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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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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端午,天气开始变得有些炎热,花园小区中一处院子里的绿植是已经长得茂密葱郁,酒城地处贵州的山区之中,就算盛夏也不算太燥,一到晚上,微风轻抚,可谓是避暑圣地,只是,这连日以来的端午雨像是没完没了一般,让负责打扫院子的余淮生是一阵的头疼。

“哎哟,我新买的鞋子才穿一次就成这样了,也不晓得能不能洗干净”随着小院的院门被开启,陈远国骂骂咧咧随之响起,只见陈远国垫着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往屋内串,衣服裤子头发全都湿掉了,特别是那双昨天才买的新鞋子上面还挂满了泥,显得有些狼狈。

“哟,远国老哥,你这出门怎么也不带把伞,跟个落汤鸡一样”我拿着扫把站在玻璃门外的屋檐下,本就正气不打一出来,看着陈远国狼狈进来,还把我好不容易收拾到一块儿的落叶给带乱了,我随口便讽刺了两句。

“我这不是出门的时候还阳光明媚吗,怎料一个转脸就下这么大的雨,真的是贵州的天气比新婚的女人还善变”陈远国一边脱下已经全部浸湿的鞋子,一边继续和我搭话,全然没注意我刚清扫过的院子又被他给弄脏了。

“谁叫你早上出去,现在才回来呀,再晚一点就没人做晚饭了,小心师伯拿你试问,哼”本来做饭这件事已经划分到陈远国头上了,可这老滑头中午竟然没回家,害得中午我还要走两个街区去给一梅师伯端粉,我对他有好脸色才怪。

“这不路过医院,顺道去看了一眼黄洁玉吗”陈远国换上拖鞋,边说边进了屋。

“回来啦?”我本还想说说陈远国解气时,一梅师伯话音在屋内响起,此刻的师伯,正盘脚坐在沙发上,怀内抱着大半个西瓜,一边用勺子挖着瓜肉送进口中,一边看着手上一本随记。

“师伯,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呀”陈远国一下跳到了茶几旁边,一脸兴奋地说道:“你说这黄洁玉不会醒她就真的没醒,难道是你看了她的面相,知道她会一直是个植物人?”

“你以为我们是神仙,要是还能看病,相士一门也不至于会凋零如此,干脆开个医院生意会更好吧”我坐到一梅师伯旁边,想看还有余下的瓜肉没有,结果大半个西瓜,里面是已经见了底,我失望地收回眼神。

“那...”陈远国歪着脑袋看向一梅师伯,眼里满是不解。

“我是观了一下黄洁玉的面相”一梅师伯放下手中瓜和书,看向我和陈远国缓缓道来。

“这黄洁玉耳大却不招风,且高于眉峰,这说明这姑娘以后是不简单的,要是懂得借势而为,那么定是大富大贵之命,但是,就像槐生所说,我再神通广大,也只是个相士,不是医生,不可能连几十苏醒都能瞧出”无视陈远国一脸期待的模样,一梅师伯一盆冷水就给他泼了过去。

“不是师伯,那你就怎么知道黄洁玉现在一定好不了呢?”陈远国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抹布,也不嫌脏地开始擦起脑袋上的雨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模样。

“我说陈远国,你这脑袋平时看起来挺灵光的呀,怎么每次到黄洁玉这里就不管用了呢?”一梅师伯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菜,下午要不要再买点来,这刘大所长可是要来吃饭的,别让人觉得我们太寒酸,槐生呀,你给他解释解释,这种小问题就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槐生,你也知道原因呀,敢情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听到我也晓得原委,陈远国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小孩子在撒娇般,一把上前,他踮起脚搂住的我肩膀,一副要套近乎的模样:“给老哥说道说道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黄洁玉,压根就没病,就只是在那给大家装呢?”我一把推开了一身是水的陈远国,嫌弃地拍了拍被蹭到的衣服。

“她装的?她为什么装呀?”

