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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章:尤氏三姐妹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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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

椿树胡同隘门。

铁牛伸手摸了银子给当值人。

那当值人面色有些古怪,笑嘻嘻道。

“足下又来找那三位小娘子?最好是白天来。

白天她们尤家也接见掌柜.......

夜行的话,唯恐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铁牛脸上的凝重一闪而逝,笑着拍了拍那当值市井的肩膀。

“多谢提醒呀啊,明儿来宁荣街,请你一顿酒。”

于是便小声哼了几腔昆曲走进胡同。

这会子铁牛愈发佩服琮三爷的先见之明。

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道的。

那时的民间市井,并不是金钱社会的人所说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市民的伦理观念当中,就算不敢抨击、反抗豪门

私下哼两句、编几出山歌嘲讽是正常的。

就比如《金瓶梅》的西门庆和潘金莲。

虽然左邻右舍畏惧西门大官人!

但是他们那事,早就被邻居们口口相传。

就武大郎蒙在鼓里,这是市民们的生活态度。

不过铁牛想,这种风言风语一出来。

琮三爷就立马采取对策,毕竟和西门庆不同!

尤家三娘子现在又没有夫君,也指责琮三爷不了什么。

怕就怕尤氏身份被人揭露出来,捅到官场。

这时未雨绸缪,就不怕后顾之忧了。

纵使有官员听到一点传闻,没有实证。

是动不了贾琮的。

到了宅门前。

铁牛敲门,嘴巴对门缝报了琮三爷名号。

却没想到,台阶上的两扇大木门刚刚开启!

一阵香风就如走进万花丛一般,扑面而来。

铁牛正头晕目眩,模糊见得一个红影要扑上来。

他心里一惊,急忙向后跳开。

“汪!汪!汪!”

墙角忽然又传来松散的铁链拉紧的声音。

狗叫声就在耳畔,想来大黄又距离他的跳跃之地不远。

铁牛又是一惊:“我的姑奶奶,你们搞什么?”

继而灯笼一亮,门被关上并闩上。

铁牛看清两人,正是青儿、尤三姐。

那青儿提提灯笼,掩嘴惊呼:“呀,搞错了!”

尤三姐看清来人面容,面色灰败,兴致缺缺。

“怪不得躲我呢,险些让我扑到门外边去!

说,你来做什么?”

见这情形。

铁牛眼睛一转,细思便明白了。

肯定是尤三姐、青儿商量好了什么密谋。

琮三爷对青儿是有印象的,又是旧仆。

听青儿声音就会以为是尤氏,就不会怀疑而当场亲热了!

这尤三姐真不检点。

铁牛壮着胆再多看一眼,三姐一身大红裙子。

容颜妩媚,腰肢纤细!

铁牛不禁吞了一番口水,接着又后悔自己方才不该躲闪。

只是转念又想琮三爷对她们究竟做了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还是躲闪不染指的好。

这女人可不是自己能接触的.......

他说了主子有重要事情回禀,尤家全仰仗贾琮。

尤三姐也不对铁牛怎样,只是觉得晦气!

请进客厅。

青儿传另外的主人过来,其时尤氏、尤二姐还在做针黹。

听说是贾琮小厮铁牛,都没细心打扮就翩然而来。

铁牛但见尤氏、尤二姐云鬓疏松,仪态万端!

一色月华裙,当真美不胜收。

后面跟了尤老娘,他不敢多看,暗暗道。

“琮三爷真是艳福不浅,我什么时候才有这等福气?

也省得天天跑酒楼找姐儿.......”

等他道明了来意,二尤虽察觉一点猫腻!

尤氏却未开口说明过,这还是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说出来。

尤氏不免脸红,那尤老娘虽惊了一下。

但也不教训什么。

一则;她两个亲姑娘和贾珍贾蓉的事,她都知道。

二则;尤氏也不是她亲生,这老人家想想就明白事理!

人情债、肉来偿。

要是贾琮对尤氏没意思,也不会相帮这么多年。

“我们爷的意思,要大奶奶得去南边经营!

管些店铺,定了扬州。

至于两位姑娘去不去,则顺便。”

铁牛也不想人家看轻了他,脚下一双靴子擦得光亮。

坐得四平八稳,气势挺足。

忽听这一声“大奶奶”,也不知从哪儿叫!

尤氏的红霞褪去,淡然做主:“她们也一起去。

或许南边寻到几个好夫婿,也胜过待在这儿虚度青春。”

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尤氏心里是矛盾的!

又担心贾琮把两位妹妹也偷吃了。

不止是过继来的堂妹,和她们分享一个男人!

总觉得别扭。

但是。

两位妹妹也风评不好........好人家难找。

也许能在南边解决这些事,跨越千里去了那里!

