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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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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听那些羞辱的话,捂着耳,满眼崩溃看着他,“是你逼我的!你逼我去跳护城河,逼得我不得不去求你!”

“那我现在也逼你!”

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从镜台前拉起来,扯进自己怀里,蛮横推去榻上,紧接着俯身而下。

沈清棠满眼都是哭出来的泪,双手死死地抵着他胸膛,却叫他轻易便擒住,按在头顶,不得挣扎。

她又想伸足去踹他,也叫他用膝盖牢牢抵住。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终于恐惧,惊慌摇头。

“如何不能?”裴琮之冷冷发笑,“妹妹的命都是我的,我想如何便如何。”

他心里都是蓬勃的怒意,从他看到沈清棠从马车出来的那一刻起,理智就叫怒火烧得消失殆尽。

他隐忍到现在,已是极致,又添她刚刚添油加醋的一把火,彻底吞灭了他。

方才院里闹那样大的动静,丫鬟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近前来伺候,倒是方便了他。

沈清棠还要挣扎,他索性咬牙威胁,“妹妹最好再将动静弄得再大一些,叫全府人知道。正好倒如了我的意。”

他可以顺势将这事捅给裴老夫人知晓。

只是这早早被破了身子的姑娘,做正房就不成了,最多为妾。

姑娘想明白这一点,浑身力气都卸了,终于不再抵抗,任他肆无忌惮。

相较于前两次的温存,她今日又急又气,浑身都是抵触和抗拒,格外生涩。他也莽撞,不复之前的怜花惜玉,像是要将今日所有滔天的恨意都叫她知晓。

她疼得眼里盈出了泪,再忍不住,张嘴在他手臂咬下。

他发了狠,她也发狠。

反正两个人都恨彼此,不如索性一起疼。

裴琮之随她咬,手臂血淋淋的,眉眼都不动,只眼神带着凶狠的意味,隐隐逼迫她。

“错了没?”

他还要她认错。

沈清棠摇头,她的髻发早已散了,汗湿湿的黏在颊上,不知是哪朵被风吹雨淋打得可怜的娇花。

只骨头分外硬气。

他偏要卸了她的骨头,用尽手段磨砺她,眼看着她呜呜咽咽的哭,才俯下身,发狠问她,“妹妹还跑吗?”

她终于受不住,噙着泪花,梨花带雨地摇头。

裴琮之这才满意,逐渐温柔下来,低头以吻抚慰她,酣畅淋漓。

这一番翻云覆雨,沈清棠浑身似碾过一般,动弹不得。他倒是神清气朗,下榻穿衣,又是外头施施然的风光君子,还来俯身吻她眉间。

“妹妹好生歇息,我去让人来伺候妹妹。”

“不行!”

她一时着急,慌乱坐起,身上的锦被下滑,堪堪停在胸前。

细长脖颈至娉婷锁骨,玉白滑腻的肌肤,流连斑驳,触目惊心,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缠绵痕迹。

他眸色渐深,她毫无察觉,只盯着他先前说的话,着急阻止,“我自己可以,不必叫人来。”

她撑着身子的手都在发软,更遑论被下掩盖的身体,酸胀难言,仍在强撑。

沈清棠不能让人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裴琮之可以不管不顾,胡作非为,是因为他是男子。此事捅了出去,他最多不过受一顿斥责。

裴老夫人会护着他,这天下的理法也会护着他。

可她不行,没有人护着她,世人的污言浊语可以将她活生生戳烂了去。

裴琮之懂她担忧,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略提了提,眉眼温柔,欢好后的声音也极度温存,“妹妹放心,是妹妹的人,不会叫旁人知道的。”

来伺候的是采薇。

她带着落月一出府就被裴琮之派来的人抓了,不知被关在了哪里。战战兢兢到了夜深,突然被提回了衔雪院伺候。

越过遮挡的屏风,她看见了里头坐着的姑娘。

鬓发斜乱,腮红眼湿,身上披着的衣裳也是揉得皱乱的,好一副春深后的美人图。

采薇如何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捂着嘴,将惊呼掩在唇齿间。

好半晌,才走到沈清棠面前,小心翼翼看她,“姑娘……是……是大公子?”

她不可置信。

沈清棠垂眸,没有回答,与默认无异。

许久才出声,嗓音低低的,很是疲倦,“采薇,我想洗一洗,你去帮我备水来。动静小些,别声张出去。”

采薇点点头。

净房里水备好后,她来扶沈清棠过去。

外衣褪去,肌白如玉的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淤痕,让人眼红心跳,不敢直视。

采薇又愤怒又心疼,哽咽着声音,“大公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折腾……”

沈清棠闭着眼不说话。

裴琮之是刻意的,他惩罚她出逃,惩罚她不听话,用这种法子警告她。

今日是采薇知晓,下一次就不知是谁了。

他掌控着她的清白名节,拿捏着她的生死命脉。

她只能屈服。

从净房出来,采薇在收拾床榻,凌乱不堪的被褥换了下来,搁在一边。屋子里还燃着熏香,是厚重的沉水香,正好将方才的旖旎气息遮掩住。

床头还搁着一瓶药。

是方才砚书送来的,采薇小心看她神色,“大公子说姑娘方才跪了地,想必膝盖淤肿了,特让砚书送过来。说是宫里的秘药,治青淤消肿有奇效。”

什么膝盖淤肿,不过是找个缘由来给她满身淤痕送药来。

采薇拿着那瓶药,胆战心惊来劝她,“姑娘还是涂一涂吧,不然明日如何出去见人呢?”

初夏衣裳轻薄,她脖颈那一大片吻痕,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涂吧。”

沈清棠并不拒绝。

事已至此,还介意这一瓶药作甚么呢?

好在这药膏当真有奇效,翌日沈清棠身上的淤痕就消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足可以用胭脂水粉遮盖住,叫人半点瞧不出来。

她收拾妥当了去听禅院请安,裴琮之也在这里。

恍若无事,她笑盈盈上前去,敛衽行礼,“琮之哥哥安好。”

他颔首,不复昨日的暴怒,温润如玉,又来问她,“妹妹昨夜可睡得好?”

“自然是好。”

沈清棠眉眼弯弯的笑,“还未多谢哥哥昨夜派砚书送来的玉肌膏,今早一起来,膝盖上的淤肿果然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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