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穿越后毒医她只想独自养崽 > 第126章 荆棘县坐诊

第126章 荆棘县坐诊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穿越后毒医她只想独自养崽!

戚月点点头,指了指车门外她赶车的位置道:“老人家,您若是不嫌弃,就跟我在这挤一挤,也好给我指个路。”

老者自然没有意见,虽说马车走得不见得比人快,但总归省力气不是?

马车临时拐了个弯儿,改道去了临近的一个小村庄。

村子里零零散散几户人家,条件看起来都不算太好,但收拾得很干净。

几人来到老者的家,见到了卧床不起的老太太。

戚月诊过脉,照例征求老者的同意后,让钟秀秀和宋心竹都去诊脉。

少顷,两人轮流诊完了脉,退了回来。

老太太没精打采地躺着,连转转眼珠都费力,显然是并没把家里来的人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让老者安心,才配合着不多言。

戚月上前,慢条斯理地开始讲解:“脉细弱而数,咳嗽无力,气短声低,现在正值正午,外头日头那样足,老太太却还盖这么厚的被子,且门窗紧闭着,刚我们进来时带来那么点儿风也会让老太太发抖,可见是有怕冷和畏风的症状,面色发白,双目无神……”

说着,戚月又让老太太张口,招手让钟秀秀和宋心竹都看过了,才继续道:“舌质光淡、苔薄。加上方才老人家说的咳血的症状,都是典型的肺痨中气阴耗伤的症型。”

钟秀秀听得频频点头。

如今她这记性练得愈发好了,很多时候不方便动笔记,只能将戚月说的话统统都记在脑子里,等时候有条件了再写到小本本上。

她和宋心竹两个人都是这样,先认真听着,过后再凑一起对答案,两个人倒也能将戚月的话全都默写出来,也是不容易。

两个姑娘听得起劲儿,带他们来的那老者就不一样了。

这小公子年纪也不大,看起来更像哪家偷溜出来玩的公子哥,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嘀嘀咕咕说了那么多,虽然症状都与老婆子的对得上,可他居然说是肺痨啊!难怪县里的郎中开的药都没用,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听说谁家得了肺痨的还能活。

就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治好吗?

就见那不靠谱的随手在袖中翻找了一阵,摸出了两只瓷瓶来,对他说:“这药,一天吃一粒,可以吃一个月,吃完差不多就能康复了。”

老者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半晌,忽而警惕道:“你不是那些个卖狗皮膏药的骗子吧?我跟你讲我可没有钱给你!”

戚月好笑道:“我要是骗子哪儿还能跟你跑这么老远?再说就算是过来了,看你这家徒四壁的也该知道你没银子给我,我不赶紧走还跟你在这费什么口舌啊?”

老者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看看戚月,又看看她身后那两个各自抱着孩子的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两只瓷瓶。

“先喂给老太太一颗,看看效果,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就要走了。”戚月催促道。

老太太的病已经拖了太久了,如今也就是个等死而已,还这么受罪……

老者咬咬牙,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倒出一粒药塞进气息奄奄的老太太嘴里。

那药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入口好像就化了,浓郁的药香一瞬间飘散出来,离得最近的老者都仿佛能闻见些许。

他不自觉瞪大了眼睛盯着老太太,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不多时,老太太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没有先前那么惨白了,呼吸也好像没那么无力了一般。

“老婆子?”老者小心翼翼地出声,“你,你觉得怎么样啊?”

老太太气弱地咳了两声,而后不自觉捂住了胸口,满脸的诧异,“我怎么觉着,我这胸口好像没那么疼了呢?喘气儿也没那么费劲了。”

“真的?”老者又惊又喜,“这这这,这是啥药啊?见效咋这么快呢?莫不是仙丹?神仙呐!诶?”

老者倏地转头,却发现屋子里除了他们老两口再没有其他人了,这才留意到,外头马车声已经渐行渐弱,几乎要听不到了。

老者匆忙跑出去,正见那辆马车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嗨呀!”老者一拍大腿,有些着急地念叨着:“这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还没给钱呢!”

马车里。

钟秀秀和宋心竹两人显然已经对时不时能掏出个瓷瓶的技能见怪不怪,只当她都是提前配好的药,她们俩只管问清了药方,写在病例笔记的最下面。

记下了最后一笔,宋心竹忍不住感慨道:“师父真是厉害,我以前在家里也听说过肺痨之症,可没听说谁能真的治好的。”

钟秀秀一副“我都习惯了”的模样道:“那是!姐姐可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

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的骄傲样。

钟秀秀和戚月的初识,一路上宋心竹已经听了很多遍,每次听都忍不住要对戚月心生敬意。

宋心竹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模样,难得地舒心一笑,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师父这次又没收诊金。”

钟秀秀“嗯”了一声,体谅道:“估计是看那老爷子家里太穷了吧?这一路不都这样嘛,看着能拿出钱来的,姐姐就收,实在没钱的姐姐也不难为人家,有时候就蹭顿饭,还不一定吃得多好。”

说到这,两人都不由得一阵失笑。

越是相处,就越会觉得戚月这性子实在有趣,三个算得上是志同道合的女子凑到一起,以后的日子想也是不会差的。

有这么一小段插曲,他们走到城门口时,已是傍晚了。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不日就将迎来一场大雨。戚月他们也不敢耽搁,经守城官兵排查后,就先寻了家客栈落脚。

客栈掌柜是个健谈的,见戚月马车上挂着医铃,便问:“哟!看不出来,这位小公子竟还是个郎中?”

