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为你奏响的众水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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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回头看了看身后，一只身形瘦小的纯水精灵正被一群纯水精灵看护着，她能通过感觉认出来...那就是自己费尽心思救出来的阿芒迪娜。
望着眼前那想要吞噬掉自己的巨型水人，终于等到机会上场的三只原海异种急忙冲了上来。
“芙宁娜大人！我们也来帮您！”
芙宁娜点了点头，从意识空间回来的她变得更加疲惫了，想要一个人面对这庞大的污浊生命体确实太过吃力。
芙宁娜一边指挥着原海异种们进行试探性的攻击，一边观察着这个巨型水人的弱点...
它既能以水化出各种武器供自己使用，又能将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幻化为新的个体...实在是有些棘手。
“怎么？刚刚在意识空间里那么狂妄，现在却只会拿着剑缩在一旁发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跪地求饶将她还给我...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望着它不断分裂出多个小小的个体，而空间里的生命力逐渐减少...芙宁娜连忙让原海异种们撤退，自己冲了上去。
为了阻止这水人吸取这个空间里的生命力，芙宁娜想用圣剑劈开它幻化出来的手臂，可这水人实在太过灵敏...在圣剑接触到它的一瞬间便化为了一滩水，芙宁娜这一下劈砍只能从它身上分离出那么几个水滴。
没能成功阻止水人的芙宁娜只好眼睁睁看着水人一下膨胀成比三个自己还要高的巨人，随后那巨人一记勾拳便猛地向芙宁娜砸了过来...
巨人的攻击范围远比芙宁娜想像的要大上不少，没能逃出对方攻击范围的芙宁娜挨了这一下以后整个人都被打飞到一旁。
可不到两秒，芙宁娜又手持圣剑站了起来。她很庆幸...自己被打飞的时候还死死地握住了圣剑。
若是圣剑脱离了自己的手中...这场战斗就不会有任何的胜算了。而只要圣剑在手，无论受多少伤...体内有着纯水之心的自己都是不会被打倒的。
水人眼见芙宁娜被拍出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便以水化为长矛，狠狠地向她丢了过去。
这一下，谢贝蕾妲小姐急忙用钳子挡住长矛，乌瑟勋爵趁机快速将芙宁娜转移到了别的位置，而海薇玛夫人则是吐着泡泡为纯水精灵们做好防御。
“芙宁娜小姐...”
阿芒迪娜睁开眼便看到了伤痕累累的芙宁娜手持圣剑站了起来的身影，她的心中满是感动。
“去帮帮芙宁娜小姐吧...我们应该也有能够做到的事情...”
“不能让芙宁娜小姐一个人战斗...”
在阿芒迪娜的激励下，纯水精灵们也都靠了过来。
“芙宁娜大人，我们会用歌声扰乱它的心智...减缓它灵敏的动作...请您一定要平安无事地战胜它！”
看到身后的纯水精灵们站了出来，海薇玛夫人也连忙向芙宁娜传达自己的想法：“芙宁娜大人，我能用泡泡为您牵制那些分裂体的行动...”
“芙宁娜大人，请允许我们靠在您的身上...”
谢贝蕾妲小姐与乌瑟勋爵一同靠了上来，芙宁娜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背上有了一些负重感。随后，谢贝蕾妲小姐便小声道：“芙宁娜大人，我会为您抵挡攻击。”
乌瑟勋爵也不甘示弱：“芙宁娜大人，我的瞬间移动能够会为您创造攻击它死角的机会...”
芙宁娜点了点头，她握住圣剑再一次往巨型水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哼，你们以为只要齐心合力就能战胜我了？我们之间可是有着绝对的实力差！”
芙宁娜还未冲到水人的身旁，半空中便落下细密的长矛雨，乌瑟勋爵立马将她瞬移出那一片空间。
芙宁娜望着落到地上的长矛雨和身形明显变小的水人，心里已然明白过来...面前这个水人能够通过吸收水元素力来补充自己失去的生命力...
同样的，它也能让自己的生命力转化成水元素力对自己进行攻击...
而这里是虽然是陆地，但实际上只是用水墙隔出一片洞天的海底，这里充盈的水元素就是它源源不绝的力量...
如果想要杀死这个巨型水人，只能靠手上的圣剑了。
圣剑可以斩断它的意识集合体，从而使每一颗水珠都拥有少量的生命力与意识...而被圣剑彻底斩断的意识无法再重新聚合...
这样的话，就能暂时地扼制住这些污秽意识的行动了...
