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武林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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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天后。
比预定出发时间提前到达华山派山门的一行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是在做梦？”
众人揉了揉眼睛。
原本狭窄险峻，除了采药人外几乎无人涉足的山路上，此刻却人山人海。
“这些人是……”
“为什么他们会聚集在本山的山门前？”
华山派的弟子们目瞪口呆，不知是梦是真，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啊哟！”
“不，不是梦。”
“看来是长老大人击败百鬼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这片区域。”
最先清醒的赤剑激动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果然如此！”
“看来大家都有同样的感觉。”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虽然赤剑最先提出了这个想法，但似乎所有人都模糊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在返回华山派的途中，尤其是武人们看待他们的眼神和态度与以前完全不同。
“都是长老和原始天尊的功劳。”
“无量寿佛。”
看着一路上蜿蜒前行的队伍，一行人难以掩饰自己的自豪。
尤其是玄道和玄丽，沉浸在与众不同的感慨之中。
“真是久违的景象啊。”
“真的好久没见了。”
他们的目光落在队伍上，久久无法移动。
这是他们在华山派的名声尚未衰落之前每天都能见到的景象。
也是他们曾以为可能永远见不到的景象。
“没想到这一天又会来临。”
“我活着竟然又能看到这幕景象。”
玄丽的眼珠子快速移动。
“这样下去财政就能恢复了。”
看着排队的人群和香火，她的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当一行人沉浸在特殊的情感中时。
“五年来未曾见过的景象。”
天辉也好奇地望着队伍。
在华山派的日子里从未见过的景象。
一直到现在，如果有访客，也多半是两天来一次。
即便如此，多数也只是象征性的香火。
现在竟有人争先恐后地来上香。
感觉有些不自然。
“看来名声的确很重要。”
就在那时。
“那位是……”
“那是华山神剑大侠……”
“传说中的威风啊，真正的英姿飒爽。”
“华山神剑”这个称号被提及时，天辉扭头看了玄道一眼。
“怎么了？”
“您现在很有名了。”
“咳咳。”
玄道似乎觉得情况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
“无量寿佛。尊贵的道友们。”
周围人听到了，华山派的人没有忽视他们的问候，而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无量寿佛，谢谢你们不辞辛苦拜访本派。”
“让你们久等了。”
“不，不！”
“不用这么客气……”
排队的人们连忙摆手。
现在华山派的名声正如日中天，每天都在上升。
而华山神剑这个名声的核心人物居然谢谢他们的来访？而且看起来是同一水平线上的圣女也行礼？
仅仅是普通的商人？
这种情景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和那些只知索取供品然后赶人的终南派不同。”
“和其他门派不同。”
这一刻气氛变得温馨起来。
“哈哈哈，这没什么。”
“我们来这里不是应该的吗。”
玄道和玄丽笑了。
他们的笑容就像云彩一般温柔。
“还挺像道士的？”
天辉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
和他们平时的宠溺模样完全不同。
如此问候一番后，不久。
“到了。”
一行人最终抵达了山门。
“好久不见。”
天辉凝望着依旧如故的山门，然后走了进去。
这是他出门后大约六十天后的归来。
* * *
掌门人凝视着紫霞阁窗外的长队。
“……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他的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
谁能想到历经衰败的华山派的声望和地位会如此反弹。
就在几天前还难以置信，现在却成为了现实。
哈哈。一切都归功于……
砰！
“掌门师兄！”
他的思绪突然中断。
尽管如此，他的嘴角仍然挂着更加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
掌门人看着从紫霞阁门口走进来的玄道和天辉。
一切都是这两人的功劳。
“我们终于成功了！”
掌门人看着喊得天翻地覆的玄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哈哈哈，我知道了。冷静一点，坐下来吧。最重要的是，我想听听你们的经过。”
玄道坐下来，天辉也随后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那么，从头到尾都发生了什么？我想听听详细的经过。”
掌门人的目光转向天辉，天辉皱了皱眉，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我先说？\
在掌门人点头的示意下，天辉叹了口气，缓缓回忆起至今为止的旅程，并开始叙述。
“路上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吧？”
“如果没什么重要事，就不必了。”
“那我就跳过。”
天辉露出了一副庆幸的表情。
“所以，当我们到达飞风商队时，他们已经遭到了袭击……”
报告继续进行。
关于飞风商队遭到的袭击，灭掉霸王门的事情，以及他们背后实际上是白鬼城，还有击败鬼杀队的经过。
“几天后玄道师伯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来说吧。”
当天辉吞吞吐吐回忆着叙述时，玄道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就更高兴了。”
原本就不太想多说的天辉‘正合我意’地立刻转移了话题。
“我们到达飞风商队时，正好在入口处遇见了终南剑君。”
掌门人的眼睛微微睁大。
“原来是那时候相遇的。”
