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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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腊月，明月只让婆子做一顿早饭，中饭晚饭在包子铺里订，婆子也都去帮忙看货卖货。
李怀山进院子里站了片刻皱了皱眉，竟没有一人出来搭理他。
迟疑片刻大步进了书房，明月正在看书，一见有人进来吓了一跳，一看是李怀山忙笑着起身：“哥今天怎么出来了？”
“我寻思这袍子这么好看出来浪浪，结果院子里一人没有”，解了袍子咂咂嘴：“奴才去办年货了？”
“没有，我开了个杂货铺子，年前忙，都让他们看铺子卖货去了”，取出账本子递给李怀山：“哥看看，买卖还行”。
李怀山心下一惊看了眼明月，接过账本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一会儿问道：“挣了三千两花了两千？”
“手空呗，第一年什么也没有，以后就好了，一年总比一年多”，沏了壶茶，斟了两盏递过来：“您这一年长了一头，人也更英俊帅气”。
“你也是，明艳动人，无事不可去铺子”，李怀山笑道：“再过一年无人认识咱们可以随便浪……一个腊月能挣多少？”
“前日三百，昨日都添货里看不出来，只添这一回，年前不添了，估摸最少也有一两千，您用什么银饰只管写，我让他们上货带您自己去买，您也顺便看看行情。若您开金楼建议您不要重货，全添小巧精致的”，有个生意多条退路。
“我可太想开金楼了，做梦都想”，李怀山一拍书案：“做个皇商我也抖起来了”。
“……您可先别抖别贪大，滚雪球攒经验，不能太急，还要找贴心能干嘴严的掌柜和伙计，手脚也要干净”，才十五抖个什么。
“小妹领我去杂货铺看看”，正是出货的好时机。
“行”，片刻后锁好院门二人上主街走去。
一上主街一对金童玉女甚是惹人注目，李怀山看了眼明月脸一红忙给戴上袍帽：“遮上些，忒扎眼”。
“您也是”，赶紧伸手给戴好，可千万别叫人发现了。
二人在杂货铺子里转了一圈儿，一人抱出来一个一尺高的银罐子，这玩意儿装吃的最干净。
“小妹，哥开定了，陪我去牙行找铺子”，必须给自己挣份退路。
明月自然不反对，二人兴冲冲向牙行走去。
顾婆子一边整理添货一边叹了口气：“两个银罐子给抱走了，一日的红利又少一半”。
陈忠扑哧笑道：“我巴不得小姐天天来拿货，这说明咱们的货入了小姐的眼”。
陈勇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失笑道：“玉少爷是小姐的哥，莫瞎叨叨”。
三个婆子都笑，哎，怎么就是哥呢，多般配啊。
陈智刚送走一名常客，回身说道：“银罐子贵则贵，年前走货快，掌柜的赶紧去货行再抓十箱子来，赵爷宅子订八只，订金我都收了”
陈忠应了一声，领着陈勇匆匆走了出去。
李怀山财大气粗，直接两万拿下一处二层铺面，原主是开客栈的，年前各买卖都火就客栈差，也是钱财短缺另有急用才舍了客栈。
叫来伙计修整铺面，死拉着明月帮他抓货。
二人第一次进货行，转了好大一圈儿才找到金银货场，一进货场两个人都浑身一颤，忒大忒全了，明月在金楼三百两一块的玉佩货行只卖八十两。
咬牙切齿的花两千两买了一对极品碧玉耳扣子，也就是没钱，有钱全买。
明月亲点，金饰三万，银饰十万，翡翠玉五万，货主亲自送货，玉公子金楼连夜铺货，陈勇六人加明月帮忙了一夜，第二日金楼悄无声息的开了业。
金楼一开业买卖火爆，各宅府订年礼的每日络绎不绝。
杂货铺子连明月都戴上帽子装伙计去帮忙，什么都有人买，银饰火的一塌糊涂。
一过腊月二十三，掌柜的什么货也再不添，腊月二十九铺子里空空荡荡的，七个人锁好门窗上了板子开始置办年货。
刚拉回一马车，七个人被李怀山叫去金楼帮忙。
一进金楼七个人都傻眼了，人们买金饰跟不要钱似的，银饰已经空了。
整忙大半日，两层铺子全空。
一回宅子，明月直接爬上床睡了个昏天黑地。
腊月三十早上天刚亮，陈勇陈忠把房门叩响，明月穿戴整齐起身开了门，婆子赶紧送进四个火盆子，二人一进书房笑道：“这几日把小姐累坏了，只我们身上银票太多也睡不安稳，咱们赶紧交账吧”。
“好，三位叔婶也辛苦了”，忒累人了。
陈忠递过来账本和银票：“小姐，铺子里的银子从未取出来过，投入七千五加上铺子钱共一万两千五百两，手上眼下一万七千两，挣了四千五百两”。
“七千留下过了年上货，一万两买两千亩良田”，银票就地分给二人。
“是，小姐”，二人接下银票小心收起，陈勇又递过来一本账和一个大木盒：“奴才手上还剩三百两现银，每日饭钱和昨日的年货都花的店里的钱，昨日年货花了七百两银子，咱们拉回的一百八十两都是吃的，余下昨晚在少爷金楼给您按原价拿的金饰”
“……”，心头一暖打开木盒，里面一对金钗，一对金镯，一副一斤重的金头面，金丝缠绕，点缀几只金蝴金雀，很合自己的胃口，另外还有一对长的金钏。
掂量掂量几样东西笑道：“金钏一个有二两沉，给您们一人一支做年礼，金钗厚重给二掌柜一支顾嫂一支，另外两个婶子一人一只金镯，我留头面就可，样子好看我喜欢”。
“……小姐，哪有奴才戴金的？”，二人一愣。
“您们戴上就有了，去忙吧，让婶子弄点好吃的，今天最少十八个菜，多不限多，多一道赏一两，量足些，咱们解解馋”，取出自己的头面：“盒子拿走吧”。
二人对视一眼施了一礼，一脸复杂的抱着盒子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陈勇抱着个锦盒走了进来：“小姐，地契办好了，在院门口少爷的管家正给您送年礼来，奴才也赏了五两银子给他”。
“好，看看哥这土财主给的什么？”，忙笑着接过来。
“小姐，土地司的人说过了年初八就涨，大涨……您若想买奴才赶紧去买”，怕小姐也没银子了。
“不……我拿一千，您跟掌柜的要两千买千亩望天田”，还剩八十两，什么也买不起了。
接过银票，陈勇应了一声急忙走出书房找陈忠，片刻后出了院子。
李怀山的年礼是一只极品碧玉镯。
下面写了张便笺，明月取出看了眼扑哧笑道：“果然赚大发了”，一个腊月赚了八万两现银，还存了一个羊脂玉冠一只玉镯一个翠扳指，越有钱越有钱，只一个镯子一万五千两拿货，自己凭什么接人这么重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