定居下来。

等于一切重新开始,谁会知道?

“也成。”

铁牛正襟危坐:“但我们爷说了,也不想耽误或干涉二姐的事儿.......

婚事得解决了,不留下后顾之忧才行.......”

听得此言。

尤二姐低头婉转,带着一分幽怨。

“我和张华虽然是指腹为婚,彼此不熟悉不说。

这几年也不见他登门下聘礼!

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自顾不暇.......

只需我给他些钱,他就没有不欢喜的。

哪儿顾得了婚事,只是让我蹉跎年华........”

事到如今。

尤二姐嫌贫爱富是事实,张华养不起她也是事实!

几人都无异议,一番定下了。

等这几日算完店铺总账,一切事务理清,届时便离京。

铁牛传完了话儿,正要走。

尤二姐却叫厨房摆上好酒好菜给他吃。

铁牛砸吧嘴,巴不得呢!

尤氏沉默一会儿才问:“你们爷现在很忙么?

怎么不亲自过来呢。”

“忙,忙得很,昨儿刚见完皇上,今儿就去了见贵妃。

赶明儿见阁部,还要腾出手操心结亲琐事。

宫里宫外,家里家外,无事不忙.......

咱们爷如今可是乾得爷面前的红人呢!

巡按三省,到时候只要听到琮三爷仪仗一到。

多少一省大佬会来巴结.......”

铁牛滔滔不绝,他虽然看不清楚尤家三娘子的将来。

但是这次南行。

她们地位肯定高于自己,因此又是好说话,又是讨好。

因为两个妹妹在侧,尤氏不好意思多问。

才是几天不见,她就有点挂念!

期间还去书店等过,这时听起来,未免患得患失!

生怕时间一久,自己愈发衰老了。

这样的日子,久不久也很难说。

尤二姐、尤三姐悄悄对视一眼,彼此小心思尽在眼中!

此时就是为贾琮的小妾,她们也愿意。

“阿弥陀佛!”

尤老娘一旁念佛,“若不是你家主子相助,我们家早就过不下去了!

只是阖家跟着搬走,是不是太张扬了些........”

“都察院只规定琮三爷的车马侍从,不超过二十人。

你们务必要打发了一些下人,跟在后面。

那时会有驿站勘合传给你们.......”

谈完出客厅。

尤二姐赏了他钱,尤氏又拿了两套亲手做的衣服!

一套赏给铁牛,铁牛揣摩一会,暂时不能拿给贾琮。

怕到时刚过门的林奶奶怀疑就不好了。

他决定出行那天再说。

铁牛替他去解决的是一小件后顾之忧。

而贾琮次日去解决的是一大件后顾之忧。

这天距离他离京上任还有一天。

街坊街坊,古代有街就必有牌坊!

日到中天。

贾琮走过内城牌坊,走进内城陈家胡同。

正牵马而至。

那认得他的门房快步走下来道。

“贾侍读,烦请走后门。”

“好,知道了。”

贾琮没有任何不悦地绕着胡同走。

这“走后门”真是名副其实。

对此他并不反感,人情世故便是如此。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一些事情只能做“密室之谋”,防范“隔墙有耳”。

想想他交好绣衣卫都督徐彪、司礼监掌印戴权。

哪次不是小心翼翼?

崇祯明明叫兵部尚书陈新甲与满清秘密谈论议和的事情!

而陈新甲一疏忽,这个秘密捅开了。

崇祯为了平息沸腾的舆论,毫不留情地把陈新甲杀了。

全部过错也推给陈新甲。

这就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乾德皇帝叫秦业修吉壤也是一个道理。

当然,这也是为皇帝服务常见的下场。

贾琮看到陈府门前不远有多家店铺。

时有便服官员进出,他暗暗收敛心神。

据说当年严嵩门前就有一家“日月兴”酒楼,吃遍大明官员!

凡是请见的人,都在那儿等候。

陈东生显然还做不到,贾琮自己也离那个境界还远。

绕了半圈从后门进,整理好仪容仪表。

贾琮在仆人带领下直驱内院花厅。

这陈府花厅周围一样的湖光山石。

自是不及敕造的国公府,贾琮无心多看。

进门便见陈东生、汪应沅、赵北斗、董安掴。

毕仲、山子野、林浩、王浩、张冇才九个人。

戴凤祥不在。

贾琮对前六人一一弯腰作揖,按弟子礼拜见!

连山子野也不例外。

慌得这位工部尚书赶忙站起。

其他大佬一笑置之,对后四个人只是作揖平礼。

“贾侍读不日便要出任巡按,重走陈御史的老路。

就如这盘小葱拌豆腐。”

汪应沅笑着手掌一指桌上的菜。

每个人面前的菜,都是一盘小葱拌豆腐。

“阁老教诲的是,一清二白。”

贾琮点头表示受教,这场密谈以汪应沅为中心。

汪应沅、陈东生都是陕西人。

历史上陕西官员很多比较耿直、好说话。

比如给万历皇帝上“酒色财气疏”、把皇帝骂得酣畅淋漓的雒于仁!

