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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失足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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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芳姐说:“我告诉你,晏菊花现在可是材料系统的先进人物了,她创造了一个三五材料堆码法,便于清理,盘点和发放工作。材料系统已经开过现场会。现在全处推广应用了这个方法。她靠自己的实力,从段材料库调到了处材料厂。你若不信,我立马去把她叫来!”

“好了!好了!我相信她调到处材料厂了。但我不相信会同意跟我处对象。”我肯定的说。

“为什么?”大芳姐问我。

“因为以前她家托人来跟我说过媒。我没同意。从参加铁路开始,我俩见面,总是面面涩涩的。连招呼都没打过。她怎么会同意跟我交朋友呢!”

“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变化,与原来的性质完全变成两样。我探了一下晏菊花的口气,她对你是很佩服的,很有好感。也许她早已把过去的事情释怀了。她愿意和你交往,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大芳姐信心十足地对我说。

“这个事,我得考虑考虑。虽然我们是一个公社的,代课之前,我一点都不认识她。只是到她们那个村校去带课时,才知道有这么一家人。对她的性格,爱好,习惯及她家庭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都在忙于搬家工作,也没时间来谈情说爱。等到新工地后,再考虑是否可以交往。你看行吗?”我实话实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依你意志为转移的。你也知道,材料厂有一百多号单身男人,只要来一个姑娘,他们象饿狼一样猛扑上去。恐怕在你犹豫之间,就入虎口了。幸亏我及时抢救,才没被豺狼虎豹叨走。要不的话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哟!你还三思五思,赶快给我决定吧!”大芳姐带笑带威胁地对我说。

其实我爸已写信来告诉我,说学校有个老师愿意和我交往;我姨爹给我介绍川剧团一个演员;我妈托卫生院何院长和接生员李医生在卫生院找一位中药学徒。除了学徒之外,都寄来了照片。他们几次来信催我回去探亲,只等我去回去花中选花了,可我好像一点兴趣也没有。本来半年前就应该回家探亲了,故意拖着不回家,这下好了,因搬家不能回去理由更加充分了。只可惜去年的探亲假马上就作废了。这只能拖延一时,不能拖延一世呀。

假若我在老家找一个,不但把人家害了,也会把自己处于难堪之地。这不,有几个女生在地方上找的男人,由于长期分居,加上铁路上光棍多,所谓甄洁女子怕逑皮汉。有几个女子都出轨了。闹得满城风雨,影响很大,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

血的教训,我可不能再上这种两地分居的当。在这铁路上随便找一个也比天各一方强,从这点出发,于是我说:“先交往试试看吧。”

“这还差不多,今天太晚了就算了,明天晚上,你和她到我这儿来吃晚饭。把这事说穿了,你们以后就可以来往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尽快找个绳索把自己套住。除了莎莎以外,我对其她女人好像根本没什么兴趣。我不想把对她的爱意转到其她人身上去。如果移情别恋,我觉得对她是一种背叛,是一种罪恶行为。心里也明白,好像这种藕断丝连的单相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是想出来的思想负担。但我好像这样才对得起莎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总感觉好受些。

我家里十万火急的催婚,我不想就范,找个替补队员也许为一个不错的借口。可以掩人耳目。省得遭家人的逼得心慌。答应和她相处,根本就不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事。对于晏菊花这个人和她的家庭,我一无所知,说实话心中没有引起一丝一毫感情的涟漪。

我到大芳家时,她早已经到过了。进门时她第一次给了我个笑脸,我也是第一次正面看她的脸。四目相对,没有产生一丁点儿火花,有一种常人相见时的冷漠。

我礼节性地向她笑了,她也向我回了个笑。

“你们两个是一个公社的真正老乡。又一起参加铁路,现在又调到相近的单位,看来真是有缘份啦!对于你俩各自的情况我就不用介我绍了吧!我来给你俩牵个红线,希望你俩能走到一起,你们看怎么样!”大芳姐开诚布公地说让我们交朋友。

我们都不好说什么,低头不吭气。

“月明,你平常挺能摆溘的,怎么今天哑巴了!”大芳说着跟我使了眼色,意思是让我先开口。

我想了想说:“哪个大芳姐,现在正是大调转时期,大家都很忙,要不等到了新工地,我们再正式交往吧。”

“什么时间交往是另外一回事,你今天必须表态,愿不愿意和小晏交往,今天必须表态,否则你耽误了人家菊花的宝贵青春,就成了罪人!”大芳咄咄逼人地说。

我脸一下子就红了,最后只好点点头说“我愿意处处看。”

