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与校服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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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端午,时家四人一起开车去了老宅。一路上气氛不是很好,但还算得上融洽。
这天是时柯羽永远也忘不掉的。
他驻足在园子前红了眼,放眼望去是满园子的向日葵,还没盛开,但含苞待放,
中午刘茵组织着大家亲手包粽子,老少都参与了,包的质量参差不齐。
晚饭过后,白毅染第二天早上还有课,因此必须得回去,就和时柯羽一起回了荣科大那边的房子。
当晚,时柯羽就费尽心思把白毅染拐回了自己房间,还把白毅染常用的东西也搬进他房间。
一时间,原本冷凄凄的房间有了生气。
白毅染洗完澡下意识地往自己房间走,整个身体撞到门上去才想起已经搬到时柯羽房间里了。
不过不对啊,门怎么打不开了?
他低头一看,门从外面被锁起来了。
时柯羽在身后看笑了,走过去搂着人转了个方向,朝自己房间那边走。
白毅染抬头向对方表达不满:“那是我房间,我舍不得它。”
“那等你想它的时候你跟我说,我打开让你看望它。”时柯羽说得一本正经。
白毅染脸皱成捏扁的馒头。
……
这几天白毅染和时柯羽基本上住在老宅那边,因为时隆林和刘茵难得回来,他们就商量尽量多挤时间一家人待在一起。
说来也奇怪,端午过去两天了,时隆林和刘茵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急着要走,而是说要多留几天。
接下来这段时间时隆林几乎是在家办公,必要时还是会飞一趟,不过当天就会赶回来。
白毅染问时柯羽知不知道刘茵他们为什么这次在这边待那么久,时柯羽说不知道,于是他又去问刘茵,刘茵也说不知道。
这种不太平常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心慌,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白毅染越担心就越要明里暗里地问。刘茵实在没办法,便跟他说,她想等老宅的向日葵开了再走。
刘茵和时隆林在枭城一直待到了七月中旬。
这天下午白毅染考完最后一科出来,一上车,看见车里只有江寅,他下意识觉得这不应该是常态。
“我哥呢?”他问。
江寅:“时总有点事情要处理。”
“哦。”
车一路向前驶,今天的夕阳格外地美,是通透的金黄,一路上看到路边的人举起手机拍高大建筑后面若隐若现的落日。
他想,这日子真好。
有时柯羽在,真的很好。
车在老宅外面停下,他一下车就看见小志举着什么东西跑了出来。
小小志边跑边喊:“哥哥,有人寄信到这儿来,不知道给谁的?”
白毅染惊了个大讶,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写信。
他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
这信封,有些老了,是很久以前才有的那种黄皮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
他拆开来,一股泛着旧的沉香飘出,这熟悉的香让他愣住。
〖 记得你初二那年吗,有一天我发现我送给你的笔不见了,问你,你说你送给同桌了,我就好几天没跟你说话。
过了两天,你就敲我房门,红着眼睛进来,手里拽着那只笔,说你把笔要回来了,让我别生气了。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在生气,因为觉得你不珍视我送给你的东西。
那天我开始思考我对你的感情。我想,喜欢你这件事,要早于我送你笔那年。〗
抬头时,他眼里的惊讶明显。
惊讶过后,他的心“扑通”沉下去,一时间很难过。他觉得这份感情开始得过于早了,对于对方来说,应该是件很心酸的事吧。
他没有注意到小志已经不见了。
抬脚进去,他才发现夕阳红更浓郁了些,将满园的向日葵染得绯红。
再往前,穿过鹅卵石铺的小道,在大片的花海中央,站着信里那个高二的少年。
一时间,他只知道迈脚朝那个人走过去。
走着走着,才发现一旁站着南懿深和王景洪,将第二封信递给了他。
〖 那年,你跟我说你喜欢上了别人。
如果我继续待在你身边,我想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和别人相爱,会阻拦,会伤害你,所以我出国了。
但是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
后来真的太想你了,想回国找你,但医生跟我说我病了。我就想,再等等,等我病好了,就回去找你。
现在发现我还是错了,我不该等的。〗
他抬起头再看过去,小志和王景洪他们已经在大片花海中央站着了。他手里的信有些拿不住,微微地颤着,脚也有点走不动。
南懿深站在远处有些着急了:“怎么不走了?”