他就是陕西人。

这篇奏折比海瑞的《治安疏》都出名。

不知多少人为他捏了把汗。

赵北斗在会推名单上。

但是没有入阁,而是起用为刑部尚书。

明朝以来形成的会推、廷议!

表面上看是大臣们经过不懈努力,而把皇帝权力分出一部分的结果。

其实这种看法是错误的。

因为会推名单必须皇帝点头才能起作用。

如果皇帝不同意。

则可以叫内阁重新推荐十次、一百次。

所以。

本质上是皇权硕大,大臣根本争不过来!

严嵩、张居正属于异类。

那得皇帝不经常理政的结果。

董安掴仍旧是原任,顺天府尹兼吏部侍郎。

从在场的局势看。

六部里面,吏部、户部、刑部、工部四个部门!

贾琮都初步建立了关系,只是礼部、兵部没有人。

另外通政司、都察院、司礼监也有人。

可以说。

时至今日的贾琮,基本上哪儿都吃得开了。

“刑部事务,我看了薛蟠的案件。”

赵北斗敬了汪应沅一杯,沉吟道。

“我的意思,仍旧依法处理,故意杀人!

且是官宦子弟,没有留情的可能。

贾兰陵,你记恨否?”

这事若非薛姨妈求了贾母,贾政这个二叔亲自开口。

否则。

贾琮根本不会过问一句,更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薛蟠一案既然下了定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

贾琮佯装出七分悲痛、三分理解的神态,叹道。

“大司寇办得甚好,薛大哥虽是我姨家表兄。

然晚辈仁至义尽,无所怨言。”

“好。”

赵北斗微微颔首,慨然道:“当初老夫识你诗书!

还是在兰陵书店的一些杂书上。

也看见了你出徐光启《农政全书》、西洋学说之类的。

这样东西并不赚钱.......”

从商业效益来说,刊刻这种书只是珍藏、收藏的!

不划算。

贾琮微微摇头:“晚生以经世致用为要,八股是天下望风而向的旗子。

终归于现实无益《农政全书》与西洋学说之类。

囊括匠艺、手艺、水田、土矿等等。

总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诚如建阳书坊之《便民图鉴》、陈继儒之《万宝全书》。

识字的富商小民看了,经营有方。

也能发家致富,是为国计民生.......

如匠户出身的大司空,他在这方面终是我的前辈。”

说着对山子野作揖。

山子野又慌忙站起,笑容满面。

“贾侍读不必担心,此番南行!

凡是关系水患之事,本官一定力督。”

汪应沅、陈东生几人相视点头,对贾琮颇为满意。

经世致用的东西对他们这些活了好几年的人。

并不反感,而是热切!

陈东生出面道:“工户两部有堂官监督,也不是全无后顾之忧。

忠顺亲王在户部、江浙皆有人在。

你有什么点子?”

贾琮想了想:“学生打算临行之前再上一份奏疏,向皇上要一些条件!

譬如督理三省水患的具体人员。

得安排在林主事、王主事两人身上.......”

这种临危要条件,是很有希望的。

诸位大佬又点了一次头。

能促使他们共坐一堂的,不是他们赏识贾琮。

而是一个共同的人,豫王。

当年赵北斗是因为豫王才下野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尽管秦王钦差的地方是汪应沅故乡陕西三边。

可是他们都希望比较忠厚的豫王能继承大统!

而不是给忠顺亲王那个饭桶。

“来!”

陈东生招了招手,门外仆人便递进来一个宝盒。

董安掴接过来,笑容可掬地起立。

“贾琮,这支笔算是一件宝物。

大司空山子野在工部寻得昆山之玉。

大司马毕仲亲自出资买下,我等又请了匠工日夜雕刻。

仿湖笔之制,价值不下千金!

但重要的不是它的价值......”

贾琮连忙推辞:“学生怎么担得起......”

“你是新进名流,不可逃避!

这也是我等在座之人的期望。”

董安掴态度板正,不容置疑地把盒子交到贾琮手中。

“三年之后,望能归来!

一扫宇内浊气,天下修齐治平。”

毕仲当先起身,王浩等斟酒。

贾琮看看众人,一饮而尽。

再次回家写奏折。

派曹达华去通政司传递时,又是日暮时分。

铁牛急急进来禀报:“秦家的秦爷求见!

讣告递到了府上,秦老爷已经.......”

啪嗒。

话音未落,那支玉笔差点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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