“真像一梅师伯所说,你这么精明一人,怎么一遇到黄洁玉的事情就短路了呢,你说嘛,这黄洁玉先不说和滕叶叶是母女,就和那关氏兄弟二人也是不清不楚的,现在案子是判了,但是人还没送走呢,要是黄洁玉醒了,不就得依法询问吗?”我一把抢回陈远国手中的毛巾,一股雨水的馊味瞬间朝我袭来,我有些嫌弃地瞄了一眼陈远国:“要是你是黄洁玉,你敢醒吗?”

“也是哈,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陈远国如梦方醒,一边滴溜溜地转着小眼睛,一边自言自语道道:“刚才一梅师伯说要来客人是吗?”显然,这陈远国还在心里嘀咕着黄洁玉的事儿,压根就没认真听一梅师伯说的后半段话。

“刘铎要来吃饭呢!”我上下打量了一眼陈远国:“你确定你就这样招呼你的上司?”随着关文和滕叶叶的落网,妇女失踪案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收尾,随之当年陈远国的那份旧案也浮出了水面,正好刘铎还欠着一梅师伯一个人情,师伯嘴上虽是夹刀,心里是惦记着陈远国的,这不,明眼人都能看出今天这局就是为了陈远国能回归所里所埋的伏笔。

果真,刘铎对陈远国一定是存在血脉压制是这一级别的威望的,在确定自己曾经的师傅要来家中吃饭后,陈远国是精神一振,立马回房洗了个澡好好收拾了一番,还不忘给自己梳了一个看起来倍儿精神的大背头,最后一头扎进厨房里,稀里哗啦就是一通准备,最后,在下午六点之前,第一道菜,秘制麻婆豆腐就给端了上来。

为什么说是秘制麻婆豆腐呢,这其中是大有学问的,在酒城这边,由于气候湿冷,就算夏季也不算炎热,很多食物都没有冰柜保存,就衍生出了一些特别的食物种类,总的来说,就是经过天然发酵以后得出的食材,这些食材,不是酸的就是臭的,而这一份秘制麻婆豆腐里边儿就加入了我们这边特有的脆皮豆豉,让本就又麻又辣的麻婆豆腐别有了一番滋味。

“什么味道呀,这么香?”大开着的玻璃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请问你是?”我转过头去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身材中等个子不算高的小伙子,脸圆圆的,正上下嗅着鼻子一脸的馋样儿。

“哎呀,是我失礼了,可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像是小时候阿婆做的那样”小伙子一笑,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一个小梨涡还有一口洁白的牙齿,让人看了很难讨厌。

“是挺香的,我也特别喜欢这豆豉放菜里的味道,但是,请问你是?”虽是不讨厌面前这小伙子,但是毕竟自家院子里突地冒出一个陌生人,我还是有些警惕,就再问了一遍。

“对对对,你看我这个脑袋,里面全装吃的去了,呵呵”小伙子手收了手里的伞,发现手上还有雨水,顺势在裤腿上蹭了蹭,这才将手伸到我面前,笑得更灿烂了 :“我是花园所的何光绪,你好,看年纪和长相,你应该就是师傅常提起的槐生兄弟了吧?”

“何光绪...何光绪,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刘所的那个小徒弟是不是?”我喃喃自语了两声后,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这不就是陈远国故事里的那个愣头愣脑的小警察吗,我连忙伸出右手,和对方很是友好地握了握手。

当我的手接触到何光绪皮肤的瞬间,一种异样的能量向我袭来,让我感觉特别的不舒服,也不是何光绪皮肤不好,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感觉通过手心传入我的脑中,我抬头看向何光绪,明明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阳光健康,不禁让我纳闷,为此,我不由得多打量了眼前的小伙子几眼。

“怎么了?”何光绪毕竟是警察生出,观察能力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他见我握住他的手后,面露一丝奇怪的神情,虽只是一瞬即逝,但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今天起早了打扫卫生有点累,一时走了神,赶紧进来吧”我意识到自己失礼,面上有些尴尬,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将何光绪迎了进去,并给他泡了一杯本地红茶。

何光绪前脚进屋,我还未来得及询问关于为何刘铎没跟他一起过来时,就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来人不是我们的刘所长还能是谁呢,月余未见,刘铎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双下巴也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也不油腻了,多少还有一些意气风发的样子,和上次一样,这次他也是提着一瓶酒,唯一的不同,就是这瓶是茅台,看来刘铎为了此次吃饭是下血本了。

