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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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开下门。”村长敲着门道。
可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无人居住。
几息过后，村长打破了微妙的气氛，他推开门，门发出吱吱的响声，张全凡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少年坐在黑暗中，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们，又低下了头。
村长却见怪不怪了，继续道：“小羽，这位叔叔今晚暂住在你家，要好好相处啊。”
然后又看向张全凡，“小友，小羽就拜托你了。”
张全凡点点头，村长说完就走了。
空旷的房间里，张全凡站着，陆羽坐在那，一时无语。
张全凡想打开话题，随口道：“这屋子这么暗，我去开开灯。”说着便在寻找开关。
“不喜欢太亮。”陆羽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
张全凡顿了顿，“那好吧。”他席地而坐，看着陆羽。
“你们村长可能是想让我多劝劝你，所以才安排我过来的，但我觉得没必要，仇恨是很好的修炼动力。”
陆羽一直盯着张全凡，久久才开口：“可是我，没有觉醒名额。”
每个村子每年都有限量的觉醒名额，村里是不会把宝贵的名额让给一个可能觉醒诡类命魂，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孩子。
“我对你的遭遇也有所了解，表示同情，但这个世界弱小就是罪。”
张全凡拿出一个白色的球状物体，“这是觉醒球，能够帮助你觉醒。”
觉醒球本是王朝官方才有的法器，但三大圣地在大周王朝影响重大，官方特许三大圣地也有提前收入预备弟子的权力。作为道宗内门弟子，张全凡不仅仅是需要历练，还要为宗门发现拥有特殊命魂的人才。他在知道陆羽的父亲是特殊风系命魂，以及觉醒了诡类命魂的姐姐后，对陆羽的天赋也有所期待。
觉醒球是一次性物品，使用完后，会将觉醒者的命魂映照在球中，负责觉醒的工作人员会把觉醒球带回去以示报告。
而非官方的觉醒球就有所不同，觉醒完后，会将门派所属刻印在手背，以方便未来参加入宗门的考核。
“选吧，是继续待在这里遗憾终生，孤独死去，还是去外面看看世界，与命运作抗争。”张全凡将觉醒球递到陆羽面前。
“我要觉醒，我要去找父亲和姐姐。”陆羽眼神坚定，右手颤颤巍巍地放在觉醒球上。
觉醒球本无颜色，在接触陆羽之后，就像碰上某种反应，慢慢激发出陆羽身体里的命魂。
“事先声明，要是你也觉醒出诡类命魂，我会尽力把你带回道宗，如果吸引的诡怪过于强大，我会杀了你结束这一切。要是，你没有觉醒出命魂，那么想要进入道宗，几乎不可能。”张全凡严肃道。
命魂是大陆中人族特有之物，能够觉醒出命魂的人少之又少，可一旦觉醒，那便是改变命运的天眷之人。
张全凡的严厉声明并未使陆羽退缩，觉醒球开始将他的命魂倒映在球内。
只见陆羽手心下的觉醒球显现出蓝色的光芒。
“自然命魂中的水系吗？”张全凡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不好吧，能觉醒出命魂已经是超过了九成的武者，说好吧，自然四系中水系并不算很强力的命魂，更多是功能性，强大的水系觉醒者能够翻江倒海，水淹大陆，独掌一方；可弱小的水系觉醒者与普通武者无太大差别，顶多洗澡时不用担心没水了。
这样的一个属性不上不下，对于这个孩子即将面对的命运是不够对抗的资本的，张全凡轻叹一声，看来老天还是不愿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
人类觉醒的命魂分为三种。自然命魂，妖类命魂，诡类命魂。自然命魂中有木，水，火，土普通的四系再加上风，冰，雷，金四种特殊系，而自然命魂觉醒时的特征便是会让觉醒球变色。
“冷...”陆羽开始觉醒之后，便陷入无意识中，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不对，气温降低了。”张全凡敏锐的发现了周围的变化。
他作为一个火系觉醒者，对温度的变化十分敏感。在野外时，常常是有诡怪靠近导致环境的变化，可这里是属于人类的领地范围，不可能有诡怪能越过显诡铃出现在村内，那么这一切的变化就是眼前的小子造成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觉醒球中的蓝色布满全球，不同于水系的深蓝色，觉醒球里一片天蓝色。
张全凡是见过许多次命魂觉醒的场面，第一次见冰系觉醒者，忍不住感慨：“这一家都是什么怪物命魂，水系，风系，诡类，现在又来个冰系，我很期待，陆言庭，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觉醒球的天蓝色光芒逐渐暗淡，陆羽缓缓睁开了眼，原本的黑眼瞳变成了淡蓝色，使得他原本无言的面庞显得更冷淡。
他右手离开觉醒球时，在右手背上隐隐约约有一个“道”字，而觉醒球整个冰蓝，但没有外泄一丝光芒，犹如一副艺术品。
陆羽看着这一变化，又看向张全凡。
“这是使用了道宗觉醒球的标志，等你以后去郡城学习，可以参加进入道宗的考核。”张全凡解释道。
他将觉醒球收入袋中，又拿出一个朴素的令牌，这令牌看似普通，实则为千万人求之不得，“这是道宗的身份牌，你现在就是道宗的预备弟子了。”
预备弟子的身份牌没有名字，它只是相当于一件信物。
陆羽收下令牌，“谢谢...师傅？”
张全凡纠正道：“我不是你师傅，我只是你的引路人，你觉醒的是冰系命魂，虽然是特殊命魂，但也不可自大，历史上不缺少天赋强大的人物，中途陨落的天才也不少，能够最终成长起来才是真正的强者。”
张全凡怕陆羽因此骄傲自大，但是他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经过这一年的洗礼，陆羽的性格早已是内向，保守，对任何事物都很敏感的人。再加上是冰系命魂，让原本沉默的性格变得更加冷淡。
陆羽少有的认真道：“知道了。”
“小子，现在想去道宗学习吗？”对于一些特殊的命魂觉醒者，不管是道宗还是其他大派，甚至是官方都有特殊的待遇。
张全凡这话的意思就差把加入道宗说出来了。也不知陆羽听没听出来。
“暂时没有去的打算，但是我会自己通过考核的。”陆羽拒绝了。
如果这也要靠走后门的话，以后又有什么能力去找父亲和姐姐呢？
“也行吧，尊重你的想法，我叫张全凡，以后有困难可以在道宗提我的名字。”张全凡自己也还有其他任务在身，要回道宗本部的话需要浪费不少时间。
“冰系觉醒者稀少，功法和灵技可能道宗会有，但是我这里肯定没有，等你以后加入道宗了，再说也不迟。”
修炼者前期并不依赖命魂，即使是一些没有觉醒命魂的武者也能在前期的修炼中打败命魂觉醒者。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暂时还没有。”
陆羽话落，房间里一片沉寂。他闭目盘坐，开始适应身体的变化，体内像是有一股寒气在四处乱窜，陆羽集中精力将它控制住。
待陆羽可以正常控制体内寒气流向，已经是第二日了，一晚没睡，他却不觉得有困意，不知是因为觉醒命魂的兴奋还是命魂本身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