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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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他的将军没死!
她回来了!
费臻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着,好像全部冲击到了身体的末枝,让自己的手脚都开始麻木了起来。
没人看见他不敢睁开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晶莹,是喜悦,也是悲伤!
“放心吧,只要你不会要了他的命,江某保证你不会出事。”
“那就多谢江大人了。”
顾盈辞说完,便开始给费臻扎针,一通操作下来,她的脸上已经隐隐有汗意出现。
江怀序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神十分专注,仿若到了身旁无人的境地。
顾盈辞跪坐在地上,以银针为费臻疗伤,她刚刚已经把过脉了,他的筋骨完好无损,只是内伤比较严重。
想来,那些人并不想让费臻成为一个废人。
待施针完毕,她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揭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放进了他嘴里。
“如何?你这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晋国公着急的上前半步询问。
“国公不用担心,谢小姐的身子可以准备治疗了。”
顾盈辞一边低着头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着晋国公的问题,一旁的两人并不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重新从晋国公府上出来,外面已是落日熔金。
谢淮昀将顾盈辞送出了门外,两人一左一右,并排而行。
“不知顾大夫师承谁人,之前又在何处行医?如此好的医术我们竟然从未听说过。”
“谢世子谬赞了,小女的师傅自从三年前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得到过她的讯息,她一 个人潇洒惯了,总是行踪不定。”
“至于何处行医?”她顿了一顿,“就在离京城不远的安远镇。”
谢淮昀侧头看了她一眼,肌肤莹白,乌发红唇,睫毛卷而翘,鼻梁秀挺,最美的当属那双眸子,可最让人看不懂的,也是那双眸子。
里面好似藏着万千故事,惹得人想去一探究竟。
“原是如此。”
他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台阶,道了句
没几步,两人就到了马车前,顾盈辞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谢淮昀道:“谢世子留步。”
“我送你到王府吧,天色也不早了,让你留下吃了晚膳再走,你也推辞不已,这相送之意,还望顾大夫莫要在推辞才是。”
顾盈辞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就麻烦谢世子了。”
“顾大夫客气了。”
楚灵王府中,萧时桉看完江怀序递过来的信件,抬手递至烛火处点燃,放进那上等的歙砚中烧为灰烬。
“主子。”
萧时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夜阑与池暝两人,语气淡淡,“她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
夜阑与池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她去大理寺做什么?难道她真的是某一派系送进来的细作?”
夜阑看了一眼同样担忧的池暝,接着有些幽怨地道:“若她真是细作,那主子的病可怎么办?属下还指望着她身家清白,收为我们所用,为主子治病呢!”
“人回来了吗?”
萧时桉不理会夜阑的唠叨,转头问了句顾盈辞的行踪。
“谁回来了没?”
夜阑还沉浸在刚刚失落的情绪当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池暝见此,答了句:“还没有。”
萧时桉从窗户望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指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
这边,顾盈辞谢辞淮昀,便回了楚灵王府。
路过萧时桉的院子时,她脚步微滞,最终也只是稍作停留,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辞姐姐!”
“姑娘。”
朱萼与小桃两人站在院子门口等着。
如今来了王府已近一月,朱萼与小桃倒是慢慢的熟练了起来,不过以小桃的性子,是个惹人疼的主。
“先回屋吧。”
顾盈辞之前就说过让两人不要等自己,见两人不听,她也不再劝阻,有人在门口等着,她心中也感到熨帖。
“姑娘,小桃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如今还在锅里热着呢,奴婢给您端过来。”
朱萼看着顾盈辞,笑着说道。
“好,你们两个有心了。”
顾盈辞知道朱萼虽然是萧时桉的人,但平日里也安分守己,待小桃也是极好,她如今难免事多,有人陪着小桃,她也心下稍安些,故也对朱萼没有多少敌意。
用过晚膳,小桃与朱萼去了隔壁休息,顾盈辞起身重新点了灯,伏案写着什么。
秘制的宣纸上,狼嚎蘸着墨汁一笔一划的写着,苍劲有力的字体浸着墨透过了纸背,不过片刻,所有的字都消失不见。
她将写好的信妥善收好,想着寻个时机送出去。
她刚要将灯熄了躺回床上,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匆匆,她拿起一旁的外衣套上,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夜阑抬起的欲要敲门的手。
“何事?”
半夜时分来敲门,脸上还如此急切,顾盈辞不由的想到了什么。
“萧时桉毒发了?”
夜阑情急之间有些语塞,见顾盈辞猜到他的来意,他不由分说的点了点头。
“是!顾大夫,你快去瞧瞧!”
顾盈辞柳眉轻蹙,拎起药箱就同夜阑往萧时桉的院子疾步而去。
一进主屋,迎面扑来的便是那彻骨的寒意。
里面,池暝守在萧时桉的身侧,同时,今日还多了两位她从未见过的暗卫。
她耳朵稍动了动,暗处至少也藏匿着四人以上。
她看着浑身发抖,冒着冷汗的萧时桉,上前摸了摸脉,很不好,比上次糟糕多了。
可自己这么多时日以来,每次见他都未曾发觉过。
她看着他因疼痛而双眉紧蹙,双眼紧闭,嘴唇发白的脸庞,心下不由的佩服他的能忍。
毕竟这毒的特点不是立即要你的命,而是慢慢的用疼痛折磨你的意志,慢慢的要你的命。
她也不敢耽搁,当即打算为他施针。
知道他的那些暗卫不会放心这时候留她一人在萧时桉的身边,她也未曾开口让他们出去等。
她掏出腰间的布袋,将银针准备好,随即便打算脱萧时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