等白毅染再次抬起头来,南懿深才看清:“怎么哭了?”
时柯羽比所有人更着急。
这时,白毅染才抬脚努力往前走。
前方遇到刘茵和时隆林,他礼貌问候了一声,刘茵也应了,然后将手里的信递给他。
〖 我们得到了阿姨和我爸的祝福,你还怕什么吗?
别怕,我在你旁边的,一直往前走。〗
没有犹豫,白毅染继续往前走,高管家和她妻子把信递给他。
他没有立即拆开,而是迫不及待地看向前方,时柯羽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他想快点过去。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向日葵齐齐摇曳,背对着夕阳,朝着原本太阳升起的东方。
他拆开手里的信。
〖 宝贝,抬头。〗
他抬起头。
前方,高管家和他老伴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往花海中央走去。
〖 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像他们一样,一直牵手到老好不好?〗
一时间,泪水漫出他的眼眶,怎么也止不住。
他抹了把泪才看清前方的路,然后一步步走过去,眼里再也容不进别的事物,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从年少便喜欢他的人。
直到走到时柯羽面前,看着他,眼泪再次泛滥。
时柯羽将他拥入怀中,但这样只会让他更难过。他钻进去,哭得喘不上气。
时柯羽:“怎么了?”
白毅染在他怀里打颤,怎么尝试都没办法说话。看出他的努力,时柯羽帮他顺着气:“没关系,一会儿再说。”
但怀里的人努力抬起皱巴巴的脸,瘪起嘴:“怎么喜欢了那么久啊?”
他觉得时柯羽给得太多了,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给对方,顿时更难过了。
时柯羽抱紧人,顿时眼眶红了:“对啊,喜欢你很久了,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呜呜呜,”白毅染在他怀哽咽道:“不公平。”
时柯羽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以后换你喜欢我,这样就公平了,行吗?”
白毅染还是觉得不妥,泪眼婆娑地:“可是如果以后你也一直喜欢我的话,我就永远都还不清了。”
时柯羽:“那下辈子换你先喜欢我,这样就公平了。”
白毅染想了想,埋头把时柯羽抱得更紧了些:“那下辈子你不准先喜欢我。”
“好。”时柯羽稍稍低头在他耳廓一吻,“那不哭了行不行?”
白毅染在他怀里闷着点点头,大口呼吸,努力平复情绪。
只是半晌,抱着自己的人突然松了手,他顿时慌张地抬起头,却没想到人就在他面前,单膝跪着,手里是一对戒指。
不等时柯羽说话,白毅染顿时又瘪起嘴哭了:“不准跪!”
时柯羽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顿时就站起来:“我不跪。”
时隆林老脸一横,看不下去了,嘟囔道:“我生了个什么玩意儿,连跪都不敢跪!”
此时刘茵在时隆林怀里又哭又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毅染泪眼朦胧地接过盒子,取出戒指,猛地一下就给自己戴上了,然后拉着时柯羽的手帮他戴上。
“啧,”南懿深非常嫌弃:“怎么还有自己给自己戴的?”
这一行为收到王景洪一记白眼。
时柯羽拉过白毅染的手,将戒指取下来。
白毅染:“?”
