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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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下，”这与我何干？“
毕竟这世上装病的人多了，我以前也因为不想去上朝而经常装病，一来二去，皇兄后来干脆准许我无事不用上朝，那么赵姑娘琵琶弹的累了，生个病自然也说得过去，更何况，女子每个月告病休息几天也委实正常不过。
我收起金子，转身便走。
“啪！”
“公子留步！”
小二哥抬起右腿重重地踩在一旁的台阶上，彷佛下了天大的决心，压低嗓音道：“好！要不是公子你出手大方，这个惊天大秘密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我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无奈止住脚步，又回过身来，一手抚着下巴，一手掂了掂金子，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珠随着这锭金子上下跳动而跳动，听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小二忽然猛地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周后，这才低声道：“赵姑娘其实是北莽探子！”
我神色如常，问道：“这话，你跟几人说过？”
“就公子你一个人。”小二拍着胸脯保证。
我转身就走，我他娘的也是蠢到家了，跟一个满嘴跑马车的小二在这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毕竟朝廷早就张榜，凡是帮助官府在大周境内抓住一个北莽人，便能获得官府不少的赏金，所以小二这种话，简直是扯皮。
小二哥眼看这桩大生意要黄，顿时急了，忙道：“公子公子，小的发誓，真就只给公子你一个说过。”
我止步不前，再次回头，耐着性子笑问道：“你能说地这般真，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他拽着我又往不远处的巷子方向挪了挪，不知想到了什么，意犹未尽地嘿嘿笑道：“小的自然不敢哄骗公子，不瞒公子，小的偷看过她洗澡，她的左胸口有一个刺青。”
我常年与北莽人周旋，北莽的男人女人什么样我自然都见过，男人胸口纹着小孩巴掌大小的狼头，女人胸口则纹着一朵拇指大小的雪莲花，而这个信息也因此很快传遍整个大周王朝，一时之间，民间许多人也跟风效仿刺青，但无一人敢完全效仿北莽。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整个人提在手里，喝斥道：”好小子，竟敢私藏北莽探子，为何知情不报？“
小二被我这一抓吓得不轻，忙解释道：“不是小的知情不报，只是当时赵姑娘在醉仙楼洗澡的时候，水气腾腾，我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个什么样式的刺青啊，如果我直接去报官，倘若是雪莲花刺青的话还好，如果不是，我这不是知法犯法，白白挨板子吗？再说，官府的赏金，哪有公子你给的多啊，公子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冷笑道：”那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干甚？是何居心？“
小二猥琐笑道：”似公子这般英俊潇洒，说不定真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到时候，公子不就什么都看的清了么？“
我冷哼道：“似你说的这般卑鄙手段，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他讪讪一笑，只是两眼放光，死命盯着我手里的金子。
我沉着脸，把他连同那锭金子一块扔在地上，质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赵姑娘没病？“
小二拾起金子，也不顾上面沾染了多少尘土，便放在嘴里用力咬了咬，留下几个牙印后小心翼翼的收好，欣喜道：”昨夜赵姑娘的丫鬟小翠来城里请郎中，所以我知道赵姑娘不是病了，而是受伤了，且伤的不轻。“
他似乎怕我不信，又补充道：”那郎中是我的好姐姐。“
我斜瞥他一眼，心下了然，好奇的问他，”你用几两银子换来的消息。“
他讪讪一笑，”二钱银子。“
啧啧啧，好一个人以类聚！好一个无奸不商！
我咬牙切齿，“赵姑娘几时来月事，值多少银子？”
他掰着指头认真算了算，“嗯.......三两。”
恍若一个晴天霹雳，直震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也行？我真想给他一拳，但仔细想想，万一把他打死了，我大周将少一个情报人才，委实太亏，算了，本王忍了！
我留下一句，”既然如此，本公子改日再来“。
小二哥似是好奇心极重，嬉笑问道：“公子不去找赵姑娘了？赵姑娘来月事还要几天呢。”
我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踉跄。
天都快黑了，这会儿去找个乌龟啊！
打道回府了！
我悠悠哉哉地踏着青石板，缓缓向前，刚好有小贩吆喝冰糖葫芦路过，想起我那几个侍女都喜欢吃酸甜，所以顺手买了四根，却蓦然想起，阿梅已经不在了，我将多出来的那根，朝着远方狠狠扔去。
许是京城的人太多了，只听到一声叫痛声，“哎呦，谁啊，哪个王八羔子扔的冰糖葫芦？”
……
夜幕降临，我才堪堪回到王府。
王府内，数十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我心有疑惑的缓缓走进房间。
