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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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事放心！在下陈志强对天发誓！必将陆小北视为亲生兄弟！终不背叛。”
许是喝了点酒，陈志强的脸涨的通红。陆小北心中虽有惊讶，却还有些欣喜。
“小北啊，去我那屋里把你过去练九宫步用的护腿拿出来吧。日后你教他便是。”
小北应了一声，急溜溜的去屋里找那护腿去了。
“陈志强，日久见人心。你们要好好相处，年轻人气盛，若是有什么分歧，万万不可气头上说出伤人的话来。伤人不伤心，你要记得。这九宫步，想学就让小北教你吧。”
“是，陈志强必定记得老主事教诲。”
陈志强翻身就要跪下给老头儿磕头。
“不必给我磕头，我不收徒，日后也是小北教你，你们自己去玩吧。若是有不懂之处，晚上可来问我。”
老头夹了个饼子吃上一口，又喝了口酒。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步法没什么大不了的。是老头儿我当年逃命所创，不要听小北说是什么绝学，那都是老夫糊弄小北的。全当有个逃生本事吧。”
“老头儿，我和强子说的就是跑路用的啊。什么绝学，一听就是你在吹牛。”
陆小北拿着两个护腿和一本小册子走了出来，往陈志强边上一扔，只听护腿砸到地上“哐啷”一声闷响。
“强子，今夜开始你就绑着这护腿，吃饭穿衣上山都不能取下来。”
陆小北继续吃饭喝酒。还在跪着的陈志强双手想要拾起护腿，双手只能拿起一个。
“这么沉？小北，带着这东西怎么走路！”
“想学你就绑上咯，不想学就不用。”
陈志强又翻身坐下，撩起裤腿直接绑上护腿以示诚心。当真是沉，很沉，压的只能盘着腿坐，大腿根处还有些疼。
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踏上学武之路，哪怕只是个逃命用的轻功。陈志强都觉得豪气万丈，端起酒碗，大喝一声。
“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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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陈志强是陆小北搀回去的。没办法，腿太沉，差点连门槛都迈不过去。
送到院门口，二人告别，陈志强坚持要自己一步一步挪进屋去。美其名曰尽早熟悉这重量，早日健步如飞同陆小北一起上山。
阿青依然睡在墙角，陈志强光是挪回屋里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床边坐下，心中又是一通激动。
终于踏上了武学之路，赶紧休息，明日鸡叫便要起来练浩然正气。然后就开始练这九宫步。
悲催的是，嘎吱响的床不能苟同他。陈志强刚把两只脚搬上床，床塌了。
无碍，床板还能睡，只是两条床腿压断了而已。
陈志强又搬着腿挪了下来，直接卸了床板，衣服都不脱了，就躺在床板上搂着带回来的册子凑合凑合睡了。
鸡叫起床，光是挪到院中就已是满身大汗。
“明日要再早起一些，太阳都出来一半了。”
好在浩然正气依然可以运转，勉强运功走遍全身一周之后，又是浑身大汗。
陆小北过来了。
“你还真的能带着护腿练浩然正气，我还以为你都下不来床了呢。”
陈志强挠挠头。
“我昨夜睡在床板上，床腿压断了，床板就放在地上。小北，我这衣服都湿透了，是不是就容易坏了，怎么办，你爹刚给我做的。”
“不脱等衣服干了就没事了，床都塌了？我去看看。”
陆小北今日没有骚扰骡子，直接进屋看了看又出来了。
“这样不行啊，快入冬了，睡地上可受不了。”
“没事，床太高了我这腿也不好搬上去。”
“那走吧，强子，去我家吃饭，然后上山，你慢慢往山上走，我去采了草药你再背着慢慢下山。”
陈志强一步一个脚印的挪到了陆家，陆爹看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没事学什么功夫，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唉！”
陆小北直接盛了一碗饭给陈志强端了过来，笑嘻嘻的。
“没事，我爹就这样，当初我练的时候门都出不去，就在院子里一步一步的挪，等到慢慢适应了才出门呢。你已经很不错了，不知能不能上山。”
“我能！小北，就是我这走的实在是慢！不能和你一起采药了。”
“没事，过个三五月差不多就能适应了，我自去采药便好。你自己往山上走吧，越是往高处走适应的越快。”
吃完早饭，陆小北自己背着两个背篓上山去了。陈志强一步一步的往山上挪。
“甚是沉重，不知那小册子里写的什么。昨夜太黑没来得及看，等下午小北练字的时候仔细看看吧。”
走了还没有前次一半的路程，陆小北就背着个背篓过来了。
“给，强子，你可以往山下走了。我回去拿那个背篓去。”
陆小北转身回去。陈志强背上背篓也转身下山，果然，下山容易上山难。但倘若不注意，就会滚下去。
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终于在午饭前回到了陆家。这会儿咸的粟米饭也变得好吃起来了，陈志强感觉从未吃过如此香甜可口的饭菜。
饭后，二人回到陈志强的小院。陆小北复习，写字。陈志强则是努力在院中走路，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有些坚持不住了。
“小北，昨晚你拿给我的册子，里面写的是什么？是不是九宫步的行功运气之法？”
陈志强坐在草地上，地上只剩草根了，阿青已经圆满完成任务。鉴于它认家，放出去霍霍山上的草去了。
“不是啊，那是老头儿写的自传，你累了歇息的时候可以看看解闷儿。你要看么？我拿来给你。”
“…不了！多谢！你把我教你的字每个写上十遍吧！”
“啊呀，写那么多啊。”
练到天见黑，陈志强一步也走不动了。让陆小北自去他外祖父家吃饭，他累的不想吃了。
“练功果然很难。”
阿青已经回来了，自己进了院。看着主人坐在地上发呆，什么也不懂的骡子居然回头把门顶上了，然后走到墙角靠着就准备睡了。
陈志强觉得哪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