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匆匆流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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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意地就阿德里安的事情聊了几句，没过一会儿芙宁娜便提起了正事。
“那维莱特，关于上次你提到的天理...我已经想好了方案。”
听到这话，那维莱特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随后便紧张地开口：“什么方案？”
“既然我们想知道她有没有在监视这个位于脚下的枫丹，直接让身为水龙王的你登场就好了。我的意思是...我会将枫丹的治理权交给你。”
芙宁娜的想法听起来很大胆，可某种意义上来说却非常保守。那维莱特苦笑了几声，将信将疑地看向她：“这个方案确实不错，于你、于我、于枫丹人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你不会是因为想要逃避公务才这么说的吧？”
芙宁娜连忙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怎么会呢？不能帮忙处理沫芒宫的事务我也觉得很可惜。”
那维莱特看向芙宁娜的眼里满是怀疑，但他没有再反驳芙宁娜的提议，反倒是问起了下一步：“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要是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回应，我们也该及时更换策略吧？”
“嗯，别急。除了让你治理枫丹以外，我还需要你去处理外泄的一部分原始胎海之水。根据枫丹的历史来看，天理应当对原始胎海之水的情况很敏感才是。”
那维莱特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却盯着芙宁娜看了好一会儿：“这个提案对我来说会有一些风险，但我认为你的提议很中肯。”
芙宁娜本以为那维莱特对自己提出的方案有意见，不料对方却直接对她的想法表达了支持。不解的她只好开口询问对方：“呃...那你死命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的神力和权能都用来做谕示裁定枢机了，如果试探对方的我出现什么意外...枫丹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必须在沫芒宫以外，再建立一些可靠的势力。”
被那维莱特这么一提醒以后，芙宁娜也反应了过来：“你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力量...考虑到今后还会出现立场的问题，这些‘其他势力’还是独立于沫芒宫之外会更好。”
芙宁娜很是爽快地对那维莱特的意见表达了赞同，还顺带着给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让那维莱特心里有了一些成就感，他直率地表达了自己此刻的喜悦，随后便提起了与这件事相关的‘新势力’。
“你能赞成这个提案实在太好了。最近有几位自称‘冒险家协会’的人联系了我，说他们正在提瓦特各地设立冒险家协会的分部...希望能在枫丹廷也设立一个分部。”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芙宁娜皱了皱眉头：“冒险家协会...？你展开说说他们的具体情况吧。”
在枫丹的早些年间，冒险家协会曾经是一个门庭若市的热门地点。只不过这一切都随着多年前的灾厄而消失了，如今冒险家协会在这个时间重归枫丹...芙宁娜不得不谨慎对待。
不同于芙宁娜，对枫丹历史上曾经存在过冒险家协会毫不知趣的那维莱特只是对他们提出的内容非常满意才在芙宁娜面前大力推崇这个自称横跨提瓦特的组织。
在芙宁娜的要求下，那维莱特很是干脆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冒险家协会的情报全数讲给她听。在听完这些描述以后，芙宁娜才一脸期待地应了下来：“这是一件好事，就让冒险家协会设立在商店街那边吧。”
对于芙宁娜亲自钦定的地址，那维莱特直截了当地答应了下来：“好，除此以外我还打算建立一个管理‘决斗代理人’的特殊机构，用于改革我们的审判。”
也许是多次的并肩奋斗让两人之间的信任纽带逐渐牢固，对于那维莱特这一次提出的制度改革，芙宁娜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相信你的判断。”
愣了几秒以后，那维莱特才会意地点了点头：“嗯。如今外交上的事情以及枫丹廷的内务都交给我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芙宁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会关注科学院那边的进展，然后偶尔到欧庇克莱歌剧院给大家露一手吧。”
意识到自己身上全是烂摊子的那维莱特表情严肃了起来，追问道：“就这些？”
芙宁娜有些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将话题引到了一个让那维莱特无法拒绝的方向：“也不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但在告诉你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尽管那维莱特心里隐隐感觉到芙宁娜可能是在转移话题，可他依然对芙宁娜这个神秘兮兮的新话题很感兴趣：“什么问题？”
