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岳剑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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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辉像往常一样在大石头上进行气功调息。不一会儿，他的眼皮微微一动，随即黑白分明的双眼睛展露了出来。
“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解开了盘腿的姿势，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
“你已经结束气功调息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玄道师叔？”
天辉疑惑地看着玄道。
他通常在酉时才会来访。
但今天玄道却在未到辰时的清晨就来了。
感受到天辉疑惑的目光，玄道笑着说道。
“今天下午我有事，本来应该在昨天离开前告诉你我今天会早点来的，我忘记了，哈哈哈。”
他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毫无顾忌地靠近的玄道，天辉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从那天以后，玄道就异常亲近他。
回想起那天施展梅花剑法的情景。
在无我境界结束后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玄道和掌门。
‘果然你就是个天才啊。’
‘哈哈哈！我不是说过嘛！’
那时候他们俩都兴奋异常。
但那很快就结束了，掌门人严肃地叮嘱天辉。
‘在别人面前切勿展示梅花剑法。’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因为感到麻烦，就答应了。
反正他已经决定要改变之前施展的梅花剑法。
‘梅花剑法中的剑式相当多，每次挥剑时都会浪费不必要的内力。如果能简化梅花剑法的剑式，不仅能节省内力……’
正当天辉思考如何有效施展梅花剑法时。
“那么，今天我就像昨天说的那样，教你本派的步法。”
玄道笑着说道。
最近他很享受和天辉一起练习武功。
一学就会的天才。
他第一次觉得教学如此愉快。
‘而且在教学中也学到了很多。’
他嘴角的笑容不断。
每当天辉展示武功时，总能以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释。
这让他对武功的理解更加深刻，也获益良多。
‘今天他会展示出怎样惊人的表现呢？’
一边满心期待，一边开口说道。
“首先是本派所有弟子入门后首先学习的‘七星步’。”
随即，玄道像平时一样调动内力，开始示范。
呼——呼——
他的步伐加快，身形开始模糊，留下了残影。
当越来越多的残影出现时。
嗖！
天辉回过头去。
“做得很好。”
玄道正在他身后俯视他，显得相当满意。
“你看到我刚才是怎样迈步的吗？”
“看到了。”
天辉淡淡回答。
“那你试试。”
玄道双臂交叉，退到一边。
他的教学方式非常简单。
展示武功，然后让对方跟着做。
这是非常粗暴的方法。
玄道本来也没有打算这样教学。
就像最开始教梅花气功或六合剑法时那样，他打算告诉天辉套路，提供帮助。
但三天后他改变了想法。
‘这是超乎常理的天赋啊。’
天辉像是每天都去万经阁那样，几乎知道玄道教授的大多数武功。
不仅如此，他甚至完全理解了套路中的原理和理论。
因此，玄道省略了解释。
结果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天辉已经学会了华山的基础功法，现在只剩下步法了。
而天辉本人对目前的学习方式也非常满意。
‘省略了烦琐的东西，总算是方便了。当然，这种方法也只有我才能做到。’
这并不是空话。
这种修炼方式要想成功，必须通过观察武功的展示就能理解其原理，并且对该武功的套路有充足的知识。
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呢？
‘除了我，应该没有人能做到。’
如果换做别人，不仅不能成功，甚至连武功都无法真正学会。
‘刚才是这样移动的。’
他回想起刚才的七星步。
呼啦——
他调动了梅花神功的内力。
就这样，他开始练习七星步和其他步法。大约一个时辰后。
哗啊啊！
从之前开始就不断传来的欢呼声让天辉皱紧了眉头。
“今天特别热闹。”
“哈哈哈，很快五岳剑会就要开始了，不是吗？”
“五岳剑会？”
玄道露出惊讶的表情。
“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第一次听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五岳剑会……啊！”
说着话的他突然叹了口气。
他一时忘了，直到不久前天辉还是个因身体不适而痛苦的孩子。
而且最近他一直在和自己训练，怎么可能知道五岳剑会的事情呢。
玄道转过头，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
“咳咳。你一直待在万经阁和茅屋里，所以不知道了。我不是说我下午有事吗？那就是帮忙选拔参加五岳剑会的弟子。”
他偷偷瞥了一眼天辉，但对方完全没有反应。
‘那又怎样？’
天辉对玄道下午有什么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
“那五岳剑会是什么？”
“咳咳。”
