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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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班排位赛在一片喝彩与惋惜声中结束了，喝彩的人认为自己观赏到了精彩的对决，甚至不少高年级来观战的学员都觉得这届新生战力不俗。发出惋惜声的则是自己或者好友在比赛中落败，未取得理想名次——这里就包括209宿舍的几位。海格里斯在冠军争夺战不敌奥拉夫·马兰，在对面激发冰斗气之后被击败，只拿到亚军。获得第三名的获得者让大家比较意外，是艾德文娜·伊甸，也就是那位用长鞭的女性学员。擅长使用幻术的双刀战士达米尔获得第四，而召唤大地战铠作战的土系战士赫尔南屈居第五。
“对对对对对不起啊，胖子，没没没没没没能替你报仇……”海格里斯回到观众席的时候，被冻得浑身打颤，一条鼻涕垂到了嘴边，“那那那那那个暖暖轴还能用嘛……给给给给给给给我捂会……”
亚布摇了摇头，海格里斯战斗天赋不错但毕竟还是4阶，他的火焰斗气要打出感觉才能在战斗中激发。而奥拉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只需要短暂的冥想就能使用斗气，这在最高4级的学员中基本就成了开挂一般的存在。不过亚军也不错了，要知道这届新生里战士是最多的，超过百人。而且能进入圣格雷尼的无一不是大家族甚至王族子弟，虽然这个排名不能说明一切，但之后对海格来说必然是有好处的。
战士排位赛之后是骑牧排位赛。骑士和牧师学员大多来自至高圣都达瑞斯，因为牧师作为辅助职业无法单独进行比赛，安排为骑士学员组队参战。而骑士学员，同样会使用初阶的治疗以及辅助魔法。于是乎，骑牧排位赛就演变成了两种情况，要么就是两个骑士场中站桩互砍，两边牧师+++，观众昏昏欲睡。要么就是变成老鹰捉小鸡，两边的骑士想方设法先搞掉对方的牧师，最后变成4人绕场跑，搞笑无比。
有时双方骑士在拼斗中同时掉出场外，剩下两个牧师在经过短暂呆滞后开始使用法杖互相敲对方的头，直到有一方成功敲晕对手取得胜利。
而杰弗里最鄙视的，是一位叫罗兰的骑士。当然，用海格里斯的话来说，胖子只是单纯的嫉妒。
被粉丝称作“白色骑士”的罗兰每次出场都会身穿白色的骑士盔甲，还会在嘴里咬一朵玫瑰，他英俊帅气的外表每次都能引来女学员的阵阵尖叫声。让人意外的是他的战斗力同样出色，对面的牧师经常还没来得及释放魔法自己这边的骑士就被干掉了。
当然，要说骑牧排位赛最引人注目的亮点，那无疑是最终决赛了——至高神庭圣子与圣女的冠军赛。圣子威廉和圣女安娜，据说二人光元素亲和度都在290分以上。
二人登上决斗场后，观众席上的骑士与牧师学员纷纷起立行礼。和圣子、圣女组队的骑士也同时向自己与对面行礼，比赛才正式开始。
和圣子威廉组队的骑士手持长剑和盾牌，而圣女那边的骑士则使用长枪。两名骑士身上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增益魔法，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和其他牧师学员不同，威廉和安娜能够使用光属性中少有的攻击魔法，在耀眼的光芒中，各种光束、光球漫天飞舞，几乎晃瞎了观众的氪金狗眼。
最后，使用长枪的骑士被盾牌冲锋撞下擂台，圣子威廉一方获得胜利。
弓手排位赛的观赏性比较糟糕，因为弓手班的赛场是在一片密林当中，双方要借助复杂的地形和掩体来击败对方，观众只能依靠连接巫师之眼的魔晶大屏幕来观看比赛。听说只是弓箭对射，很多观众提不起兴趣，但实际比赛却比大家想的精彩得多。
擅长土元素的弓箭手迪克兰不停的制造小型土墙作为掩体，一步一步把对手逼到死角，最后不得不认输。火焰弓手曼迪莎用火焰箭点燃了树林，对手投降时几乎被烤熟了。而熟练使用幻术的学员更是在这片森林中如鱼得水。
很快，那些抱怨赛场遮挡物太多、视野不佳的观众们发现自己抱怨早了，因为他们发现盗贼排位赛的现场更恐怖。那是一座完全被黑暗笼罩的大屋，屋中除了凌乱摆放的家具外，更充斥着各种机关与魔法陷阱。观众只能通过加持了夜视魔法的巫师之眼来观看比赛。