芙宁娜深吸了一口气，将溃烂的左手也放到剑柄上紧紧握住...前面的一系列行动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唯有双手持剑，她才能保证剑不会在战斗中脱手。
芙宁娜调整好架势一把冲了上去，而水人就像是在等待她的英勇冲锋一般，露出了藏在背后的大锤子狠狠地砸向了芙宁娜。
即便有着谢贝蕾妲小姐的防御，芙宁娜还是被逼得节节后退...而在巨型水人攻击的时候，那些分裂出来的小水人也不忘朝着芙宁娜周围的位置丢上几个水球。
谢贝蕾妲小姐却只能为芙宁娜阻挡巨人的重锤，芙宁娜不得不浪费体力去躲避这些小小的水球。
几招下来，芙宁娜还未碰到水人一根毫毛便已经筋疲力尽...现在的她仅仅是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才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纯粹的生命之力并不能立竿见影地缓解芙宁娜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疲劳，只能让她在受到致命伤害时恢复如初。
阿芒迪娜眼看着芙宁娜接连吃瘪，满身伤痕的她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通过这两三分钟的观察，阿芒迪娜也发现了芙宁娜战斗力严重衰退的问题所在...她勉强地起身，往芙宁娜的方向靠了过去。
本该专心吟唱的纯水精灵们恰好发现了阿芒迪娜的动作，连忙停止了吟唱转而阻止阿芒迪娜加入战场：“阿芒迪娜大人！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可不能过去！”
没有了纯水精灵们的精神牵制，谢贝蕾妲小姐与乌瑟勋爵都没能反应过来，水人的大刀挥砍直直地落到了来不及反应的芙宁娜身上。
芙宁娜瞬间被打倒在地，却依然死死地握住圣剑试图从水人身上割下几滴小水珠...
目睹了这一切的阿芒迪娜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无所作为，她大叫一声便从自己的体内挖出了自己的净水之心，随即捧着这颗心开始了歌唱。
“我们将会牢记千年的誓言，将保卫水都的根基...不要忘记曾经如蜜糖般诱人的罪孽带来的枷锁...”
“不要忘记我们所负的看似枷锁般沉重的责任...我们是抵挡水色灾祸的坚盾，也是决口的防线...”
阿芒迪娜的歌声轻柔地传遍了整个空间，被乌瑟勋爵转移到安全位置的芙宁娜心中却因为阿芒迪娜的歌声而泛起了涟漪。
这是芙宁娜曾经在典籍里翻到过的枫丹民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歌词的唱法...
正当这些思绪缓缓涌进芙宁娜的心中，她才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因为侵蚀而变得溃烂的左手也恢复如初。
阿芒迪娜的歌声将芙宁娜的疲累一扫而空，她终于又能以最佳的状态站到水人的面前。恢复了精神的芙宁娜满是自信地与水人对视着，随即向身后的同伴们发号施令：“海薇玛夫人！阿芒迪娜就交给你来守护了！其他人，按照原计划...各就各位吧！”
这一次，动作敏捷的芙宁娜让水人很是头疼。她既能通过乌瑟勋爵的瞬间移动绕到水人背后轻轻一划，又能以自己锻炼多年的精湛演技做出佯攻的动作骗水人以付出生命力为代价进行大范围的攻击...
而恼羞成怒的水人则是大幅地提高了自己身体的硬度，妄图让芙宁娜知难而退。
“哎呀，你们该不会以为只要让硬度增加了我就砍不动了吧？”
芙宁娜让乌瑟勋爵将自己瞬移到半空，随后通过重力的下落将水人的整个手臂切了下来。当水人正为自己失去一根手臂而嗷嗷大叫的时候，平稳落地的芙宁娜还给对方做了一个鬼脸：“难道你们没发现...你们让手臂变硬的方法只有将自己的意识体尽可能集中过去？可真是便宜我了呢！”
恼羞成怒的水人重新调整了身体的比例，连忙挥拳向芙宁娜砸去，可谢贝蕾妲小姐立马从芙宁娜身后跳出来接住了这一击，随后芙宁娜便通过乌瑟勋爵的瞬移绕到了水人的后上方。
“太大意了哦——”
这一剑正好从水人的背后直接刺穿了它幻化出来的眼睛，整个水人霎那间融化为一堆污泥。正当芙宁娜想要追击的时候，这一滩污泥又以极快地速度恢复为水人的形态。
“有完没完...你可真是耐揍...”
只见水人嗷嗷地叫了两声便疯狂地向芙宁娜攻击过来，在芙宁娜与乌瑟勋爵默契的配合之下，它的攻击不过是将破绽全都暴露在芙宁娜的面前。
这几剑以后，水人的动作也变得异常迟缓...芙宁娜明白这个意识集合体已经被自己大幅削弱了。
她轻松地将面前这个因为意识削减而变得笨重的水人切成小块的生命能量体，这场战斗便能告一段落了。
“阿芒迪娜大人！”
战斗刚结束，纯水精灵们便冲向了仍在歌唱的阿芒迪娜身边。不明所以的芙宁娜也连忙赶了过去：“阿芒迪娜？”
只见阿芒迪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完好无缺的芙宁娜以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心急的芙宁娜一把接住了她瘦弱的身体，随即便发现阿芒迪娜的生命力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几乎燃尽的现实...
