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倪栋偶然得知岳父丑事,既震惊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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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月初，纪思源通过沈总聘请了一个叫蔡翔昆的工程师担任副总经理，蔡工在化工行业干了近三十年，其中一多半时间担任车间主任、生产科长、安环科长等职务，基层管理经验很丰富。纪思源聘请蔡工其实是为了隋博那个项目，一旦开建请他担任法人、总经理，谁知不太顺利，便同倪栋、沈总商量让蔡工参与到关向东的阻聚剂项目的中试，中试完成后新建的阻聚剂车间就由他负责实施，活性剂车间的扩建还由沈总负责。
阻聚剂的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也是倪栋撰写的，由纪思源向县里申报、顺利获批，11月上旬完成环评、安评，随即可以开工建设。
新车间就在蓉智化工的南临，相距不到二十米，厂房在9月就已修葺一新，所以直接进入设备安装阶段，蔡工每天都在现场调度指挥。
倪栋每到周末都会到园区来，给小钟交代一下自己那个课题安排，跟新来的负责设备的孙主任交流一下聚合釜设计想法，然后再到阻聚剂车间看看，通过他的观察、交流，认定蔡工绝对是个行家里手！
这天午饭后，两人一同回宿舍，路上闲聊起来。
“蔡工，我还没请教过你，以前在哪里高就？”倪栋问。
“哪里是什么高就，我一直在立川的化学制药厂工作。”蔡工答道。
“立川？”倪栋忽然想到准岳父就在那儿、干了很多年，没准蔡工知道，于是顺着话题接着问道：“那个厂子是国有的还是民营的？”
“嗨，原本是好好的国有企业，半道被卖给私人了！”蔡工叹了口气，显然对此有不满。
“是企业效益不好被卖掉的吗？”倪栋又问。
蔡工摇摇头，“不是！我们当时的主打产品是对氨基苯酚、重要的医药原料，市场销路很好，企业效益也不错，谁知县里的领导说按上级精神非让改制，说什么改制后引入民间资本，厂子的生产规模扩大、效益会提高，结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是这样！”倪栋听明白了。
“这个老板控制企业以后压根儿就没投资扩大产能，而是用厂子的盈利再将剩余股份买下，就是空手套白狼，将一个好端端的国企彻底变成民企，然后用厂子的盈利去投资房地产，发了大财！”蔡工愤愤的说，“这个老板只知道不停的从企业抽血，老旧设备不更新、带病运行，职工多年都不涨工资，很多员工辞职，岗位人手不足，可老板就是不增加人手，胁迫干部逼着员工一人干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活，导致生产事故频发、产品质量不稳定，硬生生把一个红火的企业干趴窝了！”
“哎哟，这实在太可惜了！”倪栋感叹道。
“这老板搞房地产富得流油，可是对职工异常吝啬，厂子破产后只给职工们很少的安置费，职工们不满意就去区里反映、去闹，结果全被压下来。”蔡工越说越气愤，“这老板明目张胆的对工人说‘老子有的是钱，就是不给你们，你们就是告到天边也没用！’可怜那么多职工，只能到处打工维持生计。”
“那您呢？”倪栋问。
蔡工叹了口气，“我也是到处找事做，先是在荆门、认识了老沈，后来又去了广东，去年回来的，本想再出去干两年，两个月前老沈联系了我，所以就过来了。”
倪栋耐心的听着，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按捺不住，小心的问：“蔡工，您认识一个叫魏楚明的吗？”
“魏楚明？原来的副县长，当年改制的时候经常去我们厂，开会的时候见过多次，后来当上了区委副书记，去年又成了政协主席。”蔡工一连串的描述，看来是熟悉的很，“你认识他？”
“哦，不！”倪栋赶紧说到，“我的一个朋友跟他认识，好像要在立川投资上项目。”
“这样啊！”蔡工说完、顿了顿，好像下了决心似的，“倪总，跟你说实话，我们厂被强行改制、转卖给私人，魏楚明就是幕后推手！”
倪栋听了这话心里一惊，但很快掩饰住，不能让蔡工觉察到。
“那个吞并我们厂的所谓的企业家叫汪海波，开始是做建材生意的，不知怎么跟还是副县长的魏楚明勾搭上了，然后通过一系列暗箱操作控制了我们厂。”蔡工的语气十分沉重，可以想象他对老厂有着很深的感情，对那个利欲熏心的生意人非常反感。
倪栋一边听一边想，“难道魏馨的父亲真的跟民企老板有私下的交易？那不是违法乱纪吗？”
蔡工没有注意到倪栋的反应，在他的心目中倪栋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大有作为的青年，接着说：“那时厂里有很多职工干部写信向上级举报，上面派来的调查组查来查去也查不到问题，汪海波派人暗中打击举报的干部职工，逼迫他们离职，厂子也慢慢分崩离析。”
“那太可惜了！”倪栋感慨道。