亚布隐蔽在大屋二层的某房间角落，他当然知道对手在哪，对于他来说这漆黑的环境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但巫师之眼就在不远处飘着，他不想表现得太过突出。
“糟了糟了！那家伙好像发现鲁因了！”胖子死死拽着海格里斯的衣服，“鲁因怎么还没反应！敌人过来了！”
“好了好了别拽了，你这么喊他也听不到。”海格里斯打开胖子的手，看向魔晶大屏，“继续看吧，鲁因才不会在这里挂掉。”
似乎印证了海格里斯的话，鲁因提前发现了对手靠近，在原地留下一个幻影并躲在了一边，并在对手攻击幻影时成功进行了偷袭。
“097号鲁因·科斯塔胜！”裁判举起小旗，209众人松了一口气。
亚布走回观众台，和海格与胖子击掌相庆，拉斐尔一如既往的低头看书。他转身坐下，发现下一场已经开始了，出现在屏幕上的是艾利克·拉明顿。
依然是熟悉的风格，先选好伏击地点，然后利用幻术引诱敌人，并利用赛场中的陷阱成功击败对方。艾利克不知道的是，他的很多战斗经验其实是亚布在梦境中灌输给他的，这让他在战斗中往往能做出最正确判断，而在他自己看来则是“自然而然的感觉应该这样做”。战斗经验的灌输属于旅社的额外收费项目，为了心爱的儿子老爱德温伯爵着实舍得砸钱。但就目前来说这些潜移默化的暗示对艾利克的帮助是巨大的，艾利克如今就像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在幻境中面对过凶恶的兽人士兵后，对战这些在校学员让他感觉游刃有余。
并非所有盗贼都能适应这种高难度的对决，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学员还没找到敌人自己先踩中魔法机关被淘汰，其中最惨的甚至是刚开场没几秒就误中陷阱落地成盒。以至于到了比赛中后期，出现一种新的战术，那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苟着，等对手自己犯错，完成传说中的“躺赢”。
“下一场！016号莫伊拉·欧萨对阵085号香榭尔·伯切斯！”随着裁判的高呼，又一场比赛开始了。
和之前几场比赛不同的是，当裁判的声音一落，现场大部分男性学员就爆发出一阵“哦~~~”的声音，其中还掺杂着各种欢呼或鬼叫声。
“你们叫什么？”亚布好奇的看向同样在鬼叫的胖子。
“别问，看屏幕！”杰弗里死死盯着魔晶大屏，仿佛里面有什么宝藏一般。
弓手和盗贼排位赛都是使用两块魔晶屏幕，同时播放对阵两位选手的画面。而此时左侧大屏上出现的，是一位身材火爆的漂亮女性盗贼。栗色的头发被束成马尾，浑圆紧绷的大腿，尤其是其胸前的巨物，学生制服仿佛要被撑破一般。而右侧大屏上则是一位身材矮小的女性学员，刚进入房间的她在慢慢前行。
“快看！脱了，又脱了！”一个男生用力拍着旁边同伴的肩膀。只见左侧大屏上的莫伊拉似乎是嫌学生制服碍事，轻轻脱掉了外衣裤，露出了一身黑色紧身衣。和稍显宽松的学生制服不同，这身紧身衣更把她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清晰无比。观众席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口哨声，部分女生“轻浮”“不要脸”“不知羞耻”之类的小声bb则被淹没其中。
很快二人在一间客厅首次相遇，莫伊拉抬手就甩出三把飞刀，能看出这三把飞刀又准又狠，左侧画面刚做出投掷的动作，飞刀就出现在了右侧画面中。香榭尔一个翻滚躲避，飞刀擦着她的肩头飞过。每次莫伊拉扔出飞刀，那两坨浑圆也会跟着跳跃，随后的近身缠斗中，几乎所有男性学员都没去关注过香榭尔的表现，专心领着福利。
“这对大长腿，太美了……太美了……快来夹死我吧……”胖子看到莫伊拉凌空踢出一脚，口水都流下来了。
“有点出息，胖子。”海格里斯给了杰弗里一巴掌，但他自己的双眼也没从屏幕上移开。
画面中，莫伊拉冲进一间屋子，匕首刺中了目标，但发现那只是用几件衣服伪装的假人。此时她才猛然发现这个房间地上有水，很多的水，甚至没过了她的脚面。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香榭尔出现在门口。
“拜拜~”香榭尔扔出一个杯子，镜头给了一个特写——那只杯子在空中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准确砸在了墙角一个闪电陷阱上。在噼噼啪啪的电光中，莫伊拉惨叫倒地。
