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川石与萧山的恩怨情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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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美大岛最后一顿晚餐的时候,两个美女都喝多了,被这两个大男人抱上了床,四仰八叉地睡去了。
两人重新回到酒桌上,把盏轻饮,细唠家常。
“拜特老弟,非常感谢您的提携,川石无能,工作上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和指正。”川石麻理说这番话的时候,简直是热泪盈眶。
“川石老兄,我一直在关注着你,但实话实说,这次提携呢,有一个人啊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要说感谢,你应该感谢他才是。”拜特故意拉长了话音,表情变得凝肃而富有深意。
“噢!那,会是谁呢?”川石麻理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雪茄递到拜特手中,并为他亲自点燃,虔诚地等着他说出这个人来。
“川石老兄,你和萧山博士的事情我早有耳闻。为了一个女人,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团结,不值!日前,萧山博士向我吐露了真言,他恨自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被人拉下了水。这次是他向我力荐你老先生,一表对你的愧疚和歉意,二表对你老的敬重。”拜特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就像发自他自己的心声。
川石麻理屏住了呼吸,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他没有言语。
“川石兄,萧山博士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他说过你的老母亲,曾经当过他父亲的奶娘。单从这一点讲,他该管你叫声阿叔的。”拜特为川石麻理倒上了一杯酒,“还有,你和鬼舞先生共过事,你们二人曾经为了破解岛内很多灵异现象,多次联手探险,互相搀扶,渡过了一个又一个生死瞬间。他说这都是他父亲鬼舞先生亲口讲过的,他永远都不能忘记。”
他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酒,和川石碰了杯,一饮而尽。
川石麻理听着拜特讲自己的母亲为萧山家当奶妈的事,不免羞愤三分。因不好打断他的说话,只能默默地听。当他听到了自己和萧山鬼舞联手的经历,不免又有些激动。他真的忘不了那些年的合作,他跟鬼舞先生之间,互相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关于这一点,是值得他珍惜的。
“我呀,啧,”川石麻理把大手按在酒杯上转了转个儿,并咂了一下嘴巴,深有感触地说,“我和萧山鬼舞先生的确是有许多恩恩怨怨的。前面你提到过的,我的母亲曾经给他当过两个月的奶妈,那时我才出生三个月。都是我那爱赌博的父亲,把家财输得精光,最后把我母亲输给了萧山家族做家务。那两个月应该是我母亲的至暗时刻,过着奴隶一样的生活。
“我恨萧山鬼舞,那年我母十七岁,他十六岁,吃我母亲的奶水,不知道还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我同时又有对萧山家族的感念之心,是鬼舞的爷爷看着不忍,把我的母亲放了回来,不但把欠萧山家的赌债一笔勾销,还给了我家一些资助。
“唉!在我的心底里,一直是矛盾着的。想到鬼舞的爷爷,我就感动,想到鬼舞吃我母亲的奶水,我就忌恨。以至于在后来的接触中,我始终心存感恩又心怀芥蒂,一直纠结于心。”
讲到此,川石麻理拿起了酒杯,把啤酒一饮而尽,又接着说他的故事:
“我救过他。”说这句话时,川石麻理一脸的严正,一副克制下的自豪神色,“几十年前,我身边的人不懂灵异现象一说,喜欢把弄不明白的事情都归类于鬼神。而我和萧山鬼舞先生又都不信鬼神,于是,我们在各自的日常生活中,都有一种把遇到的弄不明白真相的事情弄清楚的轴劲儿。”
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有一年秋初的雨后,我们老家后面的山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山洞,从老宅往后山看,袅袅地往出冒白烟,其实是水汽。一连几天白烟不断。村里有几个胆大的孩子上洞边玩儿,结果失踪了两个。
“那年我大学刚刚毕业,去外面找工作回来,听人说后山闹鬼摄了人去,也去洞边看热闹。那个洞,不很粗,洞的四壁都是凸凸凹凹的岩石,深不见底。洞边围了好多人。听人说萧山鬼舞下去救人了,已经几个小时没有上来。他的老婆也在人群中,急得嚎啕大哭。关键是他的爷爷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也来了,望着洞口,老泪纵横。
“听说有几个年轻人也下了溶洞,只是下了不深就都逃了回来。里面深不可测,黑咕隆冬,没有尽头。
“那天,是我看到了他爷爷而突然生出救人的想法的。我跑回了家,拿了手电筒,往背包中装点吃食和水,就匆匆地往出跑。恰巧那天我看到了妈妈为我打毛衣而放在那里的毛线团,我随手把两团毛线装进了背包中。在学校读书时,我学过溶洞探险的一些知识,知道毛线的作用。”
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长长的烟灰被他掸进烟灰缸,随手把烟蒂也丢了进去。
“因为先前有人下过溶洞,我知道洞里不会有什么毒气了缺氧了的,于是径直地下了洞去。那天我那个爱赌博的爸爸拦阻我,说什么也不让我下去,说下去的人九死一生。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爸爸珍惜过,令我的心头有些颤动。我突然感觉眼睛有点热,急忙低头推开了爸爸,毅然下了洞去。
“我下到溶洞的时候是午后的时光,从洞里爬上来已经是午夜时分。溶洞很深,有的地方很窄,乱石垒叠,犬牙交错。我躬着腰身,用试探的脚步,摸索着前进。我没忘了把毛线绑在石头上,像放风筝。
“大约在洞中摸索了一个小时,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微弱的手电光下,我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穹窿,眼前不远处就是一个深深的断崖。穹窿上挂着一簇簇钟乳石,后面拖着长长的暗影。崖下流水隆隆,惊心动魄。我小心翼翼地把电筒照向每一个角落,期望看到我想看到的情形。可是,满眼里只是微弱光柱下乱石的狰狞。
“前面无路了,我只好折返身来,往回寻找。走出不远,出现两个岔路口,我向一个较大的岔路折去。又走出不远,前面又分出了岔路来。岔路有宽有窄,有的先宽后窄,有的先窄后宽,让我想到了多歧亡羊这个熟语,深切体会到了洞穴中的危险。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可一想到自己手中的毛线,胆子就又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