“看来这吃素效果不错嘛!”本来在厨房帮忙的一梅师伯听到声响后便走了出来,看到身材明显轻减很多的刘铎,一梅师伯脸上露出了很是满意的笑容。

“一梅妹妹给的提议,我肯定是贯穿到底,坚持执行嘛!”刘铎嘿嘿一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肚子,可此时刘铎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大肚便便,这手呀,在肚子上捞了个空,不禁更是高兴了。

当时为了让刘铎配合自己,一梅师伯曾答应帮他解决一下家里的问题,于是给了他三个建议,一是吃素,二是不得留发,看着瘦了很多的刘铎,还有那短到跟儿处的寸头,就知道这刘铎一定是坚持执行了一梅师伯的建议。至于第三点嘛,我不知道一梅师伯是卖关子,还是真如其所说,机缘还未到,得等一等,刘铎也是知趣,就再也没追问一梅师伯到底这机缘何时才能到了。

“菜都好了,赶紧上桌吧!”陈远国把最后一道青椒茄子摆上桌以后,就招呼众人齐齐上了桌,而他仍是系个围裙,急冲冲地往外走,我上前一问,才知道他想赶在菜市场关门前再去买点花生米,说刘铎也就是他曾经的师傅,最喜欢就着就炸花生米下酒了,多年后还能记得这点,陈远国也是有心了。

“陈远国买花生米去了,我们边吃边等他吧!”一梅师伯端起酒杯送到自己鼻下嗅了嗅,一阵醇厚的酒香迎面扑来,她先是闭目享受了几秒,面露满意的神情,这才端起酒杯,示意大家一起干个杯。

“要不再等等陈远国?”刘铎虽同样端起酒杯,略微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他说了,一会儿就能回来”一梅师伯一口便干下了杯中酒,大家见状,也纷纷跟着喝了下去,老酒就是老酒,众人在尝到酒味后,都不禁大声赞许起来。

“对了,那李阎王怎么说?”一梅师伯也没再过多的同刘铎打官腔,在夹了一筷子蔬菜后,便直奔主题而去。

“师傅,李阎王是谁呀?”本来夹了一筷子酸炸肉准备往嘴里送的何光绪听一梅师伯这么一说,一脸迷茫地看向刘铎,这个案子的后续他只一直是参与的,怎么就没听过有这号人存在呢。

“就是姓李那虎小子,你忘记了吗,你说对方那一拳头要是打你脸上,怕是得三天出不了家门”刘铎在工作上虽然很严厉,但私下对何光绪的态度是很慈祥的,见何光绪插话,非但没生气,还给好好解释了一下:“还是你和周立伟送去转交的,你忘记了?”

“转交?”我对李阎王的印象不算坏,他虽是有点地痞流氓的性子在,但好在为人仗义,这帮女的要是不是遇到他,估计就真得倒大霉了。

“嗯,虽然后面他做了很多将功补过的事情,但这个案子牵连太深了,我已经尽力去争取过了,几个月的牢饭是怎么也跑不脱的”话语间刘铎又和一梅师伯干了一杯酒。

从刘铎断断续续的陈述中,我算是大致理顺了整件案子,这关文关武是一对孤儿,机缘巧合下,被滕叶叶给收养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滕叶叶的女儿黄洁玉这样的千金小姐会和关文关武兄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直至后来关武丢掉性命也愿意替这黄洁玉挡下那颗枪子儿,而黄洁玉被绑票,估计也是自导自演的,但是目的为何,任由各种审讯,关文是一个字也没透露过,咬死说就是为勒索一笔才做的这单案子,而黄洁玉,一个躺医院的植物人,刘铎就算是聪明绝顶,也是拿她没办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是有猫腻的。

这些年,虽然黄成才的身体一直不好 ,里里外外一堆破事都是由滕叶叶打理的,但由于黄成才弟弟和家族内部一些亲戚的搅和,滕叶叶也只是个工具人,所以呢,这滕叶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也为了大捞一笔,竟做起了假酒倒卖的生意,由于利益链太大,中途也曾被知情人勒索过好几次,都被关文关武两兄弟给解决了,除了柳秋秋这次,莫名跳出个冤大头陈远国,实在没法,关文关武也就只能给陈远国安个帽子,算是彻底毁掉了陈远国本该风生水起的仕途。