“085号香榭尔·伯切斯胜！”随着裁判手中小旗举起，比赛结束。
而现场却一片寂静，绝大多数男性学员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触电的莫伊拉倒在水中浑身抽搐，刹那间波涛汹涌，剧烈的抖动几乎让人怀疑那两只壮硕的白兔会挣脱衣服的束缚冲向自由。
“活着……真好……”胖子挂着两条鼻血，一脸陶醉。
亚布为了不引人注意，盗贼排位赛只拿了第4名，冠军不出意外的被艾利克拿下。随着其他职业排位赛的结束，很多人期待中的法师排位赛开始了。相较于各种遮挡的弓箭赛场和阴暗逼仄的盗贼赛场，法师比赛的赛场上没有任何障碍物，也比战士赛的决斗场更大。场地被一个半球形的透明魔法防护阵笼罩，避免争斗中的魔法外溢造成观众受伤。
当然，大部分法师学员间的战斗着实说不上什么观赏性。二人分站场地两边，撑起一面魔法盾后就开始互扔魔法，直到一方法力耗尽。学院的排位赛禁止使用任何药剂，也禁止佩戴任何带有魔法效果的装备，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就是双方魔力池的纯粹比拼。那些学员并不是不能依靠移动、翻滚来躲避敌人的魔法，但那样会造成无法集中精力，精神力稍弱的学员甚至会因为移动一步而打断自身咒语，所以在这种站桩输出的模式下，双方强弱几乎一目了然。
此时，拉斐尔安静的坐在场地一侧，继续看着手上的书。他的对手正使用连续不断的风刃攻击，但这些风刃一旦靠近拉斐尔就会被忽然出现的冰盾化解。
“可恶！别瞧不起人啊！”对手开始默念高级魔法，拉斐尔继续无动于衷。
“接招吧！飓风龙卷！”仿佛胜利在握一般，对手用力一挥法杖，瞬间拉斐尔被一根冲天的龙卷风柱淹没，现场瞬间飞沙走石，尘土漫天。
所有观众都替那位从一上场就坐下看书的小男孩捏了把汗，当然这其中不包括209的一干损友。
“鲁因我酱没了，你还有不？”杰弗里端着半盒鸡块，看向亚布。
“呃……我这也不多了。”亚布看了看自己旁边的番茄酱。
“你们两个怎么吃起来没完没了的。”海格里斯认真地看着场上的比赛，“现在咱们得给拉斐加油。”
“加个链子锤，这种小场面算啥？”胖子在亚布的哀嚎声中抢过番茄酱，美滋滋的用鸡块沾了沾放进嘴里，“这种小魔法肯定对那小冰人没效果的，太了解他了。”
“是啊，”亚布拍了拍海格里斯的肩膀，“你要相信有烟无伤定律。”
“有烟什么？”
正如胖子推测的那样，当龙卷风因为施法者耗尽魔力消失，当现场有老师招来一阵风吹散尘土时，发现拉斐尔依旧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书。以他为中心四周的地面上充斥着龙卷风肆虐的划痕，但他周围一圈的地板依旧光洁如新。
“居然……可恶！”对手似乎不死心，踉踉跄跄走到拉斐尔身边，抬起法杖向拉斐尔的头上敲去。
“咚！”法杖敲在了一面新出现的冰盾上。随着对手挥动法杖，总会有一面冰盾恰到好处的拦截法杖的袭击。
似乎是觉得很吵，拉斐尔并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手，只听“嘭”一声响，比赛场上多了一个大冰块。
“002号拉斐尔·海因胜！”裁判举起小旗，立刻有人跑上台对那坨冰块进行抢救。
“你看，我就说没问题吧。”杰弗里看向海格里斯，一不留神番茄酱被亚布抢了回去。
“干得不错，来，你的面包。”海格里斯将一个纸袋递给回到观众席的拉斐尔。
拉斐尔轻轻“嗯”了一声，坐回椅子上继续吃了起来。
“下一场，001号伯妮斯·沙曼对阵本杰明·拉夏！”
亚布看向场中，那是一位拥有一头红色卷发的女子，她身材曼妙，脸上则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伯妮斯·沙曼，来自哈伦王国火系天选者，传说是火元素亲和300分的天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法师排位赛的候补冠军，至于最后的结果要看拉斐尔发挥了。
站在比赛场上的伯妮斯一脸轻松，右手高举，跳动的火元素不断的向她的手上汇集，形成了一枚小火球。
“水弹术！”对手本杰明咒语完毕，挥手打出了数枚水弹，但这些水弹在稍微靠近少女时就被气化，变成了一阵白烟升向空中。