“菊花,月明已经表过态了,你是什么态度也交个底吧。”大芳说。

晏菊花脸一下子就红了,羞羞答答的低声说道:“只要汪月明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好了,这下妥妥的啦!我这个红娘算完成任务了。你们俩牵个手吧!”大芳姐正儿八经地对我们说:

“大芳姐,你真是的……”晏菊花满脸通红地斜睨了我一眼,然后开门跑了出去。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快出去追呀!”大芳一把拉起我往外推。实际上她没走多远,我只好上去跟她搭讪道:“要是没事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害羞地点点头就跟着我走。

这里只有两条路可走,厂部背后是人迹罕至的荒山。往厂区下边走,就是各种材料的堆场。我们选了在一堆圆木座下来,开始聊天。

“你什么时候回家探的亲?”我问她。

“回家过的春节,这一年探亲假早用完了。”

“材小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听说招了一名民办教师,只教了一学期,人家就不来了。嫌那里条件太差了。现在还是肖老师一个人在那里。”

“那里确实很艰苦,我是深有体会的。没有在农村吃过苦的人肯定是干不下去的。”

“听说马上要修公路了。如果解决了交通问题就好多了。”

“那倒是,你回家也方便多了呀。”

“我们家可能要搬回青泉镇上去住。估计下一年探亲就不到下坎坪去了。”

“哦!你们还可以回城镇呀?”我惊讶地问她。

“怎么不行呢,我们的户籍还是城镇户口,仍然是吃商品粮。青泉镇有房子,有几家下放到农村去开商店的人都回去了,商店由当地人接管了。我爸正在办理回镇的手续呢!”她有点骄傲地说。

“要不是你爸爸妈妈早下乡开商店。可能你也得上山下乡去当知青了。这是塞翁失马,坏事变成了好事。”

“我在下坎坪住这几年,除了吃商品粮这一条没变外,其它地方跟知青上山下乡没什么区别。”

“我看大不一样。起码没和知青一样,跟农民下地去种庄稼争工分嘛。”我有点不赞成她的看法。

“我们一家人吃的菜,全是靠我开荒种地出来的。只不过比知青自由些,用不着去集体统一劳动而已。我也是长年累月孤在地里干活的。你看我手上的茧子,又硬又厚。”她伸出手让我看。

“你爸妈就不心疼你吗?”我有点同情地问她。

“我妈说‘蜿豆打不了菜豆腐,女婿养不了老丈母。她认为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指望不上养老。小学毕业了就不再让我上学了。我是自学了一些初中的文化。

她把我大弟弟捧在手心怕烫了。衡在嘴里怕化了。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全部给他。从小玩到大,没去帮我干一次活。他还经常仗势欺人。我恨死大弟弟了。也恨死爸妈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那你爸爸也不管管你妈呀?”我气愤问她。

“我爸年轻时无数次打过我妈。落下了一身病。随着年龄增长,我妈身上的疾病不断加重,出现了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我爸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从暴力逐步变成了温和,最后成了一只小绵羊。不论她对与错,都能作到唯命是从,百依百顺,从不反嘴。

我妈对我的刻薄与刁难,父亲有时也有恻隐之心。但不敢公开出来护着我,只有在背地里安慰安慰我。在我上高小时,中午不能回家吃饭,妈也不让我带米。大部分时间都是饿肚子。父亲有时悄悄咪咪给我一点钱。在这个家里得不到温暖。成了受气包,出气筒。童养媳一样的地位。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好在有上天的关照,让我有机会远离了这个家,获得了人生自由。”

她满含热泪地讲述了I不幸遭遇。我先是喉咙发紧,后来情不自禁地替她滴了几颗眼泪。一种怜悯之心渐渐地在心中升起。好像对她不再那么冷漠了,有一种想替她打抱不平的冲动。我希望更多的了解她的家庭情况,由于太晚了,我们商定明晚还是在这里见面。

平心而论,到现在为止,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只有同情,.我心里那个女神的形象是永远抹不掉的,谁也占据不了她的位置。我想继续听她讲心惊胆战的故事。纯粹是一种恻隐之心,并没有想用实际行动来拯救她的不幸遭遇。

第二天晚上在约定地方见了面,她带来两只热乎乎的烤玉米。那种清香味道扑面而来,一下就勾起我的馋虫。往年在家几乎每天至少都要烤一次新鲜的玉米吃。

我边吃边问她,你是怎么烤熟的,这么香?

