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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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引、鲨咬、蟒吞、凤盘、鬼伐、神启……”
夜幕中，六只羽翼之下，是一只金色的眼球，它就如花蕾一般包裹在白羽之下，目光神圣而崇高。
“为了在保持自我的情况下获得它们的力量，你很清醒嘛……”
羽翼如花瓣一般关闭，在夜空中化作一道流星湮灭在夜空中。
医院里，毒素已经迅速蔓延至黎仲明的神经中枢，动弹不得的黎仲明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黎仲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显出真身的胡蝶还是有些心软，“只要你发自内心地承认你是小美，承认你是红蝶，我就放过你。”
“我是人类。”黎仲明眼神无比坚定，表示在这件事情上不可商量。
“为什么你要这么犟？刚刚那场厮杀中，你明明都已经承认自己是怪物了，不要再错下去了！”胡蝶外张的口器一伸一缩，可以看出她很激动。
“我、是、人、类。”
还是那坚定的四个字，就算黎仲明已经被毒素折磨得七窍流血，他也不肯屈服。
“好，那你就在我肚子里变成怪物吧！”胡蝶打开翅膀，用长满倒刺的钩爪把黎仲明提了起来，而不远处毛医生眼神狂热地看着他们，好像是很早就在期待着这一刻。
“滴——滴——滴——”
尖锐的警报声打断了他们的进程。
“毛大人，有人入侵！”对讲机里的声音急切而紧张。
“什么人？”毛医生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毛大人，我们撤吧！那些家伙来了，他们……滋……滋……滋……”电话那头很快就失去了联络。
与此同时，炮火的轰鸣在楼下炸响，楼道中飘散出浓烈的迷烟……
“该死，居然在这时候来坏我们好事！”毛医生怒火中烧，她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蝶，别管他们，继续我们的计划！嗯，蝶？”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我的孩子……”胡蝶有些精神失常地恍惚道，她匍匐在地上，摸索着黎仲明的存在。
怎么会？他刚刚还在手上啊？就这么短短几秒，怎么可能消失不见？难道是掉地上了？
他已经失去抵抗力了，他不会撤离太远，所以他一定在附近……
胡蝶快疯了，她完全听不见毛医生的呼喊，而是不断地寻找黎仲明的身影。
“该死！”毛医生也开始显露原型，黑色的尖刺破肤而出，把她武装成了一只人型刺猬。
“你们想干什么？就不怕惊动‘门卫’吗？”由于迷烟太浓厚，毛医生根本看不清敌人在哪里，突然一颗子弹射了过来，但被钢硬的长刺给弹飞了回去。
“用这种武器对付我？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毛医生冷哼一声。
突然一根坚硬的长棍状硬物抵在了毛医生的背后，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个呢？”
毛医生身体一僵，这种死亡的压迫，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解药在哪里？”老者轻轻咳嗽一声，“那人我们要了。”
倔强的毛医生闭口不谈，一脸清高。
“啊，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政府军，但让你们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只是这苦的程度……”老者的声音就像地狱索命的幽灵，“就看你们的态度了。”
胡蝶一听要给解药，直接急了:“不能给啊！给了就找不到小美了！”
“给不给？”长棍状硬物顶了顶毛医生的后背，“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拿走。”毛医生不甘不愿地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蓝色小药丸，“放过我们。”
“我们对品质的追求是极致的，你知道戏耍我们的后果。”一只枯骨般干瘦的手从烟雾中伸出接过了药瓶。
“我是医生，不生产假药。”毛医生也知道对方不好唬弄，自然也不敢和对方耍诡计，只是弱弱地询问，“他来这里了？”
“我们客户的事你没资格打听。”老者冷声回复道，“既然你们没有价值了，那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开杀了……”
“你休想！”毛医生全身的尖刺树立起来，膨胀的身躯直接撑碎了衣服，没过多久一只浑身硬刺的巨型毛虫在雾气中缓缓蠕动，“这是我的地盘！”
……
“他们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死里面了吧？”远处隔岸观火的张大强伸头张望，“欸，成才你说句话啊！”
成才推了推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人已经救到了，解药也拿到了，准备接应！”
“这么快？”张大强瞪大双眼，“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就他们那破装备，居然……”
“他们的实力又不等于火力。”成才解答了对方的疑惑。
“民兵组织都这样了，那他们的政府军岂不是……”张大强咽了口唾沫。
“张叔，你好奇的话可以亲自去6号场观摩，更何况你家还藏着个6号场逃出来的通缉犯，你也可以亲自去问他啊。”成才打趣地说。
“得了，别开玩笑了。”张大强摩拳擦掌，“我得去接人了。”
远处一道黑影身轻如燕地横跳在高楼林立的城区间，手里还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血人，突然，他尖锐的瞳眸停留在了接应的两人身上。
黑影立马跳到两人跟前，把手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轻放在地上。
成才往着地上浑身是血的黎仲明，心急如焚:“他不会死了吧？”
黎仲明身上的皮肤遍布凸起的黑色血管，他脸色发青，身体僵硬而冰冷，气若游丝。
“解药。”黑影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丢下一瓶药，就如一只灵活的雨燕，翻腾回精神病医院的方向。
“既然还能给药，说明还有救！”成才掰开黎仲明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大哥，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咋办？”
张大强可不管这些，他强调道:“咱之前说好了的，不管他是死是活，咱们的约定继续。”
“哎，我都给他们打招呼了，你惦记的东西放心好啦！”成才没空管这些，又给黎仲明喂了一些止血疗伤的药。
谢天谢地，在一众猛药的狂灌下，黎仲明醒了过来。
只是——
他的眼睛，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