伯妮斯依旧没有动，带着一脸玩味看着对手，右手高举的火球越来越大。
“水炮轰击！”见低阶法术没有用，本杰明重新默念咒语，释放出了水炮术。一颗人头大小的水球向着伯妮斯砸了过去，但仍旧在靠近伯妮斯时被蒸发，这次观众甚至能看见水球被烧开，内部逐渐跳跃气泡，最后消失的过程。
而此时，伯妮斯右上托着的火球已经变成餐桌大小。
本杰明依旧没有放弃，又使用了水枪术试图打断对方蓄力，依旧无法突破伯妮斯的炽热区域，而他面前的火球已经快赶上房屋大小了。
“认……认输……”本杰明双手扶着法杖大口喘气，他的魔力已经耗尽，但摆在面前的依旧是个死局。
正当观众都好奇伯妮斯如何处理这庞大的火球时，只见她右手轻轻一甩，那巨大的火球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连同之前那恐怖的温度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女的，厉害啊，居然能控制那么大的火球，不知道拉斐这家伙能不能防御住这么大的玩意。”胖子在一边感叹着。
“最主要是不是聚集吧，数量如此之多的狂暴火元素居然被她轻轻一挥手就不见了，这需要多高的元素掌控力？”海格里斯也感叹道。
“那个……”亚布憋得难受，实在还是忍不住了，“刚才那个大火球，其实是空心的。”
“！”两双眼睛同时转向亚布，只有拉斐尔依旧低头吃着巧克力面包。
“是了！”海格里斯用右拳猛击左手掌，“这样既不会消耗多少魔力，又能威慑对手。”
“但这种战术也就她能用吧，普通法师谁能这么干？”胖子嘴一撇，“我打赌一般人这么干结果就是自己被炸个灰头土脸。”
火元素和雷元素是公认最难掌控的两种元素，相对于水元素的轻柔、土元素的厚重、风元素的捉摸不定，火元素就像发狂的斗牛，一不留神就会反噬施法者。伯妮斯在之前的战斗中展现出了对这种狂野元素彻底的掌控力，她身体周围的高温能瞬间气化水炮术，可见温度已经不止几千度。但有两个细节让人在意，一是哪怕身处如此高温中，伯妮斯的衣服没受丝毫影响，哪怕一个被烫出的黑点都没有。亚布确认过，那是一套很普通的学生制服，不是什么防火魔装。二是站在不远处和他对阵的本杰明脸上看不到一滴汗水，可见那惊人的高温被牢牢限制在她身体周围，又精准的避开了她不想点燃的东西，可见天选者对单一元素的掌控已经到了入微的程度。
“下一场，003号帕克·西撒里对阵030号加文·坡勒。”熟悉的声音响起，下一场比赛又将开始。
站在赛场右侧的是一名绿色头发的高个法师，一登场他就释放了一个飓风护甲，这种法术能以施法者为中心刮起一阵旋风，无论是魔法还是箭矢都会因风力偏移目标。当风元素开始环绕他飞速旋转时，他下一个魔法已经在默念当中，战术简单有效，动作行云流水，能看出战斗经验丰富。
而他对面的对手是一名戴眼镜的男性学员，白色的短发垂到耳际，整个人显得很有亲和力。此时他没有准备任何魔法，而是脸上露出微笑看向对面的加文：“我说，你认输好不好？”
对面的加文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默念着魔法，看样子这魔法等级不低，应是打着一击分胜负的念头。
“真的，听句劝，认输吧。”此时帕克已经走到加文面前不到三米的位置，他的头发已经被飓风护甲带动的气流卷动而飞舞着，“我今天中午吃的可是韭菜馅饼，还有臭豆腐拌大葱……”
台下的观众有些莫名其妙，帕克说的话透过放置在场地周围的魔晶话筒清晰的传到了大家耳中，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法师中午的菜谱跟这场对决有什么关系。只有亚布忽然有种很糟糕的预感，他强烈的预感到如果那个叫加文的法师不认输，将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认输吗？那没办法了。”只见帕克微微弯腰，随后右手虚抓，往前一送，“去吧。”
