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二人事业迎来新发展,代所长铁腕整顿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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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天上午，两口子来到工作室，手里拎着他们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礼物，工作室的每个人都有。李萌萌看见姐姐、姐夫过来，赶忙迎了出来。
李萌萌拉着魏馨的胳膊，羡慕的说：“姐，你们也太豪了吧？拍个婚纱照还得去新马泰！”
“怎么了？不行吗？”魏馨故意傲慢的说。
李萌萌噘起了嘴，白了魏馨一眼，转而拉着倪栋的胳膊，“姐夫、姐夫，我以后也要去！”
“行、行！我一定支持！”倪栋赶紧表态，看到魏馨乜斜了他一眼，又转了腔调，“不过我说了不算，这样，你们俩好好干，你姐一高兴就给你们安排了！”
“真没用！”李萌萌撒开倪栋的胳膊，嘟囔了一句。
听见教室那边传来节奏鲜明的舞曲声，魏馨疑惑的问：“现在还有课？”
“怎么样？生意好吧！” 李萌萌得意的说，“你们happy去了，我们可是一天没歇，仅国庆假期这几天又新招了300多新会员呢！”
“是吗？”魏馨、倪栋都挺吃惊，异口同声的问。
“当然了！”李萌萌骄傲的说，“会员们评价咱们工作室专业、氛围好，教练的水平高，尤其是燕姐介绍来的那几个，很多会员都是被她们的表演吸引住，争先恐后的要来呢！现在从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六个班、晚上十个班，周末更忙，一个空教室都没有。”
李萌萌滔滔不绝的说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干得不错，姐有奖励，给你们带礼物了！”魏馨开心的摸了摸妹妹的脸。
“对了，马原带着韩小月一早就去汉西了，估计下午能回来。”李萌萌说。
魏馨点点头，“我知道，我就在这儿等他们。”
倪栋问：“这个小韩签约了吗？”
“签了！”魏馨答道，“我让马原办的，工资6500，五险一金都交，另外还有课时费、绩效、全勤奖之类的，差不多一个月能拿到9000多。”
“她可满意了！”李萌萌说，“这比她在广东干还强不少，更重要的是姐拿她当自己人！”
倪栋看看表，说：“你们在这儿忙着，我得走了。”
“行，我去送送你。”魏馨说。
李萌萌啧啧了几声，调侃道：“哎哟、哎哟，受够你们了！分开几个钟头就这样吗？你们是刚谈恋爱吗？”
魏馨不满的拍了她一巴掌，“闭嘴！你姐夫是去华蓉，一走得十多天呢！”
“噢——原来这样啊！”李萌萌明白了，嘴里还是不饶，“赶紧送送去吧，再好好叮嘱叮嘱！”
魏馨瞪了她一眼，挽着倪栋走了。
下午，倪栋赶到华蓉园区，沈总陪同检查了试车前的所有准备工作，全都井井有条，又介绍了安排，简单地说就是三个车间一个一个的来，倪栋完全赞同。
随后，倪栋又跟三个专利持有人见了面，大家都对试车成功充满信心。杜丙章也来汇报，这三个车间的安全设施齐备完好，应急预案早就制定好，新员工培训期间已多次进行应急救援演练，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倪栋听罢非常满意。
来到中试车间，小肖、小凌等人也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隋博和他的两个助手也在，他们对中试成功也很期待。
倪栋跟隋海涛单独谈了一下，主要是后期合作的事，倪栋告诉他最快年底立项、春节前完成审批，争取节后就开始设备安装，隋海涛很兴奋，完全同意这个安排。
倪栋一边忙着这边的事，一边惦记着代所长什么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怎么答复，谁知等了两天都没有消息，他也不想了。
2、
马原和韩小月带着合同文本、舞剧资料回来了，把详细的情况给魏馨讲了一下。一家地产公司在汉西的小莽山开发了一个类似于白鹤梁的景区，原本只打算搞纯旅游，当地领导很重视这个项目，给了不少优惠政策、也提了很好的建议，其中一个就是当地发掘文化内涵，创编文艺节目在景区固定演出。公司的负责人觉得建议很好，决心实施，可是时间有些紧张，于是在文化部门的牵线下与汉西歌舞团达成协议，出资请他们编排舞剧在景区演出。
汉西歌舞团的效益一直不好，财政补贴的那点钱连发工资都不够，很多演员不得不在外兼职，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对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拼尽全力也要搞好，市里也给予一定支持，希望能通过这个项目的运营给汉西打造出一张靓丽的名片，捎带着给这个不死不活的歌舞团一个重生的机会。谁知还没开始，就连遭打击，排练厅损坏还能抢修，编导受伤可就糟了，因为汉西歌舞团就这么一个编导，他撂倒谁来干呢？大家刚鼓起的劲儿一下子就泄了气，歌舞团的团长姓林，挺有魄力，调动全部关系找合作方，由于他们的预算有限，很多单位一了解便不吱声，好多天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上面的领导问、投资方的老板催，林团长都快被逼疯了，正急的火上房的时候，有人推荐了“心动舞蹈工作室”，林团长跟马原见面一谈很快达成意向。
