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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又遇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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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烫伤在我们这里经常发生,只要当时治,效果特别好!”服务员说。

“你们这神奇的烫伤药有卖吗?”我问服务员。

“不卖,只限本店使用。你买去也没多大用处呀!除了吃过桥米线外,那个汤有八九十度啊!”

这汤有八九十度,等于开水一样,怪不得俊杰那么难受。真是开眼界了。

“好了,没事了。我把几碗汤端回去,回一下炉,免得温度达不到,烫不熟菜,吃了不舒服”。

在等待再次送汤来时。服务员告诉我们,吃过桥米线这个汤是不能一上来就喝的。必须先把肉放碗里烫五分钟才能吃,然后将半成品荤菜放下去烫二三分钟就可以吃了,边吃肉食时再放蔬菜。最后才把米线放下去,温度到五十度左右,才可以试着慢慢喝汤。

原来吃过桥米线还这么讲究啊!看来以后到一个新地方,必须先了解当地饮食文化的习惯,否则就会上当,吃哑巴亏。

我笑着对大芳说:“大芳姐,如果你妈在这儿就好玩了,”

“什么意思呀?”大芳不解地问。

“我们老家不是有句笑话嘛,油汤不出气,烫死憨女婿。你妈还不心痛死了!”

“你这个短命猴儿,转着圈子占便宜,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大芳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跑过来要揪我耳朵,莎莎拉住她的衣服说,算了算了,吃完饭再收拾也来得及,这么多人闹着多不好意思!”

“你看,你看。还没过门就拉偏架,重色轻友,真是白痛你一场!”

服务员重新端上汤来,慎重的说,手不能摸碗,她用毛巾隔着碗把汤一一摆好后客气地说,请慢用。

俊杰吃饭没受任何影响,我们对这家店格外欣赏。贵是贵了点,但服务,饭菜质量和环境都是一流的。特别是那个烫伤药水,更是让人神奇不已,我提议以后每月到此店打一次牙祭,大家都举手赞成。

吃完饭我跟俊杰去厕所,我跟他说去找个照相馆照个相。他说不是在县城找过了吗,再说取相片太远了。

县城技术肯定不如市里。趁这个机会我们照一次合影,你怎么就不懂呢!

他若有所思地拍了一下脑袋说,好!照相去。

我把拍照片的想法告诉她俩。大芳表情一般,不阴不阳没表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莎莎高兴得跳起来,拍着大芳的手说:“大芳姐,来到立青市,念个纪念吧。”

我问服务员你们这里最好的照相馆在哪里?

“出门左拐十字路口,过马路往前走200米是立青市一中,一中过去十个门面就是人民照相馆。是我们这块最大的照相馆。其他的是小照相馆。

今天是星期天,照相的人特别多。有穿着长雨衣(当大衣装饰),戴着崭新的藤编安全帽,脖子上围着白毛巾的一伙男女正在照相。一看他们的打扮就是铁路上的新毛头。一开口就证明他们与我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只是卷舌音稍重一点。可能是另外一个县的。

我们一进去,男男女女就指着我们说什么。估计是认出杨大芳和武俊杰两个人了。

我咳了一下说:“怎么个照法。大芳说照张单人相,再与莎莎照张合影就行了。”

那不行,起码还得照张四人合影才行。她想想后说行吧!

俊杰问莎莎怎么照,她想想说:“跟大芳姐一样”。随后她看着我。

“不行,你得跟月明照一张合影才行。”俊杰说。

她红着脸望着我,我点头同意了。

“不过大芳姐也得跟俊杰照一张合影才算圆满。”我说道。

“你个死月明,尽出烂点子。如果这样我就不照了。”大芳威胁着说。

好了好了,开票吧,算算有七张了。一寸的一角捌,二寸的二角五,四寸的四角五分,我稍稍跟俊杰说,多加一张二寸的。

开好票后在一边坐着等。那批人折腾了好半天才结束,中间又有几组人,才轮到我们。我们三个都是穿的运动服,俊杰衣服上印的是“四川体工大队。杨大芳印的是“青江县蓝球队。我穿的是莎莎给我买的运动服。莎莎穿的是蓝色白点对襟便装,除了四人合照是全身外,其他的都是半身相。我和莎莎合照时,她脸变成粉红色,羞羞涩涩的看着地下。摄影师叫她把头抬起来点。她脸像抹了大红一样变成透红。我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了。平常说别人是声情并茂,轮到自己怎么手足无措了呢!不,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没放开心里那点隔挡。怕什么呢!现在我俩已基本上公开了关系,而且暂时离开了各种了暲碍物,于是我大胆地抓起她的手,准备摆好姿势。

