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妖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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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咬伤李怀屿一事,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闹得不可开交。
前朝中,文官以户部尚书为首,武将以云麾将军为首,打着妖妃当道,除妖妃的名号,要李怀屿废席容将之逐入冷宫。
明明那日在场众人都瞧得清清楚楚,是欢婕妤拿着红绸胡乱挥洒,才引得白虎失控。
长信宫,太后端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拨动佛珠,哒哒作响。
良久,太后道:“那些人,从前便是拥护怀臻的。”
朝廷之中千丝万缕密不可分,世家相互制衡,又会抱团取暖,把握着朝廷之上的话语权。
李怀臻是先帝二子,亦是废太子。
“皇后的身子自那年小产之后,便一直见不得好,这药用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副老样子。”太后指着碗里的药,“太医明面上不说,但谁不知道,皇后最多再拖个三五载,贤妃和丽妃都不合适,三妃里头也唯有恪妃家世高身份尊。”
“你不想周家再出个太后,那晚是故意去丽妃那的吧,现在蓁蓁断了念想,待在哀家身边,将来给四妃的位置让她安度余生也好。”
李怀屿道:“母后放心,朕不会亏待周家和表妹,等表妹资历上来,一个妃位是最少的。”
太后放下心来,又想到了什么,道:“皇后糊涂,被人当枪使了去。”
恪妃心思深重,她步步为谋为的是什么,太后太清楚不过,只是皇后心思单纯,一两句话便对他人深信不疑。
那日皇后走后,太后便将常庆长公主召了回来。
常庆虽跋扈,但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且驸马家世为人皆是一流。
“还有那欢婕妤,她叫什么名?”
方嬷嬷垂下头附在她耳边:“叫林丛欢。”
“丛欢,如欢,皇儿还是分开些好。”
李怀屿点头道:“母后说得是。”
魏忠进来道:“皇上,玉芙宫炖了人参乌鸡汤,恪妃娘娘问您今晚去她那用膳吗。”
恪妃父亲镇守边疆,现在多少要给恪妃几分薄面。
太后看了眼道:“后宫如前朝一般,皇儿宠爱席氏,但不可落了政务。”
李怀屿道了声是,拿起案上珠串转了一圈,“儿臣改日再来看望母后。”
太后紧闭双眸:“你刚刚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檀音跪在太后面前,腰间白色系带勾得盈盈一握,同其他姑子比,多了几分韵味在身上。
“太后和皇上在为宜昭仪烦恼,不如听贫尼一句。”檀音垂眸温顺。
“皇上喜欢宜昭仪,娘娘爱屋及乌,现在朝臣逼得紧,皇上自然不能在心爱之人身上落了面子,这才会有现如今的局面。”
“皇上是当今天子,神官为大启社稷国君安危本也没错,只是皇上需要一个台阶,是不仅要保全昭仪,也要给朝臣一个交代的法子。”
檀音所言没错,太后再怎么喜欢席容,但和自己的孩子相比,自然是比不得的,大启社稷自然也马虎不。
“不如将宜昭仪送到感业寺,以驱污秽。”
太后闭着双眸未语,檀音眉眼间是温顺,跪得却是笔直。
“屿儿想要留下宜昭仪,你却要皇上将她送走。”太后话锋一转,“檀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檀音恭顺答道:“朝中大臣步步紧逼,娘娘若是再犹豫不决,贫尼担心皇上……”
静了片刻,太后目光犀利:“哀家记得你从前不穿这颜色,自进宫起便喜欢蓝色。”
檀音微微一顿,面上一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贫尼虽入佛门,但这些清雅素淡之色还是穿得的。”
“呵呵,是哀家想多了,不过这是皇上的事,该与皇上商讨一二。檀音,你去与屿儿说吧。”
李怀屿自幼不在太后膝下,两人之间多了几分客气。
相比定王,都要与太后亲热几分。
——
玉芙宫,披香殿侧殿。
李怀屿喘着热气坐在窗户边,眼梢潋滟着薄红,一寸寸吞噬着他的理智。
“狗奴才!”窗户也给他锁上了。
恪妃现在是依仗他要用潇氏动不了她,所以才敢对他下药不是。
枝如坐在床脚默默不语,如一尊木偶一般。
那药药效强烈,她现在过去无疑是羊入虎口,自跳火坑。
不如静静看着,等李怀屿扛过去后,好求一个恩典,心里期盼着宜昭仪快来争宠。
把皇上带走不是。
红着眼睛怪吓人的。
李怀屿指着她:“你过来。”
枝如缩了一下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她从未想过要做皇上的女人。
玉露堂,席容看着满桌盛宴,拿起筷子夹起冰凉的鱼肉送入口中。
细嚼慢咽之后,道:“皇上走到哪了,从披香殿出来没。”
燕飞几人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皇上白日里还答应他们小主要为小主挑鱼刺,席容派去的太监跑回来告诉他们:“皇上还未出披香殿呢。”
“小主,奴婢将这些菜热一下您再吃吧。”
席容搁下筷子:“煮碗面来吧。”
鱼肉已经凉了,味道也腥了,再热之后终究也不会跟先前一个味。
席容抚着芙蓉簪子,心里一分分凉了下去。
用过晚膳后,看着外面一片漆黑,叫人熄了宫灯。
这宫灯还有一个用处,便是告诉皇上妃子已经睡下,可以去其他人那。
所以宫妃向来都是到了宵禁时才会熄灭宫灯。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这宵禁针对的自然也是他们这些人,皇上想去哪便去哪不是。
披香侧殿,枝如战战兢兢走到李怀屿跟着,手里拿着一根银簪握在手里,“皇上叫奴婢有什么事?”
“你想做朕的宫妃?”李怀屿目光漠然,凝视着她。
银簪扎破枝如的手,她在李怀屿眼中看清了几分杀意,强做镇定道:“奴婢不敢肖想皇上,奴婢喜欢打理花草,奴婢能种出各种颜色的芙蓉花,奴婢既然入了这内廷,便从未想过其他的,只愿皇上能将奴婢调进花房。”
她被恪妃锁在这屋子里,原来恪妃所谓的好前程便是做皇上的女人,做她的棋子。
李怀屿眸光一暗,压抑着身上热浪:“你退下。”
他今日答应席容要陪她用晚膳,来玉芙宫不过是为安抚。
哪想到潇氏胆大包天,穿着一件轻薄纱衣有意勾引,将他的宫人都遣退下去。
药效猛烈,这屋子里也只有窗户戳几个洞能透点风。
那几杯茶水所谓杯水车薪,压根去不了急。
他只能心里想着席容,顶过这一波又一波泛起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