马原之所以想接单是因为工作室初创，名气还不够响，需要尽快做几个项目打开局面、制造声势，赚钱多少倒在其次，否则还真轮不到他们干呢！
魏馨把那个受伤编导的初步创意看了一下，觉得挺好，跟《沈园情梦》、《白鹤梁传奇》差不多，都是根据当地民间传说为蓝本搞的，故事简单、爱情主题，男女主人公游春时一见钟情，冲破封建礼教的桎梏勇敢的走到一起，他们私奔到了小莽山这里，伐木建屋、开荒种药、治病救人，深受当地人民的爱戴，最后儿孙满堂、安享晚年，人物、矛盾、冲突都有，所有的元素都比较容易以舞剧的形式呈现。
魏馨、韩小月马上开始筹划，很快舞剧结构就成型了，舞美、造型也都有了明确的方向，随后魏馨联系了之前合作过的编曲、造型、服装老师，他们也都答应合作。
魏馨主笔很快把台本完成，还不放心，把文案发给靳老师，让她指点一下，靳老师很快回复：创意很好，细节要排练的时候逐个推敲，另外表示她最近有时间，如果需要可以去协助，魏馨当然欢迎了！
在约定的时间，汉西歌舞团的人到了，林团长亲自过来，魏馨一见面也想起来了，确实有些印象。鲁师傅和宿管张罗着给演员们分配宿舍，魏馨、马原陪着歌舞团的领导到排练厅参观，看到这么敞亮、崭新的排练厅，这么气派、宽敞的舞台，歌舞团的人都连连称赞，再一问这个大院是魏总先生公司的，排练厅和舞台就是专门给她的工作室搞的，更是羡慕不已。
随后双方坐下来，魏馨让韩小月把她们搞的舞剧编排做了介绍，林团长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程度，太专业了！魏馨补充说，编曲、造型的老师明天就会过来，预计一周左右可以交稿，随后进入正式排练，编曲老师会根据排练情况继续修改，此外，服装、道具、灯光、音响等协作人员也都联系好了，具体的要求、价格等需要与歌舞团负责人协商，总之一条：少花钱多办事，花小钱办大事！
魏馨的表态让林团长非常激动，起身与她握手，连声道谢。林团长随后表示为了确保排练顺利进行，留下一名搞业务的副团长刘巧云配合工作，有什么事情尽可与她沟通，魏馨表示欢迎。
送走了林团长，刘巧云跟魏馨交了底，由于团里效益一直不好，演出时有时无，不少演员在外兼职，导致日常训练不系统，体能储备也不足以完成整台舞剧，更麻烦的是，以前的几个主演跳槽的跳槽、改行的改行、嫁人的嫁人，剩下的这些人水平都很一般，所以舞剧编排时尽量少些高难度动作，前一两周最好以加强基功、恢复体能为主，这与魏馨不谋而合，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把舞剧创编搞的更完善一些。
第二天，训练便开始了，演员们都明白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必须拼尽全力。
3、
倪栋很忙，几项工作同时推进，都需要及时跟进，遇到问题，他要跟相关人员及时沟通、尽快决断，从他来到园区后，基本上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倪栋跟魏馨有约定，每天晚上再联系，因为白天不光忙，手机也必须放在宿舍、不能带入生产区，这是安全生产制度要求的，每个人都得遵守。
有了前期的精心准备，新品的试产工作和聚合助剂的中试工作进展顺利，倪栋挺满意，每天都会跟爱人分享。
这天晚上，倪栋回到宿舍，打开手机一看，好多未接电话，有代所长的、卢工的，还有宋工、刘工的，倪栋顿时明白那边有新情况了，再一看微信，也是好多个未接电话，和一堆语音留言、信息。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新情况？”倪栋想了想，先打开乔工的留言，很快明白了缘由。
代所长一面放风说倪栋不接他的电话，应该还是有怨气，一面催着卢工的项目组尽快开始设计，每天都去检查进展，除了批评、数落，一句好听的都没有，也难怪，照他们的速度三个月也别想弄完。
卢工他们一个个压力山大，虽说倪栋3万吨的设计就在手里，可是让它在短时间内变成8万吨绝对不现实，搞不好再像李工、梅工他们一样受到惩罚可就太丢人啦！张工、宋工还有刘工私底下商量了几次，还是得放下脸面、主动低头，恳请小倪来做，谁先打这个电话呢？三人推来让去都不好意思，最后决定一块儿鼓动卢工给小倪打电话，这些文化人真的太虚伪了！卢工没办法了，只得硬着头皮给倪栋打电话，谁知电话打通了小倪就是不接，他们更慌了，人家一定记仇了，电话都不愿接了！
倪栋听完差点笑了，只有他知道，整个事件就是代所长自导自演的，而自己虽然没露面，可俨然是男主角一般。
倪栋想了想，还是先跟代所长联系一下，劝劝他适可而止，化工所还是要保持团结，因为自己的离开让所里的鸡犬不宁、声誉受损，他的心里也确实不安。
电话接通，代所长还是蛮激动，毕竟好久没有联系，“小倪，你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您关系！”倪栋客气道，“代所长，所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卢工、宋工他们也都给我打电话、发语音……”