杨大芳说:“这才是金童玉女,天设地造的一对。快!挨紧点,让摄影师给你俩留下这美好青春玉照。留作永远的纪念!”大芳好像是个预言家,这张照片后来确实成了我和莎莎唯一的纪念品了。

摄影师跑过来纠正了她座姿后,把她的头端过来靠着我的头。我都闻得到头发的香味了,他退后几步,啪的一下按了摄影机葫芦管,这是我俩第一次合影。莎莎激动得眼匡里禽满了泪水,我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心里最甜蜜的时刻。大芳和俊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她)俩也是在分享这幸福一刻。

最后一张二寸的请快坐好!”摄影师催促道。我让俊杰先坐好,和莎莎一起去拉杨大芳,她说我不照了。

“这张还是四人合影,只是位置变化一下。我们俩把她按在与俊杰并排凳子后说,这张你们俩坐着,我和莎莎站着照,都别动了。我安排好后,给师傅打了个响声,拉着莎莎躲到一边去了。大芳姐发现我们有点异样,转过脸准备朝后看,脸快碰到俊杰脸时。摄影师啪的一下按了葫芦球,当我们拿到相片时。肠子差点没笑断。一副大芳姐主动去亲俊杰脸的样子,耀然在相片上。她这次真的生气了。把相片撕了,非要我交出底片不可。否则就永远不和我来往了。我只好曲从地依了她。

这是一个过得非常愉快的星期天。在段与队岔路口,这次是大芳邀请我们去段部吃晚饭再回去,我立马答应好呀!我对俊杰笑了笑,意思是怎么样,这下有戏了吧!

她俩去食堂买饭时,我对俊杰说,“看来她对你开始有松动苗头了,下一步还得继续抓紧。下次最好你俩单独接触几次,适当时候可以拉拉手,说说心里话。古话说,贞洁女子怕裘皮汉,只要功夫深,铁杵可以磨成针,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答应你的。”

俊杰摇了摇头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进展,估计有点悬。

“吃黄瓜还要抹刺,你以为靠一次两次就痛痛快快答应你了,莫得那么好的事。只有火候到,猪头才能烂。用实际行动和真心去获取她的芳心吧,时间就是两人走拢的桥梁,我相信你俩一定会终成眷属的。”

在外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工班里上班。林班长对我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是个裁判高手啊!

副班长说:“你还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就不一样啊!”.

还有的问长问短,我把所见所闻,值得一说的事情讲给他们听。最让我感动的是五段桥梁队和隧道队艰难困苦的工作,生活环境。

副班长问怎么个艰苦法。

我想想怎么才能把那里情况形容出来呢?我突然想起来一句俗话“螺蛳壳里作道场,施展不开。”隧洞是在万丈悬壁上凿开一个洞,绝壁之下就是绿茵茵的湖水。从水中架设一座施工便道,人员机器物资才能进现场,在近隧道的山坡,地无三尺平。每个施工所需场地一半是从山上挖出来的平地,另一半是从水中搭起来的平台。都是半堑半堤的作品。缩小版的施工场地。大堆料进不了施工场地,离得很远,从砼(混凝土)搅拌站送一车灰,要经过几个弯道,几程坡才能送进隧道里。可以说比我们推土斗车费力多了。每推一车砼土,汗水洒一路,衣服湿个透。这个隧道是他们用血和汗一寸一寸浇铸出来的。不知将来后人还能不能记得,曾经有这么一批人,在如此艰难环境条件下,为了祖国铁路建设,吃大苦,耐大劳,流血流汗才换来的今天的辉煌业绩!