芙宁娜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开口：“对于魔神芙卡洛斯...你有多少了解？”
望着故弄玄虚的芙宁娜，那维莱特迟疑了几秒才回答：“完全不了解。”
眼看那维莱特已经一脸催促地等待着自己开口，芙宁娜不得不开始编造一个能让他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谎言：“魔神芙卡洛斯，其实是一位双生魔神。”
“双生魔神？”
“继承厄歌莉娅的神位之时，芙卡洛斯的意识出现了分裂，进而拥有了两个人格。她们一体双生共享一个神位和一个身体。”
听到这里，那维莱特沉默地看向芙宁娜，交握的双手却出卖了他有些不安的情绪。看到那维莱特并未对自己的说法产生怀疑，芙宁娜便继续说了下去。
“在理解到枫丹的预言危机以后，我们便决定分开行动。我的意识被她从体内分割出来，随后她用创造枫丹人的方法给予了我新生。”
“所以，你才会不了解权能...不懂得那些神明应有的常识？”
“嗯，我只是芙卡洛斯为了统治、管理枫丹而切割出来的意识。作为被剥离的意识，我并不具备芙卡洛斯所有的记忆和权能。因此，我的身上也没有能够拯救枫丹的能力。”
那维莱特依旧沉默着，但他交握双手的力度已然放松了不少。芙宁娜感受到他的情绪已然稳定了不少，缓缓地讲起了另一个自己的事情。
“另一个分身的职责与我不同，她是支持着谕示裁定枢机运转的核心，同时也拥有着魔神芙卡洛斯绝大部分的权能。”
那维莱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认真地看向芙宁娜：“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是想要我做什么？”
芙宁娜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那维莱特的问题，而是提起了上一次讨论如何封印原始胎海时的某一个方案。
“记得，我们在前几日才讨论过如何封印原始胎海，不是吗？让你拿回所有的权能...就是最好的方法。”
芙宁娜本以为那维莱特听到这里会欣然同意自己的方案，不料那维莱特却皱起了眉头，脸上没有半分的愉悦：“先不说要如何夺取别人身上的权能...你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如果有什么万一，你...”
听到那维莱特比起权能更关心自己的情况，芙宁娜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暖意——这个伙伴确实没找错。但芙宁娜并不擅长应对煽情的场景，她只好立马打断对方：“别担心，我会在确认清楚天理的情况以后再考虑实行的。”
被打断的那维莱特欲言又止，脸色来回变了好几遭，最终还是沉默不语地低下了头。
在那维莱特看来，魔神芙卡洛斯就是那位与自己一同出生在原始胎海的同胞姐姐。尽管这位姐姐受制于高天之上的意识，可她却对自己很是关照...
想到芙卡洛斯为了扭转枫丹的命运将自己一分为二，甚至还要想办法将权能让渡给自己...那维莱特的心情自然很是复杂。
他既明白枫丹人于芙卡洛斯的意义，又对自己的同胞姐姐即将遭受痛苦而感到忧心。
等在旁边的芙宁娜看着那维莱特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只好主动地询问对方：“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尽管那维莱特已然有了丰富的感情，但他依然难以改掉自己那呆愣的表达。他张了张嘴，犹豫再三之后只问出了一句：“我如果夺取了你的权能...你会怎么样？”
芙宁娜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自信地笑了起来：“放心吧，我还有魔神的力量...只不过会比全盛期稍弱一些。大不了，以后就靠你来保护枫丹了。”
那维莱特认真地审视了她几秒，随后像是认命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自从这一夜跟那维莱特商定了未来的计划以后，芙宁娜便开始了自己的全新生活。
有甘露花海的那一次出差经验，将枫丹的治理权交到那维莱特手上并未耗费太多功夫，卸下了大半重担的芙宁娜总算开始为枫丹科学院以及自己的演员事业奔走。
而作为芙宁娜专属秘书的薇莉娅在听说芙宁娜不再承办公务以后也放弃了沫芒宫的职位，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紧紧地贴在芙宁娜身边。
这件事让芙宁娜很是惊讶，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每一场的演出薇莉娅都会出现在观众席上。甚至有几次蒸汽鸟报社约了自己进行访谈，作为主采访的记者竟然就是薇莉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那维莱特已然结果沫芒宫大权三年有余。
这三年里，枫丹廷再也没出现过大风大浪，但无论是芙宁娜还是那维莱特...他们都做好了享受暴风雨前最后宁静的觉悟。
这三年里，芙宁娜没有再与那维莱特提起自己那充斥着危险气息的计划，她转而像推演里的自己那般一边关注着科学院的发展，一边在戏剧上展露着自己的才华。
表面上，芙宁娜已经完全离开了枫丹廷的运作岗位，成为了一位代表着枫丹艺术的大明星。可实际上，她每晚都在阿芒迪娜与三位原海异种的帮助下进行着使用灵光之力对歌剧院附近的地脉进行改造。
而那维莱特在公务之余，也会根据逐影庭的报告亲自出手应对原始胎海的泄漏...一直防备着天理降临的他这三年也没能等到天理的任何一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