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异常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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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芙宁娜成为水神的第十年，枫丹廷上上下下都在积极地筹备第一届枫丹音乐节。枫丹廷内的民众们无不期待在音乐节当天见到芙宁娜活跃的身姿，可此时的她却远在千里之外。
为了让民众安心度过这个节日，沫芒宫经过商榷以后决定在节日过后再放出芙宁娜离开枫丹的消息。
由于芙宁娜在离开沫芒宫后搬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顶层，仰慕芙宁娜的民众们也更热衷于在枫丹廷与欧庇克莱歌剧院之间往返。
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下，连着好几天露景泉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但很快，大家便发现芙宁娜没有在歌剧院里出现，不知道原因的民众们只好向经常在大街上出现的芙洛丽打听消息。
以普通人身份在枫丹廷里过日子的芙洛丽被这些狂热的民众纠缠了小半个月，心思不如芙宁娜活络的她既头疼又无奈...
看到芙洛丽一直为这件事心烦，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公务的正常进行...那维莱特便向她提出了一个建议——直接搬进沫芒宫并减少与民众的接触。
芙洛丽并不想在沫芒宫长住，但她也明白如今的情况在沫芒宫暂住会更好一些。于是，在那维莱特的安排之下，芙洛丽住进了沫芒宫的顶层...那个专属于芙宁娜的套房。
虽然芙宁娜已然从这里搬了出去，但大家都认为她总会回来的。因而这间套房依然维持着芙宁娜居住时的模样，无论是满满当当的书架还是典雅的唱片机，一切物品的摆放都有芙宁娜在此生活过的气息。
芙洛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芙宁娜一直与自己生活在一起那般温馨而舒适。直到住进来的第四天，书架上掉落了一本她从未见过的书，里面还夹着一张纸片。
“请停止枫丹科学院以‘永恒能源’为研究课题的研究。”
这张不明所以的纸片让芙洛丽很是疑惑，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这张纸怎么办...只好去找那维莱特商量。两人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听从那张纸片上写的要求。
时间一如既往地流逝着...明天就是枫丹音乐节开始的第一天了。
尽管收到纸片已经过去了三天，芙洛丽却依旧对那张纸片上所写的内容而感到不安。拿不到主意的她走向房间里的镜子，看向自己熟悉的面容...
如果是芙宁娜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此时，远在须弥的芙宁娜正在挑灯夜读，备战教令院生论派的学籍考试。这是她来到须弥城的第二十天，也是她备战考试的第一天。
二十天前，刚进入须弥城的芙宁娜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到了大巴扎，通过商会联系到了接应自己的商人赫里尼克。这位赫里尼克是须弥本地的毛毯商人，对枫丹没有多少了解，只知道自己要接应一位从枫丹来的艺术家...
因此，当赫里尼克看见芙宁娜的时候他的心里满是疑惑，枫丹怎么就派这么一个小女孩过来？
为了打消赫里尼克的疑虑，芙宁娜只好从各个方面为他解说了自己为了推广枫丹的音乐节要做哪些调查...
赫里尼克被忽悠的一愣一愣，很快便对芙宁娜的身份和目的坚信不疑。就这样，芙宁娜在须弥城的第一天便成功获得了一个简洁的房间和一张能够持续大半年的免费饭票。
尽管芙宁娜靠着自己的提前布局在须弥城里轻松地安顿了下来，但她在寻找纳帕特的这件事上却毫无进展。
为了找到须弥城的异常，芙宁娜以调查须弥人文风情为借口将须弥城逛了个遍，但须弥人对外国人的态度并不友好，她奔波了十多天都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须弥人普遍都有着一股傲气，他们声称须弥人是提瓦特最聪明的人类，因而对来自其他国家的人很是排斥。
无奈的芙宁娜只好跟收留自己的毛毯商人赫里尼克打听一些须弥的基本常识。赫里尼克并不像其他须弥人那般迂腐，他很是大方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芙宁娜。
其中，须弥人不会做梦的这一点让芙宁娜很是惊讶：“你们是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做过梦吗？”
赫里尼克点了点头，随后提起了一个让芙宁娜在意的情报：“我没做过梦，但我的父亲做过。虽然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三十多年前...大慈树王还在的时候？”
对于芙宁娜的追问，赫里尼克很快便给出了回应：“嗯，那时候还没有虚空装置呢！”
这一瞬间，芙宁娜才突然领悟过来——如果将‘做梦’与‘虚空终端’联系起来...说不定就能解析虚空终端的运作了。
芙宁娜下意识地将虚空终端看作了纯水精灵一般的意识集合体，稍有不同的则是这个意识集合体只会向每个独立的个人发放他们需要的知识。
在获取知识的同时，这个意识集合体也向须弥人收取了代价...就是他们的梦境。芙宁娜很清楚，梦境可以转化为一种特殊的精神能量，用它来给虚空终端这个巨大的意识集合体提供能量确实也说得过去。
怀抱着验证这个猜想的想法，芙宁娜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在街上看到大家都带着虚空终端，如果弄丢了会不会很麻烦？”
“嗯，这是当然...毕竟我们日常生活需要的知识都靠虚空终端获取。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会将自己的虚空终端取下来的。”
芙宁娜一脸疑惑地看向赫里尼克：“难道连睡觉的时候...也带着吗？”
“当然也带着啊。毕竟带着它睡觉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取下来还容易出现意外...依我看，根本就没有取下来的必要...”
