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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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叶府，叶老爷大发雷霆，“小姐到底去哪儿了？你们都是饭桶吗？”叶夫人：“你们赶紧出去找啊，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将你们通通撵出去。”

“老爷，小姐回来了，”叶丹带着春华刚回府，一小厮就匆匆来报，“把小姐叫过来，春华一起。”

叶夫人看见女儿回来，“丹儿，你去哪儿了？把我和你爹都快急死了，”“春华你跪下说，把小姐带到哪儿去了？”

叶老爷：“闺女你最近不在府中，告诉爹去哪儿了？”叶丹不想连累春华，“是我想出去走走，不关春华的事。”

叶夫人不想将事闹大，吩咐道：“来人，先将春华关起来，其他人都下去，”等众人走后，叶夫人将女儿拉倒一旁，“闺女，给娘说实话，你总往城外跑，是去见什么人吗？”叶丹害怕爹责罚不敢说。

叶老爷：“快说，要家法伺候吗？未出阁的女子不好好待在家，整日想着往外跑，你让府里的下人怎么想？”

叶丹跪在地上：“爹娘，是女儿不好，可是王公子对女儿情深义重，我非他不嫁，” 叶夫人吓了一跳：“王公子？哪个王公子？你出去就是为了和他私会。”

叶老爷拿起茶壶摔在地上：“丹儿，你怎么能……？女儿的亲事都是爹娘做主，你怎么自己去找？你让我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叶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父母：“爹是女儿的错，我和王公子情投意合，他未娶，我未嫁，有何不可？”“啪”叶老爷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

叶夫人：“丹儿，你是刘家小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这样的人家儿女亲事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姓王的是哪家公子？家里是做何营生的？”

叶丹摸着红肿的脸道：“他家不是大户人家，是南城小巷王家的三郎，”“你说什么？你不知道南城小巷住的是什么人家吗？不行，绝对不行。”

叶老爷压制住怒火道:“那里住的都是泥腿子，你找个这样的，配得上你吗？”“王公子家不是务农的，他家原是官宦人家，只是家道中落才……”

叶夫人：“那还不是一个穷小子，闺女你从小锦衣玉食，受不了这些苦的，听娘的话不要再与他见面了。”

叶丹苦苦哀求道：“爹娘，王公子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以后定能出人头地，你们就答应好吗？”

叶老爷:“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你可以脱下鞋袜跟他一起下地吗？你能将你的纤纤玉手泡在冷水里给她洗衣做饭？还是你能在满是霉味和老鼠的房里睡觉？能穿粗布麻衣？还是能顿顿粗茶淡饭？你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早日分开对谁都好，”说完拂衣而去。

叶夫人将女儿扶起来道：“闺女你爹说的没错，听话，前几日马家托媒人来了，娘觉得马家公子不错，家世也好。”

叶丹：“娘，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吗？我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女儿，这话可不能让你爹听见，儿女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哪有晚辈自己做主的，喜欢又不能当饭吃，王公子能给你绫罗绸缎还是能给你金钗玉镯？一天三顿饱饭都难说，日子是过的，不是听的，甜言蜜语浓情爱意听听就行，过日子靠的是手里有银子。”

叶丹回到房里思来想去，“春华，你进来一下，”“小姐，”“你是谁？春华呢？”“春花姐她……她，”叶丹走过去：“她怎么了？”“她被老爷打死了，”“啊，”叶丹一下瘫在地上。

“小姐我叫小楚，是老爷叫我来伺候你的，”她将叶丹扶进房，“小楚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几个时辰前，老爷从房里出来就叫人把春华姐带走了。”

叶丹：“是我害了她，”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个丫鬟都护不了，春华有什么错？她突然冲出房来到老爷的书房，“爹，你为什么要打死春华？” 叶老爷正在练字看见女儿，“你有大小姐的样吗？跑来就是质问爹。”

叶丹：“不关春华的事，是我自己要出去与王公子见面的，你为什么非要打死她，放出去不行吗？”

叶老爷：“她带着小姐出门私会男人，就这一条就应该打死，”“这是我自己要去的，为什么要连累她？”

“她不在你们中间互传消息，你怎么会知道去哪里见面?她明知这样会毁了小姐的清白，还瞒着我们，她没有错吗？”

叶丹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太自私，为了自己害死了春华，她从小跟着自己，一直以姐妹相待，瞒着爹娘的事也不会瞒她，两人会在闺房悄悄诉说心事，会在一个被窝打闹，叶丹抬头看着天，将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对不起，春华。”

一月后叶夫人叫来女儿，“丹儿，你的婚事爹娘已经定下了，就是马家的公子马尚，你爹见过一表人才，聘礼都送过来，过了端午你们就成亲。”

