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男主的帝王白月光08今天钓鱼执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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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走,现场诡异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一名禁卫军将领上前进献慕初射下的大雁,“陛下,晋王殿下首猎鸿雁一只,此乃祥瑞,大吉之兆!”
“好!好!好!”安帝抚须大笑,又对诸人道,“今日狩猎拔得头筹者必有重赏!”
众人齐声高呼万岁,继而驱马四散着涌入树林之中。
景笙与慕初二人策马齐头并进。
慕初的视线时不时飘向身侧的人,追问道:“笙笙,你究竟想干甚?”
景笙瞥了他一眼,扬起嘴角,“想知道?随我来。”
两人一路疾驰,穿过杂草丛生的密林,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湖水浩渺,绿波荡漾。
景笙轻轻跃下,从马鞍侧边的皮袋里取出竹竿和鱼线,三下两下拼好鱼竿挂上鱼饵。
挑了处临湖的好位置甩出鱼竿,鱼线落入水中泛起一圈涟漪。
慕初瞪着他,质疑道:“你让我跟你来钓鱼?”
景笙扭过头,笑眯眯地说:“你瞧这湖光山色秀美如画,多适合钓鱼呀。
就别去祸害山里头的小动物了……毕竟动物的命,也是命呀!”
“……”慕初被他的言论雷得额头青筋直跳。
景笙脸上的笑容更甚,怪叫一声:“哎哟,我这鱼饵都放下去了,就等着看有没有大鱼上钩了咯!”
慕初一怔,下意识地问:“你想钓谁?”
景笙回过头,指着湖面反问他:“你能否看清这水面下有多少鱼?”
慕初摇头。
“我也不能呀。”景笙无奈道。
慕初踱步到他身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过景笙今日的运气似乎不佳。
浮标动了动,提上来的不过一条巴掌长的鲫鱼。
一连几次,皆是如此。
“唉,还是个宝宝呢!”他叹了口气,将小鱼放回湖里。
一上午,竟是全无所获。
慕初见状,揶揄道:“笙笙,你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景笙尚未作答,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急切的呼喊声,“豫王……豫王殿下何在?”
两人飞快地对望了一眼,景笙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有鱼咬饵了。”
寻他的是豫王府的侍卫。
一见他当即禀道:“王爷,长信侯世子、卫国公二公子等欲闯入营帐,带走清离。”
景笙瞄了慕初一眼,脸拉了下来,“我说怎么没见着你身边那几个跟屁虫呢,敢情给我玩调虎离山啊!”
边说着,翻身上马。
慕初眉头微微一蹙,跟着跃上马身。
营地外双方剑拔弩张,正紧张对峙着。
祝南扯着嗓子骂道:“贱种,谁给你胆子学晋王殿下?还不给小爷滚出来受死!”
“呸!东施效颦,也不嫌丢人!”闵怀跟着附和。
少年被几名侍卫护在身后,面色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捂着胸口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并未见过晋王殿下……更无从知晓他会如何装扮……并非有意冒犯他……”
他全身上下皆为景笙所赐,又哪知会发生这种事儿?
祝南又哪听得进去,反而愈发愤怒:“哼!不知情?这身锦缎可是御用的贡品,岂是你这贱籍之人能穿的吗?”
“我当真……不……不知……”少年抖得更加厉害。
闵怀眼咕噜子一转,“嘿,你不知情,谁知情?景笙吗?莫非他为了羞辱晋王殿下,故意让你这么穿的?”
“不……不……不是……”少年连连摇头。
祝南狞笑一声:“还跟他废话什么?先把人带回去!”
说完,竟是直直朝他扑将过去。
清离身边的侍卫连忙阻拦。
祝南出手毫无章法,一顿乱拳打得几名侍卫左躲右闪,又不敢出手太重,唯恐伤到他,生生被拖在这里。
闵怀等人见缝插针,趁机上前将清离围住。
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清离嚷道:“贱人!这身衣服你也配穿?”
手一伸,锋利的匕首划过清离的胸膛,衣袍的前襟被破开一条长缝。
犹不死心,又高高举起匕首。
“不,不要……”清离吓了一跳,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
可惜尖锐的刀锋无情地刺破他的脸颊,带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啊——”他惨叫一声,死死地捂住脸。
景笙赶回时,恰好目睹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大喝道:“住手!谁给你们狗胆敢在本王帐外公然行凶?”
闵怀一惊,手中的凶器掉落地上。
祝南也停止与那些侍卫胡乱缠斗,心里暗暗惊道,这人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嘴上却倒打一耙,大声叫道:“好你个景笙!故意找贱籍伶人当众羞辱晋王殿下,怎的现在还打算包庇这贱人不成?”
只是他的算盘落了空。
不待景笙开口,慕初便至他身后飘然而出,寒着脸问:“你说谁羞辱本王?”
“晋……晋王殿下……”祝南震惊得合不拢嘴,“我……我……”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晋王的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慕初的眼神冷得如三九寒天。
这几个家伙三番五次在他面前诋毁笙笙,从前是看在他们家族的份上,才未追究。
没承想现下竟然得寸进尺,打着他的名义持刀伤人不说,还意图挑拨他们的关系。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长信侯世子、卫国公二公子以下犯上、持凶伤人,押下去候审。”
“殿下饶命……”
“殿下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呀!”
“……”
几人哪还见先前的半点嚣张?
不住地讨饶,仍旧被蜂拥而上的侍卫给押下去。
施暴者被带走,伤者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
景笙上前试图查看少年的伤势,却发现他双眸无神,显然是被吓呆了。
一向冷硬的语气顿时缓和许多,安抚道:“清离别怕,没事了。”
“呜呜呜……王爷,你回来了!”少年抬起头,哭诉道,“我的脸……”
哪怕手紧紧捂住右侧脸颊,依然抵不住鲜红的血从指缝滴落。
这副凄惨的模样令景笙心头生出一丢丢的愧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大夫马上来。”
又问,“怎么不在营地待着,出来作甚?”
“呜呜……我……”少年抽咽个不停。
“他们骂得太难听了,清离公子气不过才……”一名侍卫替他回答。
景笙虽然当少年是工具人,也没想让他受伤,甚至为了防止意外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小队护卫。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侍卫们自知失职,齐刷刷地跪下来请罪。
景笙手一挥,“自行去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