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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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四吓的咽了咽唾沫,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道:“是东侯庄的支书侯德宝指使我这么干的。他闺女也在一中上学,成绩没有凌凌好,瞅着考不上大学了,打算找人弄一弄,等高考成绩出来,好顶了凌凌的名字进大学。
又说俺外甥没媳妇,到时候凌凌进不了大学,正好嫁给俺外甥。承诺事成之后给五千块钱的好处费。
振山叔,俺两口子不是人,一时鬼迷了心窍,真不是存心害人,你让大家伙儿千万要高抬贵手啊!”
“啪”一声,凌振山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指着凌老四骂道:“你个混账玩意,你也是做长辈的。凌凌和冬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咋能干这缺德事呢?你这是要坑咱娃娃一辈子啊!”
最后他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今天凌老四两口子犯了众怒,若没个交代出来,大家伙怕是要捶死这两个憨货了。
当即吆喝道:“二房的,四房的,说话管事的都出来下。一块合计合计,这事咋弄?其余的都散了吧。大家伙放心,有我们在这儿,不会委屈了凌凌姐弟俩个”,凌振山的威信摆在这儿,听他发话了,围观的众人才渐渐散去。
院里就剩下几房的话事人。凌老四的媳妇被他儿子背回了家,凌老四则被留了下来,将事情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凌冬原本不想掺和的,毕竟他才十五岁,毛头小子一个,根本不顶事,而且对这些叔伯大爷很信任,相信他们能处理好。
正要回屋,凌冬被凌振山给一把拽住了,言道你小子表现不错,知道护人了,够爷们,今天这事怎么弄你一块也听听吧。
凌冬笑着应了,又去屋里搬出椅子给众人坐,连着凌老四都给安排了椅子。凌凌则忙着烧热水给大家喝,同样给凌老四也倒了碗。
凌振山几人看了,都暗暗点头,这姐弟俩是个大度明事理的,也知道远近亲疏。
这边凌老四见姐弟俩待自己依旧温和,没在人前落了自己的脸面,顿觉羞臊的不行,心里对侯德宝更是恨的不要不要的。
几人听了凌老四的叙述,也是恨的牙痒痒,却没像凌老四一样对侯德宝破口大骂。
二房话事人凌振喜说道:“老四你先闭嘴,闹成这样也是你太贪心。为了几千块钱差点把良心卖了。幸好冬子摸清了你的底,不然你还能好好的坐这?”,凌老四立马低头当起了鹌鹑。
最后商量结果,凌老四赔三百块钱给凌冬姐弟,并当着全村的面给他俩道歉,凌老四点头同意了。
当然,他也不敢不同意,今天要是不答应,晚上村里人就得打上门去。他两口子不死也得脱层屁皮,往后在村里也没脸见人了。
几人又征求凌凌与凌冬的意见,凌凌表示全听叔伯大爷的安排,对这个安排没意见。
凌冬摇摇头,说赔钱就行,当着全村面道歉就算了,自己毕竟是晚辈,让长辈给自己道歉容易折寿。
凌振山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说行,就按凌冬说的办。
商量完毕,正要起身,凌冬却喊住了大家,说这事的罪魁祸首是东侯庄的支书侯德宝,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得好好让他出出血才行。
凌振山来了兴趣,问凌冬有啥好办法整治侯德宝。
凌冬笑了笑没说话,凌振山会意,让凌老四先回去准备钱,明天给凌冬姐弟送来。凌老四点点头,心情沉重的回家筹钱去了。
凌冬等人重新坐下,凌凌又给大家倒了水,便径直回屋复习去了,还有个把月就要高考了,她的时间也很紧张。
凌冬喝了口水,才开口说道:“侯德宝这个人我听说是东侯庄一霸,家里兄弟六七个呢?”,凌振山不屑地一笑,“东侯庄拢共才四十多户,二百人不到的庄子,能翻起个鸟的浪来?侯德宝也就窝里横,在我面前,屁都不算,冬子你有啥想法尽管说?”
大家伙听了都哈哈一笑,确实如此。在凌家庄面前,东侯庄真不算个啥,凌冬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二大爷说的对,侯德宝还真不算个人物。不过既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总得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行,不然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欺负咱们凌家庄的人了,那还了得?”,林振山和凌冬的父亲同辈,但是年纪大些,又在家行二,所以凌冬称他二大爷。
大家伙听了,也都附和着说是这么个理。凌振山点点头说:“话是这么说,但这事只有老四一面之辞,没有实质的证据,即便找侯德宝对峙,他只要咬死不承认,咱们也拿他没办法啊”
凌冬听了呵呵一笑,解释道:“这事拿他确实没办法,不过可以在别的地方让他吃个大亏,还能借机收拾他一顿,咱们还能顺道发个财,二大爷,这样的好事,干不干?”
“还有这好事?要是遇着了那肯定干啊!你这娃子说说看,我们几个也涨涨见识”
“二大爷别笑话我了,我就是小聪明多,大事还得你们给拿主意才行”,凌冬先谦虚了一句,“这事还得从前天说起,我一个同学,叫宋健的,他爸是咱镇上工商所的所长,叫宋卫民,这人二大爷应该认识!”,凌振山听了点点头,表示确实认识宋卫民。
“我前天去他家玩,无意间听他在打电话,好像有人在打问咱这片有没有卖黄沙的,给的价格还不低,一吨能有50块钱呢”,在座的听了凌冬的话,脑子有点懵,心说这和收拾侯德宝好像不沾边吧?
凌冬看着几人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心说二大爷他们的眼界还是窄了些,看不到这其中的关联,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一番。
凌家庄西面的耕地和东侯庄的耕地搭界,不过却是一片河滩地。这种地只上面一层薄薄的浮土,下面全是沙子,根本存不住水,不适合种庄稼。平日里都是杂草丛生,大家伙谁家养个羊放个牛啥的,都会赶到那里去。
整片河滩地面积差不多有九百三十亩,分属三个村子,东面的凌家庄占了五百亩,西边洪村占了三百亩,北面的东侯庄占了一百三十亩,南面则是约一里宽的北沙河。
这里原本是北沙河的一个河汊子,在战天斗地的年代被改造成了耕地,后来发现这地方除了野草外,种啥死啥,慢慢也就荒废了。
后世这可是块宝地,因为下面埋藏了五六米厚的河沙,是盖楼修桥必备的建筑材料。
为了应对九八年东南亚经济危机,国家开始了大规模基建计划,各种建筑材料价格持续上扬。
河沙的价格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98年1月初的时候,优质河沙价格在50元每吨徘徊,到了7月末就涨到了80元每吨,到了12月底已经疯涨到了130元每吨。
当年的凌家庄,洪村和东侯庄就是抓住了这波机遇,一下子富裕起来。不过三个村子的领头人眼光不一样,导致三个村子最后的结局差别很大。
东侯庄直接把一百三十亩河滩地承包给了私人,村民只能分个承包费和,挣个装卸沙子的辛苦钱。算下来,每户最后能落下万把块钱的收入,大头都让承包人赚走了,沙子卖完后,就没了收入。
洪村那三百亩河滩地则由村里出面承包,所有卖沙的钱三七开,村里三,村民七。村里用分得的钱,买了不少拖拉机和卡车,搞了个运输队,随后的几年里也赚得盆满钵满,村民每年也能分不少,也解决了一部分村民的工作,洪村后来也成了有名的运输专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