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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璃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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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了,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韩霜锦看了看窗外,南朝虽然没有宵禁,但是太晚回去也不合适,容易生出是非。

“是,惟书告辞。”

陈惟书拱手和韩霜锦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越和大小姐接触,陈惟书就越觉得她是个天生做生意的人,面对如此丰盈的入账,不仅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第一时间进行反思,实在是让人自叹不如。

陈惟书走在路上,莫名感慨着,如果老爷在的话就好了,他与大小姐一起,必定能够将韩氏布庄推到一个更新更高的高度。

“韩氏一定会越来越好!”

陈惟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这边的韩霜锦送走了陈惟书之后便伸了个懒腰,明日还要去找花月妩,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顺利请到韩氏来做绣娘。

“一步一步来吧。”

韩霜锦深呼吸了一下,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小姐,需要沐浴吗?”

守在门外的芍药见韩霜锦出来,连忙问。

“要的,稍微烫一点。”

韩霜锦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问:“让你去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

芍药点了点头,接着说:“小姐,青黛回来了,在院子里候着。”

“好,我沐浴后让她来见我。”

韩霜锦脚上步伐加快,这青黛除了铺子的事,她下午还交代了其他事去做,这会应该是处理完了。

半个时辰后,沐浴后的韩霜锦接过青黛递来的调查结果,小楼和她说了之后她并未尽信,而是让青黛抽个时间去调查。

青黛处理完铺子活动的同时就顺便八卦了一下这件事,要说八卦的主力军,绝对是上街的大娘没错了。

她一边介绍着铺子的布匹和成衣,一边假装好奇地问了一嘴,那些大妈自然就和她聊了起来。

小楼说的大部分都没错,有个大娘正好就住在花月妩隔壁,见青黛这么好奇,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她说了,听说最近有人要向花月妩提亲哩。

“说来也是奇怪,按道理来说,天煞孤星一般没什么人愿意接近。”

青黛也问过那个大娘,上门提亲的是什么人,大娘摇头说不知道,只不过看那提亲架势应当是家里不缺银子的,聘礼一箱一箱地搬。

“她答应了?”

韩霜锦闻言也有些好奇,听小楼说,她这十八年来都是孤身一人,突然有人上门提亲,怪哉怪哉!

“并未。”

青黛摇了摇头,又说:“那大娘看着花月妩拿着扫把直接把那些仆从扫地出门,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呵斥他们不要再来打扰她。

“这是遇到麻烦了。”

韩霜锦挑了挑眉,轻轻敲了敲桌子,按照小楼和青黛所说,这花月妩的绣艺确实高超,只不过是碍于天煞孤星的名头,不愿去铺子做绣娘罢了。

而她绣的手帕虽然受夫人小姐的追捧,但是每月也只绣五条,多了不绣。

这么听下来,是一个有能力有脾气的。

“你去休息吧,明日随我去瞧瞧。”

韩霜锦对大概的情况知晓,看青黛有些疲意,就让她先下去休息。

“是。”

青黛应了声,转身就出了门。

她今日不仅要盯着铺子里的活动,而且还要挖花月妩的消息,确实是挺累的。

但如今的日子比起之前更让青黛觉得快活与踏实,他不在,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每日无所事事。

她能够跟在小姐身边,听小姐教诲,为小姐做事,是一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每每想到这里,青黛都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大好人,这辈子才会遇到小姐这般好的人。

“芍药,你也去休息吧。”

韩霜锦看着在给自己铺床的芍药,她今日跟了自己一整日,想必也是累到不行。

“小姐,今夜…”

芍药稍稍愣了一下,她今夜应该守夜才是。

“无碍,让小枣守着就行。”

韩霜锦院子里其实不止两个丫鬟,只不过亲近信任的只有芍药一人,如今加了个青黛。

其余两个丫鬟主要是负责打扫院子和一些琐碎的工作,因为女眷的院子里不允许外男进入,所以很多事基本上都是丫鬟在做。

韩霜锦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后院有四个丫鬟的时候属实有被震惊到,这罪恶的富贾生活啊,她已经在怀疑如果以后自己能回去的话会不会不适应现代了。

