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我与本源的抗争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原神：芙宁娜的登神之路!
提起这个问题，阿芒迪娜便有些犹豫。在芙宁娜的眼神催促之下，她最终还是开口承认了：“嗯，真正爱上人类的她很希望人类可以真正挣脱桎梏长久地发展下去，可结果却异常残酷...”
聊起这些往事，阿芒迪娜就像亲临其境一般，让芙宁娜不得不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厄歌莉娅窃取胎海一事做得很隐秘，本不该被王座的代行者察觉...可这些雷穆利亚人实在不够聪明。他们都处于王座之下，却丝毫不避讳这些有悖常理的实验。”
“如此明目张胆的僭越之举很快便被天理发现了，厄歌莉娅也被传召到高天之上问询了一番。尽管她没有承认自己窃取原始胎海之水的罪名，还成功地将一切都归咎于雷穆利亚人的不臣之心上，天理还是对她产生了怀疑。但天理并没有直接对厄歌莉娅降下惩罚，而是提前宣告了雷穆利亚文明的终结。”
“成功瞒天过海的厄歌莉娅本以为人类的文明还会再次复苏，可她等了又等...新的人类却再也没有在枫丹出现，这让她的心里感到了极度的恐慌。她开始意识到，留守这不再有人类诞生的枫丹...就是天理对她的惩罚。”
“而此时，恰逢伊莉耶的讲堂开课，纯水精灵们渐渐与伊莉耶熟悉了起来，她身上的人性也通过集群意识让大家都发生了自然而然地朝着人类靠拢...”
“她通过再三试探纯水精灵们的人性，确认了她们已经具备了人类一般丰富且复杂的情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让这些纯水精灵们以集群意识体的方式存在只会引起许多不便。”
“因此，当纯水精灵们提出想要化身为人进入人类社会切身体会人类的喜怒哀乐之时，厄歌莉娅便顺坡下驴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的方案。在她看来，这些希望成为人类的纯水眷属们，早就跟人类别无二致了。”
听到这里，对她的这些叙述抱有疑问的芙宁娜便试图插话：“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想要跟你讨论的并不是这个。阿芒迪娜...你...”
芙宁娜很想将话题拉回关键的核心之上，可阿芒迪娜似乎知道芙宁娜想要问自己什么，她摇了摇头制止她，随后固执地继续说了下去：“芙宁娜大人，先听我说完...”
望着阿芒迪娜执拗的眼神，芙宁娜只好妥协地点了点头，随后阿芒迪娜长叹了一口气，再度开口。
“在你成为纯水精灵以后，厄歌莉娅其实一直都很烦恼。她很清楚，你不会原谅违背自己意志强行将你转换为纯水精灵的她，可她却依然想要接近你...”
“只是你的抗拒让她无处下手，而你又一直拒绝与其他纯水精灵沟通交流...”
“为此她特地交代了洛蒂娅关照你，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并不满足于这样。于是她拿起自己创造的圣剑，将自己的意识进行了切割...随即将自己那部分意识塞进了纯水精灵的躯壳之中。”
“为了隐瞒自己创造时怀揣的私心，她还刻意创造了好几只纯水精灵...好让自己的分身能够混入纯水精灵的群体之中不被察觉...”
“尽管她的分身成功地得到了大家的喜爱，可她却一直不敢让这个分身知道自己之所以存在的意义。她只能给这个分身赋予强烈的好奇心，期待着她能够去到你的身边...”
“在她的计划里，她总会有将分身重新纳入体内的一天...可这其中却出现了各种让她想象不到的意外。”
“你背负她的罪过离开了，这个一无所知的分身也在她无暇看管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她没能等到你的归来，却在已知自己死期的时间里意外见到了自己当初切割出去的分身...”
“她在听说了这个分身诉说了许许多多的感情以后，放弃了将分身纳入其中的想法。她希望这个分身能够在她离去以后，代替她继续追寻那份感情...”
阿芒迪娜平静地讲述着这一字一句，可芙宁娜的心里已然掀起了波澜，她以极其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的阿芒迪娜，轻声道：“那就是你...对吗，阿芒迪娜...”
阿芒迪娜流露出一丝悲哀，她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嗯...当我因为生命衰竭而进入甘露池的时候，她的神识在我体内流过...”
“那时候，我就像台下的观众一样看完了她的一生，知晓了她的一切布局。可同时我也抗拒着接受那源源不绝涌进我心里的情绪...我怎么可能只是她切割下来的一部分？我明明...一直认为自己是独立自主的...”
随着阿芒迪娜对自己的质疑，她的情绪也变得激昂了起来。一旁的芙宁娜很是担忧地想要靠过去，却被她躲开了。
“阿芒迪娜...”
