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万流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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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离开后大约一个小时。
看着逐渐西沉的落日，天辉轻轻一跃，坐上了附近的一块大石头，盘膝而坐。
‘应该积蓄一些气了。’
他开始修炼，深深呼吸，反复吸气呼气，慢慢审视体内。
缓缓开始大周天。
指甲大小的内力开始在经脉中流转，与通过口鼻吸入的气息融合，在体内积累。
一个时辰后，完成大周天。
‘积累了多少？’
他用心眼观察丹田。
清净的丹田里，尘埃般大小的内力凝聚在一起，虽然形成了稳固的基础，但与修炼前相比，增加的内力量微乎其微，如果不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即使修炼了大周天，也只有这点。要达到我预想的最小内力量，可能需要十几年。’
对于缓慢的积蓄速度，他的眉头紧皱。
因为梅花气功是在学习上升心法之前修炼的基础功法，所以能够稳定修炼，积累纯净的内力，但也感受到了明显的局限性。
好在他修炼的不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学的六合功，而是只有真传弟子才有资格修炼的梅花气功。
‘如果是修炼天魔心法，这样的内力量应该是十倍。’
他想起过去修炼的天魔心法的效果，不禁摇了摇头。
在积蓄气的效果上，天魔心法比任何心法都要出色。
与仅仅是基础心法的梅花气功相比，这简直不值一提。
‘或许我应该稍微改动一下套路？’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想到这里，梅花气功作为基础心法，与其他上升心法不同，更容易进行改变。
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重新定位武功是连创立这些武功的宗师也难以承担的任务。
但天辉却轻描淡写地提起，充满了自信。
这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
他慢慢审视梅花气功。
同时，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内心深处无数的武功书籍中游走，首先选择了正派的武功。
‘以九大派为主吧。’
少林寺的般若大能力。
武当派的两仪太极心法和玄虚七星功。
崆峒派的玉心归一功。
接着是华山派、嵩山派、青城派等等。
属于九大派的各派的无数心法浮现又消失。
嗯？但仔细一看，这些心法有相似之处。
它们都源自太极、两仪、九宫、混元等共同的起点。
九大派的绝学，当然还有天魔教的魔功绝学。
所有这些都有着相同的根源。
‘这意味着……’
天辉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并开始将体内所有的梅花气功内力拉起。
然后，以梅花气功为核心，将头脑中不断涌现的其他心法的套路一个接一个地融合进去。
当所有武功的套路融成一体时。
呼啦！
最终，魔功绝学和正派绝学的界限被打破，融为一体。
万流归宗。
无论是魔功绝学还是正派绝学，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归源正宗。
回归那正确的道路！
嗖嗖——
盘膝坐着的天辉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吞没了四周。
那气势虽然锐利，但不像正派绝学那样尖锐。
也不似魔功绝学那样清晰明亮。
那气势让人想起了华山派的心法，紫霞心功。
这是自然的，因为梅花气功是紫霞心功的根源。
追溯起来，两者是相通的。
但与紫霞心功有所不同。
紫霞心功散发着特有的紫色气息，并受到一些限制。而天辉身上的气势却是透明的，并且没有任何限制。
超越了紫霞心功的原始武功。
就这样，华山派历史上将会留下的绝世心法诞生了。
噗噗——
天辉睁开了眼睛。
‘这不错。’
他对这个心法非常满意。
不仅积蓄气的效果出色，而且发挥出来的内力极为纯净，必然能产生巨大的威力。
‘我只是想稍微改变一下套路，结果却创造了一个新的心法。’
他慢慢观察着丹田。
梅花气功的痕迹还在，但里面包含的内容已经完全改变。
如果是过去的他，可能不会创造这种心法。
不，他不会这样做。
因为他已经掌握了绝对君临功和天魔心法。
新的心法，这样的话，难道还需要给武功起个名字吗？
