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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暗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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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水墨看他非常严肃,便让侍女都出去,理了理耳边发髻才道:“夫君请讲!”

“端亲王这几日可能要来,你知道我出身寒微,他最瞧不起我了!”韩子霄垂下头,又爱怜地望着她。

“瞧不起你做什么?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再说你和他都是太师的女婿,不是吗?”

“端亲王这个人很势利的,表面上礼贤下士,其实骨子里刻薄寡恩!当今天下,他唯一佩服的人就是征北大元帅上官坦了。听说你和上官坦的女儿上官依米是同窗好友,对吗?”

“是呀,你这都知道!”柳水墨颇感意外。

“嗯,我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我有件事求你,如果端亲王到咱们家来,你就……”韩子霄趴她耳边嘱咐道。

柳水墨笑了,她说:“这有什么?你想利用上官坦来抬高自己,妾身能理解。若端亲王来,就按你说的办即可!”

韩子霄心中大喜,看来柳水墨很好哄啊。

过了仅仅一天,端亲王果然来了。

他早早地派人传话,说要拜访韩子霄,并给“表妹”问好。柳水墨是皇后侄女、太子表妹,为了套近乎,端亲王也称呼柳水墨为表妹。

韩子霄携柳水墨在诰命府门口迎接,端亲王坐着平肩舆,前面有穿着罩甲的卫兵开路。街道洒扫得很干净,地上铺了红毯,平肩舆落下,端亲王缓缓走来。他头戴乌纱金织二龙翼善冠,身穿红色四团龙圆领袍,腰系革带,脚踏黑靴。

韩子霄则头戴网巾,身穿团领衫,胸前二品狮子补子,腰间缠着花犀带,黑靴白袜。

柳水墨则以诰命夫人身份接见王驾,穿大袖衫红罗裙,云霞翟文霞帔和褙子,脚上一双织金鸳鸯珍珠鞋。她头戴翟冠,冠上面五个珠翟,缀着金宝钿花八个,金翟两个、口衔珠结两个。

端亲王忙故作亲切道:“表妹、妹夫请起!”

他看着柳水墨夸赞道:“上次见到妹妹还是一年前,后听说你搬到畅春园去了。我本想拜会,因忙于公事,又怕打扰了你的清净,才没去!”

“多谢二哥想着,今日难为您到家里来,一定让我们好好招待!”

客气完之后,他们进了府里。这府邸虽然不大,可是颇为精致。过了月洞门进入园林之中,这里草木清幽、鸟鸣空山,人工挖的一池潭水碧清碧清的,可以看见鱼游浅底。从潭水边经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他们走在林荫大道上,斑驳的树影映在地上,让人颇觉心神宁静。

“真是景色宜人啊!若能得田园之乐,我愿意摘掉这王冠做一老农!春沐凉风、夏坐绿荫、秋读禅经、冬饮暮雪,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端亲王哈哈笑说。

韩子霄道:“君子所见略同,弟也是这样想的!”

“好,等咱们有朝一日了却君王天下事,就一起隐居山野!”

柳水墨笑而不语,韩子霄知道他向来口是心非,迎合了几句便作罢了。

在园中大致游玩了一个时辰,他们便进入花厅闲谈。柳水墨亲自督促午膳,要求务必按照宫中规格准备膳食。

韩子霄知道端亲王的来意,他闭口不提公事,只是和他谈些家长里短、市井旧闻。

他们喝着莲花茶,悠哉闲聊着。渐渐地太阳已经到了午时,柳水墨安排传饭。三人来到宴会堂,随后分宾主坐了。

桌子上摆满了菜品:黄焖熊胆、红烧龟肉、八宝鸡羹、生烤狍肉、淡煎鲥鱼、葱烧海参、金山豆豉、炸鹿茸、洗手蟹、炒狼汤、雪花酥、玉露霜、春盘面、桃花米饭等。

端亲王微微颔首,因为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

“让妹妹费心了!”他说。

“知道二哥来,用了宫里的厨子和食材,希望能合您口味!”柳水墨道。

韩子霄命丫鬟花絮斟酒,然后举起杯说:“来,咱们一起吃杯酒吧!”

柳水墨端起酒杯,用袖子遮住嘴,轻轻抿了抿便放下了。韩子霄和端亲王一饮而尽,随后拿起象牙筷子开始吃饭。

吃了没多久,端亲王将话题转到那封信上。他眉毛倒竖,眼含杀气,却又故作随意地问柳水墨:“我朝的征北大元帅上官坦乃太师门生,其女儿上官依米也是巾帼英雄!我知道妹妹和上官依米乃同窗好友,想必一直有书信往来吧?”

柳水墨看了看韩子霄,韩子霄低着头只顾喝汤。

她面色平静,淡淡地说:“书信嘛,一直都有往来!前几日上官依米还给我送来一封信,我让你妹夫看了,希望他能有机会结识上官元帅!”

端亲王身子稍稍前倾,问道:“书信里写了什么?”

韩子霄斜眼看了看柳水墨,心中有些紧张。

只见柳水墨不慌不忙笑道:“自然是谈论忠君报国的事情了,无非是些‘千夫诺诺,不如一士谔谔。效陈平周勃之故事,兴文景之大业’等!”

端亲王如同掉到冰窟窿里了,他哆嗦着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坐在那里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柳水墨。柳水墨一惊,她不知道端亲王为何这样看她,那表情好像要吃了她。

韩子霄看目的已经达到,唯恐再说下去露馅,便趴在柳水墨耳边低声说:“王爷有些醉了,你回避下吧,这里我陪着便是!”

