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川石与萧山的恩怨情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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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这个地方,算是一个节点。正当我振奋了精神又想往前寻找的时候,突然发现,毛线用光了,两团毛线接一起,都用光了。我如果选择了放弃,恐怕萧山鬼舞就死定了。”
他的眼睛放出一束骄傲的亮光来。
“怎么办?再不能往前了,谁往前谁是傻瓜蛋,纯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是我不甘心啊,就试着喊了一嗓子,‘喂,有人吗?’第一嗓子喊完,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回声,而且还有碎石落下的声音,吓得我赶忙停止了呼喊。可我真的不甘心啊,隔了一会儿就又喊了一声。这时,我好像听到了微弱的回应声。只这一声,令我神情振奋。于是我又喊了一声,这回我听清了,确实有回应,只是在哪个岔路口里我一时分辨不出来。于是,我分别对着岔路口喊,终于在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岔路中听到了鬼舞的回应。
“我赶忙向他的方向摸索了过去,可我的毛线用完了呀,再遇到岔路怎么办?!不过,我很快就想出了办法,把毛线头绑在一块石头上,在地上放好,然后向有回声的通道摸索过去。我一边摸索,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块来,走不多远就摆上它三块,再走不远再摆三块。就这样,一直摆到了萧山鬼舞呆着的地方。当我找到了萧山鬼舞的时候,他正蜷缩在黑暗中,闭着双眼,微张着嘴巴。
“看到我的到来,他睁开了眼,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嘴巴。我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吃食和水递到他的手上,这时我看到他的眼里噙着泪花。
“我们的命啊,其实挺大的!往回爬的时候,我的电筒里的电用光了,萧山鬼舞的更不用说,好在此时我们已经爬到了有毛线绳的地方。漆黑的洞里,我小心翼翼地扯着毛线绳,他则在我的身后,摸着我的腿或拽着我的背包带,一点一点地往回蹭。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形我都后怕,假如找到萧山的时候就没了电,我们怎么才能爬回有毛线的地方?或者一旦毛线被拉断了,在那种漆黑的地方,我还能不能找到它?满地的粗砺,毛线却似毛发般纤细!
“没有光亮的情形是怎样的严酷,不经历的人无法想象。不知往回爬了多长时间,我和萧山鬼舞的脑袋都磕到了岩壁上,且有好几次,有血顺着眼角流下来,感觉粘乎乎的。我们俩的手上胳膊上更是不用提,都被石头划出了口子。
“那天我的爸爸和他的爷爷都一直守在洞口,当我俩从洞口爬上来的时候,他的爷爷给我跪了下来。唉!那老爷子!”
川石麻理动情地摇着头。
“足见这个老爷子心疼他孙子的心情啊!我那个爱赌博的爸爸,那天也不知是什么触动了他的神经,他则扑通给萧山爷爷跪了下来。
“后来我们又进了那个溶洞几次,而且多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虽然准备得够充分,但终究没找到两个失踪的孩子。大家猜测,两个孩子极有可能掉进了断崖下,被隆隆的暗河冲向溶洞的更深处。”
川石麻理讲到这里,不再讲下去,似乎在为最终也没找到那两个孩子而痛心。
拜特也没问他什么,默默地坐在那里想着心事。被他刚刚抽了一口的雪茄正冒着淡淡的青烟。
“从打那次解救之后,我们两人成为了朋友。开始结伴去探索那些疑似鬼神之事,成功破解了一些灵异现象。”川石麻理停顿了一会儿,又讲起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后来,由于我对忍术很感兴趣,加入了青木流,专习忍术,渐渐地和萧山鬼舞先生疏离了。在此期间,听说他去了华国,拜一个叫崔姆的道士学艺,传说那道士破解鬼神之事很是得法,他从崔姆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再后来,听说跟他的儿子,就是萧山俊阶博士又学了些什么宇宙方面的魔力,自认为掌握了一些地球人没有掌握的本领。他的私欲膨胀了,自称能力无双,竟向千年木屋发起了挑战。结果死在了华国的可可西里荒原上。”
“你说的那个崔姆果真厉害?鬼舞先生殁于可可西里,真的就如萧山俊阶所说,是崔姆所害?”听川石说了这多,拜特问道。
“他向崔姆叫了板,自然要由崔姆出来应战。把决斗的地点选在可可西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最后他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这并不意外。但输了就是输了,不该称之为被害,愿赌服输吧!”川石麻理的眸子亮了一下,不住地点着头,仿佛认输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你了解崔姆吗?或者和他打过交道?”拜特轻轻地掸了掸雪茄上的烟灰,问道。
川石麻理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没和崔姆打过交道,因此也不了解。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崔姆确实是高人,从姬中的身上就能看出崔姆的能力来。”
“何以见得?”拜特侧耳来听。
“姬中是崔姆的徒弟,这个事儿是网上盛传的。在我看来,姬中至少受过崔姆的点拨。我关注他们多时,从他们相互的行为表现能够证明这一点。
“青木原树海他与萧山俊阶的对决,已经让我感受到了姬中能力的非凡。他能先于萧山俊阶完成任务,需要克服的不仅仅是路径不熟的问题。要知道,连绵阴雨天,树海的致命问题是瘴气的浓重和氧气的缺乏。”说到此,川石粲然一笑,狡黠地说道,“有件事你应该知道的,有三个忍者受雇于萧山,却没能帮他解决问题。如果不是超凡脱俗,姬中怎么能做到这些?!”
川石一边说,一边点着头。说完了嗤鼻一笑,又摇了摇头。在他的内心或许是对姬中、乃至崔姆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或许认为萧山俊阶什么都不是。
“萧山雇凶杀人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拜特感到惊异,脱口问道。
“哦,你是说我怎么知道的?”川石麻理呵呵一笑,“其中一个,是我师弟的徒弟,也是忍术极高的一个人。”
拜特对川石麻理的解释未置可否,也没再说话。萧山俊阶几次的盲目自信却打了自己的脸,多少让拜特对他的能力产生过怀疑。如今听川石一番话,突然有些觉悟:啊呀!姬中的能力异于常人,而崔姆的两次表现,更是诡异。不用说,崔姆的能力,萧山俊阶无法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