没等倪栋说完，便被代所长打断，焦急的问：“他们的电话你接了吗？语音回复了吗？”
倪栋一愣，赶忙说：“还没有，我白天比较忙，没办法接电话，刚刚看到，就先跟您联系了。”
“哦——好！”代所长长舒一口气，“小倪，他们的电话你不要接、留言也不要回，这次我非得整治一下他们不可。”
倪栋笑了，“代所长、代老师，您这么做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就为了让他们明白，在化工所立威要靠实力，年纪大、职称高并不代表能力强，得靠业绩说话！还有，做人要正大光明，要坦荡磊落，那些鼓唇弄舌、搬弄是非，造谣惑众、利欲熏心的人不配呆在化工所！”代所长忿忿的说。
“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倪栋笑着说。
“哼！很多情况你不了解，比你想象的严重的多！”代所长想到那伙人就生气。
“好了，代所长，您对我好我知道，您对我给予厚望我也很感谢，可是事情已然如此了，为了化工所的稳定还是放过他们吧！”倪栋的口气更像是恳求。
“这件事你别管了，他们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不去吃吃苦、受受累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代所长略带嘲讽的说着，又问：“你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事业做的很大？”
倪栋一怔，赶忙说：“没有了，什么事业做的大呀！刚开始做，慢慢来吧！”
“小倪呀，我相信无论你做什么、在哪里做，都会做的很好，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化工所一定会伸开双臂、热情欢迎的！”代所长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
倪栋很感慨，他不想让赏识他、呵护他、推举他的这位师长伤心，但是，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倪栋的沉默就是回答，代所长说了声“抱歉，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
4、
第二天一早，化工所全体在所人员得到通知：十点开会！卢工他们又慌了，给甲方交设计报告的时间只剩三天了，他们才开了个头，所里、校方不会拿他们开刀吧？
卢工等人忐忑不安的熬到了开会时间，小心翼翼的来到会议室轻轻的坐下，仿佛等待着审判一样。
代所长一就坐，便问卢工进展如何，卢工尴尬的回答进展不大；代所长又追问宏光公司那边的旧设备就快拆除完了，你们全部做完需要多久？卢工傻脸了，吭吭哧哧答不上来，其他几个都低着头不敢吱声，乔工和小童等人一脸蔑视的看着他们，心里暗暗的嘲笑。
代所长叹了口气，把压在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化工所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大家都明白，可是没有人想到主动求变，直到小倪来到所里。他刚来不久就发现工艺计算存在缺陷，提出用工程模型取代老旧算法，苏教授让他给大家做展示，并把一些实用的工程模型整理出来、发给大家，结果，只有极少数人在设计中用到了一点点，绝大部分人不愿意改变、或者是懒得去改变，以至于凡是需要工艺计算的活儿全都推给小倪一个人。
是小倪提出的“低温甲醇洗工艺改进”课题，立项报告、中试设计、工业化试验设计都是以他为首做的，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本来是要让他担任课题组长，可是他坚决推辞，甚至连副组长都要让出来，这一点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卢工等人默默的点点头，这确实都是事实。
有不少人夸倪栋是天才，到所里才几天就能提出这么重大的课题，其实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大学期间就开始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几年下来，他的移动硬盘里至少下载了10个G的资料，每一篇都认真看过，没有上报之前，他自己至少已经独立设计过三次，他有着极其罕见的天赋，但是跟他的辛勤付出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代所长讲到这里，与会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无声赞叹，这些事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惊讶、感动、遗憾……