“是。”

芍药应了一声,帮韩霜锦铺好床之后就离开了,顺便帮她把门给关上了。

慈宁宫,东侧居安殿。

“殿下,该喝药了。”

枳橘端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很是心疼,殿下两年前身子骨便弱,时至今日还是没养好。

而且前两日还被六公主推下了池子,又感染上了风寒!已经卧床两日了。

“放下吧。”

唐清璃咳嗽了两声,灵芝赶忙扶起她,在她的手边垫上了一个方枕,让她能靠着起身。

“是。”

“皇上,太后娘娘到!”

随着殿外一道公鸭嗓通传,太后没一会就直接进了内殿,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唐清璃,紧随其后的南安帝脸色也很不好看。

“儿臣…”

“不必行礼了!”

太后看唐清璃还要起身行礼,心头怒火更甚,她压着自己的怒火,坐在了唐清璃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说:“我可怜的璃儿。”

“皇祖母…”

唐清璃呜咽了一声,埋在她怀里一言不发。

太后心头更疼了几分,她和皇帝就两日不在,便有人欺负到了她璃儿的头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安帝站在一边,太后已经坐在床上了,他没地方坐,等刘福禄给他搬了把椅子这才坐了下来。

“皇上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齐齐跪在地上,一个二个都不敢答话。

“父皇,儿臣没事的。”

唐清璃看南安帝脸色不太好看,咳嗽着说:“是儿臣身子骨太弱了。”

“与你无关!定是出了什么事!”

南安帝听唐清璃的话,心头怒火更甚,他的嫡长公主被人欺负了,竟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人该是多嚣张!

“让你父皇去处理!你别为他们求情!”

太后抱着唐清璃,为她拉了拉被子,看到了放在一边的药,心疼地说:“皇祖母喂你喝药。”

“谢谢皇祖母。”

唐清璃勉强笑了笑,喝下药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落泪,让太后握着汤匙的手在抖。

“说!都给我说!”

南安帝气极,他不过是和太后一同去静安寺礼佛,静修了两日佛法,结果一回来就听到了唐清璃得了伤寒在修养的消息。

若是普通伤寒也就罢了,偏偏宫里风言风语盛极,说是六公主在赏荷的时候把长公主给推下池子的。

他听到这个传言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瞎传,大冬天赏什么荷!但是细细想来,这件事应不是巧合,必定是在他离宫的这两天出了什么事。

“启禀陛下,殿下是被六公主推进池子的。”

跪在最前面的枳橘头重重磕在地上,似乎是终于做出了决定,说:“那日殿下路过碧荷池,本是想去上书房交上这几日的课业,顺便散散心。”

“没想到六公主见到殿下便出言不逊,殿下本不想与其争执,谁知道六公主说话越来越难听,殿下没忍住就反驳了几句便要离开,谁知道转身的时候就被推入了池中。”

“冬日池水刺骨,幸而巡逻的侍卫来得及时,这才将殿下救了起来。”

枳橘边说边磕头,带着哭腔说:“若不是侍卫来得及时,公主殿下怕是…”

“好啊!真是好啊!”

南安帝大怒,原本握于手中的佛珠把玩毫不犹豫砸到了地上。

“皇帝,查清楚她究竟说了什么。”

太后虽然心疼唐清璃,却也知道这些事不能够听信一方之言,否则如何服众?

“儿臣明白。”

南安帝微微颔首,手一挥刘福禄就出去了。

一柱香之后,刘福禄带着消息回来了,他弯着腰在南安帝身边默默说了一句:“陛下,情况属实。”

“你确定?”

南安帝手握成拳,他没想到自己一向宠爱的女儿唐清雅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方才听了确实生气,但是在刘福禄出去的这一柱香时间里,南安帝也在想其中是否会有隐情。

但若是真的,谋害长姐的罪名她逃不了!