“是的。和终南剑君一起……”
玄道带着兴奋的神色，开始叙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可能要讲很久呢？’
看着玄道滔滔不绝的样子，天辉斜靠在椅背上，喝起了掌门人准备的茶。
不一会儿，
“是天辉提议的吗？！”
听到掌门人惊恐的嗓音中混杂着自己的名字，天辉转过头去，发现掌门人正严肃地盯着自己。
“是你首先提议偷袭白鬼城的吗？”
‘怎么，就因为这个？’
天辉淡淡地回答。
“是的。”
掌门人的眼角微微抽搐。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们一直找麻烦啊。”
“就，就因为这个？”
“还有就是仇人啊。总不能一直放着他们，所以顺便就一起解决了。”
掌门人无言以对。
“竟然打算偷袭白鬼城……”
“时机正好，他们又大意，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哎，算了。”
面对天辉平静的回答，掌门人按了按额头，左右摇头。
“这次就算了，但下次绝对不要再这样。我担心你会出事。”
“看情况吧。”
说着，天辉又抿了一口茶。
这样的态度让掌门人感到头疼，但也无法说什么。
‘按照天辉的性格，估计还会自作主张……’
“唉……”
掌门人深深叹了口气。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是对过去病弱时期的反抗吗？自从习得武功后，他变得任性妄为。
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么，传到外界的和实际情况不同，偷袭百鬼城的不是玄道和终南剑君两人，而是你们三个一起的吗？”
“是的。”
掌门人暂时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手指敲打着桌子，然后低声对玄道问道。
“那之后怎么做的？”
“我们首先找到丐帮的候选人，以获取百鬼城的情报。”
“丐帮的候选人……？”
意外人物的出现让掌门人的眼睛闪烁起来。
“你是说哪一位候选人？”
“虽然现在不清楚，但当时听说是第九位。”
“第九位……”
掌门人摇了摇头。
丐帮的候选人总共有二十人。
他并没有记住他们每一个人。
“抱歉，我无意中打断了你的话。请继续。”
玄道又开始了他的叙述，天辉则试图再给自己的杯子倒茶。
‘已经空了？’
皱眉的天辉放下了茶杯，不发一语地看着侃侃而谈的两人。
‘这要讲到什么时候？’
两人的对话极其单调。
大多数时间玄道在叙述，掌门人不时地附和或提问。
一边随意地听着，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对话渐渐进入了高潮。
“那么……”
掌门人的眼睛微微睁开。
他看着眉飞色舞的玄道，然后目光转向天辉。
“百鬼王是怎么被打败的？”
“这个你得问天辉。”
“……！”
“是天辉打败了那家伙。”
对话的焦点转向了天辉。
天辉冷静地与严肃的掌门人对视，点了点头。
“他就这么死了。”
“呵……”
听到天辉的肯定，掌门人感到震惊。
当听说百鬼王被打败的消息时，他以为是三人联手的结果。
但并不是这样。
是天辉独自一人打败了对方。
‘真是惊人。太惊人了。我知道天辉的能力不同寻常，但没想到他能独自击败百鬼王。’
他忍不住赞叹。
天辉才刚刚年轻。
不仅已经达到了无敌境界，还击败了统治江湖的超级高手之一，百鬼王。
仿佛看到了那些被称为“天外天”的人。
‘即便是那些人，年轻时也……’
一时间，他从赞叹转为担忧。
在如今平静的江湖中，一个像天辉这样特别强大的人物的出现，可能会成为九州三派的敌人。
就像最年轻的师弟那样。
“所以你才抹去了天辉的信息。”
“是的。当我向丐帮的候选人传递消息时，我更改了信息。虽然欺骗是大罪，但为了天辉……”
“做得好。”
掌门人对即将结束的玄道表示赞许。
“按照你的想法，我们确实应该尽可能隐藏现在的天辉。即使以后会被发现，也要尽量拖延时间。”
掌门人瞥了一眼天辉。
即使谈话中提到了自己，天辉仍然显得悠然自得。
仿佛毫不关心。
就像藏在袋中的锥子。
天辉太出色了，终有一天他的真实实力会显现。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放弃！
他未能保护最年轻的师弟。
难道作为师叔的他也不能保护天辉？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定要！’
掌门人的眼神变得深邃。
然后，他似乎意识到了天辉的存在，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但是我真的很抱歉，你本可以获得更大的名声……”
“哦，没关系。我不在乎。那点小名声又能怎样，又不会给我带来饭吃。”
突然开口的掌门人看着天辉，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实际上他并不在意。
‘仅凭那点名声算什么？’
对于过去在江湖上，甚至在九州八皇中都声名显赫的他来说，这点名声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掌门人认为天辉平静的话语和态度是在掩饰他的情绪，淡淡地笑着说。
“真的很对不起。”
就在这时，玄道突然向掌门人凑过来，嘴唇颤抖。
“师兄，我们终于……终于为小师弟报了仇。”
听着玄道充满深情的声音，掌门人轻轻闭上眼睛。
“是的。”
他作为掌门，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自从听到那个消息以来，情绪就在不断涌动。
现在也是。
“……我们做到了。”
掌门人努力压抑着如同瀑布般要冲出来的情绪，说道。
他多么想立刻欢呼，但还是得保持颜面。
不久，他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
“真的……你们辛苦了。”
短短的几个字。
但对玄道来说足够了。
因为他知道掌门人在那短暂的时刻里想了些什么。
“哈哈哈，辛苦算什么，全都是天辉的功劳。”
玄道豪爽地笑着，骄傲地看着天辉。
正如他所言，都是天辉的功劳。
提议首先攻击百鬼城的是天辉，打败百鬼王的也是天辉。
没有天辉，他们绝不可能复仇成功。
“哈哈哈，看来小师弟在离开之前，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宝贵的财富。”
天辉看着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两个老人，过了会儿，微微张开了嘴。
“那么听起来，我们要讲的故事都结束了，我现在可以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