戚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客栈掌柜丝毫没有碰壁的尴尬,继续道:“那感情好,反正客人也要在我这住些日子,我把这医铃挂门口,人来人往的万一有寻医的,也好知道我这里住着个郎中不是?”

这主意倒是不错,难为这掌柜这么体贴,戚月脸上也有了些笑意,“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吧?”

“哪儿的话!挂个铃铛的事儿怎么能叫麻烦呢?”

看着掌柜真的将医铃挂在了门口,戚月道了声谢,带着钟秀秀他们上了楼。

也亏了这位热心的掌柜,之后的几天,还真就有不少找上门来寻医的。

戚月几乎来者不拒。主要看起来都是些平平常常的小老百姓,哪个都不像是大奸大恶的,生的病也都不复杂,基本几服药下去就能好。

戚月每天就坐在客栈一楼大堂的角落里,偶尔抱着孩子上楼待会儿,过会儿再下来。有病人了就接诊,让两个姑娘学着诊脉,再给几颗药。

至于诊金,全看病人自愿,你要愿意多给也行,要说没钱不给也行,但药的疗效都是一样的。

短短几天,荆棘县一家客栈里来了个能药到病除的神医的消息不胫而走,来看病的越来越多,连带着客栈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而戚月依靠数量取胜,这几天也添了十余两银子的盘缠,虽说杯水车薪,但戚月自己还是挺满足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戚月等人就在客栈住了七八天。

这天,戚月接到了来这里后的第一个服食极乐丹的病人。

据这位病人说,他是从荆棘县南边一个村子里过来的,原本是要过荆棘县去百草县,听闻那里有能治这病的郎中。

进了城碰巧听闻这间客栈里有位神医,想着来都来了,干脆碰碰运气,万一治好了,也省得再跑那么远了。

戚月听了他的话,心里添了些许疑问,只是没有说出口。

一旁的钟秀秀却有些坐不住了,出声问道:“百草县有治这病的郎中?什么时候的事?”

那病人莫名地看她一眼,还是老老实实道:“我昨日收到一个朋友的信,告诉我百草县有能治的郎中,他信是五日前写的。”

钟秀秀下意识转头看向戚月,眼底添了些迷茫。

能治病的郎中明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百草县那位又是怎么回事?

戚月偏头看向她,低声道:“看来他是留下给那些病人治病了。”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钟秀秀稍稍思忖了片刻就反应过来,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即脸色又有些复杂。

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接受“姐夫”不是姐夫,甚至不是寻常老百姓的事实,心里不止一次地心疼姐姐,年纪轻轻的,带着孩子四处漂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想就可怜。

戚月如今对服食极乐丹的病人治疗起来可谓是驾轻就熟,三四天的工夫就帮那病人摆脱了戒断反应,又开了几副温补的药给他,就打发他回去了。

那病人走的时候千恩万谢,非要把他剩下的盘缠都给戚月,说是本来就要花的,若是最后剩下了,他怕是要好几宿都睡不着觉。

戚月也不客气,给她就收着。

有了这个先例,之后来寻医的服食过极乐丹的病人渐渐就多了起来,戚月不得不又在这里耽搁了半个月。

而后戚月有些坐不住了,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原因无他,这些日子接诊的这些病人,无一不是从荆棘县借道,去百草县寻医的。

她截了半个月的胡,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起疑心。

思来想去,戚月还是决定先撤了再说。

那人既然想治,那就都给他治好了,她不差这点病人来积累名声。

启程的时候,客栈掌柜格外惋惜。

“公子不再多留一阵了?多亏了公子,我这小客栈最近可是赚了一大笔呢!”

戚月礼貌地笑笑,言辞诚恳道:“本来就没打算多留,多住了半个月已然是意外了,真得走了。”

客栈掌柜轻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轻快地问:“还未问公子高姓大名啊?”

戚月想了想,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句:“鄙姓越,单名一个栖字。”

“原来是越公子!公子医术了得,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戚月朝他笑笑,“谬赞,告辞。”

而后,戚月带着略显奇怪的组合,再度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五日后深夜,百草县戚宅。

戚月住过的那间屋里灯火熠熠如白昼,里面影影绰绰有两道人影,一个坐着一个俯首站着。

池斐忱单手托着下巴,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面前的茶盏上,食指在杯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门外匆匆进来一高大的男子,身着一袭夜行衣,走到近前就扯下了面巾,单膝跪在池斐忱面前,饶是尽力伪装,也没掩盖住面上的疲惫。

可更多的,还是惶恐和惧怕。

只看了一眼,池斐忱就明白了结果,手倏地一扬,面前的茶盏被扫落到地上,应声摔了个粉碎。

“废物。”池斐忱阴鹜地吐出两个字来,惊得不管是身边的侍从还是面前的黑衣人都是一抖,双膝跪地伏下身,大气都不敢喘。

黑衣人诚惶诚恐道:“属下万死!请主子息怒!”

池斐忱深吸了口气,冷声问:“为何没有截住?”

“回主子,属下等人赶到荆棘县时,就听闻夫人已经走了有几日了,属下等人立刻分散了人马往几个可能的方向搜寻,都没打探到夫人的消息……”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黑衣人的话,抬眼就见池斐忱面前的桌子朝自己倾倒了过来,却愣是不敢躲。

桌子砸到黑衣人头上,又倾倒到了一边。黑衣人立时觉出头顶流淌出温热的液体,却愣是没敢擦,只将上身伏得更低。

良久,池斐忱才低喝道:“滚,都滚出去!”

两人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池斐忱抹了把脸,起身走到床前,和衣躺了下去,翻了个身,将脸深深埋进软枕里。

明明上面仿佛还有她的味道,可人怎么就抓都抓不住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