
“哥哥，今天怎么有闲情来看我呀~来就来吧，还空着手~”那圆脸女子先声夺人，说得佳卓脸上通红。
“我穿这种衣服是不是很丑？”李凡晃着身上的淡粉色轻纱，不自然的说。
“美，简直美呆了。”程浩楠直勾勾地盯着李凡说，“好久不见，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呸。”李凡俏脸一红，“明明才两天，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程浩楠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李凡，忍不住张开双臂，把她一把拉进怀里。
“你干什么，旁边有人。”李凡轻轻拍打着程浩楠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我好想你，这些天，我好想你。”程浩楠紧紧地搂着李凡说，这是程浩楠第一次向女孩子表露心迹。
听到这话后，李凡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简直红到脖根，心跳声也砰砰的。她倚在程浩楠肩头，呢喃地说：“知道啦~这两天~我也想你。”
“你说什么，你也想着我吗？”程浩楠一脸欣喜的扳过李凡的肩膀，看着她的脸。
“你干嘛那么大声~没听清我就不说了。”李凡别过头。
“不行~你一定要说~一定要说~”程浩楠不依。
李凡被逼的没办法，无奈地说：“好啦，我想你，想你，想你，可以了吧？”
程浩楠抓着李凡的肩膀，嘿嘿直乐。
“额~浩楠兄，你们可以去那边的僻静处说话。”佳卓红着脸说。
佳卓和佳蕊都是从小生长在山上的修士，哪里见过这架势，早就尴尬的脚扣地面了。
程浩楠冲俩人笑笑，不好意思的牵着李凡到没人能看到他们俩的地方。灵儿今天难得没出来捣乱，让程浩楠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咦~浩楠，你的右手好啦。”李凡欣喜地捧着程浩楠的右手轻轻捏捏，来到僻静处后她也放开了很多，不似刚才那般拘束。
“那是~”程浩楠得意地晃晃右臂，“想你夫君我天资聪……”
“呸，你瞎说什么……什么我夫君……”李凡伸手欲锤他肩膀，程浩楠顺势握住她的手，不再松开。
程浩楠嘿嘿一笑问道：“这两天过得怎么样？那个叫恒荣的长老没有欺负你吧？”
李凡摇摇头：“欺负我倒是没有，对我总是眉开眼笑的，总劝我修道，说想收我当弟子，除了这点别的都很不错。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程浩楠问。
“还有就是总担心你这头猪，担心你胳膊上的伤势。”李凡说着，伸手在他额头一点，“好在，看到你胳膊没事，我就放心了。”
程浩楠虽被骂了，却心中一甜，美滋滋地不断傻乐。
“等十天的期限到了，我就可以跟恒荣道长告别，到时候我们俩就可以下山去了。”李凡看着山下翻涌的云海说。
程浩楠点点头，“正好无趣大哥到时候也回来了，等那天让他送咱们下山。这几天我也抓紧修炼，等再下山的时候，我一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没人再能欺负你。”
这话说得李凡心中一甜，她情不自禁的将头靠在程浩楠肩膀上，动情的说：“跟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也不怕的。”
程浩楠搂紧李凡的肩膀说：“我不要死你，我要你好好地活着，以后和我结婚，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
“呸，不要脸。”李凡笑骂。
二人静静地靠在一起。程浩楠看着山下忽凝忽散的云海，感觉人生或许就如这云海般跌宕起伏。不论何时，只要意中人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想到这里，程浩楠心中一动，对李凡说：“我爱你。”
李凡听到后，呢喃地轻嗯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你还没说呢？”程浩楠晃着李凡的肩膀。
“说什么？”李凡不解。
“说我爱你呀~”程浩楠说。
“嘻嘻~我就不说~”李凡笑着跳开。
“嘿~看我怎么收拾你~”程浩楠伸手去挠李凡的腰窝。
“咳~咳~李凡师姐，咱们该回去了。”就在二人闹做一团时，佳蕊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二人自僻静处走出，只见佳卓和佳蕊脚下的地面，被他们的脚挖出来两个小土坑，看来是等待了很久了。
“你要照顾好身体，修炼也不要太辛苦，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李凡叮嘱程浩楠。
程浩楠点点头，与李凡依依不舍地松手告别。
只见李凡与佳蕊两人穿过山门后，佳蕊大声问：“李凡师姐，什么是我爱你呀，我爱你是什么意思？”
李凡大窘道：“你偷听我们说话~看我不打你~”
佳蕊早已笑着跑到前面说：“不是我们想听，修行之人的听力本就十分敏锐，谁让浩楠师兄没加隔音术，你要是不告诉我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就去问问恒荣长老~”
“你~你给我站住。”二人笑闹着跑远了。
“额……这么说刚才你也都听见了？”程浩楠一脸尴尬。
“谁？我？没有，没有，我刚才在研究这窝蚂蚁呢，你说这蚂蚁来来回回在这儿搬家，是不是天要下雨？”说着，佳卓蹲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扣起蚂蚁来。
