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堆破烂做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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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灿还真没想到这个,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
拍手道:“王大哥,做旧,你不用担心。”
“倒是后面这点,看来,小弟我不施展些惊天手段,那是不行的了……”
王鹤鸣很是好奇,再三追问他有什么惊天手段,陈子灿却笑而不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修正,很快,就把计划完善了。
陈子灿感叹道:“果然,聪明人都有当骗子的天赋!”
“王大哥,我觉得咱俩搭档,肯定无往不利。”
“你有没有考虑过改行,跟小弟一起,加入江湖骗子,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王鹤鸣大笑:“那首先,得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什么惊天手段。”
“要是以后,骗的都是这班腌臜货,为兄倒不介意跟你去做个骗子。”
两人说着话,陈子灿已经把手里的萝卜印章,反复修改了几次。
看看差不多能蒙混过关,就和王鹤鸣换了衣裳,带着几个随从,去拜访县令周大人。
听门子来报,说外面有监生席修贤兄弟,持名刺求见,周逢吉本来不想搭理。
但看了随名帖递上来的书信,立刻变了脸色,连忙跑出去迎接。
一见王鹤鸣的风流俊逸,谈吐举止,周逢吉就暗自心折。
不是百年世家,怎么出得了这等人物!
将王鹤鸣和陈子灿迎进正厅,双方叙了礼,周逢吉放下身份,加意亲厚。
陈子灿和王鹤鸣又是别有用心,特别奉承。
没说几句,三个人就开始称兄道弟,亲热的,仿佛多年不见的知交朋友。
果然,有心算无心,事情,完全按照陈子灿计划的进行。
当周逢吉急不可耐地请求,今晚就在县衙摆酒,请孙尚书和刘进士等一干名流过来赏画,顺便,搞个赈灾义卖。
王鹤鸣心里暗叫一声:“成了!”
事情到此为止,顺利的超乎想象。
谈话的节奏,关注的方向,周逢吉的反应……
一切,都没有超出陈子灿的预料。
王鹤鸣暗暗叹服:“子灿小小年纪,一身手段神鬼莫测,也就罢了。”
“对世道人心的把握,更是让人叹服!”
三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陈子灿和王鹤鸣起身告辞。
周逢吉扯着袖子苦苦挽留,于是,又在县衙里摆酒。
直喝到月上柳梢头,两人才醉意熏然地出来。
周逢吉一直送到大门口,追问何时赏画。
陈子灿笑道:“我兄弟带的从人不少,既然要在这邯郸逗留几日,难免要找地方,先安顿下来,周大人不要着急。”
周逢吉忙邀请二人在县衙下榻,陈子灿和王鹤鸣都再三推辞。
说如住在县衙,难免引人猜疑,这才作罢。
临别,陈子灿又装作浑不在意地问起,南城有没有合适的宅院,他们想租下来安顿家人,客栈太过简陋。
周逢吉拍着胸脯应承下来,这才拱手而别。
两人心情舒畅,都没有上车,一路踏着月色回去。
王鹤鸣笑道:“子灿,你看我今日表现如何?”
“于“骗”之一道,到底有没有天份?”
陈子灿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王大哥,你今天演技相当不错,假以时日,磨去斧凿痕迹,必成一代巨骗……”
这正是王鹤鸣的师傅,雪个先生对他的评语。
陈子灿开玩笑说出来,自是对他很高的评价。
但是,他如果知道,雪个先生还有个别号,叫“八大山人”,估计,就不敢如此调笑了。
两人又都大笑。
王鹤鸣像玩了新游戏的好奇宝宝,追着问,所谓斧凿痕迹是什么?
陈子灿收敛笑容,看着王鹤鸣,故作深沉地摇摇头。
“王大哥要当骗子,有一个大大的不妥,那就是长的太帅了!”
“你这么帅的骗子,那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犯了事如何逃的掉?”
第二天,陈子灿就带着童和尚和扣儿,去街上,买回来一大推杂七杂八的东西。
回来后,捡出几张熟宣纸,让王鹤鸣拿去作画。
又特意嘱咐他,每幅画,风格笔法必须各不相同。
最好,就画他曾经临摹熟悉的,技法上,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王鹤鸣笑着答应了。
陈子灿回房,找出买回的两块松木板,用钉子钉成t型。
回头招呼笨手笨脚,正在对着镜子涂抹胭脂的小丫头。
“扣儿,过来!”
扣儿应了一声,跑过来,把脸往陈子灿跟前一伸。
“少爷,漂不漂亮?”
陈子灿抬头,看见个年画娃娃,吓了一跳。
嫌弃地伸手把她脑袋推开:“洗洗更漂亮!别动——”
“哎呦,少爷,你拔我头发干什么?”
“叫什么叫?你人都是少爷的,拔几根头发算什么?”
“别动,少爷自有用处……”
陈子灿头都不抬,把几根长发放在烧酒里泡着。
“你——”
扣儿咬了咬嘴唇,涂了胭脂的脸蛋更红了:“你为啥不拔你自己的?”
“我的少!”
“你看看,少爷这脑袋后头,还剩几根?”陈子灿理直气壮。
正在说话,周县令差人来回报。
说城南,有位蒋中丞的宅子空着,家眷都随他赴任去了。
那所宅子有三进院落,清静幽雅。
家具物什,一应俱全,搬过去就能住。
屋子也够宽敞,这几十个人,尽都安排得下。
王鹤鸣和陈子灿商量了,命人立刻将银子送去,下午,就一起搬了过去。
晚上,王鹤鸣过来,说已经画完了六幅,都是模仿的名人手笔。
自问,从技法上说,已经算得上天衣无缝,问够了没有。
陈子灿正在桌子上摆弄一个怪东西,闻言笑道:“这等平常的,六幅也就够了。”
“王大哥辛苦,今天先歇着吧,明天还要画两幅。”
王鹤鸣竭尽所能,画的非常认真。
见他也不去看,就说这六幅算是平常的,老大不舒服。
心想,难道明天的就不平常?哼,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平常!
陈子灿才没有想那么多,他正把一枝铜钗上的细链子取下来,挂在铜片剪成的长条上。
这根铜片中间开了孔,用一根小铁钉做轴,固定在t型木板的中间。
就像西洋自鸣钟的指针。
指针一端也钻了小孔,用一条细丝吊着。
下面,则挂上那根细细的小铜链,让指针平平指向右方。
木板上呈弧形刻着标记,指针正对着的地方是“0”。
王鹤鸣越看越是纳闷,忍不住开口道:“这是什么?”
陈子灿漫不经心地指着木板:“这是支架,这是指针,这个,是扣儿的头发……”
“啊?”王鹤鸣更好奇了:“头发?这个,做什么用的?”
陈子灿回头看他一眼,诡秘地道:“这个啊,嘿嘿,神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鹤鸣歪着脑袋,仔细看着那粗劣的手工,简陋的装置,微微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