而为何后来会有妇女失踪案呢,其实和滕叶叶基本上没有太大关系,她可能唯一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关文关武和酒城医院的人勾结贩卖人口,以获取暴力,但是由于关文很有脑筋,下手的对象都是那种不容易被追查的女人和小孩儿,所以这些案子就只能一拖再拖,直到这次案发才得以侦破。

“我还是有一点不能理解,刘所,既然一直都相安无事,那为何这次会闹得这么大呢?”我今天基本上没喝酒,是实在喝不下,为了给我治梦魇,一梅师伯不知从何地弄来一条老蛇再加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材给我泡制了一大桶药酒,每天睡前我都得喝个三四两,这一下来,我瞌睡到是好睡了,也不知道是药酒起了作用,还是单纯的喝醉了,反正弄得我够呛的,所以呢,今天就算是茅台,我也是看起来都觉得有些反胃,一口也喝不下。

“这个我来说!”我是看出来了,这何光绪也是个话多活泼的主儿,刘铎还未开口,他就举起右手自告奋勇地讲起了故事:“这还要从黄成才得尿毒症了说起...”

“看吧,我说得没错吧,这黄成才一定是有病的,还是肾病!”去买花生的陈远国正巧进屋,没头没尾地听了一嘴,他也是个话不少的,直接打断了何光绪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我据分析,这黄成才很久以前就得病了,但还能延缓治疗,可这年吧呢,病情加重,要是再不换肾就只能再见了,但是通过正规渠道又一直没排到肾源,所以呢,滕叶叶就打起了关家兄弟俩的皮肉生意,借此帮他筛选肾源,就出了个免费体检的闹剧”

“然后呢?继续”见陈远国有意表现,何光绪干脆环抱双手,一副我看你说,看你表演,就看你会不会说错的戏谑表情。

“来,让我先喝口这毛子”陈远国直接在我旁边坐下,端起我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喝完还不忘舔舔嘴唇:“这酒是真好呀,那我接着说啦,本来呢,是已经找到这个人了,就是我们的周一,但是,那天不是发生火灾了吗,所有的资料全部被弄乱了,这关家两兄弟本就是做人口买卖的,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伙全绑了,总有一个是合适的,但是没想到和以往不同,这次闹大了,又加上出了个李阎王,这不,夜路走多了总得栽跟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光绪老弟?”陈远国说完后还不忘得意地看着何光绪,作为刘铎的第一个徒弟,陈远国多少还是想胜过何光绪一头的。

“对了个百分之八十吧”何光绪对着陈远国笑笑,整张脸看起来更圆润了。

“不可能,那你告诉我,还有百分之二十上哪儿去了?”这么多人看着,陈远国有些下不来台,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光绪,要是何光绪说不出个一二三,陈远国怕是要不罢不休呢。

“刘所,你再不管管,你这两徒弟会不会把我桌子给掀翻?”

一梅师伯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也没发火,而是笑盈盈地看着刘铎,在说徒弟两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多半是在试探刘铎还有没有想让陈远国回去的心,毕竟这次的事情了了陈远国也算是洗清了冤屈,能不能回去,全看所长一句话了。

“是是是,一梅妹妹说的是,接下来我来说呗”刘铎给一梅师伯酒杯斟满,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陪着笑与师伯碰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远国呀,你想没想过,这肾又不是其他什么配件,不要说全酒城,就算是全国能找到一两个匹配的就不错了,但是为什么就滕叶叶的能力,不去全国筛选,而只看酒城的适龄姑娘些呢,那是因为她知道了,血亲之间的适配度一定是最高的!”