叶丹:“娘女儿都没有同意，你们怎么就定下来了？我不嫁给马公子，我说了非王公子不嫁。”

叶老爷进门听见的女儿的话难言怒火，道：“嫁不嫁你说了不算，你的亲事爹娘能做主，马家公子比那王公子不知好多少，女儿你是眼瞎还是猪油蒙了人心？”

叶丹：“爹，从小女儿什么都听你的，可我就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行吗？”“不行，小楚把小姐带回房不准她出去。”

三更时分，叶丹听见院外传来几声鸟叫，她知道是王公子在外面，她打开房门看见小楚睡着了，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王羽躲在角落看见她出来，“小姐，这里，”叶丹看见他，道：“王公子你找我有事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王羽带着她来到城南的江边。

王羽：“这几日一直见不到小姐，我实在担心，所以才冒险来到叶府，”“我没事，爹不让我随便出门。”

王羽：“我听渝州城都在传马家的公子要迎娶叶家小姐是真的吗?”叶丹吹着江风有了几丝清醒，道：“我的亲事，爹娘已经做主定下了，我们……”

王羽:“小姐，你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没有，我没有，”叶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羽：“你还记得你说过非我不嫁，情到深处说的山盟海誓都忘了吗？”叶丹拉着他的手道：“没有，我没有忘，如果我同意嫁给马公子，今夜我就不会出来见你。”

王羽将她抱在怀里：“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已经跟娘提过娶亲的事，她很高兴，你不要嫁给其他人好吗？”

叶丹拔下头上的朱钗：“这个给你，是我给你的信物，”王羽接过小心的贴身放着，拿出昨日买的檀木梳：“这是我昨日在集市上买来送给你的，你日日用它梳头，就像我一直陪着你。”

叶府，小楚醒来看见房门开着，在房间里没有找着小姐，赶紧来告诉老爷夫人，“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不见了，”“你不是一直守着她吗？她去哪儿你不知道？”夫人穿好衣服，刘老爷：“赶快叫上几个家丁一起出去找。”

叶老爷带着四五个家丁来到城南，“小姐，小姐……”“乖女，你在哪儿？丹儿，”“小姐……”

一家丁看见坐在江边的一位女子：“老爷，你看那是小姐？”“太远了，看不清，走过去看看。”

王羽和叶丹两人卿卿我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跑来的几个人，叶老爷借着月光看见那女子正是叶丹，正与一男子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丹儿，大晚上你跑这儿来不怕你娘担心吗？”

叶丹突然听见爹的声音，赶紧站起来整理好衣衫，“爹你怎么来了？” 叶老爷一把将女儿拉过来，狠狠训斥道:“你半夜出来就是和他私会，这……唉，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

王羽见是叶老爷，道：“叶老爷，我与小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还请你成全，”“成全？成全什么？你三更半夜将我女儿骗来此处有何意图？”

叶丹：“爹，我们是真的想要再一起，我不要嫁给马家公子，”“啪啪”两巴掌落在叶丹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半夜在这儿孤男寡女，回去再收拾你，走，还在站在这儿。”

王羽：“叶老爷，是我的错，跟小姐没有关系，你不要责罚她，”“你也知道你的错，还来缠着我女儿，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不会将丹儿下嫁与你，你死了这条心。”

叶老爷一路拽着叶丹回到府中，“来人，那家法来，今夜我就要好好教训你，”叶夫人赶紧拉住：“老爷，女儿做错事骂几句就算了，何苦要懂家法。”

叶老爷：“都是你这样娇惯她，让她不知廉耻，与男子在外搂搂抱抱，鞭子快拿来，”一仆人将鞭子提给他，“啪啪……”几鞭落在叶丹身上，她咬紧牙，绝不妥协，叶夫人看见女儿衣服渗出血，“老爷，住手吧，她再也不敢了，” 叶老爷：“从今以后跟那姓王的一刀两断，”“我不，我要和他在一起，”刘老爷将放下的鞭子再次拿起，“啪啪……”十几鞭下去，叶夫人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儿：“闺女，你就听你爹的啊，不要在与他见面了，听话，你这样娘心都碎了。”

叶丹咬着不松口，额角豆大的汗珠从脸庞流下，“女儿，你怎么了？” 叶夫人看着女儿昏死过去，伤心大哭，“这下好了，你把她打死就高兴了，快来人去请大夫，”叶老爷：“不许去，夫人你还不嫌丢人吗？想让外人知道，随便找点药给她敷上。”

叶夫人和小楚将她扶回房，看着女儿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叶夫人掩面而泣，“女儿你还是听你爹的，也少受些痛。”

小楚拿来消炎止痛的药给她敷上，“夫人，你去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