听到这里，芙宁娜故作俏皮地试探道：“说不定取下来就会做梦了呢？”
提到‘做梦’，赫里尼克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压低声音提醒道：“不不不，要是会做梦了传出去我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看到赫里尼克严肃的神情，芙宁娜有些不解：“做梦...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吗？”
“毕竟大家都认为，不会做梦便是体现自己充满智慧的证据。如果做梦了，就意味着你已经被神明抛弃了...”
“原来是这样...”
聊到这里，芙宁娜已经明白过来。正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不适应，没有开启身上的虚空终端所以没能及时发现这里面的秘密。
按照芙宁娜的理解，只要自己今晚睡觉的时候带上虚空终端，当虚空终端尝试从自己身上吸收精神力的时候...草神就该从虚空终端的能量波动中发现自己的存在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发现自己的草神应该会与自己见上一面。
为了今晚与草神的会面，芙宁娜连忙将这些天收集到的情报汇总起来。
毕竟自己与现任的草神都是上一任神明的继任者，芙宁娜不自觉地观察对比起须弥与枫丹的众多不同之处。
首先，须弥与枫丹的管理制度相差很远。须弥城的各项权力都掌握在教令院的大贤者手中，就连本该由现任草神小吉祥草王主持的一切活动如今都是都由大贤者代劳。
每当芙宁娜想到教令院这个本该只负责学术研究的组织竟然能够直接参与须弥城的政务处理...心里便难以理解。
她在心里默默设想了一下，若是让枫丹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们入驻沫芒宫处理公务...枫丹廷的预算一定会被搞得一团糟，而且大部分的城市功能都会因为缺少经费而停止运转...
简直是个可怕的噩梦。被吓得不轻的芙宁娜连忙甩了甩头，继续汇总下一项情报。
第二个让芙宁娜难以理解的便是军队，须弥城并没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整个城市的安防都依赖于驻扎在须弥城的着名佣兵团——三十人团。
在芙宁娜看来，即便须弥是一个重视知识的国家，没有自己的军队管理也实在太过离谱了...
尽管在天理的规则下七国不会出现争抢土地引发战争的情况，可一旦国内有什么动乱...他们要怎么解决呢？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芙宁娜认为最核心的问题。
提起草神，须弥的民众们只会提起二十多年前逝去的大慈树王。即便追问民众们对现任草神小吉祥草王的印象，大家也都一脸茫然。
毕竟就连须弥城里人手一台的虚空装置，也都是大慈树王的发明。而提到小吉祥草王对须弥做出过什么贡献，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就像小吉祥草王从未获得过民众的信仰一般，让芙宁娜感到非常的古怪。
这些调查并没有给芙宁娜提供太多有效的信息，但也给了芙宁娜一条另类的路线。若是今晚自己没能与草神取得联系，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教令院？还是以回一趟枫丹用外交大使的身份逼迫对方出面呢？
考虑到下落不明的纳帕特，芙宁娜只好选择了第一种方案。毕竟自己还不清楚纳帕特的下落，还是先将须弥城的秘密探查清楚再作打算会更稳妥一些。
若是学着愚人众那一套强势外交逼迫对方出面，芙宁娜觉得自己还有些底气不足。如果能让枫丹的实力再提升两个档次...一切就会好办许多。
确定了今后的行动方针以后，芙宁娜便以化名‘芙拉’报名参加了教令院的入学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