“芙宁娜大人...您相信我对您的感情是源自我的真心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芙宁娜愣了一下，而阿芒迪娜正好捕捉到了芙宁娜的片刻愣神，她便急忙为自己辩解：“您要相信我！我从来不会将您与我认识的伊莉耶混淆...尽管你们的灵魂是一样的，性格上却迥异不同...”
“我一直都明白...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我总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在村子里以身封印污染的时候，我心里明明一直在期待伊莉耶姐姐的到来...尽管您否认自己是伊莉耶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难过...可我...”
“我愿意追随您绝不是因为...”
阿芒迪娜的言语变得支离破碎，情绪失控的她明显出现了崩溃的现象，芙宁娜只好走上前去紧紧抓住了她的小翅膀：“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都对你选择了与我一同启程冒险而感到开心。”
在芙宁娜的安慰下，阿芒迪娜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这片空间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阿芒迪娜轻轻挥舞着自己那双幼小的翅膀，就像在表达被禁锢的不满一般，而看到她冷静下来的芙宁娜只好松开了手。
阿芒迪娜认真地看向芙宁娜：“不用担心我，芙宁娜大人...我很清楚我与她的不同。”
“她没能与心仪的伊莉耶完全交付真心，我却做到了。她没能离开枫丹周游提瓦特，我却做到了。这些都是我与她不同的证明...”
“只要我还记得这些经历，我就还能说服自己——我不是她的复制品...我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芙宁娜点了点头，看向阿芒迪娜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可在这柔情似水的注视下，她却不自觉地陷入了另一个偏执的桎梏中。
“是啊，我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对您的感情也是独一无二的。可她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永远比不上她...”
意识到阿芒迪娜情绪不对的芙宁娜连忙开口想要否定她的自我怀疑：“不，阿芒迪娜...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阿芒迪娜就像没听到芙宁娜的话语一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说得对。唯有一件事，我永远比不上她。”
“你在说什么？”
“她对您的感情...远比我对您的感情要来得更为深刻。毕竟与万种母树融为一体的她能够通过牺牲自己为您铺设登神之路，可我...我又能为您做到什么？！”
“我一直期待着能够有一个机会...能为您的丰功伟业而牺牲！唯有做出比她更高的贡献，我才能证明...我对您的爱是货真价实的...”
“明明我才是那位最爱您的那个！为什么我却如此弱小...即便耗尽我的生命也无法做出比她更有用的牺牲...”
芙宁娜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阿芒迪娜，她的话语里满是偏执与疯狂，如同陷入无穷无尽的螺旋之中永远找不到出口...
芙宁娜长叹了一口气，将阿芒迪娜强硬地提了起来，抱在了怀里。见阿芒迪娜还在拼命地挣扎，芙宁娜为了让阿芒迪娜冷静下来，便直接向她注入了一些纯净的生命力。
冰冷的水流冲淡了阿芒迪娜那激动又偏执的情绪，芙宁娜看她不再挣扎，便开口劝慰道：“不必这样，阿芒迪娜。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什么，你只要陪在我身边...见证我的舞台就好了。”
“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不是吗？”
听到芙宁娜这话，阿芒迪娜感动地落下了眼泪：“我真的可以...一直一直陪在您的身边吗？我...可是很缠人的...”
“嗯，你可是我重要的伙伴当然要陪在我的身边。”
“那就这样说定了...芙宁娜姐姐可不许反悔！”
立下约定以后，芙宁娜还陪了阿芒迪娜好一段时间，直到临近正午时分，芙宁娜才离开了莲座。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芙宁娜已然通过地脉来到了自体自身之塔的大门前。
与她所想的不同，阿兰·吉约丹这个与一系列案件纠葛最深的人并没有出现，前来与她会面的只有那位在宴会上跟自己打过照面的玛丽安。
“嗯？芙宁娜大人来得可真早。”
芙宁娜看了看天色，讥讽道：“你也不差，也就比我晚了两分钟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芙宁娜大人对我的敌意都要藏不住了呢...这让我很害怕呢！”
玛丽安装模作样的样子让芙宁娜感到厌烦，但她深知玛丽安实力不俗，不能放松对她的警惕...只好忍受着当她那拙劣表演的观众。
“你演技很差，舞台不适合你。”
“怎么会呢？我可是努力扮演着一位让神明感到不适的可爱少女呢！难道...芙宁娜大人认为我的演出不够成功吗？”
“行了，我没空陪你胡闹，直入正题吧。”
“嗯...既然芙宁娜大人这么心急，那我们就一起进去探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