蔡工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低声说：“让你那个朋友离魏楚明远一点，这个人早晚要出事！”
倪栋心里又一惊，脸上不敢表露出来，假装好奇的问：“为什么呢？”
“魏楚明利用手中职权给那个汪海波办了很多事，而汪海波给了他很多好处，还帮他包养女人！”蔡工的声音很低，但对倪栋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倪栋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啊？还有这事？”
“绝对可靠！”蔡工一字一句的说着、那表情让人不得不信，他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低声说：“我弟媳的妹妹失业好多年，五年前经人介绍去给鸿山区的一个有钱人家里做保姆，那家住的是豪华别墅，女主人三十多岁、没有工作，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有个中年男人经常天快黑的时候开车来、一大早就走，女主人给那个男的叫‘老魏’，男孩儿给那个男的叫‘伯伯’，奇怪的是女主人跟‘老魏’睡在一个屋里，而且我那个亲戚发现，那个小男孩跟‘老魏’长得很像，说不定就是他儿子。”
倪栋惊呆了，顿了一下又追问道：“然后呢？”
“巧的是，一次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这个男人，是立川县委副书记、叫魏楚明，这下子就对上了了！”蔡工笃定的口气不容置辩，“后来我这个亲戚还发现汪海波，她早先见过姓汪的，逢年过节也去这里见他，每次都送很贵重的礼品，还有很多现金！”
倪栋不敢再听下去了，他多么希望自己一个字也不知道，但是他无法抗拒。
蔡工接着说：“我儿子媳妇都在鸿山区工作，我老婆去帮他们带孩子，那个亲戚出来买菜时偶尔会遇见我老婆说几句，有一次碰上我了才说到这些，我劝她不要到外边讲，那个汪海波很有势力，被他知道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倪栋的头懵了一多半，蔡工后面的话印象不太深了，他无法想象魏馨知道了这些会怎么样？
2、
倪栋回到家魏馨已经把晚饭做好等着他，魏馨每天的安排也挺紧凑，上午基本上都在歌舞剧院，重排的舞剧要把服装、造型、舞美等进行重新设计，少不了跟侯教授沟通，而魏馨不仅仅是传声筒，更把自己的很多想法也提出来，得到侯教授和剧团编导的认同，此外灯光、道具、音乐等也都有了很大改动，魏馨也要及时报告给侯教授请她给出意见。过了国庆节魏馨按计划开始筹备硕士论文，她每天下午会到学校查些资料，论文题目侯教授帮她选好，完成不难，但魏馨希望撰写出一份高水准的论文，也不枉侯教授这几年悉心的培养，再说了倪栋可是个“大学神”，自己做的太差岂不是很丢人。
周末魏馨休息，倪栋走了她也两天没出门，一直忙着写论文，自己吃的很简单，知道倪栋回来才好好做了顿饭。
晚饭后，二人照例出来走走，倪栋忽然想去江边，于是开上车来到江滩公园。冬夜，天气还挺冷，江水缓缓的东流而去，间或有江轮鸣着汽笛从江面上驶过，轮船上的灯光在夜幕下很是耀眼。
公园里的人很少，路灯昏黄，二人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聊着。
“老公，园区那边什么时候能试产？”魏馨问。
“年底设备安装结束，接下来就是运行前的准备工作，如果都没问题就可以投料试产了。”倪栋答道。
“你最近还过去吗？”魏馨问。
倪栋摇摇头，“不了，蔡工领着人在那里干没问题，宏光化肥公司的设备很快就要安装完了，我估计一直要在那儿干上两个月。”
“哦，没事，反正离得也不远，有事我随时可以过去。”魏馨轻松的说。
“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倪栋玩笑的语气说到，还轻轻地捏了捏魏馨的手。
魏馨当然会意，扑哧一笑，低声说：“忍着！”
倪栋也笑出了声，手搭在魏馨的肩上，魏馨也搂着倪栋的腰，俩人亲密的向前走着。
走了几步魏馨又问：“那隋博的项目怎么办？”
倪栋笑笑，“他绷不住了！”
“哦，怎么讲？”魏馨好奇的问。
“他在实验室鼓捣了一个多月搞不成，又不好意思联系我，就找到蒋春明请他来传话，想让我给个台阶。”倪栋说。
“他那个项目不好吗？”魏馨问。
“不是不好，而是他没有考虑环保问题。”倪栋解释到，“每生产1吨产品要产生上百吨高污染性的废液，光处理它们就要很高代价，综合下来企业可能要赔钱。”
“呀！那可不行！”魏馨赶紧表态。
倪栋说：“隋博没有让我介入中试，我不方便参与，但小凌会及时把实验情况告诉我，也把废液分析结果发给我了，我已经设计了一个改进工艺，也搞了个废液处理方案，应该能回收大部分有用的成分，剩下的少量废液处理后可以达标排放。”
“这不就可以继续推进了吗？”魏馨说。
“还要等等。”倪栋说到，“阻聚剂车间完成后，紧接着是活性剂车间的扩建，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隋博的项目要等到春节后了。”
