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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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取饭我也告诉两个婆子了，你现在不是丫鬟是我的先生，婆子喜的比我还高兴，她们的饭是两个窝头，半碗粥几块咸菜，我一人给了个咸鸭蛋，我们一个也够”，抬头看了眼吃的欢实的明月心头说不出的欢喜。
“好，这咸菜拌的忒好吃”，明月笑眯眯的点头，知足。
吃过早饭，二人洗漱一番，各自换了件衣袍，容敏一身锦缎蓝袍头束玉冠，明月梳了个垂云髻，换了件细布交领的月牙白长袍，束好腰带这才打开两个盒子，里面一块腕扣一块碧玉佩。
打了花结子把玉佩给容敏戴上，收好腕扣二人出了房间，锁了房门容敏笑道：“日后书房不锁了”。
明月看了眼容敏叹了口气：“一切照旧，您应该比以前更小心，你在明人家在暗，到现在还不知何人下毒，也不知凶手是谁，您该阴沉就阴沉，该暴躁就暴躁，回自己的院子做自己，出了门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容敏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照旧锁了书房的门，两个婆子笑着上前施礼：“少爷好，程先生好，您们要出去啊”。
“出去，少爷说八月十五要到了，给我们三个添节礼”，明月笑道：“您们喜欢什么，左右也是买，让少爷买咱们喜欢的”。
“嘿嘿，那敢情好，老奴喜欢大圆银豆子，一颗一钱，串个链子且好看”，一个婆子笑道：“一颗最好”。
一旁婆子忙点头：“老奴也喜欢”。
容敏扑哧笑道：“什么银豆子，一人一颗金豆子，让先生给两个婶子挑”。
“谢谢少爷谢谢程先去”，两个婆子笑的合不拢嘴。
出院门向府外走去，迎面正碰上容锦一脸阴沉的走过来。
二人上前施了一礼：“大少爷好”。
“大哥，出了何事？”，容敏皱了皱眉。
“程先生好……三弟……你们跟我来”，容锦转身又往回走。
对视一眼跟在身后向族里厅堂走去。
三人一路无话，一进厅堂容锦直接关了门：“这屋子隔音，你们坐”。
二人点头坐下。
容锦一人给斟了半盏茶，叹了口气：“昨晚各房通知清减奴才，各院子里只可一主一先生二奴，另外各房允许留下二十个奴才做杂活。两房都嫌人少，都要一房各加二百人，一院各加二十人……三祖母说若族里没钱支付这三瓜两枣的她们自己掏钱，还让满府统计一共多少奴才多少先生多少大丫鬟，奴才一人十两，先生二百两，大丫鬟一百两外加四金四银”
“确实是少了些”，明月点了点头：“都是身娇肉贵的有钱人，只您初当族长，若是朝令夕改也难服众，不出一个月就会彻底被架空……老爷夫人怎么说？”
容锦揉了揉脸：“爹说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呵呵……少夫人什么意思？”，自己不可乱语，免得冲撞到山神土地的。
容锦苦笑道：“夫人也焦头烂额的，一堆子烂账无从下手，急的直哭，嗓子都哑了”
这是真没辙了。
“让夫人封账入库，旧账不管，各处重新盘点现有资产，个人私房除了陪嫁和首饰之外一律充做私产。若有不服的，包括土地查明来源，比如开铺子的，每年报红利五万两，那就照五万算，多余当他藏私要么充公要么驱逐族里，不出族就一刀切。动作要快，一日全部查清”，明月斟酌一下说道：“三房轻减您是族长，不能让他们挑人，否则还是乱。各宅各院您门儿清，直接列出单子贴大榜，比如大房三少爷院子：留某某几人，余下某某几人去某某庄子，两日内不离府去庄子报备就地乱棍打死。雷霆手段您要有，一家之主不可妇人之仁。另外比如大房留十名奴才做零活，一一名列，余下某某众人去往某庄，两日内到庄子报备，一日离庄……您自己掐算行程，这个我不懂，或府上出车统一拉走，拒不走的就地打死，祸连六亲九族，出嫁之女也在其中，彻底打掉爪牙，庄子上您把族里庄子派人保护好，先关起来敲打半个月，除您之外任何府上的人不许进庄，彻底断了他们的勾连……但在做这两件事之前您需有自己得利的手下，至少十人，要有两把刷子的，夫人婆子至少也要有十个身强体壮的，不然一个个风吹杨柳的反坏其事，查账一把成，不能来来回回的，否则这个要死那个要活也是麻烦，几位老夫人老太爷您需网开一面。三房长辈您开始下手，他们谁也不敢动，也不过踹您几脚了事，他们不动下面无人敢动，您也就此充盈族里，估摸这一把借账目之名族里至少多出千万两银子来，到时您莫财黑，账目公开三房均分，您自己也得几百万两，少夫人充的二百万您还人家，自己的您占九成，余下兄弟几个泼些水足矣，如此光明正大的，别人也无话可说。另外收的私地您也白得三成三，财产有来处日后心不惊，之后新粮归仓留够府上三年的，余下全卖，再分一笔，余下一半用做府上周转……您也需心里有本账，一庄一年多少支出，红利多少，税务多少，转租官府多少？买粮多少？若相差不足三五千两的庄子彻底打掉租官府，留下靠心的，余下奴才直接卖了，黑心之人留他何用？您也借此再肃清，肃到最后您只留一庄亲信，彻底断了黑手，日后添奴才您多查多问”。
容锦刷刷点点记下几条递给明月：“先生看看可有遗落？”
明月仔细检查一下笑道：“您的字好看，甚好”。
容锦起身施了一礼：“多谢程先生指点，待事了我必谢您”。
明月忙起身还礼：“族长您甭客气，府上好我才好”。
容敏起身笑道：“大哥忙吧，程先生之言您弄周密些，爹是爹您是您，都要有各自的心腹，我们去上街，先生也给我买湖笔”。
“大哥听懂了，先生让你抢了先，只大哥太难也需常请教，每月我不超过你，我给先生五两做个二先生，红赏不在例”，必把人留下。
“我没意见……只您也不能天天找她，一共才五两别有事没事的瞎问”，烦不烦。
“哈哈哈哈，好，必不瞎问，你们去吧，我也赶紧找人”，臭小子谁都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