“你的意思是...?”陈远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还有,老陈呀,你说既然血亲之之间适配度最高,那为什么不让黄洁玉试试呢?”何光绪挑眉看向陈远国。

“黄洁玉不是黄成才的亲生女儿,而黄洁玉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自导自演这一出绑架戏,就是为了不让黄成才最后没办法,试着和黄洁玉也做一次适配?”陈远国有些激动,站了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可怜了周一,明明该是个公主儿,却只到自己被需要的时候才被想起,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真让人忍不住唏嘘”何光绪出生很好,从小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第一次见周一就觉得这姑娘大气,也很懂事,所以面对这般遭遇,何光绪多少是为周一鸣不平的。

其实呢,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晓,当初黄成才是因为去滕叶叶就职的医院住院,一时鬼迷心窍与其发生了关系,而当时的滕叶叶已经有孕在身,因为觊觎黄成才丰厚的家产,滕叶叶才借着奉子成婚的理由嫁给了黄成才,可惜呢,两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黄成才也是花心成性,一次偶然与周一的妈妈有了周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滕叶叶用强大的金力给按了下去,可谁知周一的妈妈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呢,这些年生活不顺带着几孩子也没有想过去找黄成才,这事儿本就过了。

多年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黄成才竟得了这种只有换肾才能活下来的病,可滕叶叶不敢让黄成才死呀,因为现在的她可谓是在黄家夹缝中生存,一旦黄成才去世,滕叶叶被夺权,这卖假酒的事儿一定是会被捅出来的,所以,滕叶叶这才想起当初的那个私生女的同时,也开始对绿酒酒厂下手,希望在黄成才走之前自己能得到实际掌控权,这才有了妇女失踪案这场大阴谋。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滕叶叶非但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把自己和自己的爪牙送了进去,等待他们的将是严酷的惩罚,而黄洁玉机关算尽,还是没能阻挡周一回归黄家的步伐,现在,黄家将会出现两位女继承人,想都能想到,这场历时不知得多少年的豪门纠纷即将登上舞台。

“黄家能容下黄洁玉?”一梅师伯问道。

“现在的黄成才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毕竟这闺女是他从小养大的,他多少还是分了些遗产给黄洁玉,哎,这场闹剧牵连的无辜之人实在太多,也该到此为止了吧”刘铎感叹道。

“对了,今天我们来还有个事情”何光绪突地说道,他看着陈远国,一脸的贼笑。

“对对对,我只顾着聊天,把正事给忘了”刘铎一拍脑门,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中翻出一沓文件,递到了陈远国面前。

“这是?”陈远国有些意外。

“远国呀,既然这次的案子连带着把当年那事儿给一并侦办了,算是还了你清白,我这不就是赶紧给你送资料过来,帮你申请一下,该是时候回归大部队了”刘铎解释道,脸上堆满了作为师长的慈祥笑容。

“是呀,师兄,欢迎归队!”何光绪也是个会看势头的人,他连忙端起酒杯,满满实载的敬了陈远国一杯酒。

“你看我做什么,怎么好的事儿,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一梅师伯佯装发怒道。陈远国看着手上接过的材料,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至极,先是惊喜,然后是犹豫,最后看向了一梅师伯,眼里的神情,满是感激。

“这孩子,盼这天不知道是盼了多久,一时高兴坏了吧,还不赶紧签字,我明天就送局里给你把这事儿办了”刘铎也是催促道。

“我特别感谢师傅的一片好意,但是所里我就不去了”在大家的注视中,陈远国却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答案。

“陈远国,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一梅师伯瞪大眼睛,在桌子下结实地踢了陈远国一脚,陈远国是痛得龇牙咧嘴,但仍将文件递还给了刘铎,刘铎先是一怔,但随即想明白了什么,也没再劝。

陈远国拒绝了回归队里这么好的机会,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只有一梅师伯一个人在那里生了半天的闷气,我们几人历经这么多的危险,做了这么多的事,最大的诉求就是能给陈远国洗清冤屈,让他再次能回到他喜爱的工作中去,但他却一口回绝了刘铎的好意,换我是一梅师伯也会一时气不打一出来的。

晚饭结束后,一梅师伯气鼓鼓地回了房间,陈远国负责收拾碗筷,而我基本上没喝酒,就负责送刘铎和何光绪去到门口,在告别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递给了何光绪一张小纸条。

“这是什么?”何光绪看着纸条上的一串号码,有些不解。

“这是我的哔哔机号,你之后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以找我聊聊!”说完,我就挥手同二人告别,转身回到了小院,留下一头雾水的何光绪和已经酒醉有些迷糊的刘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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