魏馨停下脚步，看看四下无人，踮起脚凑到倪栋耳边低声说：“老公，蓉创化工三季度的分红款有140万呢！”
“这个项目除了县里的免税优惠，还享受环保补贴，所以利润要高。”倪栋说。
“蓉兴防水的分红也有45万呢！”魏馨的声音有些激动。
倪栋笑笑，“今年蓉兴防水做的不错，预计可以销售了37万平方的卷材，而且今年的价格较往年上涨了不少，利润将近400万，其实我更高兴的是它把蓉创化工精馏的废料大部分都利用了，老和表示明年争取产销42万平方，这样就能把蓉创化工的废料全部消化掉，正因为如此，跟蓉创化工一样，也享受税收优惠。”
“照这个盈利水平，今年你可以从这三个公司拿到700多万的红利呢！”魏馨激动的要跳起来，“老公，你太厉害了！”
倪栋紧紧的拉着她，“好了、好了，别激动，这才刚开始，你老公还要做更大的事呢！”
“我知道，你一定行的！”魏馨忍不住亲了一口。
倪栋顺势把魏馨搂在怀里，温柔地说：“宝贝，未来无论有怎样的收获，它都是属于我们俩的！”
“嗯，我知道！”魏馨的声音里满满的幸福。
倪栋把魏馨抱在怀里，两人的脸紧紧的贴在一起，魏馨把嘴凑到耳边轻轻的说：“咱们就要住进大房子里了。”
“就可以一起在大浴缸里洗泡泡浴了。”倪栋也轻轻的说。
魏馨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红着脸调侃道：“你这个家伙，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
“难道你不想？”倪栋说完要转过来看她的脸，她故意把脸埋进倪栋的怀里不让看。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刻。
倪栋轻声的说着，“宝贝，今年太顺了，课题的进展超乎想象的顺利，现在只等宏光化肥公司的工业化实验装置稳定投运，我就可以把论文需要的实验数据补充上去，最快元月就能提交，3月就能进行博士答辩。”
“那6月就能戴上博士帽了？”魏馨惊讶的问。
“代所长告诉我的，应该错不了。”倪栋答道。
“老公，你太厉害了！”魏馨由衷的夸赞，“六年的硕博连读你提前一年多就拿到学位，太了不起了！”
倪栋抚弄了一下爱人的长发，微笑着说：“跟你在一起后我是诸事顺遂、心想事成，宝贝，你真是我的幸运星啊！”
魏馨娇羞一笑，“我也好幸运呢！”
倪栋突然问：“宝贝，咱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魏馨一愣，想了想，说道：“我6月份答辩、9月能拿到学位，咱们10月份领证怎么样？然后就去拍婚纱照。”
“10月晚不晚？要不你一拿到学位咱们就去领证好不好？”倪栋问，语气里满是渴望。
“好吧、好吧，瞧你急的！”魏馨娇嗔的说道，“人都是你的了，还怕跑了不成？”
“当然了！你这么漂亮、这么耀眼、这么有魅力，不抓点儿紧怎么行？”倪栋故意这么说，又问：“那婚礼什么时候举行？什么时候度蜜月？”
“要不元旦前后举行婚礼吧，许都一场、江城一场，对吧？”魏馨说了想法。
倪栋点点头，“那是，肯定得两场，要不许都那边中式的，江城这边西式的，好不好？”
“好！”魏馨开心的答道，“然后就去马尔代夫或者巴厘岛度蜜月。”
“争取怀个蜜月宝宝！”倪栋贴在魏馨的耳边低声说。
魏馨满脸绯红、忍不住连拍了他几巴掌，“急什么！急什么！人家还要工作呢！再说哪有刚上班就怀孕生孩子的？”
“那倒也是！”倪栋的回答像是有点后知后觉，问道：“工作你考虑怎么样了？去歌舞团还是留校当老师？”
“我还是有点纠结，在歌舞团每年都能编排新剧目，挑战性强，更有吸引力，留校当老师自然更稳定，还有假期，以后咱们成了家、有了孩子也更方便照顾。”魏馨说完看看倪栋，问：“老公，你觉得我怎么选？”
倪栋想了想，“宝贝，其实你有很大的潜力、很大的创造力，如果有一个能更好的平台，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编导、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爱人的话令魏馨非常的开心，她对自己的事业也有憧憬，也很想做出一个不同凡响的剧目，给自己的艺术生涯留下深刻的印记。
魏馨紧紧的搂着爱人，温情的说：“老公，你是最理解我的，拥有你我好幸运！”
“幸运的是我，宝贝！”倪栋抚摸着爱人的秀发，“有了你的支持、我开启了创业之旅，有了你的鼓励、我总是充满动力，爱你！”
说完，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
倪栋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魏楚明的模样，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怕被魏馨觉察，还是紧紧的搂着爱人，贴在她的耳边温情的说：“宝贝，请你记住，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无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临，我们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好！我知道的！”魏馨也很激动，没有领会倪栋的言外之意，幸福的说：“老公，我们永远在一起！”