观众眼睁睁的看着，就在加文的咒语就要念完最后几个音节时，忽然好像咬到了舌头，或者呛到了口水，他抓着衣领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只有加文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在他准备释放魔法的那一刻，一股邪恶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韭菜的冲头、大葱的辛辣、臭豆腐的厚重，经过在不可名状空间里的发酵，形成了一种别具风格的酱香。这一股味道直接冲击着加文的大脑，甚至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咚~”帕克上前几步，手中橡木法杖瞄准对方头顶敲了下去，嘴里还不忘记配音。加文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003号帕克·西撒里胜！”
海格里斯和杰弗里直接看向亚布，等他揭开谜底。而此时亚布感觉自己满头黑线，这个帕克的战术着实有些太没底线了一些。
“那小子只是放了个屁而已。”一个高傲的女声从几人身后响起。
三人一回头，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伯妮斯·沙曼，那位火属性天选者，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仆打扮的少女。
“你说……是屁？”胖子的眼睛贼兮兮的在对方胸脯上瞟了一眼，似乎也很大哎。
“没错，”伯妮斯打了个响指，胖子的头发忽然变成火炬，呼呼燃烧起来，“那小子操控风元素包裹那团臭气送到了对手鼻子里，可怜的加文，本来他排名可以更高的。”
“水！水！水！”胖子开始满场飞奔。
“不可能吧，加文可是顶着飓风铠甲的。”海格里斯想了想反问，“没飘过去就被吹散了吧？”
“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可是风元素亲和300分的天选者，在他们国家被称作风之子呢。”伯妮斯看向正在走下场的帕克，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但我的目标不是他，他对我还造不成威胁……”
“水！水！”胖子一把抢过某位学员手里的饮料，往头上倒去，“轰！”巨大的爆燃波及附近，“我靠你居然偷偷带酒进来！”
“你是来找拉斐尔的吧。”亚布把拉斐尔拦在身后，看向伯妮斯。
“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动手，只是来下战书而已。”伯妮斯看向拉斐尔，“小子，别装了，站起来！”
拉斐尔一言不发，依旧吃着手里的巧克力面包。
“拉斐尔·海因！”伯妮斯仿佛开始不耐烦了，“过来，像个男人一样接受我的挑战吧！”
“嗯？”拉斐尔回过头，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啊……”伯妮斯如遭雷击，口中喃喃，“不……不行了，好可爱。”
发现没人理自己，拉斐尔转过头继续努力啃着巧克力面包，仿佛他的肚子永远也吃不饱一般。
“咳哼……总之，我们的属性命中注定是对手，我们在冠军赛场上见！”伯妮斯扔一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如……如果我赢了，你必须陪我一起逛街……如果你赢了，我特许你跟我一起喝下午茶！”
说完，伯妮斯大步离去，说是离开，看架势更像是逃离。
“抱歉啊，殿下的性格就是酱紫的。”伯妮斯身后一个女仆笑嘻嘻的打着圆场。
“是啊……”女仆二号立刻八卦的凑上来，“能做出如此糟糕表白的也只有我们的殿下了呢。”
“对啊对啊，”女仆一号紧跟着露出坏笑的表情，“这傲娇的性格简直和王后殿下一个模子出来的……”
两位女仆：“哦呵呵呵呵呵呵……”
“你们两个八婆！”伯妮斯的怒骂从远处传来，“别在那里嚼舌头了！再不听话我让父王斩了你们！”
女仆一号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你看，公主殿下只是嘴上比较凶其实内心可善良了，对我们下人一直特别好呢。”
“对啊对啊，”女仆二号偷偷凑过来，“我跟你们说哦，有次公主殿下小时候……”
“嘭！”
“嘭！”
两团火光闪过，女仆一号和二号感觉下面一凉，低头发现自己的裙子消失了。
两声惊呼响起，在周围男生的接连不断的咽口水声中，两位女仆飞也似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