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方都觉得沾了对方便宜,这算是双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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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庄则把五百亩河滩地卖沙收的益全部折算成了股份,成立村办公司。
全村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公司的股东。大家伙商议决定,公司头三年的收益不分红,全投到新项目中去。
靠这笔钱,凌家庄陆续投资建成了三家养鸡场,一家养猪场,一家面粉厂,一家饲料厂以及一家建筑公司,一家装修公司。
乘着国家建设的东风,凌家庄的企业迅速发展壮大,盈利颇丰。
公司成立的第四年,也就是2002年,村里召开股东大会进行了首次分红,村里无论男女老幼,每人分得6000元。
这事传出去后,引得全县轰动,在当时那个年代,6000元几乎相当于一个正式工两年的收入了。
随后十年,凌家庄的村办企业越来越多,规模也如滚雪球般的壮大,先后又开办了淀粉厂,肉制品加工厂,蔬菜加工厂,大型冷库,木材厂,家具厂等企业,甚至为了满足村办企业的用电需求,同县里合资成了一家热力发电厂,为了给电厂提供燃料,还投资了一家煤矿。
经过凌冬的一番解释,大家才人恍然大悟,一番合计,都觉得这事能干。
凌振山从怀来掏出一盒普腾烟,散给大家。自己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说道:“冬子的意思是趁着侯德宝没反应过来,把东侯庄那片河滩地,以凌家庄村委的名义给承包过来?断了他们的财路?”
“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河沙价格低,这买卖还没人注意。咱们趁机把资源先拿到自己手里,等过段时间,河沙价格肯定涨上去,到时候是直接卖沙还是转包出去,咱村里都不吃亏”
凌振山听了没吱声,在心里合计着。旁边的凌振喜总觉着这事不太靠谱,出声问道:“冬子,你就这么笃定日后河沙能涨?,这要是赔了......\
\大爷爷,你放心,肯定涨,你知道年初河沙一吨多少么?“
凌振喜几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凌冬嘿嘿一笑,拿手比了个三,说道:”过年那会子一吨河沙才30元,现在已经涨到50元一吨了,前后四个月时间不到,价格涨了将近百分之七十”。
几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没预料河沙已经涨了这么多了。
经过凌冬提醒,大伙才发现确实如此。
坐在一旁的凌声和接茬说道:“冬子这么一说,还真是哩,我前两天去建筑队干活,听主家两口子吵架还提过一嘴,说原本河沙年前就要定下。结果女的拦着不让,年后再去买的时候,一吨涨了十块,就这个价,还不一定能买上呢”。
凌振山听了眼睛一亮,“对,现在老百姓的日子都慢慢好起来了,这两年附近村子起新房的不少,以后怕是越来越多,沙子水泥钢筋这的需求大,肯定会涨。这事十有八九能挣钱,我看可以干”,其余几人听了都点点头。
不过,凌冬觉的几人还是有点顾虑,毕竟承包地是需要花钱的。这几年村里收入少,支出多,账上实际没有多少钱了。
于是,凌冬说道:“二大爷,这包地的钱要不我们家出,等卖了沙,赚了钱,村里再还给我们就行”
凌振山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那是你父母的卖命钱,不能乱用。再说了,你马上上高中了,你姐眼瞅着也要上大学,这都是花钱的地方。你们姐弟手里多留些钱,有备无患。再说了,那河滩地本就没人要,就是全承包下来也花不了几个,这点钱村里还是有的,你别操心”。
见另外几人不再言语,凌振山总结道:“这事儿我看就这么定了,等晚上再把大房和三房的人召集来,大家伙最后议一议,拿出个章程了,就开始干吧”
凌冬这时插嘴说道:“最好定下来之前,先把沙子的销路确认好。可以去红荷码头看看,那边靠着运河,往南方运沙子的船多,附近收售河沙的老板也不少”
大家听了凌冬的话,点点头表示认可。
当天晚上凌振山就把几房人召集到村委,商议了很久,最后大家伙一致同意干。
第二天,众人兵分两路,一路骑车去了红荷码头,打听河沙销路去。一路则由凌振山带着两人,直接去了东侯庄,找支书侯德宝。
见着人后,凌振山开门见山的说要承包他们村的河滩地。
侯德宝见凌振山说要承包河滩地,脑子一时有些发怔,心说那地方还需要花钱承包?
不过送上门的钱自然没拒绝的道理,侯德宝尝试着给了个每亩每年50元的报价,被凌振山好一顿骂,直接回了个每亩25元,承包期3年,承包费一次性付清的承包方案。
侯德宝心里合计了一下,没有当场答应,说是回去同村里人商量商量。凌振山笑呵呵的点头说行,但要他三天之内回信息。侯德宝哈哈一笑,说不用三天,明天一早就给消息。
果然,第二天一早侯德宝骑车子赶到凌家庄,找到凌振山,表示同意承包河滩地,价格和付款方式就按照凌振山的意思来。
双方一起去镇上土地所办理了承包手续,又当场拟定了承包合同。合同里,凌振山按照凌冬的意思,在不显眼的位置加了一条:承包期间,承包人对所承包土地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地面和地下资源)拥有全权处置权,且由此得到的全部收益归承包人所有。
侯德宝一心想着快点拿到承包费,合同条款根本没有仔细看,就签了字,摁了手印,还盖了村里的公章。
凌振山笑眯眯的收好合同,又拉着侯德宝去了镇法庭,找到公证员,开了一份公证书。然后当着公证员的面,把三年的承包费9750元交给了他,侯德宝这边打了一个收条,便算完成了交易流程。
出了法院门口,俩人呵呵一笑,都觉的占了对方的便宜。
对这事,凌冬没有关心,他在等中考的成绩。
腾市属于县级市,位于鲁省南部,因为地处平原,灌溉便利,人口十分稠密。
全县人口有150余万,今年光初中毕业生就有近3万人,但高中录取率只有35%,这其中还包括了六所私立高中的录取率,所以竞争非常激烈。
为此,大姐凌凌专门请了两天假回来,就是为了陪着弟弟看中考成绩。
这时候还没有五一长假一说,所以五月六号一早,姐弟两个起了大早,吃过早饭便出发去了镇上中学。凌冬骑着他那辆二手自行车,凌凌则坐在车子后座上。
半个多小时后,俩人到了中学门口。这会已经上午十点了,校门口挤满了来看成绩的学生和家长。
虽然凌冬早就知道自己的成绩会很好,不过他心里却另有打算。将车子找地方停好,锁好车,手里拿着钥匙,凌冬不紧不慢的朝成绩榜走去。
这时还没有普及手机电脑,所有考生的成绩都是学校先写到一张大红纸上,然后再张贴到校门口的白墙上。不用怕学校写错成绩,因为一旦写错了被发现,会被教育局严厉处罚的,而且学生对成绩有质疑,还可以到教育局直接查原始试卷。
还没走到成绩榜前,就见大姐费力的从围观人群中挤了出来。瞧见凌冬后,兴奋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的嚷道:“698,698,全市(县级市)第19名,上一中妥妥的了”。凌冬瞧着大姐高兴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