倪栋的内心很纠结，魏楚明的龌龊事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知道，一旦东窗事发，魏楚明不仅会声名扫地，而且很可能锒铛入狱，这对魏馨和那个家一定会产生无法挽回的恶果，他不愿看到心爱的女人受到一点点伤害，不愿意看到她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遭受打击，他很想做些什么，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倪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跟魏馨结婚，那样就能理直气壮地保护她，现在两个人已经有了计划，自己能期待什么呢？等到他们结婚以后准岳父再被查吗？
3、
宏光化肥的设备安装如期完成，化工所的课题组也全员到位，同项目部以及各有关单位密切协作，完成了投料前的全部准备工作，12月26日正式投料，这期间大家都没有休息。魏馨每隔一两周就去看倪栋一次，不止是课题组，就连化肥公司项目部的都知道倪栋有一个美貌体贴的女朋友。
元旦那天魏馨独自回到家看望妈妈，知道女婿工作忙，任雪交代女儿一定要多提醒倪栋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妈，我们买房了！”魏馨对母亲不想隐瞒。
“又买房了？”任雪吃了一惊，“买在哪里？花了多少钱？”
魏馨得意的笑笑，“细雨江南精品小区，一栋四层别墅，精装修的，全部下来也就600多万。”
“啊！”任雪的头瞬间就懵了，人呆住了，舌头也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问：“小倪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他今年的分红有好几百万，买个别墅算什么！”魏馨越发的骄傲。
任雪心里有些慌，“他这么做会不会违法违纪呀？”
魏馨不高兴了，“妈，你说什么呢？倪栋现在的身份还是学生，又不是什么公职人员，再者他既出钱又出技术，占有公司的股份，而且每一笔收入都是税后的，当然是合法的了！”
任雪也觉得失言，“妈不是这个意思，妈的意思是他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他在单位、在学校的……”
任雪一激动，语言也组织不起来了，想表达的意思也含糊了。
魏馨明白妈妈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妈，倪栋做事很有分寸的，他从来不做有损单位利益的事，他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正当的。”
“那就好、那就好！”任雪松了一口气。
魏馨搂着妈妈的腰亲昵的说：“倪栋说了以后你和我爸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二楼给你们留了一个大房间。”
任雪听了很感动，“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只要你们过得好妈就开心，不用惦记我们。”
“我不管，到时候你必须过去住。”魏馨撒娇的说。
任雪拍拍女儿的手感慨道：“馨馨啊，我们都知道小倪学习厉害，没想到他还能赚这么多钱！”
魏馨骄傲的说：“我老公就是厉害！这个课题如果顺利通过评审，那他今年就能获得博士学位。”
“哎哟，不嫌害臊，还没结婚呢，就‘老公、老公’的！”任雪故意拿女儿的口误说笑。
“他就是我老公，我就叫他老公，怎么了？”魏馨也故意气妈妈。
“他叫你什么？老婆吗？”任雪揶揄道。
魏馨骄傲的仰着头，“他只叫我‘宝贝’！”
“羞死了！赶紧结婚吧，我都替你们着急！”任雪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嘴上嘲讽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我们商量好了！”魏馨开心的说道，“顺利的话我9月就可以获得硕士学位，然后就去领证，国庆节去新加坡拍婚纱照，明年元旦办婚礼。”
“好、好，这样妈就安心了！”任雪听了女儿的这番话跟喝了蜜一样。
“我爸还很忙吗？今天怎么不回来？”魏馨随口一问。
任雪的笑容突然收起，语气也冷淡了，“他不是一直很忙吗？”
魏馨觉出母亲的异样，以为跟父亲生气吵架了，便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