玄道有些尴尬地连续咳嗽，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五岳剑会是五岳剑派为了相互交流，每四年轮流在各自的剑派举办的大会。”
“大会？”
“准确地说，五岳剑派的武功交流是主要目的。之前挑选出的四名弟子，将与其他剑派的弟子进行一对一的比武……。”
“嗯？”
听着似曾相识的解释，天辉不由得侧了侧头。
“这和‘五家大战’很相似吧？”
在很久以前，拥戴着天魔神教的五个家族之间关系不和，每天都在相互残杀。
最终，当天家和强家面临两败俱伤的危机时，当时的教主介入了。
教主终止了战争，并宣布各家选出五位高手进行较量。
这就是五大家族排序的血腥战争，五家大战。
和五岳剑会不同的是，参加比武的人数是五个而不是四个，而且不是每四年一次，而是每十年一次。
最后，不是一场比武，而是一场生死决斗。
“两极相通。”
正当天辉暂时陷入其他思绪时，玄道还在继续说明。
“五岳剑会影响颇大。每四年一次的会议上表现突出的弟子们能获得名声，并且在正式出道前得到别号。”
说着话的玄道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看着他越来越严厉的面容，天辉开口说道。
“您似乎不是很喜欢这种情况。”
“正如我所说，它本是五岳剑派之间建立友谊的聚会。但是从上一届的五岳剑会开始，其他剑派的行为开始变得异常。”
瞬间，玄道的脸色僵硬了。
随着最小的师弟和大部分梅花剑手的死亡，本派的影响力不断减弱，他们开始无视本派。
尤其是四年前在泰山派举行的五岳剑会之后，对待本派的态度明显改变。
‘他们无视本派的意见，让三个剑派成为多数，将本派的比赛排在最前面。’
他回忆起上次参加五岳剑会的弟子抱怨的事。
“恐怕他们正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摇摆不定的本派位置。”
没想到，玄道不自觉地嘟囔出了心里的想法，然后突然一惊。
‘我说多了。’
意识到失策，玄道急忙补充道，试图安抚天辉。
“但现在没有这种担心的必要了。既然我已经达到了天武至境，本派决不会再动摇。”
说着，玄道挺起胸膛，他瞥了一眼天辉，幸好天辉的表情如常。
于是玄道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他不知道的是。
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天辉从来没有过担心。
不仅没有担心，他甚至在心里偷偷笑了。
‘和本教没什么两样。’
人们常说，人生处处相似。
不管他们是道士还是正派，他们也是人类。
那时玄道突然睁大了眼睛。
“如果你对五岳剑会感兴趣，到时去看看道林坪吧。作为华山的弟子，任何人都可以观看五岳剑会。”
“观看？”
天辉的眉头紧蹙。
这是观察五岳剑派武功的机会。
而且玄道如果这么说，这次的五岳剑会必定非常重要，每个人都会全力以赴。
‘道士们的表演……’
* * *
以西岳而着称的华山任何人都会被那如刀削般险峻的奇峰绝壁所震撼。
如果能够忍受这种压迫感，登上火山的第一步，他们将会发现流言确有其事。
只有华山的道士们可以自由地进出火山。
正如谣言所言，山路异常险峻狭窄。
如果不是练有武功的华山道士，几乎无法攀登。
因此，大多数人在这里放弃了继续上山的念头。
但正如人们所说，苦尽甘来。
如果继续沿着山路攀登，他们将会遇到一生难得一见的美景。
呼啊——
山间绽放的美丽梅花。
清澈蔚蓝的天空与鲜艳的红梅形成对比，就像给火山披上了绸缎，轻轻裹住了山脉。
再加上天空之上耸立的巨大岩石，宛如盛开的花朵。
看到这一幕，人们会想起关于火山的故事。
‘火山的“火”不是指梅花，而是山上盛开的巨大峰顶。’
这是一个古老的笑话。
但如果有人走到这里，他们就会意识到这句话并非虚言。
任何人都能看到，远处的峰顶就像盛开的花朵。
当人们如此陶醉于风景，继续攀登时，他们会到达一个必须停下脚步的地方。
挡住去路的巨大门户。
初次见到时，谁都会感到困惑，但看到悬挂在门上的旧匾额后，就会明白为何这座大门如此醒目。
[华山派]
这是进入属于九大派之一华山派的大门。
呼——
大门缓缓打开，炙热的风袭来。
带着浓郁梅花香的风轻拂鼻尖，眼前展开的是华山的内部世界。
沿途绽放的梅花。
古朴的殿宇建筑。
单是跨过那道门，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一幕足以让人产生错觉。
还有那宏大的练武场，那里是真传弟子练习武功的道林坪。
平时这里应该挤满了弟子们，但今天练武场空无一人。
相反，练武场周围挤满了华山的道士们。
原因无它，因为今天是二十年一度在华山举行的五岳剑会之日。
“哇啊啊！”
“大师兄一定会赢，对吧？”
“当然了！不仅仅是大师兄，四师弟也会赢的！”
当道林坪被吵杂的谈话声和充满期待的呼喊声淹没时。
轰隆！
鼓声响起，空气震动了。
一瞬间，道林坪陷入死寂。
这时。
踏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边。
从练武场入口走来的是五位道士。
恒山派的长老，积雨子。
衡山派的长老，古景子。
泰山派的长老，无影子。
嵩山派的长老，太琼子。
他们四人是带领各自剑派弟子前来这里的各剑派长老。
而另一位道士，则是华山的掌门，玄上真人。
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练武场，站成一排。
掌门人环视了一下安静下来的周围，然后柔和地笑着开口。
“五岳剑会，现在开始。”
掌门人低沉的声音清晰地进入每个人的耳朵。
哗啊啊啊啊！
巨大的欢呼声在华山中回荡，宣布五岳剑会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