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破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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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日，灵蛋破壳，一条纤细的小青蛇不过寸来长，说是蛇可能都有点好看它了，乍一看不过像是一条长得胖点的小蚯蚓，只不过颜色是绿色的。

神兽破壳，灵智未启。

碧蚺是上古灵域留下的灵卵一枚，生长本就缓慢，它不是没有生命，而是生长太过缓慢，所以当那个灵蛋裂出一丝丝缝隙，碧蚺爬出灵蛋时，司九看着那么大一个蛋，爬出来一条丑丑的小虫，内心还是有些低落。

但她还是很开心地把碧蚺捧在手心里，就像呵护宝贝一样地呵护它。

\小丑虫，虽然你长得丑丑的，也不大，但是，其实你就和我一样。比不上别的灵虫笨点小点也没事，就像你主人我这辈子神生大概用两个字形容，大概也就是人家说的也是个废柴。别的上神做什么学什么都很有天赋，我就不行了，做什么什么不行······\小司九说着说着，眼眸如同破碎的泪珠般，晶亮透明，慢慢蒙上一层水雾。

她用细嫩的小手轻触手中的灵虫，似乎在安慰它也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小丑虫，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明天我就给你多收集些甘霖仙露给你滋养仙气，这样，你就会越长越大，就算长不大也没关系，只要小丑虫你不嫌弃主人我本事弱，我定一直保护你！\

小司九开开心心地摸着碧蚺的头。

那时候的碧蚺也没想到，自己怕是整个九天圣境最尊贵的神兽，居然被眼前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娃当作虫子······

不过好在，它灵智启蒙得晚，所以也不知道，不然日后化形的碧蚺，怕是会恨不得一口吞了这小奶娃······

日子便这样如水般过境，小司九隔三差五都愿意来司命星君的竹林看碧蚺，数十万年的光阴，小司九已然出落成婷婷少女的模样，碧蚺也渐渐地长成一条巨大的碧蚺，不再是那条小丑虫。

碧蚺这个名字，是小司九发现它居然会吐信子，长得粗了些长了些，然后捧着它去司命殿内的神镜内一验明真身，才发现原来小虫不是小虫，是条巨蟒。

既然不是小虫，那就取个霸气的名字，要响当当，听起来就大杀四方的样子！

于是，碧蚺的名字就这样被知晓。

莫如渊的竹林，常客除了司晨，便是司九。

从她奶声奶气小女娃，看着她慢慢长成大姑娘亭亭玉立模样。每次她调皮捣蛋闯祸犯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

他总是做一个哥哥该做的事，帮她善后，帮她做成她想要的。

守着她，护着她。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些寂寥而永生的神生，早已因为她的喜怒哀乐，欢声笑语，痛哭流涕，而变得渐渐丰富。

就像一块纯白的璞玉，渐渐染上不同的瑰丽色彩，浓墨淡彩，美轮美奂。

······

直到这日，司九深夜不顾夜禁悄然潜入，找到莫如渊想要帮忙下界，莫如渊义正言辞拒绝了。

九天圣境天规森严，私自下界，是重罪。天神鞭的威力重，对上神灵力修为损伤大，若是旁的上神，有浑厚的灵力，此番受此天规惩戒也是小事。可司九本身灵力稀薄不稳定，修习仙术困难，再若因此戒律惩戒伤了仙身根本，莫如渊心中确实不愿，他不得不承认，十几万年的神生，他很在乎她，比她更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