“确是真的,那日在碧荷池当值的宫女可作证,奴才把人给带来了。”

刘福禄福身,手一挥,身后的小太监就带上来了一位宫女,一见到南安帝和太后她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在害怕什么。

“哀家问你,那日你都看到了什么!”

太后轻轻拍了拍唐清璃的背,而后盯着那个宫女,似乎要从她说的话中分辨出是非真假。

“那日…”

宫女有些哆嗦,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又或者说在犹豫说什么。

“说!”

南安帝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他盯着这个宫女,心里不断盘算着什么。

“那日六公主对长公主出言不逊,拦住了长公主的去路,长公主并未多说什么,许久不见六公主让路之后方才与她起了口角。”

宫女的头磕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然后…然后奴婢就看到了六公主气急败坏,趁着长公主转身离开的时候,把她推入了碧荷池中。”

“放肆!”

南安帝雷霆大怒,冷声道:“去把那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女给我抓过来!”

“是。”

刘福禄应了一声,当即便带着小太监出了门。

“璃儿,你别怕,此事父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南安帝看着脸色苍白的唐清璃,心头的愧疚和怜惜更甚,对着灵芝她们怒斥道:“长公主落水之后,你们就这么放任着!也不知道去找贤妃娘娘吗!”

南安帝和太后出宫之前把协理六宫的权力交给了贤妃,按道理来说唐清璃出事可以直接去找她,因为协理六宫不仅代表着要好好看管后宫的妃嫔,皇帝的子嗣也同样需要她照顾看管。

更别说这是钦天监测出来的摇光星,南朝的福星!就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南朝的气运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南安帝心头的怒火便更加大了。

“父皇,是儿臣不让他们去麻烦贤妃娘娘的。”

唐清璃听了南安帝的话,忍不住开口:“贤妃娘娘协理六宫已是辛苦,何必再为儿臣…”

“这是她应该做的!怎会麻烦!”

南安帝打断了唐清璃的话,他的嫡长公主受欺负了一句话都不敢说,还担心这担心那,一想到这里,他就懊悔之前对她的忽视。

不该是这样的,他和华儿的女儿是这南朝最尊贵的公主!应当肆意妄为!不应这么小心谨慎!终究是这十几年他的错啊!

南安帝在心中自责不已,但在面上并不显露,是他的错,他忽视唐清璃的成长,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别人随意欺辱她的借口!

“静妃娘娘,六公主到!”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静妃和唐清雅一同赶来。

小小的内殿挤满了人,南安帝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这居安殿也不符合唐清璃的身份。

“臣妾见过陛下,太后。”

“儿臣见过父皇,皇祖母。”

静妃和唐清雅一同行礼,在来之前她们已经知道南安帝如此着急叫她们过来是什么事。

心下虽然忐忑不已,面上却未曾显露。

唐清雅久久未听到南安帝说平身的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南安帝脸色铁青地盯着自己。

“你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南安帝只叫了唐清雅一人,自然当下的问题也是只针对她。

“儿臣…儿臣…”

唐清雅福着身子,被南安帝这么一问差点没站稳,强撑着说说:“儿臣不知。”

“你不知?你岂会不知?”

南安帝的语气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声斥道:“两日前你在碧河池做了什么?难不成你已经忘记了?记性如此之差?”

“父皇!儿臣没有!”

唐清雅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反驳着:“父皇!是不是别人说了什么!”

“你若是什么都没做,又何惧别人说什么?”

南安帝看着面前这个自小便宠爱的女儿,他怎会看不出唐清雅的心虚和紧张。

“陛下…”

静妃有心为自己的女儿说话,刚开口便被太后冷冷打断:“此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静妃!你是怎么教的公主!就是这般肆意妄为吗!”

“臣妾知错!”

静妃听了这话,也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在两日前她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便知唐清雅是犯了大错,本想着趁南安帝和太后这两日不在,先给唐清璃道歉,把这件事压下来。

万万没想到她这两日卧病在床,不管是谁过来都被拒之门外。

在今日南安帝和太后回来的时候,静妃就已经猜到必然会被追责,怪只怪唐清雅太冲动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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