“这是怎么回事？”
纯水精灵们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人便开口：“这应该是阿芒迪娜大人自创的术法，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海薇玛夫人将信将疑地开口：“你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阿芒迪娜大人是由厄歌莉娅大人亲自创造的初代纯种水精灵，我们都只是由后天繁衍出来的生命能量体，是通过觉醒意识以后慢慢进化成纯水精灵的...在术法和智慧上都与阿芒迪娜大人相差很远...”
似乎是记恨上了她们将自己拦在外围，乌瑟勋爵一开口便是呛人的话语：“我看你们会演戏会唱歌...不像是没有本领的普通纯水精灵...”
“这些东西我们天天都在学，学了十几年...最近才终于熟练起来的...”
芙宁娜听着他们一你言我一语的讨论，心里很是烦躁：“你们都别吵了，先去看看那些生命能量体吧。由我亲自来照料阿芒迪娜就行了。”
将他们支开以后，芙宁娜便再次动用体内纯粹的生命力来尝试修复阿芒迪娜那已经油尽灯枯的生命。随着蓝色的光芒从芙宁娜的指尖流入阿芒迪娜的身体，濒死的阿芒迪娜渐渐睁开了双眼。
“芙宁娜小姐...请不要再为我浪费您宝贵的力量了。”
“阿芒迪娜，别放弃...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体验...你坚守在这里这么多年，不想在功成身退之后看看被你守护下来的新世界吗？”
“芙宁娜小姐...能够在最后的时刻遇见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阿芒迪娜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而意识到阿芒迪娜即将离去的芙宁娜则是紧紧地抱住了她：“阿芒迪娜！你别睡！听我说！我很喜欢你对戏剧的理解...也很喜欢你的歌声...”
她一边回忆着两人短暂的相处，用真诚的口吻尝试着挽留对方：“观看戏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整个戏剧的创作和导演...我很喜欢你的天赋...”
然而芙宁娜发自肺腑的每一句话都没能得到阿芒迪娜的回应，她却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如果你找不到未来的方向...不如跟我一起走吧？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伙伴...陪着我一同旅行...”
芙宁娜说着说着便落下了眼泪，阿芒迪娜的身体在感受到她的眼泪以后微微地闪烁起了蓝色的光芒。
感受到奇迹降临的这一瞬间，激动的芙宁娜瞬间进入了梦中。
面前出现了一位满是慈爱的女性，她无奈地叹着气：“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讲道理...总是循环往复地上演着毁灭与新生...”
芙宁娜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自己接了对方的话茬：“可生命的循环不就是毁灭与新生吗？”
“可生命的循环不该由高天的意志来控制。伊莉耶...若是你活得足够久，就会慢慢理解我所说的话了...”
芙宁娜能感受到自己动了动嘴，却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当她醒来的时候，阿芒迪娜正组织着纯水精灵们封印这些沾染了污秽的生命能量体。
“芙宁娜大人！您终于醒了...”
海薇玛夫人这么一嗓子，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芙宁娜只好以自己太累了忍不住睡过去为借口让众人安心下来。
众人重新聚集到刚刚的战场之上，开始讨论如何处理这些污秽。
恢复了生命力的阿芒迪娜经过一番检查，便无奈地开口：“这些生命体是不可能被杀死的...尽管他们沾染了污秽，但他们也曾是得到祝福的生命体。在厄歌莉娅大人祝福过的大枫丹湖里可谓是不会被消灭的存在...”
阿芒迪娜没有说下去，众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污秽都是纯水精灵被深渊力量侵蚀后转变而成的污浊意识体。
芙宁娜沉默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大枫丹湖的污染程度过于严重...如今的枫丹已经没有能力一次性将污染去除。如今只能将污染控制住，让他们不再蔓延...剩下的只能靠地脉慢慢修复。”
阿芒迪娜赞同地点了点头：“用我当初吸引污秽的法阵...就能将污秽一点一滴地聚集到这里，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清理削弱他们的力量...这样的话就有足够的时间让地脉慢慢修复大枫丹湖的生态了。”
“至于纯水精灵们，都离开枫丹吧。”
纯水精灵们一听芙宁娜这话都懵了，急忙开口问道：“芙宁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芙宁娜立马发现她们误会了，便解释道：“枫丹的水会一点一滴地侵蚀你们的意识，留在这里对你们没有好处。我和阿芒迪娜会联手阻止污染通过枫丹流向其他地方...只有这样，你们在其他地方才能过上安稳平和的生活。”
“同时，为了让其他的纯水精灵也不要再接近枫丹...拜托你们周游提瓦特大陆...告诉所有的纯水精灵...新上任的水神要将上一任水神的眷属们全部屠杀殆尽屠杀...”
纯水精灵们被芙宁娜的话语感到惊讶不已，正想开口劝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芙宁娜望着她们复杂的表情，只好坚定地看向她们：“听我的...好吗？”
纯水精灵们无奈地点了点头，眼里甚至还闪着泪光：“芙宁娜大人...我们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此时，在一旁微笑着的阿芒迪娜便提议道：“我教你们演戏歌唱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该检验你们的学习成果了。在这个离别之夜，一起为芙宁娜大人献上我们最完美的演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