他们住的工棚摆设因地势而建,有的门朝东,有的向西,有的面北,还有朝南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大型施工队伍的布局,有点像蒙古包那样随意安置的一样。唯一一块宽敞一点的平地,就是从山坡中硬开挖出来的篮球场。

他们那里没有村庄,没有老百姓,除了荒山野岭就是一潭湖水。

星期天休息最多就是在湖边戏戏水而已,除此之外一无去处。

他们到最近的镇也有三四十里路,买生活用品全靠生活流动车送去。那像我们可以进县城去逛逛百货公司,到市里去吃过桥米线,在他们那里简直就是一个奢望。

球队去打比赛,他们像遇到亲戚来看他们那样激动,稀罕。离开时全队工人没人阻止,自发的站在道路两旁,挥手为我们送行。他们多么希望这种活动,能经常看到,给他们身居深山峡谷,枯燥无味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大家听我一说,都唏嘘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算好的!”

我对大家说:“虽然我们也在吃苦,但比起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幸运儿,我们要知道满足啊!”

班长说“你们别着急,下一次也许该轮到我们了。”

“你说得那么邪乎,虽然外面条件比较差一点。但隧道里施工不都是一样的条件吗?”柴得史一脸不屑地望着我说。

我不知道他反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这人有点阴阳怪气的样子,有几次他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看着我,我还没怎么放心里去,今天很明显的是跟我过不去,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别看打隧道是一样的,为隧道做的大量准备工作还是在洞外。他们条件是够差的。”班长说。

他头一甩。嘴里说到:“别以为自己能吹个哨子就了不起,到处摆豁,哼!”

我立马站起来问他道:“柴得史,你啥子意思吗?不是你们在问我嘛!我摆豁啥子了,不相信你自己去看一下噻!看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假的嘛!”

旁边的人劝我道,算了算了,他这个人一向就有点酸不拉几的,跟这种人计较莫降低了自己的水平!

也有人说看来老毛病没改。上次检查的话全是假的。

“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他看任何人嘴都是一副轻蔑像,说朋他内心是自卑的。”

“以后还是少跟他交往,这种人是靠不住的。”

后来我从他一个大队的人了解到,原来他一家人都是这副德性。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属于怨人穷,恨人富那一类货色。他们一家人恨一个生产队的人,一个生产队的人恨他们一家人。这次趁招工的机会,大家怂恿生产队长去给大队支部书记讲,让他去修铁路,生产队除脱一个祸害,修铁路跟劳改差不多。让他去累死拖死算了。

那知这下反倒好了他,铁路上没别人宣传的那么邪乎。他反而因祸得福,于是产生了写信给生产队长的想法。他在信中扬言道:

“队长及希望我出门打破脑壳摔断脚杆的各位好心人。我当铁路工人快半年了。日子过得非常幸福。首先我要感谢你们一片‘好心’,成全了我今天的幸福生活。现在向你们汇报一下我的情况。

这里福利好得出奇,从帽子到鞋子国家都发,(其实是安全帽和长统胶靴)白米干饭大白馒头吃不完。顿顿打牙祭。再也不像在农村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出工。还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看你们的脸色过日子。这里每周干六天就可以休息一天。像学校老师一样的过礼拜日。穿得干干净净,恭恭整整的去逛县城。想吃炒菜进馆子,想吃小吃遍街都是。在农村我一辈子都没到过县城。现在进城就像从灶屋走到堂屋这么方便。想看电影有电影院,想看戏进戏院(吹牛,白天电影院是不开的,这里没戏院)。

你们原来想把我推到铁路上去累死,结果害得我现在比当公社干部还自在舒服。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听我说很后悔吧!后悔也来不及了,哈哈!”

生产队长把信念给社员们听,大家气得哇哇直叫,最后商量一个办法,以大队党支部的名义,给铁路局党支部写封信。要求把柴得史换回来,反正是轮换工。重新换一个人不就行了吗。换去的人保证是一个听党的话,跟党走的好小伙子。信寄出后,一等也不见回信。二等还是没有回信。社员们说可能铁路局没收到信。那就再写一封信寄去。直到他们把人放回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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