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燃烧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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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内,燧人与伏羲相对而坐,但与燧人的洒脱平和不同,伏羲心中不由感到悲凉,声音有些苦涩。
“燧前辈,燃烧,真的无法停止吗?”
燧人摇了摇,不置可否:“或许吧,但现在这时期,燃烧一旦停止,我的实力也会因此下降。”
“哪怕只是失去了燃烧带来的增幅,而没有其余副作用存在,那也将会处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处境,人族不能冒这个风险。”
说到此处,燧皇看向江缘,声音感慨:“在你初到京都学府,从学字中取得感悟时,我便开始在观察你了。”
“有一段时间,我一度认为你将是最适合的火之道继承者,但随着你的逐渐成长,我忽然意识到一点。”
“火之道……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燧人氏的语气有些无奈又好笑。
自己辛苦修炼出来的至强大道,人族最强之道,竟然还配不上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继承者。
但看着江缘的成就和表现,他清楚这就是事实。
伏羲拥有极为可怕的天赋潜力,他的成长空间远不止于此,一旦让其继承火之道,那对他来说反而是种限制。
毕竟燧人的火之道远胜于天道现今的文之道,一旦提前继承融合,那么带来的大道压制力也将会超乎想象的强大。
如果只有文之道的压制,燧人觉得伏羲还是有一定可能摆脱限制,从而走出自己的道,但如果融合的是自己的火之道,那么可谓希望渺茫。
如此一来,伏羲反而会终身受限于火之道中,基本不可能领悟到其余大道,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扼杀。
燧人氏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江缘的肩膀:“在见证你的成长之前,我也曾一度为人族的未来担忧。”
“但现在,我想这几百年的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说到此处,燧皇也不由在心中微微一叹。
但这不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而是因为他心中对伏羲怀有一定的歉意。
伏羲太年轻了,他这个年纪还应该在学府内学习,而不是背负起人族前进,承担这种种源于万族强者、天道乃至异界的可怕压力。
作为前辈,燧人觉得自己有些失责,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够给这些后辈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自己来解决这一切。
但世事非他所愿,这火种终究还是要靠后人来点燃。
江缘低下头,看着杯中的茶水,心中思绪万千。
几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若是自己能在这数百年内成长至九泽的实力,那么燧前辈便无需太过操心人族的安危问题,届时只要能找到停止燃烧的方法,未必不能救下先祖。
毕竟这燃烧速度是呈几何速度增长的,换句话说,越往后烧的越快,寿元和生命力也就损耗的越多。
而若是能提前个十年百年停止燃烧,燧皇的寿元都能剩下很大一部分,起码不至于连修圣魔神都比不过。
沉默半晌,江缘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支撑起了人族天地的身影,声音坚定沉稳:“燧前辈,我想学习您的燃烧之法。”
燧人闻言眉头微皱,解释道:“以你的天赋,完全可以在这几百年内突破道泽,甚至成为道泽中的强者。”
“而燃烧一旦开始,便无法暂停,届时你可能也会落得一个短命的下场,这对你自身和人族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江缘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认可,但随后又开口道:“有剑在手和无剑可用,终究是两回事。”
“先祖您就放心吧,我其实也是一个惜命的人,并不会随意使用的。”
燧人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微微颔首。
伏羲这话说的也在理,或许这燃烧法副作用确实太大了些,但在平时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慑力,而且若是真的到了最后关头,起码也能多一个选择。
当初他也是没得选,所以才会使用此法,但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一路过关斩将,并且一手创造出人族的修炼之路,让人族成为至强种族之一。
若是回到过去再选一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继续燃烧自身一切。
斟酌片刻,燧人氏开口道:“这功法虽然由我所创,但其实没有名字,称其为燃烧法貌似也不错。”
“既然你想学,那我自然会倾囊相授。不过事先声明,此法还是得由火之道的修士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仅掌握火系法则的话,效果会差不少,而副作用也会减弱很多。”
话落,燧皇意念一动,一簇火焰形状的红色流动晶石出现在了江缘的面前。
感受到其中远胜于文阁的深邃道蕴,江缘有些惊讶道:“这便是先祖您的火之道格吗?”
燧皇点了点头:“不错,接下来你将精神掺入道格之中,我会指引和保护你寻找其中的燃烧之法。”
江缘闻言,开始催动精神力,探入了火之道格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江缘发现自己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由火构成的世界。
看了眼周围不时在虚空中燃起的火焰,以及自己那略显虚幻的精神力化身,江缘毫不怀疑,这火焰能轻松将自己的神识烧成灰烬。
突然一道红色的防护罩在江缘身旁生成,将这些火焰拦截在外,与此同时,燧皇的声音也从江缘附近响起。
“往前走就能找到燃烧法了,不过不用着急,多看看沿路的风景。”
这里是燧人氏的火之道格,周围的风景可都不是寻常景色,每一处都暗含火之道的超凡奥义。
走在此路,便相当于在参悟火之大道。
江缘闻言点了点头,面对燧皇开的小灶,他自然不会拒绝。
慢步走在这红色道路上,江缘走走停停,时而为壮丽的火焰奇观惊叹,时而为路边不起眼的火焰纹路驻足。
火系感悟不断在心中浮现,江缘的火系法则品质在一步步朝上攀登,离魔神层次只差一步的瓶颈也开始摇摇欲坠。
一直走了不知道多久,好像不过一瞬,又好像数个时辰,终于,江缘身旁有独属于自身的火焰开始诞生。
火系法则,也在这一刻顺利突破,来到了魔神层次!
而与此同时,一枚枚特殊的火焰符文,也出现了江缘的面前,随后快速融合到了他的精神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