她说今天班上有几个人去老乡家里买的嫩玉米。他们从电锯房弄来的锯未,经过燃烧后,把玉米放进红色火灰里,一会儿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你要不停地翻动玉米,免得一些地方糊了,另一些地方还是生的。不到十分钟就烤成金灿灿,香喷喷的又香又甜烤玉米了。

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娃儿,难道不知怎样烤玉米,我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我从来没有用锯未燃烧后烤过。

“电锯房锯未多的是,你们真会废物利用,恐怕天天吃烧烤都不成问题。”我开玩笑似的说。

“我想问你个事,听说你的青梅竹马秋沙沙不辞而别,你拿到她给你写的告别信后,晕倒在地,有没有这个事?”

“有啊!”我爽快地回答道。估计她们对我的痴情表现不知议论多少回了。关她的,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她此刻问我对莎莎还喜欢吗,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一辈子就喜欢。哪怕她马上拍屁股走人,我也不会后悔说的话。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看来你俩还有在一起的可能。”

“我倒是希望有这种机会。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了。她已经结婚,并且生了个龙凤胎。”我把心迹和客观现实都展现给她,希望她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我俩能不能谈取决于她了,我真的无所谓。

几次见面都是在扯闲篇,双方谈话都未进入恋人状态。也许她对我的恋爱历史有所顾忌,思想处在犹豫不决之中。而我和她每次见面没有与莎莎见面那种亲近感,那种激动和心跳加速现象。也没有适龄男女那种羞涩感。有点古井不波状况,也许这正是她顾虑重重的原因。因为她觉得我还没从失恋的状态中醒悟过来,害怕靠不住。

其实她是多想了,既然我能跟你坐下来谈,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的,除非你自己中途变卦。当然我的冷静态度确实易让人产生疏远感。哎!随她怎么想,再说呗!

过两天我就要出差了,我到团省委去转团员组织关系,组织部老潘到省委组织部去转党员关系。我和他一道去。

我去和俊杰一家告别,顺便告诉晏菊花一下。路过车站时,大开眼界,整个赤果车站摆满了大大小小,不同形状包装行李,乱七八糟的各种建筑材料,排着队等待上车的各种工程用机械。汽车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往车站送。散落的人群都在各忙各的。处搬迁指挥部成了货运部,客运部和后勤保障部三个部的综合部。

他们指挥安排各单位搬迁人员,每装满二十节车厢就发一列货车。每安排满一千五百人左右,就发一列绿皮客车。这种临时安排的车次,无论在货场,车站或运行区间,都是没有正规时刻的。得让正常列车过后,从空竭的时间缝里,安排下一段进程。有时一等就是半天或更长时间。车站调度好像忘了有这趟临时列车的存在似的。不管你怎么骂娘,他们不给绿灯你就是喊破天也是白搭。车上带的粮食和菜吃完了也不敢找市场去买。因为发车是没有固定点的。有人把这个问题通过调度热线反映到铁道部,才稍微好一点。

我听指挥部的人给那些临时车长交待这些情况时,心里有点幸运感。我将会坐正式客车前往新工地。

晚上俊杰开了一瓶扬林肥酒,我最大酒量就是三两。″我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现在又不上班了。今天就放开喝一次吧”俊杰找了个理由,好像是对我在说。

我非常认可他的劝酒词。可能喝到三两以后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了。最后我不知道是怎么睡上床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得很厉害,便劲按摩太阳穴。再按合谷穴。鼻子闻到了从来没有闻过的浅香味,提起被头一看,这不是我的被子。朝四下一瞧,这是一间有两个床位的房子。另一张床位已空空如也。这是哪里?忽然感觉下身没穿裤衩一样,一摸。还真是光溜溜的。再一抓小鸡鸡。我的妈也。怎么湿漉漉的呀?

我赶紧在床上找裤衩,一把从枕头旁边抓过来。双手撑开裤腰,双脚同时插进去。又慌慌张张地穿上外套,正准备出屋,只见晏菊花双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放在箱子上说:“醒了,那里有水,洗洗后把蛋吃了吧!”

我傻愣着看她,她脸一下子红了。“呵,昨晚你喝醉了,也没办法送你回去,俊杰就把你背到我这里来了。”

“就这么简单?”我问她。

“谁知你睡觉不老实。强行和我……就……发生了。”

我感觉和她还没到那一步,怎么会强行和她那个了呢?不过这种事是有口难辩的。只好到此为止。洗完脸就准备离开。

“荷包蛋都煮好了,不吃了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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