时柯羽嘴角微扬,耐心道:“戴中指。”
于是又把戒指套在了白毅染的中指上,而后伸出自己的手。
平常不生气时白毅染那眉头便经常蹙起,现在还是犯愁的模样,他将时柯羽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戴在对方的中指上。
……
回家后白毅染抱着时柯羽不肯撒手,连洗漱也不肯松开人,时柯羽只好抱着他,帮他洗了自己再洗。
直到躺到床上白毅染都还在断断续续地哭,时柯羽哄不住,只能在一旁给他擦眼泪。
等他哭累了眼泪流不出来时,时柯羽想去洗手间拧干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可他还是不撒手,时柯羽就只能抱着人去洗手间。
白毅染睁着红肿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时柯羽,看时柯羽认真又温柔地给他擦脸。
时柯羽没说什么,就这么让他盯着。给他擦完脸后又抱着人回房间。
白毅染终于不哭了,只是盯着人不肯挪开眼睛。
半晌他突然开了口。
“哥。”
“嗯。”时柯羽轻声应他。
“你把我擦醒了,我睡不着。”
白毅染从怀里出来,反过来将时柯羽抱在不太大的怀里,“我能不能脱光贴着你。”
时柯羽心梗了一瞬,看着他,淡淡“嗯”了一声。
然后看见白毅染真的脱光了,一件都不剩。但还是害臊,衣服是当着他面脱的,裤子是在被子里脱的。此时,整个人也裹在被子里。
他还以为这人能风流多久呢。
“你也脱光。”白毅染炯亮的眼睛在被子上方眨巴眨巴,盯着他:“脱光。”
“啧,”时柯羽实在是心梗,走过去把人捞起来,“那你亲手脱。”
看他不说话,时柯羽揶揄他:“刚刚不是很能吗?”
但时柯羽没想到,白毅染还真能。他说完,白毅染先是犹豫一瞬,随后就拍了拍床:“你盖着我帮你脱。”
说完又解释:“你光秃秃地在我面前我害羞。”
还委屈巴巴。
时柯羽才发现,对于床上这件事,他是非常佩服白毅染的。够大胆,也够小胆。
没办法,白毅染那双眼睛无辜地盯着人,时柯羽很快就范,乖乖躺在霸王身边。
刚一躺下,白毅染就整个人扒上去,然后在他上方停住,跟他说他的脱衣计划:“我打算先亲你。”
很无奈,时柯羽没见过人亲密之前要报告的。他眨了下眼,表示认可。
这次人非常主动,小嘴吭哧吭哧地嘬他的嘴,舌头也主动进来探索,一边还不忘帮他解上衣。
时柯羽看着看着笑了,抬手想去搂他的腰,结果搂到屁股了。
他手放那儿没动。
白毅染也不动了。
两秒后慢慢趴下去,
“嗯~…”他倒在时柯羽胸前,哼哼唧唧像虫子一样蠕动两下。
“白毅染。”他越是这样,时柯羽就越是想逗他:“这就不行了?”
听到这话,白毅染瞬间直起身,只是两只红扑扑的耳朵挂在脑袋两边,异常显眼。
他继续给时柯羽脱,脱了上半身脱下半身。然后自己躺下,窝在时柯羽怀里,贴着,哪哪儿都贴着。
他小鹿般湿漉漉的双眼还眨巴眨巴地盯着时柯羽,眉眼间都是忧愁:“我好像变态。”
“嗯~~”他非常抗拒,“为什么我像个变态呢?”
他问时柯羽,并且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然后抱着他,安慰他。
然而时柯羽:“本来就是变态,为什么要用‘像‘?”
说完,白毅染愣了两秒,然后迅速收回时柯羽腰间的手,挣开,退避三舍,用被子把两人隔开。
他誓死不做变态!
被时柯羽说是变态,他有点难过,此刻紧紧拽着被子,被伤透的眼神幽怨地盯着被子上某个点。
时柯羽伸手想扯开两人之间被迫塌陷的被子,但那一处陷下的被子却瞬间被白毅染压得更紧。
看到他湿润的眼眶,时柯羽意识到逗过头了。可看到白毅染的情绪因为自己的话而波动,他又很开心。
“我错了,我不是真的这么觉得。”
说着,他扯开对方的手,把人揽过来搂在怀里,在他耳边哄他:“我喜欢你这样,对我上下其手。”
然后发出邀请:“能继续吗?”
白毅染很无语,白他一眼:“我现在没有兴致了。”
“……你、”
他说完只见一件外套盖上来,眼睛一下被蒙住,接着,被子被揭开,身下顿时一片凉。
但立马,又一片热。
他紧紧捏着盖着自己眼睛的衣服,一动不敢动。一扇窗被关闭,另一扇窗便打得更开,触感在这一刻变得尤为清晰。
半晌,他慢慢将衣服拉到眼睛以下,努了努力才看见对面俯身的人。
等到再看清晰一些时,又自己拉衣服把眼睛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