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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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一个老稳婆给我说过一个故事，故事说呢，在稳婆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是一个稳婆接生到双性子，也就是一男一女的双生子，便不能再给其他人接生，必须改业，不然就给自己或者家人带来灾害，因为一胎双生本就少见，一胎双生且性别各异就更难了，双性子是不符合世间规律的，男生雄壮，女生阴柔，两股生命交缠在同一个羊水中，温养九个月，怎么也会出点问题，问题的往往出在女生这边，因为女生的身体要孱弱一些，要不就会出现先天性的疾病，要不就会出现天才怪胎，但更多的会出现疯子，传说是鬼怪借着女性身子孱弱，上了身，作恶人间”一梅师伯见田野左边的头发有些凌乱，便抬手帮田野理了理，田野被一梅师伯说得愣了神，只是看了一眼一梅师伯伸来的手，便收回了目光。
“那她是鬼怪吗？”鱼魅越听越疑惑。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民间无脑传说，解释一些当时科学落后所带来的狭义，我想表达的是她是双生子中的妹妹，自小便身体孱弱，即便修行了术能，也会有瓶颈，便再无跨越的可能，只能眼见自己平庸一辈子，当个附属的花瓶，是这样吗？”一梅师伯看向田野，见田野没有回话，又继续说道：“其实，你的问题还很大，除了身体，精神层面应该也是孱弱的，普通人受到东莨菪碱的侵蚀也只是稍微的精神晃动，但是，你则不同，东莨菪碱对精神力的影响直接激发出了你的爱欲人格，也是第二灵智，更是占领最初的身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我不是田野，也是田野，准确地说我在帮田野做一些她之前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而已，有什么问题？”田野扬起脑袋，一把夺过一梅师伯手中的水壶，挑衅式地一口喝完了剩下的水，抬手擦掉嘴角的水珠。
“我想问的是，你是现在刚觉醒，还是一直就在田野身体里，两人反复变换？”一梅师伯也不介意田野的粗鲁，两人跑跑追追这么久，肯定是又渴又累。
田野的手抖动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一梅师伯的问题。
“我是打算和你合作的，但是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便直接将你交给蔺家主，大家都能看出蔺家主不太喜欢你，你以后在南相的日子恐怕会不太好过，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配合我，要是我高兴了，说不定在提高我小师侄的天资的同时，也帮帮你，看怎么能突破你的瓶颈”一梅师伯又找鱼魅要了些压缩饼干，掰成两半，一半给田野，一半留下塞进口中，咬下一大口，吧唧着嘴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田野将信将疑地看向一梅师伯，那张一丝皱纹一点毛孔都没有的幼态脸庞，昏黄的光源照射在一梅师伯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真实感。
“你有得选吗？”一梅师伯俏皮地冲田野眨眼：“你要是被李航博知道了你性格不稳定，容易给他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我相信，以李家主阴狠的性子，估计收拾起来你也不比蔺家主手软，别说留在他身边，就算是留条活路都很难”
听闻，田野咽了咽口水，眼中的神色暗淡了许多，田野自小跟在李航博身边，对李航博忠心耿耿，是知道李航博的性子的，李航博确如一梅师伯所说，是个手段狠辣的人，也很小心谨慎，田野这些年为李航博做了太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也知晓了许多不为外人知的南相秘事，要是这分钟有人告诉李航博自己最信任的弟子其实是个人格分裂的怪胎，那么，为了南相，也为了李航博自己，李航博一定会将田野灭口，以绝后患，这并不是田野所害怕的，田野不怕死在真心尊重的人手上，只是担心哥哥，怕哥哥因为自己遭受无妄之灾而已。
“好吧，我希望一梅先生能信守承诺”田野埋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小人，我有我自己行事的风格，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能保证完全帮你突破瓶颈，但是帮你稳定灵智，保守秘密是没有问题的”一梅师伯点头。
“那她呢？”田野指的是鱼魅。
“我信任她，像信任我自己的心脏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出卖我们”
“行！”田野点点头：“其实我们从来都是两个人，她是主灵智，我是第二灵智，我一直都埋藏在她内心的深处，替她分担情绪，承受伤害，偶尔在她遇见危险的时候我也会出来，但是，像今天完全掌控身体，还是第一次”
“她呢？”一梅师伯意指真正的田野，也是田野的主灵智。
“东莨菪碱伤害了我的神经，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已经永远沉睡在我的识海中，从今以后，只有我是真正的田野”田野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不管是你杀了她，还是个意外...”
“不是，我没有，我只可能保护她，怎么可能杀了她！”一梅师伯话还未说完，田野就着急打断了一梅师伯的说话，语气有些激动。
“我说过了，我不关心，你听不懂吗？”一梅师伯有些不悦，提高了些许分贝，看着田野的眼睛：“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我是没办法和你沟通的，我刚才就说了，我并不关心你的家事，我只关心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者是做出一些事情惹得其他人怀疑，无论是你哥哥还是李航博，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俩性格差距这么大，要是被发现了，我也会受牵连，懂吗？”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田野被一梅师伯一顿严厉的训斥以后脑袋清醒了几分，连忙认错，这是之前那个傲娇田野完全不会去做的事情，现在的田野表情谄媚：“这个你放心，一梅先生，我虽然一直被压制在识海中，但是我共享了田野的回忆和情绪，只要我懂得收敛，毕竟通用一副身体，言语不会有破绽，我想除了你应该没人会往双重人格的方向去想，要是我们隐瞒东莨菪碱这件事情，就更是不会有被人发现了”