天辉一直认为武功必须有名字，他交叉双臂，沉思了一会儿。
“既然是以梅花气功为基础的心法，那么‘梅花’这个词应该保留。那么后面呢？‘天’？‘现’？还是……”
经过一番仔细考虑，他脱口而出心法的名字。
“……心法，是的，梅花心法（梅花神功）。既然是我创造的，那么‘神’字也应该加上。”
他满怀自豪地说着，天辉露出满意的笑容。
“武功名字也定了，现在应该好好练练大周天了？”
他再次闭上眼睛。
然后，回想着梅花心法的套路。
呼啦！
瞬间完成大周天，吸收的气量与之前无法比拟，迅速填满了丹田。
‘这才是心法。’
他沉浸在梅花心法中。
嗖嗖——
一个时辰后，天辉慢慢睁开了眼睛。
开阔的视野映入眼帘，眼前的景色似乎也变得与众不同。
武人需要具备一眼二足三胆四力（一目、二脚、三胆、四力）。
首先是视力。
其次是脚步的运用。
第三是即便面对任何威胁也不动摇的心。
第四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大胆施展技巧。
完成这四个过程，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武人。
现在由于梅花神功的帮助，视力似乎得到了提升，这是四个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点。
“很好。”
他从地上蹦了起来。
身体动作轻盈如羽毛。
他开始活动僵硬的身体，左右摆动脖子，为了长时间的运气调息而僵硬的肌肉得到了放松。
这时，瘦弱的胳膊和消瘦的身体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个也得慢慢解决。”
思念着未来，他低头看了看。
地上放着之前为了调息而暂时放下的木剑。
“但在那之前……”
他用脚踢起了木剑。
呼哧——
木剑在空中旋转了一周，他轻松地用手抓住。
“来检验一下我的实力如何？”
他将梅花神功的内力调动起来。
可能因为内力还很微弱，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
但天辉能感觉到。
‘内功中蕴含的力量完全不同了。’
也许是因为接近了原始武功。
也许是因为武功达到了原始境界。
或者是因为它的纯粹。
如果别人用了十年的内功来对抗，他那尚不及一半的内力就足以匹敌了。
闪电！
他的双眼半开。
一会儿后，他将左脚向前迈出。
接着，手中握着木剑的手从上往下大幅度挥动。
呼呼！
毫不费力地挥动的木剑划破空气，发出尾气。
“有了这样的内力，应该可以施展以前无法正确施展的梅花剑法了吧？”
天辉的嘴角扭曲了一下。
以前因为内力不足而无法施展，但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完全可能了。
他立刻在剑中注入内力。
虽然还不能施展剑气。
但就这样，剑中也充满了锋利的气场和强大的力量。
“他们是怎么施展的呢？”
他以开腿至肩宽的姿势，举起木剑，缓缓画圈。
从一式梅花路旁开始，逐一展开各式。
二式、三式、四式……
随着梅花剑法的展开，天辉的表情逐渐变成惊讶。
‘在我所见过的众多剑法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他回想起填满了天魔藏经阁和万经阁的剑法。
估计超过了数百种。
现在施展的梅花剑法在其中也能排在前十，至于幻剑方面，甚至可以说是无与伦比。
‘当然，也有一些遗憾的地方，但那是以后要解决的问题。’
在提升内力的同时，他半眯起眼睛。
呼呼——
内力自然地流入木剑中。
按照套路流动，木剑散发出淡淡的梅花香，轻柔地拂过鼻尖。
‘那时的香味。’
一想起那位马高手，他的视野中浮现出当时的梅花剑法剑路。
呼呼——
手中的剑自然地沿着那轨迹挥舞。
反复练习若干次后，手和剑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这是……’
遇到这种熟悉的情况——获得领悟或突然缩短武功修为的境界，无我境界。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迅速集中精神于梅花剑法。
如果错过了这样的无我境界，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就在天辉全神贯注于梅花剑法，渐渐陷入无我境界的时候。
啪。
两个人出现了。
那就是掌门人玄商和玄道。
“……！”
“……！”
为了确认刚刚玄道说的话是否属实，而来到天辉所在的茅屋的掌门人最先惊讶，旁边的玄道也张大了嘴巴。
天辉正在舞剑。
舞出足以吞没整个华山的浓郁梅花香气的美丽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