柳水墨不知内情,她便起身说:“二哥,我有些乏了,暂且告退,就让子霄陪着您吧!”

端亲王不语,拿起杯子咕咚灌了一杯酒,冷冷地说:“不送!”柳水墨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冷淡了。

待柳水墨下去,端亲王屏退左右,关了门看着韩子霄。韩子霄故作无奈地摇摇头说:“您现在相信了吧?这个贱人手中握有太师书信!”

端亲王点点头,咬牙道:“如此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竟然心狠手辣,贤弟啊,我和太师性命就全靠你了!你务必让她把这封信交出来,否则落到太子手里,你也难逃一死!”

端亲王说着跪下了,韩子霄忙扶起他,脸上现出悲愤:“殿下放心,我死也要把这封信拿到!”

“我以前不相信你,总是怀疑你不忠,今日才知道你受委屈了!与如此面善心狠的女人相处,你太难了!”

韩子霄叹口气说:“不管再难,我对您的忠心不会变!”

“好兄弟!我回头就上折子,推举你做吏部侍郎!”端亲王说。

“听说吏部侍郎,信亲王已经有人选了,咱们就不要争了!当务之急必须联合庄亲王、信亲王对付太子啊,若是为了一个吏部侍郎翻脸,正好让太子各个击破!”韩子霄说。

端亲王觉得有理,便道:“也好,那就不和老四争了!你放心,只要以后有机会,本王一定给你争取个实权的职务。你是我的心腹,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韩子霄大喜,他纳头就拜,端亲王扶起他,二人又密谈了许久。

送走端亲王,韩子霄高兴地直跳。

端亲王回到府里,马上面露狰狞,他不相信韩子霄,还是担心这家伙脚踏两只船。于是,他心一横,决定搜集韩子霄的黑料,如果这家伙不忠就抛出来搞掉他。

端亲王将心腹胡克基召来,秘密商量对策。

“韩子霄这人怎么样?”他问。

胡克基捻着胡子,沉思好久才说:“此人身份至今都是个谜!他说他是白家的家生奴才,可我调查过了,韩子霄是后来才入白家的!”

“他之前干什么?”

“跟着一个叫韩标的人开布行,这个韩标据锦衣卫指挥使王引的说法,他是宫中此前失踪的老太监张祥!”

“张祥?”端亲王眉头紧锁,背着手面对着墙。他略微沉思片刻,猛然回头注视着胡克基说:“张祥在如意殿失火之后就不见了,和他一起消失的是五皇子韩曦!难道韩子霄就是韩曦?”

“可是韩曦已经死了,尸体也找到了!”胡克基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

“尸体可以伪造嘛!”端亲王说。

“有玉佩作证,那是皇上钦赐的。这块玉佩上刻着个曦字,王引已经把玉佩交给太子了。当年太子和皇后做局害死了容嫔,如果韩曦还活着,太子岂能罢休?”胡克基分析道。

“那韩子霄的父母是何人?这个必须查清楚!”

胡克基问:“为何一定要查韩子霄父母?”

“我必须找到韩子霄的把柄挟制他,因为我和太师的把柄在柳水墨手中!”随后端亲王将太师给上官坦写信的事告诉他了,胡克基大惊,这件事确实非常重大。

他颔首说:“殿下英明,韩子霄是个滑头,万一他拿到那封信不交给我们怎么办?他还可能以此要挟咱们呢!抓住韩子霄的把柄,如果他怀有二心,立刻抛出来将他弄死!”

端亲王说:“我的意思是派人去修远州调查韩子霄的身世,再顺便搜集他的黑材料。如果韩子霄就是韩曦,咱们把消息透露给太子,太子若知道韩曦还活着他一定会害怕,咱们就可以借刀杀人了。如果韩子霄不是韩曦,咱们就抓了他的父母要挟他,免得他有二心!”

胡克基晃了晃脑袋说:“殿下英明!对了,庄亲王和信亲王一直坐山观虎斗呢,巴不得咱们和太子一党同归于尽呢!太子一直暗中拉拢庄亲王,可是他不上套!”

端亲王叹口气说:“我也一直在暗中拉拢信亲王,这家伙也不上套!老三和老四都不是好鸟,一个装傻子,一个玩风雅,表面上都装出与世无争的样子,暗中却在培植亲信!对了,去修远州调查韩子霄时,也顺便调查一下孙宗旺。他是信亲王的家将,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守备,我一直觉得有阴谋!”

胡克基用两手撑着桌子,点头说:“没错!这几年信亲王有钱多了,他拿着钱到处收买朝中的清流,这钱哪来的?国子监、翰林院、都察院那些穷酸,现在一个个都投靠在信亲王麾下,如果没钱,他怎能让这些吃饱了只会骂人的王八蛋听他驱使?”

胡克基很瞧不上朝中的清流,可端亲王知道他们的厉害。这些人都是读书人,所在机构都是清水衙门,但可以上书言事,而且还能制造舆论、影响朝局。信亲王收买这些人,就是紧抓舆论,利用读书人打击对手。

“哦,三法司也在老四手中!”端亲王突然意识到朝廷的司法机关都成了信亲王的地盘,如果有案子查办,老四绝对能合法杀人。

胡克基也出了一身冷汗,在官场上混谁还没有一笔烂账?掌握着舆论力量和司法力量的信亲王,简直是个幕后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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