灯火阑珊。
香炉内正燃着有醒神等其他效用的龙涎香，屋里的家具竟也被换成了朱红色。
穿过玄关，我陡然发现，我的床榻上，竟多了一道俏丽身影！
细看之下，噫！是她！
我万万没想到，白天才找皇兄要的美人，晚上就送到了我的床上，原本我估摸着怎么着也得几天，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属实有些猝不及防。
难怪府里的三个小丫头片子在我刚回来的时候都捂着嘴偷笑。
我缓步走向床边，只是初瞧那一张略施粉黛的脸，心神便有些荡漾，每走一步，我的心跳的便加快一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就好像我初次看见那位北莽公主。
那一日，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微风拂过，没脚的青草随风摇曳，好似一片翠绿色波涛。
她一袭鲜红骑装，围着个白狐裘，骑着一匹壮硕白马，英姿飒爽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我从未见过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手执马鞭指着我，居高临下，上下打量着我瘦削的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东方和煦？你就是大周派来的大将军？怎么这般年轻，身上有几两肉，能拿得起刀吗？我北莽那么多的将军竟会怕你？回头我定要让父王赏他们一顿板子！”
男女双方对峙，只讲究一个输人不输阵，我笑眯眯地打量着她，神色间尽是轻薄之意，”公主也才几斤几两？本将军这副身躯，足单挑两个你了。“
她一时语塞，气呼呼地指着我，“你你你你！”
我笑出声：“我我我什么我？”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莫名多了丝笑意，可一想到后来的情景，这丝笑容随即烟消云散。
我再次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我感慨，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这时，我忽然发现少女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装睡，我哑然失笑，打趣道：”沁芮姑娘这么早睡，岂不是浪费了今夜你我的良辰美景？“
下一刻，她果然跪伏在床榻上，只是忽然想起身上的衣物早被那几个侍女剥了下来，此时正一丝不挂，又慌忙扯过云被把身体罩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白皙的面容顷刻间升起一抹红霞。
她细声解释道，”王爷恕罪，适才兰姑娘嘱咐我一定要安静，所以我不小心睡着了。“
我勾起嘴角，心想，到底是江南女子，连说话竟也这般温柔，全然不像那日我在夜宴上初见她时的模样。
我浅浅的嗯了一声，”你还是躺下吧。“
她很听话。
我却等她重新躺平后，猛的揭开了被子。
少女一声惊呼。
雪白的胴体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眼前，她双手环胸，企图遮掩那一抹壮阔春色，但她还是小瞧了自己。
我却毫不怜香惜玉，粗暴的将她的双手抓起，按在床头，好在她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倒省了我许多功夫，我瞧着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令人惊心动魄的粉粉嫩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游走在雪白身体的目光由下转上，陡然间，我看到她的左胸上竟也有一朵刺青。
我俯下身，细细地看，生怕漏了什么蛛丝马迹，她却紧紧闭上双眼，红了耳朵。只可惜那并不是雪莲花，而是一朵粉色荷花。
沁芮似乎被我的粗暴吓到。当我放开她时，她的一双杏眼中已是生起水雾，眼眶微微泛红。
我见犹怜，果真绝色，但在理性与欲望面前，我选择了前者。
不知所措的我重又给她盖好被子，匆匆留下一句早些歇息后，便逃了出去。
独自坐在书房的案桌前，我长叹一声，奈何心里全是挥之不去得地欲望，喃喃道，”哎，这八月的天气可真热啊。“
我朗声道：“小兰，盛一盆冷水来。”
俄顷，小兰端着一盆清水出现在我眼前。
她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王爷，您不是应该在......“
我猜她是想说，不应该是在洞房吗？所以，我连忙打断她，严肃道：“这么热的天，本王哪里睡得着。”
她掩面偷笑，小声嘀咕道：”这也太快了些。”
我面色一红，斥责道：”什么快？快什么？”
她紧闭着嘴连连摇头。
“小兰，你再如此说话，本王定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闻言，小兰连忙伏在地上，道：”奴婢知错，请王爷恕罪。“
我大手一挥，狠狠赏了她一个板栗，”免了。“
本以为她会收敛点，谁知小兰抬起头捂着脑袋，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问道：”王爷今夜在哪里安寝？奴婢好去收拾床铺。“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无言以对，只得轻咳两声，”不用了，退下吧。“
小兰失望道：”哦，奴婢告退。“
透过窗，看到她彻底走后，我赶忙举起脸盆，从头顶浇了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