小倪的才学、品行有口皆碑，连合作企业的领导们都对他赞不绝口，我、苏教授都认为他是引领化工所走向新高峰的最合适人选，包括很多校领导也都是这么认为的，这里有私心吗？这是暗箱操作吗？你们认为有谁比他更合适的吗？为了阻止培养倪栋的计划，为了维护既得利益，个别人蓄意造谣、诽谤诋毁，而你们当中的一些人也推波助澜、借机为自己谋利，排名把他放到最后，奖金分配只给个零头，你们这么做真的于心能安吗？
代所长的反问让卢工等人越发惭愧，满脸通红，额头上沁出大颗汗珠。
其实小倪什么都知道，之所以一直隐忍，坚持到课题全部完成，是不想给所里造成损失。后来，他走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可你们知道失去了小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难以承受的损失！
说到这儿，代所长气愤的用力敲打着桌子，试图唤醒那些麻木的心。
你们知道如果这一次无法履行合同会给所里造成多大的损失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宏光集团可以因此向我们索赔千万以上！
代所长说到这儿与会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耸人听闻。
马校长、苏教授和我一直在积极推广这个工艺改造项目，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未来四年至少有七家企业将采用这个工艺，总金额也不低于千万！这一里一外，两个千万，你们赔得起吗？你们说怎么办？怎么办？
代所长用力敲着桌子，大声喊道。
宋工、张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刘工吓得浑身直哆嗦，卢工呆呆的坐着，魂儿好像已经飘走了。
宋工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打着哭腔说道：“代所长，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处分！”
刘工也跟着站起来，吭吭哧哧的说：“我错了，不该对小倪冷嘲热讽，不该编造针对小倪的不实之词，我愿意道歉、道歉！”
卢工、张工也站起身，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卢工憋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给小倪打了电话，想跟他致歉，求得他的原谅。”
张工插话道，“我也打了电话，还发了微信，向他道歉了，希望他能回来帮所里渡过难关。”
代所长冷眼看看他们，随手把两份报告甩到他们面前，一份是项目终审报告，一份是奖金分配报告，他们顿时明白所指。
卢工连忙拿过奖金分配报告，刺啦刺啦给撕了，边撕边说：“我错了，大错特错！这个报告我重写、重写！”
宋工等人也都抢着说：“把小倪排到第一位吧，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啊！”
看到这一幕代所长心里痛快多了，但是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前面都铺垫好了，该进入高潮了，代所长不紧不慢的说：“昨天晚上我去见小倪了。”
“啊？他怎么说？”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一个比一个急切。
“当我提出请他为所里把这个设计做了的时候，他拿出一个U盘交给我。”代所长说。
“里面是什么？”宋工抢着问。
“是他在宏光化肥值班期间，在工作之余把那个8万吨的低温甲醇洗工艺改造的设计搞过了，没有任何条件的交给了我。”代所长说完故意摘下眼镜，擦拭起来。
卢工他们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被实实在在的感动了，眼泪也都止不住了。
刘工哽咽的说：“那时我就听化肥公司的人说，小倪一直没闲着，写写算算、画来画去，以为他是准备审核报告，谁知竟在做这样的事情。”
代所长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可能会想，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小倪单纯的认为所里这么多高工、副高一定会搞出来的，不需要他的设计，他只是想给自己在化工所的工作画一个圆满的句号、给自己一个交代！”
乔工、小童她们也被感动了，不停的擦着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
恰在这时，两个在所实习的研究生各自抱着一大摞资料进来了，代所长示意他们放在桌上。
卢工他们一看，上面赫然印着“宏光集团化肥公司8万吨合成氨低温甲醇洗工艺改造设计报告”，伸手一摸竟然还是温的，不用说刚刚打印出来的！
代所长指着这堆报告书激动地问：“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张工颤颤巍巍的说：“是小倪的心血。”
“错！”代所长大声呵斥道，“是化工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