程浩楠一副你骗鬼的表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好了，我们快走吧，不是还要去恒宝道长那儿来着？”
“对，差点把正事忘了。”佳卓一拍脑门，带着程浩楠直奔广荣峰而去。
“什么？你要我为这小子打造一把飞剑？弄不了，没时间。”恒宝一口回绝。
佳卓没想到恒宝回绝的如此干脆，自己吃个大瘪，脸色尴尬地说：“恒宝师叔，你怎的如此小气。”
没想到这句话点燃了火药桶，恒宝跳着脚说：“我小气？这全观上上下下哪个人的法宝不是我恒宝练出来的？要不是为了给你们炼法宝，我这好好的山能炸成这个样子吗？”
程浩楠安慰佳卓说：“恒宝道长不愿意做，你就不要勉强他了，其实我也不是很需要那个东西，不必放在心上。”
佳卓平日里也是在恒守道长前受宠惯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不依不饶的说：“恒宝长老，守尘观规定，每人必须有一件御身法宝。浩楠师兄虽是我观挂名弟子，该有的法宝也得有。”
恒宝道长牛脖子一挺，刚想发作，一想这小子说的也对，一时语噻，尴尬地说：“我又没说不做，这不是忙着准备五天后的云顶大会嘛？等大会过了再给他做就是了。”
程浩楠四处一看，果然地上散落着什么木桩啊，晶石之类的东西，遂开口问佳卓：“这个云顶大会是什么？”
不及佳卓开口，恒宝道长说：“这云顶大会是我守尘观每两个月一次的评比大会，各长老门下的弟子纷纷在大会中比武切磋，胜者可以获得灵宝丹药作为奖赏。说起来，佳卓，你准备的如何？”
佳卓一脸苦相的说：“也没什么准备的，反正仁杰师兄已经蝉联十几届榜首了，其余各师兄的名次也没怎么变过，毕竟大家对于彼此的招式还有功法都太熟悉了，每次比试，就是在看台上打来打去。就算这次他不参加，那榜首之位肯定顺延给第二位苏睿师兄了。”
见佳卓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恒宝也无奈的说：“是啊，说起来每次搭大大小小的擂台，就够我累的。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大会有点没劲了，好像确实有点单调。”
“你会不会做机关？”程浩楠问。
“哼，小菜一碟。”恒宝说。
“那阵法之类的你也可以布置喽？”程浩楠再问。
恒宝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那我们这次可以这样”说着，程浩楠把头靠近恒宝的耳朵，不让佳卓听见。
只见恒宝的表情从疑惑到清醒再到兴奋，口中不断发出“哦~哦？哦！”的声音，俩人说完后，恒宝开心地拍起手来，哈哈大笑着说：“这个好，这个好，好玩好玩，怪不得无趣和尚喜欢你呢，哈哈哈。”
“你们俩在说什么呀？”佳卓一头雾水。
“这个是秘密。”俩人异口同声地说。
“浩楠老弟，走，去我的法宝库里挑挑宝贝~”恒宝道长满脸堆笑的说，明明之前俩人还水火不容呢。
“恒宝老哥，不急，不急，待这件大事做成，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程浩楠嘻嘻哈哈的说。
俩人勾肩搭背的样子，让佳卓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告别恒宝后，回到延云山，程浩楠先去了望仙谭，把点点叫出来，俯在点点耳边叽里咕噜说半天，说着点点开心的连连点头，兴奋的舌头都要伸出来。说完，俩人靠在一起嘻嘻哈哈笑了半天，没敢再像以前一样在池中追逐打闹。
跟点点说完，他又去了厨房，把瓶瓶罐罐的调料，装在怀里，去了之前扫地的地方，果然那个叫恒界的家伙已经在等他了。
“你怎么才来？”恒界说着，把两只洗刷干净的鸡递给他。
程浩楠一边给鸡抹着秘制酱料，一边说：“今天有点事，去恒宝长老那一趟。我跟你说，五天后有云顶大会，你到时候记得来看看。”
恒界听完喝口酒道：“我看过，就是俩人在台上假打，没什么意思。”
“不不不，这次的不一样了，我把它改良了一下，很好玩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来。”说完，程浩楠又补充道：“如果那时候你不做饭的话。”
恒界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定了，你抹的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程浩楠得意地说：“这是我的程氏秘制酱料，里面有猪油炸过的辣椒面，碾成末的青椒，黑胡椒，食盐，孜然粉，还有这山上的伏灵果，再加上几匙蜂蜜。本来这里是要加甜面酱的，山上没有，就拿伏灵果代替啦，味道应该也不错。”
说话间，两只鸡身上都抹上了厚厚的酱料，再用从望仙谭采来的荷叶一包，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程浩楠说：“接下来就是找个生火的地方了。”
“这个我知道，我们可以去山洞里生火。”恒界一指。
“这个不好吧，不是说里面住着一位修炼好几百年的世外高人？”程浩楠为难地说。
“没事儿，我以前总在里面烤鸡吃，没人。”恒界无所谓的说。
“也对。”程浩楠点点头，“要真有高人，这么多年早出来了，那能不吃不喝待这么久，兴许到时候被我烤鸡的香味给引出来呢。”
“就是，烤出来肯定特香，我现在都忍不住流口水了，我们快走吧。”说着恒界起身，拎着酒壶向山洞走去。
程浩楠抱着两只鸡紧跟其后，他美滋滋地看着怀里的食材，没注意恒界进山洞前右手一挥，什么东西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